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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護道者

  第二百二十四章 護道者


  叫過厲天行,厲老爺子卻是又轉身,從身後灰褐色的木頭架子上,端下了一個血色漆麵的正方形匣子,那匣子小巧玲瓏,其上還裝了一把同樣小巧的花旗鎖。


  將盒子端到木桌上,厲老爺子這才從身上摸出了鑰匙,想將盒子打開,裏麵似乎放了什麽東西。


  “我厲家從你太祖那一代,就接下了這守衛鎖龍井入口和毒絕爪的任務,可由於莫主的上百年未出現,也就直接導致了厲家眾徒孫的不滿,到了你父親那一代,更是說什麽也不再碰建築這東西,而且有關玄學,也是忘的忘丟的丟,單單是到我這一代,就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一邊將花旗鎖打開,厲老爺子一邊輕聲出口。


  從他的語氣裏,我聽出了些許疲憊和無可奈何。我皺眉,這根本不怪他們,為了一個本就消失了很久的人來要求自己本家人必須去做一件本就無意義的事情,就算是我自己,也絕對會有抵觸情緒,就更別說是其他人就。


  “自從火葬場被黃家人買走後,他們也就消失了,就像是這塊地壓根不歸他們一樣,樓的確是被改了,可改完以後,也就沒有再動他了,直到後來,我才聽說他們有安排人守在那裏,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但凡是有意接近鎖龍井入口的人,都已經被秘密解決了。這也是我裝死的另一個原因。”


  “吧嗒”一聲,伴隨著厲老爺子話音落下,那把小巧的花旗鎖也應聲而開,厲老爺子麵色有了些許緩和。可卻並沒有停下口中繼續訴說的話語。


  “此玉我厲家世代傳下,為每一任護道者所有,護道者在我厲家,已經消失好多代了,倒不是他們不去當那護道者。實在是無人可護。”


  厲老爺子的嗓音中又有了一絲無奈,可隨即,這絲無奈就徹底消失,與此同時,一塊光華大盛的玉色令牌出現在盒子裏,令牌呈菱形,正中央的位置,有著兩個漆黑的小字,護道。


  護道二字邊緣以金絲鑲邊,看起來倒也非凡。


  厲老爺子將令牌從盒子裏拿了出來,隨後顫顫巍巍地遞到厲天行身前。


  “厲家第一任護道者是為莫主而死,隨後莫主也消失,這令牌幾經人手,到最後就連護道者也消失的時候,就由我們一代代傳了下來,如今莫主出現,縱使沒有主家提點,可我們這些當年受了莫主大恩的家族,理應起到自己的作用。現在,我就將令牌給你,而你,就是我厲家此任護道者,所為所護,非莫主不二。”


  厲老爺子說到最後,就連嗓音都是有了些許顫抖。我有些動容,一個老人家,盼這件事就似乎已經盼了無數年,如今我的出現,似乎給了他希望,可對於我自己來說,我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如果無法解除鬼體,或許我也隻是一個不被承認的家夥罷了。


  厲天行聽著厲老爺子這一番話,目中露出遲疑,這一切似乎來的太突然了,就像是你明明還在安穩生活,安靜種田,卻突然有人來告訴你,說你是誰誰誰的遺孤,要你回去繼承家業一般。


  別說是厲天行,就算是我,對這突如其來的身份承接,也絕對適應不來。


  厲老爺子沒有說話,隻是將令牌遞到厲天行身前,而厲天行接與不接,這都取決於他自己。


  半晌過去,厲天行眉目微顫,卻是突然回頭,看向了我。


  “我厲天行一屆莽夫,不懂什麽大道理,你是我兄弟,就算沒有這破令牌,你有事兒我也會撲湯蹈火,如今即是有令牌,那我肯定是在所不辭。”


  說著,就一把抓過了厲老爺子手裏的玉色令牌,而令牌被他一把抓過的同時,竟然從裏麵掠出一道溫和的白光,刹那沒入他的額前。


  我細看之下,發現厲天行的額前,竟然多了一個淡淡的白印,而那白印,儼然是一個護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這一刻,我竟是發現厲天行居然比平時親切了些。


  我目光有些怪異,不僅是我,就連厲天行的目光,也眨眼怪異起來,看來他似乎跟我有同樣的感覺。


  厲老爺子麵色一喜,或許一開始,他就沒抱多少希望,卻是沒想到厲天行隻是略一思索,就如此肯定地接過了牌子。


  “好,好,很好。”


