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黃雀在後
第四百八十章 黃雀在後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天階寶物在自己即將傳送離開的一刻突然消失?這沒有任何征兆,戚虎不明白。
可他這輩子,已經沒有機會再明白了,戚虎閉上了眼,且再也不會睜開,他的身子在繼續融化,仿佛成為一個冰塊,隻不過那些冰水,是現在戚虎的血液而已。
戚虎死了,周圍也逐漸回歸安靜,隻是在半個多時辰過後,此地禁製外的小道卻是緩緩波動起來。
很快將禁製收好,我的心卻依舊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誘惑力太大了,在那玉盤一般的法寶出現時,我根本停不下手中的手,不由自主便將那玉盤給直接抓到了自己手裏。
且在我心神侵入玉盤過後,我發現這玉盤內居然沒有任何有關於之前那人的痕跡,包括靈力。
如果眼前這家夥不是傻子,恐怕就是死了。好吧,的確是死了,我回頭,卻正好看到他的身體,被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我略微有些過意不去,剛才的確是沒有忍住才出手。
原本我還想靜靜觀察一下,看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卻是沒想到就這麽一下,他就死了。
眼前這禁製,的確是讓人覺察到一股恐懼意味,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對它的興趣卻是遠遠大於任何事。
如果這禁製可以把範圍擴大的話,那可就厲害了,到時候再借助迷陣禁製,雙管齊下,其威力恐怕不同凡響。
那死在禁製之中的家夥,六階巔峰可就在這裏麵,在這禁製裏,十秒鍾的時間都沒有堅持到,就直接被溶成了一灘血水。
此禁製的威力,恐怕同樣經過二次改造,甚至是多次。隻因這禁製山,雖說禁製頗多,可到底隻是試煉,若是在山外那也就算了,在這峰內,很少會出現能傷人性命的禁製。
如果有,那肯定是被多方改造,不僅可以殺人,更是不置死地不罷休,有了眼前這個人的前車之鑒,我自然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否則一個不慎,我恐怕也隻能交代在這裏。
不過在進入禁製探索之前,我決定先將方才得到的天階寶物拿出來看看,很快,我再次回到迷陣禁製之中,這樣也就不用擔心其他人來的時候會發現我。
拿出那玉盤,同樣的寶光由玉盤邊緣,猛地朝四周散發出來,我目內氣異,再次將靈力往玉盤中一探。
可這一探,我就慶幸自己剛才的果斷了,若不是我一把抓過這玉盤,那家夥現在恐怕都已經到達安全區了。
這天階法寶沒有多少隱藏的功效,卻是有著一個足以令所有人震驚的功能——傳送。
我記得方才那家夥頭頂亮起了一片紅光,而那紅光剛好可以將他包裹,難不成剛才,他原本想傳送離開的?卻是不曾想,會被我陰差陽錯阻止了下來。
心念一動,意識力再次洶湧,很快湧進這玉盤之內,隨後,這玉盤光芒再次大盛,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嚐試著催動玉盤,卻發現自己所輸入的靈力和意識力似乎少了些。
這東西啟動一次,到底需要多少靈力,沒有人告訴我答案,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了,居然需要這麽多!
我用了我體內那珠子所儲存的靈氣,用了將近兩顆,才讓我手裏這玉盤與我產生了共鳴,現在我至於念動一段口訣,就能進行傳送了。
在這裏,這東西似乎受了限製,我腦海內出現的範圍,也就百來十米,不過這可是天階寶物,若是在外界,可是足以引起各方勢力爆起爭奪的東西。
將玉盤小心收好,聽這家夥說,這東西似乎叫落玉盤,倒也好聽!
