第十九章 智審耀陽
黃鋼與韓青青的鐵棒要是砸在人頭上，那還不砸爛？旁人看他們氣勢洶洶的，嚇得躲遠。李雅跟著他們，見太康一手端著酒，另一隻手耷拉著，明顯受了傷，擔心的要跑過來，劉小林見形勢不對，攔住了她。
太康見來了這麽多猛人，心中大定。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對著耀陽的頭就是狠狠一砸，“砰”酒瓶破碎，血從耀陽頭上流下來。
耀陽一呆，隨手掏出小刀刺向太康，太康躲閃不及，被紮到了手臂，鮮血一下就噴了出來。可太康很激動，竟然感覺不到痛。他大叫：“給我做死的打，打廢他們。”
黃鋼與韓青青見太康被刺了一刀，熱血沸騰地衝了過來。黃鋼跳起來，一鐵棒就朝耀陽拿刀的手砸去，耀陽刀一下就被他砸脫了，被他倆按在地上打耳光。拿棒球棍的胖子與矮個子怎麽抵得過有備而來的十來人。幾下就被他們打倒在地，躺在地上直罵娘。這可惹怒了韓青青，像踢球一樣，踢得胖子與矮個子有話說不口。
“娘細皮，叫你罵，怎麽不罵了。”韓青青幾個在惡狠狠地教訓他們。
血大量從太康手上流出來，一定是割到血管了。李雅見他手上流了很多血，嚇得哭暈了。太康興奮過後，感到很疼痛，全身冒著虛汗，嘴唇慘白，手壓在流血的手臂上，但是壓不住。血太量流了出來，他感覺全身的血都要流走似的。
餘小為也哭著走了過來，她貌似有辦法，壓住了太康血管上端，這樣出血就小了很多。然後她脫下來衫衣，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撕下一塊包著太康的手臂，血慢慢的流了出來。她有經驗，媽媽病在床上，也成了半個醫生。
太康兩眼暈花，手搭在餘小為的手臂上，光滑柔軟，肌膚勝雪，可惜他痛得不行，哪還有這個興趣，血也流到了她的手臂，染紅了她的雙手。劉小林跑過來，和餘小為扶著他去醫院。
太康去推劉小林，可惜手上沒有力氣，“去，李雅暈倒了，幫我……看看……”說完，他也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當他醒來時，已經躺在第一醫院，手上纏著繃帶。醫生道：“陳太康，你這次被割到靜脈了，也幸好有人幫你止了血，不然就掛了。”
太康嚇了一跳，以後不能幹這麽衝動的事情了。
李雅早醒了，守在旁邊，看到他手上纏著的繃帶，哭道：“太康哥，你怎麽這麽傻，拿手去擋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太康色心不改，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說什麽呢，太康哥不是好好的嘛。”
她“嗯”了一聲，“你流這麽多血，可嚇死我了。”
太康摟著她腰，“以後會注意的，不讓你擔心。”
她又接著說道：“太康哥，你是不是喜歡餘小為？所以救她，為她得罪幫派，還給她錢？”李雅有點吃醋。
女人果然很奇怪，什麽時候都不忘記吃醋，也不看男朋友受傷躺在床上。
太康知道她心裏在意他，並不介意，說道：“太康哥沒有喜歡她，隻是看她家裏可憐，幫助一下而已，我喜歡管閑事嘛。”李雅聽他解釋，便釋然了，她相信太康。
太康又道：“我說給她還錢，是迷惑那幾個混混，這不，你們都過來幫我了。”
李雅點頭，也不再問餘小為，問他：“太康哥，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你還會做飯？”
“以前沒做過，但是為了太康哥，我決定要親自動手。”
“你還是放了太康哥吧。”太康翻白眼，他可不想成為實驗品。
“嗯，不嘛，我就是要做給你吃，康康！”李雅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就蹦蹦跳跳地回去做飯了。
不一會兒，簡名與黃鋼幾人也走了進來。
“太康哥，好點了沒，剛剛你流了好多血，好恐怖，你要是躲在一邊，讓我用鐵棒砸死他們，你就不會受傷了。”黃鋼憤憤道。
“我既然帶你們，當然要衝在前麵。”太康認真道。
“大哥常跟我談要注意方式方法，怎麽自己卻衝在最前麵了。要知道大哥領導團隊，就是統帥，要是有閃失，我們也完了。”簡名責怪。
太康笑道：“簡兄說的很有道理，但人生卻不完全是棋，有時還是需要一腔熱血。”
黃鋼和韓青青等人也笑了，他們心同感受，是的，他們也有著一腔的熱血，男兒就應該快意恩仇。
太康見簡名無奈的歎氣，便道：“簡兄，兄弟們為我賣命，我也需要以身作則。”簡名點頭，他明白太康的意思。
兄弟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去為你賣命，隻有你把他視若生命，他們才一樣的對待你，這是相互的。
