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難得,天上之曲(下)
好清高的曲子,蘇傾酒站在原地,在這一手曲子中她都沒有動。由於喜好,這也許不是她聽過的最好的曲子,不過她能感覺到這是她見過最好的彈琴者了。
齊墨軒彈奏的也很好,但是與無顏想必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看呢,天上……”
密密麻麻的鳥飛奔而來,像是有什麽好的吃食一樣。隻是吃食沒有,隻有曲子一首。蘇傾酒伸出手,一隻火紅色的小鳥落在了她的手上。
白鳥的飛影之中,這隻鳥兒竟然奔向她而來。她想到了一個詞,投緣!
近看,蘇傾酒才看到這隻紅色的鳥兒受傷了。爪子和翅膀上都沾有血跡,輕輕的摸著鳥兒的毛發,蘇傾酒道:“忍一會,一會給你上藥”。
把小鳥放在肩膀上,迎著漫天的飛鳥。古人說的一曲引得白鳥朝凰,竟是真實的!真的有人會把樂曲演奏的完美至極,其動聽的聲音,能吸引無數鳥類愛慕。
火紅色的鳥兒像是聽懂了蘇傾酒的話一樣,安靜的落在她的肩膀上。就這樣一隻特別的鳥兒,不怕人類被捕嗎?
這種時候自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的,蘇傾酒的視力也是放在那輛轎子,許久不出現,眾人早就有了一顆想探望真容的心。
無顏停下曲子,酒樓前人數多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一路上他聽到而來很多的談論聲,歡兒時不時的為無顏介紹情況。
蘇傾酒的形象在無顏的心裏又提高不少,小小女子果然好手段!這勢力=,造的他都有些佩服!
蘇傾酒有些不爽,臉上實際的表情祂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你怎麽這麽晚才來?知不知道我……”,蘇傾酒不滿,若是無顏再晚來一刻,她就直接殺到相見歡裏去。
“對不啊,有點事情給耽擱了”,無顏不推測自己的過錯,隻是這一點就讓蘇傾酒說不出話來。對方主動道歉,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嘛!
“算了,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蘇傾酒簡單的把事情交給水生與蘇幽,自己一個人便帶領著剩下,去了酒樓的雅間。
雅間早早的上了飯菜,看見蘇傾酒背後多了的幾個人。這些人他都認識,隻是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會來。沒看到她的王妃,麵子還挺大。
蘇傾酒走向另一邊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觸摸到肩上的小火紅鳥。仔細看,這隻鳥兒也是一個極品。就以鳥類頭上中間的半分來說,小鳥似乎有一根很長翎毛。火紅之色若隱若現。
給小鳥清洗傷口以及上藥都是個技術活,對一個小鳥生出了好感,也是醉醉的。傷口處理好以後,小鳥也精神多了,道:“走吧,這地方沒什麽好的。回你的林子去,那地方是你的家”。
小鳥戀戀不舍,圍著蘇傾酒一圈又一圈的旋轉。這場景似曾相識,隻是蘇傾酒隻覺得記憶一陣阻塞,再也想不到了。
“算了,不願意走就留下來吧……”
像是聽懂蘇傾酒的話一樣,小鳥高興的在空中飛舞起來。蘇傾酒不耐煩的說道:“消停點,傷沒有好”。
小鳥立刻飛到了蘇傾酒的肩膀上,不動了。眾人看的愣神,是鳥能聽的懂蘇傾酒的話,還是蘇傾酒能說鳥聽懂的話?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蘇傾酒來到齊墨軒的旁邊坐下。
“這個鳥你很熟嗎?”,齊馨雅指著蘇傾酒的肩頭上問。
“不熟,今天才看見”,蘇傾酒拿起桌子上的水喝道。舌尖的碰觸,蘇傾酒便知道自己拿錯了,雅間今日這事茶水沒有,都是酒水嗎?
“來人,拿果汁……”
一命少女端著果汁按照蘇傾酒的指示放在歡兒的麵前,這些果汁一杯一個口味。歡兒見了,臉上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蘇傾酒充當了歡兒解說的角色,道:“無顏公子,很榮幸今日在這個地方見到你。我敬你一杯,歡兒的是果汁,和糖水差不多的”。
無顏點點頭,端起身前的酒杯。若不是仔細觀察,定是看不出無顏是看不見的。
齊墨軒也友好的舉杯,這個無顏容顏絕對是沒的說了。幸好眼睛有問題,要不他今日就有點坐立難安了。蘇傾酒可知道什麽是收斂,這一類的男子他日後一個都不想看到。
“女為悅己者容……”
“酒兒姑娘謬讚了,在下的身份不過……”
“是什麽與我認識你有關係嗎?我認識的人是無顏,其他不過是附加”,蘇傾酒打斷了無顏的話。現如今坐在她麵前的幾個人,這些人的身份可是可圈可點的,她一個有黑曆史的都沒有自卑過,無顏在說什麽?
如果那是謙虛,那也不必。吸引百鳥而來,就已經很證明無顏的功力了。
無顏笑了,窗口的風吹亂了他的發。他那絕世的容顏,在那一刻竟顯得不真實起來。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讓注視他的人莫名的起了仰望之心,仿佛這樣的人就不該降生與世間。
“在下聽說,那日酒兒姑娘說聽過自家姐妹的塤曲。在下想知道姑娘的好字,是怎樣的一種樂曲。如能聽姑娘吹奏一曲,無顏此行不虛……”
都過了多少天了。蘇傾酒沒有想到無顏見她的一日,便提了這樣一個要求。
帶著醋意,齊墨軒問道:“王妃,你會吹塤曲?”。
由酒兒變成王妃,一部分是在其他人麵前強調蘇傾酒的身份,另一方麵他真的生氣了。作為與蘇傾酒的另一半,他竟然不是一個知道的。
“會一點吧,勉強吹曲”
“嗬嗬,沒想到今日能聽到兩位能牛人呢的演奏的曲,真是三生有幸”,齊晨歡沒心沒肺的笑著,充當了緩解氣氛的角色。
“我擅長的是笛曲,塤曲自是比不得今日無顏公子演奏的一曲的”,蘇傾酒搖頭,表示牛人什麽的她算不上。
“這麽說,你的笛曲能比得上無顏公子的琴曲了”,齊馨雅的話像是帶著刺,蘇傾酒這話,無顏想不注意都難呢。
她是齊國的公主,而蘇傾酒已是齊墨軒的墨王妃,這樣的他們明眼人不知道該怎麽選嗎?
好吧,無顏不是明眼人。可是心也判斷了,蘇傾酒說的這些話未免自傲了些吧!
“酒兒的姑娘的笛曲想必餘音繞梁,不過在下想聽一下姑娘的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