收拾好玉盤,迷霧禁製卻去被我布置到了小道中間,就算有人過來,先讓他們在這迷陣禁製裏呆一段時間吧。
做完這一切,我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眼前禁製,盯著那禁製中,被化作一灘血水的家夥,我卻是沒有走進去。
如果走進去,我恐怕也就廢了,我隻不過是想將禁製研究透徹而已,並不想送命。
意識之力同樣傾巢出動,我所需要的,是這禁製的攻擊性,迷陣屬於困陣和擾陣的一種,雖說不差,可攻擊性卻是差很多。
但如果我掌握了眼前這禁製,隨後將其融入到迷陣禁製裏,那樣的話就兩全其美了,能困人,自然也就能殺人。
而且,我現在做的這些,實在是為了以後做打算,我有預感,一定可以用的上的,意識力的悄悄潛入,卻是讓我麵色微微一變。
因為我發現,我那些散出去的意識力,很快就被禁製內所存在的東西給吞噬殆盡,這禁製的毒性,已經這麽強了麽?可別忘了,我可是百毒不侵,隻要不是什麽超越劇毒的東西,我絲毫不懼。
但凡是靠近禁製的意識力,很快就被吞噬的一幹二淨,但隨著探查的深入,我發現這玩意兒跟我之前所破解的東西一樣,同樣沒有符文陣腳。
“媽的!”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心裏對那設下禁製的人,已經是恨得不行,若是沒有他的改動,這些陣法禁製怎麽可能有如此變態。
不過從側麵也可以看出,他的禁製之術,恐怕一般人根本不能與其相比,沒有再繼續猶豫,我的靈力跟意識力再度傾巢而出,我甚至將最後體內的那三顆珠子的靈氣也都釋放了出來。
這一次的搜查,終於是有了絲絲回應,說是回應似乎有些不太對,因為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陣腳符文。雖說陣腳符文沒發現,可我看著眼前這隱藏在我身前的禁製,卻是發現了一絲軌跡。
難不成,我現在身邊這東西壓根就不是禁製?這說起來有些荒唐,甚至好笑,但我現在,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
陣法,禁製!我怎麽沒有想到。
眼前這所謂的禁製,哪兒是什麽禁製,這分明就是一個陣法,且還是一個我看不懂的陣法。難怪剛才那人隻能堅持這麽短時間便出事兒,原來眼前這鬼東西是陣法。
我不想去破陣,更是對它沒有任何興趣。
陣法不同於禁製。禁製你可以在外麵慢慢兒摸索,最後找出陣腳符印,隨即禁製就可改變,可陣法不同,就算找出陣眼,如果不將他破壞,是根本無法出去的。
且眼前這陣法凶惡萬分,誰都不知道陣法內還隱藏著什麽。
貿然闖進去的後果,極有可能是我無法承擔的,所以我還是選擇暫避鋒芒的好。
想到這裏,我就想到了落玉盤,現如今想要暫避鋒芒,也隻有靠它了,心念一動,我隻覺一股祥光撲麵,方才的少許疲憊一掃而光,而一股熟悉的感覺,也很快傳過來。
“水火劫運,四九藏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我的身形眨眼消失在原地,落玉盤,也在將我傳送走的一瞬,回到了我的手裏,再次睜眼時,眼前已完全不同。
我回頭望去,濃鬱的霧氣早已將來路遮掩到看不清,我深吸一口氣,忙調動體內靈力,很快,落玉盤內的靈氣再度充盈。
也就是說,假如我遇到危險,很快就能隻接傳送走開,此物雖說方便,可這需要用到的靈力太過龐大。
這就跟手機充電是一個道理,可我現在不過才充兩次電,我體內的靈力就去了三分之一,如果不是我體內擁有存儲靈力的珠子的話,恐怕那就不止三分之一了。
看來得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先將靈氣補充回來才行,否則下次遇到對手,我是否能夠發揮出全力,還很難說。
這一路望去,不知多遠,多長,眼前這山,看似平靜無比,事業危機四伏,可這裏麵,危險的不是山峰本身,而是山峰內,那些處處想置人於死地的修煉者。
又是近五天的前行,五天之內,偶遇禁製陣法無數,破的破。逃的逃,能堅持到現在,我已經頗覺不易了。
反觀山峰,此時的我應該是接近峰頂的位置,隱約間,我甚至能夠聽到一些輕微的打鬥之聲傳來。
“難道那一直改變禁製,布下陣法的家夥就在前麵麽?”沒有人回答我,但我的身形,卻是很快來到打鬥處。
與其說是打鬥,倒不如說是單方麵略殺。
隻見一個黃頭發的家夥穿著一套緊身牛仔褲,黑皮衣,此時正在跟一個身形隱藏在黑袍內的家夥打鬥。
兩人都不過六階巔峰的境界,但是看得出,黃頭發的家夥實力並沒有黑袍人強。
這個黑袍人,並不是我之前所見的那個,但是跟那個不同的是,這個黑袍人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意味。
那是一個隻有天天跟禁製陣法打交道的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這樣的味道我也有,不過尚且不足眼前之人的萬分之一。
也就是說,那個一路留下陣法,一路改變禁製的家夥,就是眼前這一個了,可這小黃毛又是誰?
看他的樣子,怎麽也不像那個強行轟開禁製陣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