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分已盡
“蘭欣，其實，我是今天下午就要走了的。可是思柔說她最近不舒服，想要多呆幾天。養養身體。才留下來的。所以你不要再煞費苦心，做什麽湯了。”柳雲浩接著說，“你這天翻地覆的轉變真的讓我吃不消。我才把你喂給我的那些全吃了，你又送來一碗。”
“我隻是想做一碗你喜歡的湯而已啊。”蘭欣說著就忍不住想哭，“記得你曾經總是在我麵前說，你喜歡孟柔的賢惠，她會給你做各種各樣的湯，來暖你的胃。你說，自從孟柔死去之後，你隻要一喝湯都會想起孟柔。我隻是希望有一天你喝湯的時候，也能想到我而已啊。”
“蘭欣。何必去學別人。我們情分已盡。”柳雲浩頓了頓，“其實從你傷害孟柔的那一天起，我們的緣分就已經盡了，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和你繼續走下去的。”
“孩子？若不是後來你遇到了思柔，沒準你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繼續和我在一起。”蘭欣說完，就去脫柳雲浩的衣服，“相公，就讓我再為你生一個孩子吧。”
蘭欣幾乎陷入瘋狂。柳雲浩一把推開她，吼道：“蘭欣，你就不能清醒點嗎？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的一切都是徒勞。即使我看到你這樣，不忍心，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而已。”
“柳雲浩，我哪點對不起你。當初你娶我時，不是說好，會好好愛我的嗎？”蘭欣近乎咆哮。
“可是我當初娶孟柔時，也說過，會好好愛她的啊。最後，還不一樣沒有實現。”柳雲浩歎息道。
“原來你們男人之所以承諾，完全是因為自己沒有把握。嗬嗬。”蘭欣算是看白柳雲浩了。
夜裏，青筠從尹玉楓那裏得來幽蘭藥草。她把那些藥草活在麵粉裏，給蘭欣做了一些糕點。端進了蘭欣的房裏。
蘭欣看是青筠來了，她笑：“麵對我這樣一個不得寵的夫人，你何必來巴結我。把這些糕點拿走。”
“雖然蘭欣夫人不得寵，可是奴婢看到蘭欣夫人為少爺做的那一切，確實心疼。所以想對夫人好點。嚐嚐吧。”青筠答。
“難得有你這麽善良的丫鬟。你下去吧。”蘭欣揮手示意她下去。
當青筠退出房門後，蘭欣起身，看看桌上的糕點。冷笑一聲：“管你是否有毒。還是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
於是蘭欣便命人把這些糕點送到了思柔的房間裏。並吩咐道，若是思柔問起哪裏來的，就說是青筠丫頭做給她吃的。
就這樣，那盤糕點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思柔這裏。思柔看著糕點，想到是青筠做的，心裏一片歡喜。
笑道：“青筠這個貼心的丫頭，對自己一直都那麽好。可惜自己什麽都回報不了她。”
當她吃完後，美美的睡了一覺。夢裏，她看見蘭欣滿身是血，拉著她的裙角，哭泣道：“姐姐，我是你的親妹妹啊。為什麽那樣對我。”
就這樣猛然驚醒，進來侍候思柔的丫鬟看到思柔的臉後，嚇得驚叫失聲，連忙去通報少爺去了。
當青筠聽說，思柔滿臉紅斑時，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發生。她衝進去一看，發現桌上的糕點，頓時明白，那盤試驗蘭欣的糕點，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思柔這裏。
“都怪我思柔。那盤糕點我是做給蘭欣吃的。可是她又以我的名義送回到了我這裏。我真是太粗心了。”青筠一個勁兒的責怪自己。
“沒事的，青筠。那麽我的臉什麽時候才會好啊？”思柔問。
“三天後。便會消散。”青筠答。
思柔摸摸臉蛋，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這次試探蘭欣的辦法又失敗了。
“青筠。你能托尹大哥幫我查查蘭欣的身世嗎？”思柔求道。
“這個尹大哥，閑散慣了。他一般不喜歡插手這些東西。不過，你要相信這點，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大可以出錢，請一些江湖上的人幫忙查探。”青筠答。
“那要多少？”思柔問。
“一千兩左右吧。”青筠答。這些青筠也是很久以前下山買菜時，聽一些江湖人士跟雇主要的價。
