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胡思亂想
今天早上，把尹玉楓送到門口。便看到問清和杜浩走在一起。杜浩攬著問清的腰，問清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以前的問清是很矜持的，怎麽可能會跟男人在街上摟摟抱抱。
當尹玉楓上前的時候，問清連笑都沒有，拉著杜浩便走。還是自己攔住了她。她才打招呼的。
問清都那樣對尹玉楓了，而尹玉楓那個時候，還讓杜浩好好照顧問清。氣得青筠在一旁跺腳。
“師姐。你的意思是，希望問清姑娘繼續回到尹玉楓身邊了。”辰逸呼出一口氣，“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那個問清既然已經想避開尹玉楓，對你來說，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你應該燒高香感謝菩薩。而不是現在在這裏胡思亂想。”
“好吧。燒高香的事。就勞煩你了。”青筠答。
辰逸沒有理她，收拾好東西，便拉著青筠往外麵走了。
一出門，便看見，宋家米館外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宋生醉得不省人事。他對著李清清吼道：“我這輩子隻喜歡問清一個人。雖然她和杜浩在一起了。但我也不會娶你。”
這個時候，李清清臉上全是淚水。李老伯則在一邊安慰著。青筠實在看不過去了。這個男人居然當著那麽多的人麵羞辱一個女孩子。
她上前，一個巴掌揮了過去。吼道：“宋生這一巴掌是我代李姑娘打你的。”
接著又給了一個巴掌，繼續道：“這第二巴掌是我代李老伯打你的。李老伯都不嫌棄你窮。願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帶大的女兒嫁給你，你居然還嫌棄。”
“關你什麽事？”宋生也怒了。
“我是女人。最看不慣的就是男人欺負我們女人。”青筠義正言辭道。
這話一出口，周圍很多看熱鬧的女人，拍手叫好。隨後，宋大娘也來了，她一來便跟李老伯賠不是。順便把喝得醉意闌珊的宋生給拖走了。
青筠看著辰逸，問：“你們男人喝醉酒，就喜歡亂說話嗎？”
“不知道。”辰逸答。
“我懂了。你不是男人。”青筠笑笑便朝著有尹玉楓的客棧走去了。
而辰逸就像一個小跟班，拖著一大堆的行李尾隨其後。
半個月後，雲中城的大街上，熱鬧非凡。兩台花轎相對抬過。轎子中的兩位新娘，打開簾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便向各自的府邸抬去了。
“今天問清和李姑娘同時大婚。真不知道她們以後會過得如何？”青筠一邊吃糖葫蘆一邊說。
辰逸則在旁邊啃著西瓜答：“沒準李姑娘嫁給宋生後，宋生冷落李姑娘。然後抑鬱而死。”
“啊，那麽慘？”青筠歎息，“那問清呢？”
“問清則嫁給杜浩，思念宋生，夜夜相思，最後抑鬱而死。”辰逸答。
“你這烏鴉嘴。別亂說。某些人會心疼的。”青筠別過頭看看尹玉楓。
“不會的。”尹玉楓笑。
“你說，你不會心疼啊？”青筠也笑了。
“不是。我是說，問清不會抑鬱而死的。杜浩很喜歡她，很疼她。她會忘記宋生的。”尹玉楓曾聽問清說過，杜浩喜歡看她跳舞。對她也是禮貌相待。從來不會亂來。常常讓花想容嫉妒。
花想容站在閣樓上，看著花轎從眼前抬過，嘴裏憤憤念道：“好你個問清，當著我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不是說，要和尹玉楓離開這紛擾的地方嗎？結果還不一樣嫁給了我的杜浩。”
夜裏，杜府。杜浩揭開喜帕，看著燭火搖曳下的問清。他捧起了她的臉，有幾分醉意，口中念著：“問清。自從那日見你跳舞後。我就對你一直念念不忘。”
“相公。從今以後，我們就不要提過去的事，好嗎？”問清靠在他的肩上，“你也知道，畢竟我出身那樣一個地方，想到，心裏都會有幾分失落難過的。”
“好。不提就不提。”杜浩隨即解開她的衣服，與之共享美好的洞房之夜。
另一邊，破落的屋子裏，一燈如豆。宋大娘招呼完街坊鄰居後。便把宋生推入了李清清的房中。
“別讓新娘子等久了。”宋大娘看著安靜的宋清清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向宋生使了個眼色。
宋生有幾分醉了，他看看宋大娘，答：“知道了。娘親。你出去吧。”