簡名說那幾個小混混被他們關在學校地庫的工具間，還加了手拷，反鎖在窗台。手拷是從韓青青家拿出來的，他爸搞拆遷，經常喜歡幹這事，家裏備了幾隻手拷，用來關拆遷戶。
簡名又道：“那三人被我們打了幾頓，一直關在那地方呢。等你好了，就去練練手。你老婆李雅在學校廣播站，寫了宣傳稿，報導了你的見義勇為事件。那群小混混也被我們拍了照片，準備寫成文章，發表在學校的小雨點文學社。”
太康道：“一定要大肆報道這件事，當作典型來抓。關於我，不用刻意報導。明天早操時，把他們押到操場，用大喇叭揭露他們的罪行，號召學生批判他們，然後把他們送入警察局。”
護士給太康上好藥後，他決定親身去審問耀陽。一幫人跟他來到學校地庫，見耀陽三人被綁在窗台上，怒視著他們。耀陽狠狠地道：“我知道你了，你叫太康，你這次打不死我，下次我抓住你，就打死你。”太康笑道：“耀陽兄，我等你來打死我。”黃鋼走上去，打了他幾巴掌，“真是個傻逼，被我們抓住了，還嘴硬。”其他人也上前踢了幾腳。
“說說看，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如果說的讓我開心，說不得就放了你。”太康笑嗬嗬地，偷偷地把錄音筆打開。
“見不得人，我耀陽有什麽見不得人了，無非就是放放高利貸，玩玩妹子，磕磕藥而已。”他其實也隻嘴硬，一聽太康要放了他，立馬就做檢討了。
“細節要描述清楚一點，怎麽放高利貸的，怎麽玩妹子的，磕什麽藥，說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太康笑道。
他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就像介紹自已光榮的曆史，洋洋自得。原來他也有上家，他跟的便是周北中學旁小河街那邊的老大，很能打，小河街老大跟的是下城區的老大楊德來，小河街老大是他的紅棍。楊德來和臨江區老大周大龍齊名的，他們兩的地盤交叉，經常起衝突。
耀陽是周北中學高一的學生，在學校聚了十來個人，成立了“天煞”，專門收學生保護費，放高利貸給學生。收的是學生們幾十塊，幾百塊的零花錢，生活費，小弟們每個月能收幾千塊錢，而放高利貸每個月能收上萬。
他們也要養一些中間介紹人。比如餘小為這次借他們四千塊錢，是她班上一個小混混給介紹的，收了耀陽二百塊的介紹費。四千塊也算一個大數目了，所以耀陽親自上門追討。
“怎麽玩妹子的？”太康問道。
“妹子嘛，耀陽我不知道玩了多少了，我們班上的班花，就被我玩膩了，賣到酒吧街江南娛樂會所去了，賣了五千塊。她每天一定開心得不行，每天都能做新娘，還能賺錢。”
“賣人？耀陽你膽也太大了吧，這可是黑社會所做的事，難道你們是黑社會？”
“我們就是黑社會，怕了吧，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有你好看，我老大凶名赫赫，下城區紅棍，一個人打你們五個，你們再不放人，他會砍死你們。”他威脅道。
“耀陽放心，很快就會放了你的。先說說你的故事吧，聽起來蠻有趣的，剛你說到把班花賣到會所，除了班花，還有誰呢？讓我們見識一下。”
他又說到了幾個，都是學校的美女，他粗俗的描述她們的特征，比如這個胸大，那個屁股大，高挑等等。說著還流了口水，猥瑣至極，這些就是他的‘光榮曆史’，他玩了後，喜歡拍一些果照，個別還會做成視頻光碟，用來威脅女生。這個餘小為似乎也不錯，屁股也很翹，他咽著口水，他原想脅迫她，玩上十來天，再拍一些果照威脅，但被太康碰到，破壞了。
“耀陽你真壞。”太康笑道。“連我們學校的美女都不放過。”
“哈哈，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女人，還是別人學校的漂亮。我們學校那群庸脂俗粉，我早就看透玩膩了，今兒本想換換口味。”他猥瑣地笑道。
“小為隻是欠你錢吧，如果兄弟給她還了，你還要脅迫她？”太康問道。
耀陽陰笑著看著他，“你以為還一萬塊就能解決問題，還錢隻是第一步。還了錢，還得還肉。借我耀陽哥的錢，你以為會這麽輕鬆？”
“耀陽，你就是一人渣。”太康罵道。
“謝謝誇獎！”他似乎很享受‘人渣’這個稱號。
自甘墮落，誰也救不了你了。太康心想。接著又問道：“聽說你還磕藥？這既是犯罪，也是殘害自己呀。”
耀陽晃著身子，就像剛磕了藥般，“我們這種混的，有點名望的，哪個不磕藥？看你小子剛剛混，學習的路還長。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我這種幫派大哥，你也敢抓，這麽愣頭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太康笑道，“小弟自會活得好好的，耀陽你活得怎麽樣，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