“那麽我們要如何才能湊齊這一千兩？”思柔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錢來。
“你就告訴少爺，你看上了一顆夜明珠價值一千兩。你想買回來。少爺疼你，一定會答應你的。”青筠想起前幾天在當鋪裏看到的那顆夜明珠非常喜歡，一問價，老板開口便是一千兩。當時她還跟尹玉楓打趣的說，將來娶自己的男人，必須拿著這顆夜明珠來當聘禮。實際上當時青筠是說給他聽的，可是他卻神情恍惚，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青筠。你真是一個鬼精靈。”思柔笑。
“這些日子，沒事跟著尹大哥到處亂逛，看到的就多了。正好就想到了而已。你天天關在這個屋子裏，跟蘭欣鬥過來鬥過去，當然什麽都不懂了。”青筠答，“像你們這種宅鬥，每家每戶都有。我以前聽說書人也講過。”
“好了。青筠，你又提到了你的尹大哥，你是不是又想他了。你去客棧找他吧。前不久我發現有個女子常常去找客棧找他。那姑娘模樣生得美，小心把你的尹大哥魂給勾沒了。”思柔答。
“思柔。尹大哥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我。如果他真能和那個問清姑娘在一起了，倒也是一件好事。我會祝福他的。”青筠看看思柔，“在很久以前，你看著少爺和你家小姐在一起，其實，你也是喜歡的吧。你又何嚐不是默默的祝福。”
“沒有。我對少爺是敬重。才沒有喜歡。”思柔有點心虛了。
“思柔，這些日子，我看得出來，你對少爺很好。雖然是少爺辜負了你家小姐。可是你並沒有把怨恨發泄在他的身上。你隻是一味的在報複蘭欣。”青筠答。
“青筠，我真的不忍心傷害少爺。我承認，我是喜歡少爺。可是，我又不敢真正的和少爺在一起，我怕小姐知道了，在天之靈不會安息的。”思柔答。
“思柔。其實你小姐死後。她的心願應該是世間愛她的人都能夠得到幸福。你不要想太多。”青筠想起曾經小師弟辰逸的話，他娘親死後，拉著父親說的唯一一句話便是，你要好好活著，要幸福。
“謝謝你，青筠。快去找你的尹大哥吧。”思柔把青筠帶到門口，“昨晚我總是噩夢纏身，也沒有睡好。現在想好好補一覺。”
“好。思柔，你千萬記住那一千兩的事。”青筠再次提醒道。
思柔點頭答應。青筠則回屋換了一件藕色長裙，飄飄然的去尋找她的尹大哥去了。這次她來到集市上，準備想給尹玉楓買一把折扇的。她覺得若是尹玉楓手上拿一把折扇，定是更加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當然這些她都是在說書人的故事中聽到的。那些故事裏的男主總是一身白衣，一把折扇，風度翩翩的行走江湖。
她選好一把印有風月圖的折扇。拿起便走。老板喊住了她，“姑娘，你還沒有給錢？”
青筠頓時明白過來，自己高興的連錢也忘付了。她把折扇放在了扇堆裏，然後從荷包裏掏出一些銅板給了老板。她再隨手一拿，便把折扇拿走了。
她一進尹玉楓的房裏，便看見尹玉楓捧著問清的臉，仿佛是作勢想要吻她。雖然青筠剛剛還告訴思柔，他若喜歡問清，她是會主動成全並且祝福的。可是眼下，她根本忍不住。她衝了上去，把尹玉楓推開。
“大白天的，你要幹嘛。就不能晚上再做嗎？”青筠繼續說，“而且還是當著我這個大活人的麵。”
“青筠，你胡說什麽？”尹玉楓隻是覺得青筠傻得可愛，問清的眼睛裏明明是進了沙子，他想給她吹出來而已，到了青筠這裏，倒成了自己在幹那不齒之事了。
問清捂著嘴，笑出了眼淚，她解釋道：“青筠妹妹，你想多了。我是眼睛進了沙子，尹公子是想把它吹出來。
“讓我來。”青筠把尹玉楓推開，像個女漢子一般站在了問清麵前。嚇得問清身體後傾。
青筠看問清那樣，也笑了，“你男人都不怕，還怕我這個女人嗎？”
“你比男人還男人。女漢子。”尹玉楓打趣道。
青筠白了尹玉楓一眼，把手上的折扇遞給了他，“拿著，這是我買來給你扇蚊子的。”
尹玉楓接過，一打開，便念了出來，“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折扇上麵，還印有一女子飛升月亮的畫麵。
青筠聽後，轉頭一看，發現自己扇子拿錯了。她捧著臉，“丟人丟大了。”
尹玉楓把扇子遞給了問清，他說：“你不是這些日子總說閣子裏悶熱嗎？這扇子你就拿回去用吧。我想青筠也是這麽想的。”
青筠看著自己的扇子就這樣被尹玉楓借花獻佛送給了問清，心裏不好過起來，她瞪了一眼尹玉楓，她說：“是啊。我就是這麽想的。我走了。你兩繼續吹沙子。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