  接連說了三個好字,厲老爺子才笑容滿麵地重新坐回了凳子上麵,原來他剛才看起來是坐在凳子上,實則是身子往前微微前傾,看來他心裏也是異常緊張。


  “你們如果沒有什麽事兒,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吧,說起來你我爺孫,也是好多年沒好好兒聊過了。”


  看著厲天行,厲老爺子的嗓音突然壓低,看向厲天行的目光裏,也充滿了濃濃憐愛。


  “上次見麵,似乎已經是八年前了。”


  厲天行回憶著往事,自己也有些唏噓。


  我望著這一老一少,心裏難免有些觸動,或許沒有莫家,他們會有不一定的生活才對。


  莫家。


  我低聲喃喃,又對這個略微神秘的家族感到一絲不滿。


  從陰市到現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跟這個莫家有關,無論是被黃家重圍,還是火葬場一事,看似沒有任何關聯,可一切的一切,都在往莫家的身上靠。


  突然,我像是想起什麽,趕忙緊急出聲。


  “對了,厲老前輩,你可知那鎖龍井裏,到底存在著什麽東西,那黃家買下火葬場,似乎就是為了那其中的東西,而莫家雖說沒有人親自到場,可也由你們守護了這麽些年。”


  我話音才落,厲老爺子就果斷地搖了搖頭。


  “這個我實在不知,就算是傳下來的東西,也隻有護道者令牌這一樣而已,至於一些口訣,早就已經丟的差不多了,就更別說那鎖龍井裏有什麽東西了。”


  厲老爺子的回答倒也在我意料之內,所以對此我並沒有多大失望感,可我卻對那鎖龍井,卻越加好奇起來。


  黃家現在已經對鎖龍井虎視眈眈了十多年,可莫家對此卻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反應,甚至就連一開始守護鎖龍井入口的厲家,也都沒了什麽消息,十多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再就是另一個鎖龍井入口,我們去過一次,而那裏對於鬼幹娘他們來說,也是知道的,可他們又為何把火葬場看的如此之嚴,對於同樣是入口的另一邊,卻是直接不管。


  難道是因為毒絕的那半個爪子麽。


  聽厲老爺子說毒絕爪子已然產生了意識。可我依舊無法理解這產生了意識是什麽樣的情況,是它已經化作人形麽,還是說他的意識已經可以單獨出現在某個地方。


  有關於這些我沒有準備問厲老爺子,因為我知道就算是問了他,肯定也問不出個什麽。


  對這次火葬場一行,我心底的把握也是飄忽不定,不過想到魔眼,心裏稍微安心了那麽一些,不知道魔眼那不足他生前十分之一的一招,到底有多大威力,想來應該不會太低,這算是我跟厲天行的一個殺手鐧。


  再就是炎靈掌,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沉寂,我能感受到自己又能發揮出當初在巨門之前那一掌的實力了,那樣的威力我有親身體驗過,所以對它還是比較有信心。


  如果能打中的話,就算不死,恐怕都得脫層皮。


  有關於我體內那股神秘力量,我自己私下也有過些許研究,可這研究就如泥龍入海,刹那間就被消散的幹幹淨淨。


  它的存在似乎是因為我那被歸還的一魂,當初莫言傳我這一招,也正是因為我被歸還這一魂過後才做的決定。


  現在已經徹底可以確定我的另一個身份,不過對於這個身份,我自己並不是很在意,我不想成為一個人的過去,甚至有的時候,我會覺得我體內住著另外一個人。


  莫家人對我不管不顧,那是因為我現在還沒有令他們重視的能力,從我上次的猜測來看,莫家現在也一定是內憂外患,或許是根本沒有時間來管我。


  隻有我自己成長到一定的階段,成長到足以影響莫家的局麵過後,或許到了那種時候,他們就會來正視我了。


  我對莫家沒有什麽好感,唯一能讓我有些念想的,也就隻有莫言而已。


  說起莫言,我又想起了月小姐,那個緞帶遮眼,一身長衫的女子,那個當初帶領靈族全部族人,誓死將我護在身後的女子。


  我不知道當時她是以什麽樣的一種心境將我護在身後,可這樣的恩情,我卻是無論如何也得報的。而報這樣的恩情,就隻有成長起來,現如今靈族跟其他勢力的局勢已經勢同水火,現如今她們唯一可以依靠的,似乎隻有莫家而已,而莫家,也僅僅隻有莫言。


  所以無論如何,這次火葬場一行,我也必須得成功,隻有這樣,我才有繼續走下去的底氣,和資格。


  從厲老爺子的樹屋離開,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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