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酒鬼師父傻徒弟(下)
“你說,我每次酒醒以後,你就蹲在我眼前是怎麽回事?你師父就一個徒弟,難道還會不要你,跑了不成?”
“知不知道師父每次起來都要喝水是什麽原因不?不是因為口渴,是因為起來見你太嚇人,喝口水壓壓驚”
“你說你,你說我,哎,為師沒有先去一步那是為師命大……”
“哈~”,蘇傾酒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肚子,這師徒也是絕了!
這個師父倒是有點老頑童的樣子,可惜了徒弟。這麽乖這麽聽話,每天卻要被當成出氣包。
“啊~這樣子哦”,周童摸摸後麵的頭發傻兮兮的笑道:“我隻有師父一個人,不管師父在那裏,徒兒就在哪裏。還有師父三天不吃飯,身體會受不了的,所以不要老喝醉了”。
“徒兒好害怕師父醒不過來,那樣子就隻剩下徒兒一個人了呢”。
說到最後周安也變得傷感起來,用手大力的拍在周童的肩膀上,隨後又向上摸了摸他的頭,輕歎一口氣,什麽話都沒有說。
蘇傾酒也沒有了想笑的心思,周安心裏一定知道,他對周童有多重要。守著一個人一直等他醒來,這份情誼也是值得令人尊敬的。
“姑娘你是什麽身份啊?我們師徒都說了這麽多話了,你也不講點底子,這樣子我們師徒兩個可是很不安的。這荒郊野外的,沒準死翹翹了,都不會有人知道”,周安隨周童一起走,末了還不忘跟蘇傾酒說幾句話。
蘇傾酒冷哼,道:“那沒辦法了,若是真的死在這荒郊野外。那想必定是屍骨無存的,不是說野外豺狼虎豹多一些嗎?”。
“姑娘又說笑了,即便是地方偏僻,這裏還是霽城。霽城這地方,怎麽會有野獸出沒呢?這裏又不是荒林”,周安正經的接道。
好好說話,倒是有條理可言。蘇傾酒繼續說道:“這裏既然不是荒林,你又怎麽會死在荒郊野外呢?道長功力這麽高,出門一定是為自己算過的”。
“姑娘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醫者不自醫,算命者算不了自己的命嗎?”
蘇傾酒停下腳步,看著周安,不過對方的樣子,她幾乎辨別不清五官。花白的胡須頭發是連在一起的,看起來是有好多年沒有修理過的了。
“你讓你徒弟算你的,不就行了嗎?”
這話還拿來說她?她就是醫者啊!隻是做行醫的時間比下毒的時間稍短一點而已,不過她的醫術還是可以的。
“這個,他目前能力還不夠。估計等他能力夠的時候,老朽都已經入土為安了”,周安摸著自己的胡須感歎,這般樣子讓人看見忍不住想笑,唯一笑不出來的怕是就是周童了。
周童好像特別怕周安說死,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有故事的,身邊的人許是有什麽意外。經曆過生死,所以心懂得了那種難過。
“師父,你沒事的,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要長命百歲幹什麽?那時候一把老骨頭了,能幹點什麽?指著你養我啊,我怎麽感覺這麽不靠譜呢”
許是習慣了這對師徒的說話方式,蘇傾酒也見怪不怪了。周安這個人很有意思,特別是指責他徒弟的時候。明明是希望對方盡快獨立長大,不依賴與他,說出口的話卻是一臉的嫌棄。
“小姑娘你又笑了,笑什麽呢?”,周安轉過頭來,繼續和蘇傾酒說過的話,“你看你都笑了心情也好了吧,和我說一下你是誰唄?”。
“我家夫君名字為墨軒,在這叫齊墨軒。大家一般稱呼他為墨王爺,我就被勉勉強強稱呼為墨王妃……”
“啊~啊~你真成親了?”,周童指著蘇傾酒。和她差不多的小姑娘他那會子說啥來,這才走了多遠,人家說已經成親了,他怎麽感覺臉這麽的燙手呢!
“嗯哼,天子賜婚呀,誰敢不從?”,蘇傾酒用低沉的語氣回答了周童。
本是戀愛自由的婚姻,在這裏還有那麽的枷鎖。她還是幸運的,齊墨軒和他是一路人,他們可以磨合到最後的,她是這麽認為的。
“戰神齊墨軒?你,你們是一對……”,周安也有些不相信蘇傾酒的話。齊墨軒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蘇傾酒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倆人之間的差距誰看不出來啊?
“齊墨軒今年二十有三了吧,女娃你都沒成年吧。你該不會就是那種童養媳吧,那種從小養到大,然後……”
“打住!”,蘇傾酒用手做了一個停頓的姿勢。這話她怎麽就這麽不愛聽,她怎麽了?怎麽是個人都覺得她配不上齊墨軒呢!
“你也聽說過齊墨軒啊?”,蘇傾酒問。
周安點點頭,齊墨軒這個名字不隻是在齊國有名,在天下都是很有名的存在。而且在其他國家,齊墨軒的名字比齊浩的名字更有威嚴性,
“不是我樂意嫁給他,他也不是樂意娶我,隻是聖意難為,我們不得不走在一起”
“哦,是這樣子啊”,周安回頭打量了一眼蘇傾酒,獨自嘀咕道:“我還以為他忘了呢,沒想到還有賜婚這種事發生”。
“你在嘀咕什麽呢?”,蘇傾酒隻覺得很奇怪,感覺周安與齊墨軒認識的樣子。
“沒什麽呢,地方就在前麵了,我終於可以休息了,有點小興奮”,周安笑著笑著就加快了步伐,仿佛道觀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樣。
周童也加快了腳步,一溜煙的直奔道觀。蘇傾酒隻好感歎,能成為師徒還是有原因的,這對師徒就是一對活寶啊!
這道觀這距離,蘇傾酒轉身回望了一下,她來了這麽久,大概加起來都沒有今天走的路多。
“清風”道觀,蘇傾酒看見了道觀的名字。怎麽說呢?頗有點曆史的痕跡。
推開道觀的門,隻有幾個底子在打掃衛生。所說道觀整體殘破,但是勝在幹淨。很難想象有一群人,會這麽愛惜這個道觀。
仔細想想齊國,道觀好像不多見,且大多在偏僻的地帶。據說是某一道觀的僧人開罪了天子,天子眾怒放下旨意,十年間不允許道觀興盛。
十年間,還能保持這般,這道觀是有人資助還是底資雄厚呢?
“觀主,又來叨擾了。這個小姑娘是我的客人,我今日要為她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