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細數過往消火氣
這一路的火氣是夠大的,因何而來的已經不重要了。蘇傾酒拉住了馬繩,跳了下去,道:“先休息一會,我餓了”。
聽到蘇傾酒的話,王猛也迅速拉住馬繩。這路上他對蘇傾酒的話格外敏感,稍有差池,接下來的體會不是森寒的刻骨就是灼熱的痛感。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酒兒姑娘您還是再忍一天吧”,王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發,他們走的時候沒有帶糧草食物,在這裏他也找不到其他東西。
“嗯,那就再忍一天”,蘇傾酒盤坐在地上。
“就這樣?”,王猛牽著馬走到了不遠處,盤坐下去。如此隻有一句話,真的讓他吃驚。小姑娘說不吃飯還就不吃飯,一天沒進食他都覺得不舒服呢。
“不這樣,你讓我殺了你烤了吃嗎?”,冷眼看去,蘇傾酒又是一陣心煩。
“我什麽都沒說,別生氣”,王猛開始極力道歉,他決定了除非蘇傾酒和他說話,要不然他絕對不開口說話。這姑娘心情還沒有好過來,他不能得罪。
普通人說這話就是玩笑,蘇傾酒說那可不一定。
紅色的光芒在蘇傾酒的身上縈繞,一陣陣的熱浪氣息迫使王猛又離蘇傾酒幾步遠。看起來像是在練習功法,怪人連修煉的功法都和常人不同。
“姑娘,我不是說你,別這麽急功近利容易走火入魔的”,王猛又是提醒了一句,話已出口他用手捂住嘴巴。這話,他怎麽就控製不了呢?蘇傾酒這走火入魔跟他有什麽關係?
又在多管閑事,隻是這種閑事他能不能控製一下別讓自己做了。
蘇傾酒向王猛看去,微紅的眼睛似要噴火一樣。吐納收息幾許,她讓自己的氣息回到了平常。自拿到那功法之後,她熟練了一遍,借著原本的內力算是突破了三重到了四重的邊緣。
經曆了那次跳崖,她此刻的內力直接跨越了四重直逼向第五重的突破口。功法修煉內力提高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知道她為什麽感覺不安越來越強烈。
王猛說過的走火入魔,她竟是感覺愈來愈近。從前的她與現在的她,這個脾氣什麽時候因為一件小事一直這樣僵持不下去?
傲影拿著信跑掉,她是覺得有些生氣。不過,按她最初的想法,她本是異世一個孤魂,這天下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她想到這自然就會不生氣了。隻是,為什麽如今卻是這樣了……
一天了,這心中憤怒的火焰還沒消散。連她自己也忍不住好奇起來,從來沒有事情讓她這樣。
她是不是最近練功練的真的有過快之嫌?她見過的高手與之交手的,隻有相府的莫水,依照她所練的功法,不用特別的招式,突破六重這個莫水就不再是她的對手了。
那位把她逼下山崖的,其內功修為在莫水之下。若不是前段時間她被追殺的太緊,她最後也不至於弄得那麽慘。
現在想想,以一個旁觀人的身份來看,她還是覺得慘!
練功太快容易走火入魔,不練功這個自保有時候就不行。又是一個兩難的選擇題,蘇傾酒無力的歎了口氣,這事情想要又是費腦筋。
總覺得在這亂世之中,身不由己。她這般練功是有著這樣的問題,齊墨軒那種練功大概已是舍了第一種吧。寧可走火入魔,也不斷的尋求突破。
自己身上還中蠱毒,比起她來,齊墨軒似乎活的更慘!
她是穿越而來,前邊相府的九小姐替她受盡了折辱與鞭笞,而她卻是一身紅衣直接出嫁了。後來遇上了齊墨軒,對方對她雖有隱瞞,但是那份寵溺卻是真的,她的日子也算不錯。
細細想一下,作為相府小姐她的仇敵也就是那幾個小姐,因為她的身份比她們高了一級。這其中對她最為怨恨的大概就是端木明月,還有就是那位墨王府裏麵的青靈小姐。
這個青靈,她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齊墨軒對她和其他的手下是不同的。那細小的差別,她這種自己也當過主子的人是能夠看出來的。
當九小姐沒幾個敵人,當這墨王妃這敵人一隻手都不能數過來。好在這個墨王爺現在還是個殘王,要不然那些的情敵花癡女估計就能把她滅了。
除去這些,她與齊墨軒遇到的那些殺手,一部分是因為他在齊國的地位,一部分好像是因為一場戰爭。
被自己昔日的部下追殺,還連累著她一塊,她這可算是想出她淒慘的地方了。
那些人,齊墨軒好像不讓下殺手,但是那些人對他們好像真的沒客氣過。如果不是殺手,她想她自己應該不會如此勤快的去練功。
“過來,我問你個事情,你可知道墨家軍”,蘇傾酒伸出了手,對著王猛叫道。這個人身份可是特殊,在齊國從軍營出來都是知道墨家軍的吧。
她這種人都知道,那些關於墨家軍的傳說。說真的,小時候的蘇傾酒還有段時間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來著,五年前入軍應該是所有青年男子的夢想吧。
齊墨軒對於他們那些人不是傳說,是信仰!
“墨家軍?誰不知道,是個齊國人都知道吧。我們的墨王爺戰神領著墨家軍,可是橫掃各國,從無敗績的”,王猛攤開手,興奮地說道。
殊榮到如此地步,介紹一下也覺得自豪,蘇傾酒看在眼裏莫名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即使成為匪,這位從經的兵對著從前的那軍隊也是充滿敬仰,她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呢。
校訓營那個地方,可是齊浩下旨建立的,說是要創建第二支墨家軍的。那個地方的人,聽說有不少都是從前參與過墨家軍整編的,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個地方指導訓練的還是齊墨軒。
能把有著那種高度敬仰的人逼走,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環境。麵對著那樣的環境,齊墨軒他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
是無奈多一點,還是怨恨多一點呢?
“我想聽一點不一樣的,你說的這些是個人都知道,你覺得我想聽的是你這種廢話嗎?”,蘇傾酒不悅,又是一陣威脅。
“不是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又這麽小,沒事怎麽會對這個感興趣?我和你說女孩子別關心這種事情,就你就應該多學學刺繡什麽的,日後尋覓一個良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