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真與假，是與非（上）
皇宮裏走了一遭，當齊浩再次見了蘇傾酒的時候，隻覺得變了一個人，其樣貌簡直不忍直視。
“渴了，我想喝水”，蘇傾酒拽著水生的衣角，目光惹人憐愛。
當真是不知道什麽場合嗎？齊浩注視蘇傾酒良久。上次宮廷宴會的時候，蘇傾酒的表現還是可以的，如今怎麽成了這樣子？
水生難為情了，這場合不知道蘇傾酒是不是在演戲。趙軻在匯報侍衛的事情，這時候打擾不好吧？
“賜茶”，齊浩吐出兩個字。
蘇傾酒雙手捧著茶碗，喝水的聲音在宮殿裏回蕩，齊浩也不聽趙軻的匯報了。
一碗接著一碗，古代喝水的茶碗在這裏成了麻煩。這一出戲，主要是證明自己的無能，身邊要是沒有人陪著，準出事。
打了一個響隔，蘇傾酒拍了一些胸鋪，隨後退到了水生的後邊。
“可是喝飽了？”，蘇傾酒這般有趣，齊浩生了逗弄之心。
“嗯”，蘇傾酒回道喝飽了。
蘇傾酒的話算是冷淡的了，齊浩聽了也不氣惱，隨後又問：“覺得怎麽樣，可覺得好喝？”。
蘇傾酒低著頭玩著手指，這個動作比較符合她這個年紀的。齊浩的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說實話，你能和一個口渴的人談品茶？
這不就是笑話嘛！
“有點燙，沒啥滋味，不如清水裏放點糖好喝”
“嗬嗬”，齊浩從來沒有想過蘇傾酒會這樣回答。該說她是童言無忌呢，還是別有目的的深沉用心呢！
“你今日是如何去那個地方的？”，臉上的笑意已消退，繼而成了神聖又不可侵犯的君主。
都說伴君如伴虎，齊浩這性情的變化可真是快的離譜。不過比起某人似乎還差點，某人的演技一直令世人折服。
小手握成拳頭，食指伸出，指著一旁的方素大教導：“就是他，就是他讓我去的”。
齊浩見方素神情錯愕，回頭便帶著怒意看著蘇傾酒，訓斥道：“說謊可不是什麽好孩子，在宮殿之中說謊。可是要受刑還有坐牢的。
這麽嚴厲的處罰啊，蘇傾酒抿著嘴唇。經過她的深思熟慮後，非常想見一下皇帝會不會處罰太監首領方素。
“我又不認識路，從這邊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不就是他嗎？”
蘇傾酒嘟著嘴氣的腮幫子也鼓鼓的，仿佛有一肚子委屈無處伸冤。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麽到這裏全變了呢？
“方素，朕問你墨王妃說的是不是真的？”
君與臣之間的區別不過如此，方素怎麽也沒有想到幾十年來的相伴，抵不上蘇傾酒幾句話。
為君者生性多疑，怪不得自稱寡人。嘴角閃現一抹冷笑，蘇傾酒什麽也不求，今日之事對她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老奴不知道啊，老奴為墨王妃指派的人可是老奴一手帶大的。陛下也是知道小德子的為人的，他怎麽會幹出這種事？”
方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這一個拜下去，再起身已是老淚縱橫。訴說的委屈程度不亞於蘇傾酒，他說：這事真的與老奴無關啊！
“哼，陰陽怪氣的老東西”，趙軻冷哼，蘇傾酒發現這位羽林衛統領對方素似乎特別的反感。
他反感他正好了，又多了一個幫手。就算不會幫自己，也絕對不會幫方素，知道這一點就很好了。
“讓小德子過來，與墨王妃對峙一下”，齊浩甩袖坐在了龍椅上。
九五之尊，高高在上。憐憫有時更像是一種施舍，方素被免於跪罰後，向蘇傾酒露出得意的笑容。
蘇傾酒動了動腿，打她麵對齊浩就沒有行過跪拜禮，她可曾驕傲過？
一點小恩小惠就覺得是受寵是紅人了嗎？齊浩若真是相信，不管她蘇傾酒說什麽都沒有用吧。
“小德子叩見陛下……”
蘇傾酒略微動了一下眼睛，這個趕來的小德子似乎與她帶路的不是一個人呢！
她看不見小德子的樣貌，但是從背後看身影以及她剛從聽到的聲音，她就察覺到了異樣。方素這是要給她上演偷天換日的戲碼嗎？真的把她當傻子玩了嗎？
“小德子，朕問你有沒有給墨王妃帶過路？”
“回稟陛下，有”
“那你把墨王妃帶了哪裏去了？”，齊浩一隻手拍在桌子上，這個氣勢有是有了，但是很掉價，一國之君是在審案嗎？
“就是越貴妃那啊，不過還沒有到，奴才就找不到墨王妃人了。剛從奴才一直再找墨王妃，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話與蘇傾酒說的不是一個版本，雖然蘇傾酒說的也不全是真話，但是那些話可以說大部分是事實了。
“是嗎？你說你一直在找王妃。那王妃就在這，你怎麽不回頭看看？我覺得你在撒謊！”，不給小德子辯解的機會，在他說完以後水生全盤否定了。
小德子回頭，看見了可以說是髒亂的蘇傾酒。說是王妃，這樣的王妃也不敢帶出去吧！
“奴才剛從想的隻有快速回來和皇帝陛下說明這件事情，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其他，竟不知道墨王妃也回來了”
這話說的也很有水平，既奉承了皇帝又對蘇傾酒的花提出了合理的懷疑。
路上不見的是蘇傾酒，還是小太監？
“小德子，本王妃的桂花糕可好吃？”，冷不丁的蘇傾酒說出這樣一句話，小德子卻是愣了。
一句話就試出真假難辨，這個小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絕對不是那個為蘇傾酒帶路的小太監。
“王妃說笑了，哪有什麽桂花糕？”，小德子鎮定的說道。
“哦，是嗎？”，蘇傾酒不反駁，但是從袖口出拿出一個小包，打開之後是糕點。
小德子傻眼了，想到了蘇傾酒會試探，但是卻真的沒有想到一個王妃隨身帶著糕點！
吃貨嗎？入個宮還帶著吃的。
劇情的神反轉啊，水生也沒有想到蘇傾酒會帶糕點，這下子聽解釋吧。
“哦，是奴才大意了。王妃，的確帶著桂花糕”，小德子解釋道。
蘇傾酒現在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方素一手帶出來的，這反應能力不錯。隻是，沒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