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在無關係
楊家強者雖然不知道雲天要幹什麽,但現在紛紛停手,他們心中湧起了一個想法,覺得雲天真的有可能換血成功。這實在匪夷所思,要知道天君血脈不同於別的。
雲馨一股股的血液融合在了棺材之中,這棺材立刻就釋放出了一股高貴的氣息,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棺材的力量雖然越來越強,但雲馨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不到一個呼吸,雲馨就感覺自己的眼睛千百倍的承重,不由自主的要閉在一起,此時她的臉上,手上,再也沒有絲毫血液,完全就是純白色的皮膚,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血管完全幹癟,她的心髒也幹癟了,因為裏麵再也沒有一絲血液。
幽王在鬼淵聖圖中眉頭完全皺在了一起,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雲馨的生機如同絕堤的洪水,在飛速的消散著,甚至她的精神都在消散。
天君血脈實在太特殊,可以說是雲馨的根基,現在被雲天全部抽取,她隨時都有可能死亡。要知道她的一切法力,元氣都在血液之中,沒有了血液,就等於沒有了生命。
不過雲天自然不會害雲馨,之前的兩個時辰之中,他足足消耗了二十萬年的壽命,才推算出用神秘棺材,施展出巫道的“換血之術”,能夠將一個人的血液轉化到另外一個人身體之中,不過這換血之術乃是巫道的禁術,諸天之中隻有一個神秘人施展過,而且最少得消耗一百萬年壽命和無數元氣,雲天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換血成功,但在這種時候,他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別無選擇。
他隻能賭一把。
就是因為不能確定換血之術能不能成功,雲天才一直小心翼翼,現在見雲馨滿臉痛苦的樣子,心中也在滴血,但沒辦法,要想一勞永逸,就得痛苦一時。
雲馨的身體,幾乎成了透明的,一頭黑發也變得雪白,身體因為沒有血液的供給,在飛速的衰竭著,精神也在飛速消散著,要是她的身體完全衰竭,就隻有一條路,死亡。
雲天看著雲馨,心中一橫,諸天九聖道化為九股光芒,融合在了棺材之中,這棺材立刻散發出了一股血光,這股血光全部射入雲馨的身體之中,隨後一股長三尺,頭發絲粗細的血液從雲馨眉心中射了出來。
“天君血脈之源,你終究還是出來了,我一百萬年的壽命,沒有白白消耗!”雲天此時臉色也變得蒼白無力,他看著不停扭動的血絲,嘴角微微一揚,艱難的打出一個法訣,融合在了血絲之中。這法訣的樣子就是棺材。
頓時,這股血絲千百萬倍的顫抖著,似乎是要破空飛走,但一百萬年壽命凝聚的棺材一動,就將這股血絲收入了其中。不過這時,雲馨的身體,也在漸漸地消融著,變成了灰塵,隨時都有可能全部 消散,情況危險到了極致。
“不好!”
雲天大叫不好,也顧不得融合了雲馨所有血液的棺材,無盡之力立刻湧入她不停消散的身體中,確定再也沒有一起天君血脈的氣息之後,張口一吐,自己的一股本命之血進入了雲馨的身體之中。
但沒有絲毫作用,雲馨的身體,依然在消散著。
“萬道本源,共創無盡!”
雲天長嘯一聲,自己關於神秘棺材的記憶烙印,打入了雲馨的腦海之中,他這完全是病急亂投醫,他總覺得這棺材能夠救雲馨一命,所以才這麽做。但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將神秘棺材的烙印打入雲馨腦海後,她的身體竟然沒有在消散,精神也沒有在消散,生機竟然飛速的增長著。
“呼呼呼!”看見這一幕,雲天心髒狂跳,暗叫慶幸,血液在虛空中凝聚成一個玄妙的符文,緩緩的融合在了雲馨的身體之中。現在雲馨身體中沒有絲毫血液,雲天才能將自己的血液送入她的身體之中。
看著身體漸漸恢複的雲馨,雲天目光一轉,落在了楊夢沒有絲毫血液的碎肉上,手中祖巫之力滾動,將楊夢的碎肉凝聚在一起,隨後捏出千百萬億個法訣,這棺材化為一道流光,進入了楊夢這團碎肉之中,立刻化為一股股血液,充斥在了碎肉的每一個顆粒之中。
轉眼間一個時辰過去,楊夢這團血肉慢慢扭曲著,恢複成了她本來的樣子,雖然臉色蒼白,但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她身體之中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這氣息,正是雲馨之前身上的氣息,天君血脈的氣息。
毋庸置疑,雲天成功了!
不過他的代價也不是一般的大,他的壽命隻有一百三十萬年,之前就消耗了一百二十萬年,現在隻有不到十萬年的壽命,根本不夠他揮霍一次。而且他還消耗了不可計數的元氣和無窮的精力。
現在雖然一個時辰過去了,但他的臉色依然蒼白,身子一動就感覺腦袋針紮一般的痛。
雲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潤,一股股生機在她身上湧動,但她依然雙目禁閉,不過好在保下了一條命。隻要有命在,就有一切。
轉眼間半天時間再次過去,雲馨的眉毛皺了皺,良久之後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的眼睛依然是那麽的清澈,一塵不染,她看見雲天和柳雲等人,知道自己還沒有死,想說些什麽但沒有一絲力氣。
雲天微微一笑,手中一股精純無比的元氣進入了雲馨身體之中,恢複著她的生機。失去了天君血脈,雲馨之前的法力,法術就全部廢了,此時的她就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她並不傷心,心中反而非常激動。
“楊赤潭,我將雲馨的天君血脈,施展上古大發全部轉到了楊夢身體之中,此時的楊夢擁有完整的天君血脈,而雲馨擁有我的隻是 我的血液,和楊家再也沒有絲毫關係,不知道現在我們能不能離開了?”雲天看了一眼楊夢,將她原來的血液晶體扔給她她,對著楊赤潭一字一句的說道。
楊赤潭的臉色變了變,嘴角晃動著,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良久之後點了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