隨後，宋大娘出門。宋生便坐在了李清清的床頭，他揭開喜帕，看著宋清清，眼中全是迷惑：“其實我所愛的，我所想娶的，一直都是問清。我愛她。一直都是她。任何人都無法取代。”
“我知道。”李清清看著宋生，用手摸摸她難過的眉眼。
“你不知道。你怎麽可能知道。你若是知道，你會嫁過來嗎？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宋生吼道。
他實在氣不過，問清明明是要和尹玉楓離開的。偏偏最後嫁給了杜浩，而且還是跟自己同一天成婚。
李清清從桌上拿過兩杯交杯酒，遞給了宋生。
“不管你怎麽看我。我以後都是你的妻子。我會好好照顧你。”李清清溫柔道。
“不稀罕。”宋生一揮手，把酒杯摔碎在地。
摔落的同時還有李清清的那一顆心。窗外，月色正濃，屋內兩人僵持不下。李清清從他身邊繞過。走了出去。
“我睡柴房去。你自己早些休息。”李清清眼裏全是淚。
清晨，一葉霜荷初剪破。問清從床上起來，梳洗了一番。看到杜浩為自己準備的一大堆珠釵碧環，內心就一片歡喜。
“相公。對人家那麽好。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好？”問清把頭靠在了杜浩懷裏。
杜浩用手捧著她的小臉，狠狠的親了一口，他說：“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那對誰好？難道對那窮小子宋生的老婆好？”
這一話出口，問清肩膀愣了愣。心裏在打顫。
“你討厭李清清？”問清話裏少了剛才的柔媚。
“不是討厭。隻是她運氣不好。凡是跟宋生有關的人，我都不喜歡。誰叫你當初那麽喜歡那個男人。你為了那個男人，居然求我不要傷害他。”杜浩依然記得有一次，宋生去找問清，而自己也在場。為了能跟問清下盤琪，那個宋生居然搗亂。
本想收拾一番宋生，不料，問清卻跪了下來求自己，放過他。想想，也是惡氣難消。
“相公，能不能答應我。永遠也不要討厭李清清。”問清眨巴著眼睛，似要滴出幾滴眼淚來。
“問清，你跟那個李清清很熟嗎？你應該說讓我不要討厭宋生才對啊？那才是你在意的人啊？”杜浩疑惑。
“不是的。隻是覺得那個女子可憐。宋生又不喜歡她。她爹還硬要把女兒嫁過去。”問清抹抹眼睛，繼續說，“我隻是希望不要那麽多人討厭李清清而已。”
“我的小問清就是善良。來，讓相公親親。”杜浩把問清抱了起來，放上了床。
又是一陣甜蜜愛意//。花想容在門外，把這一幕盡收眼底。氣憤道：“看你問清平日多正經的。沒想到，還不一樣是一個狐狸胚子。”
本來花想容是想來這府裏看看問清，找她要個說法的。不想又碰見兩人繼續恩愛。想必，昨日還沒有//夠。
另一邊，李清清則在家裏，縫縫補補著家裏的棉衣。眼看就要過冬了。家裏也沒有一件像樣的棉衣。想必，宋大娘又要挨冷受窮了。
“清清，昨天才成婚，今日就開始幹活。要是讓你爹知道了。沒準以為我在欺負你呢。”宋大娘做完農活，一回家便看到李清清在忙。雖然是懂事的丫頭，卻也讓自己心疼。
“眼看就要到冬天了。家裏還沒有幾件完整的衣服。再不把衣服拿出來補補。想必，這個冬日大家又要挨冷受凍了。”李清清想到宋生一直過著窮苦的日子，就覺得心疼。進京考試，又總是屢屢受挫不中。
“怎麽？嫌棄我家窮了？”宋生從外麵回來，放下柴火，“不喜歡，就滾啊。滾回你的大米店去。你以為你家多有錢。我知道你李清清一直瞧不起我們宋家。雖然我們宋家窮，但也不至於還要看你臉色吧。”
隨即，一個巴掌在屋子裏響過。是宋大娘給了宋生一個巴掌。打在兒身，也是疼在娘心的。可是這個宋生偏偏不懂。
“娘。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喜歡我們家。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前幾日她還逃婚。”宋生從隔壁鄰居那裏聽說過，李清清曾經連夜逃婚，城外有很多人都看到她背著行李準備遠走高飛，然後一把拉起李清清吼道，“你怎麽不走遠了呢？怎麽又回來了？你不是不想嫁的嗎？”
“那是以前的事了。宋生，我隻想從此以後，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就不能忘記過去嗎？”李清清話裏全是懇求。
宋生冷笑一聲，摔門而出。留下淚流滿麵的李清清。
街上，杜浩一隻手攬著問清的腰肢，兩人在大街上甜蜜的走著。有風吹過，扶亂了問清的額前的發絲。杜浩用手替她攬過。
宋生見狀，走了上去，一把推開了他：“不要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