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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天子之威,王臣

  越是交手,水生越是發覺妖夜實力深不可測,也是越覺得氣憤。以他的實力去幫蘇傾酒,肯定會是另外一種結局。


  “你不幫忙,也請不要阻止我!”,綿延不絕的內力抗拒著妖夜的攻擊,水生以守為攻倒是應了他名字二字。


  “不,本祭司不是在阻止你,而是在救你。不要覺得你從前吃過什麽奇怪的東西,就覺得死不掉”,妖夜進退有餘,水生的心中還有雜念,與他是絕對沒有贏的可能性的。


  “你是誰?”,吐出三個字,水生漸漸起了殺意。


  是關係到自己才會認真起來了嗎?妖夜覺得自己的推測得到了證實,南凰隱世多年的確是落後了,沒想到這時間居然出了這般奇人。


  在他的麵前,凰女都不算什麽的吧。


  “是誰與你沒有關係,改主意了,你現在可以去試著幫她”,妖夜轉身,不在去阻止水生。


  水生看著妖夜更是不解,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動手幫她?”。


  妖夜搖頭,臉上是一貫不改的冷色,道:“你們不是說得凰女者可得天下嗎?我若實力受損,怎可帶她安全回家呢?”。


  對於南凰最重要的事情,是帶蘇傾酒回去。路途遙遠,他不留點自保的能力,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好嗎?


  同樣的事情到底還是再次發生了,水生衝到了蘇傾酒的身邊,他不知道對方還能不能聽見他的聲音。


  “王妃,收手吧”,水生躲了一把刀,橫在了蘇傾酒的身前。


  本能的麵對,蘇傾酒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這一步已經不能回頭了。蘇傾酒仰了一下臉,血液染紅了她半張臉,她勉強動了一下嘴擠了一絲微笑,道:“這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不要阻止我”。


  戰神,受萬民敬仰愛慕,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才像個樣子。


  “他不需要你為他這麽做”,見勸說不動蘇傾酒,水生直接拉著蘇傾酒的手臂往後退。


  “呼~”,水生不想去看自己瞬間起泡的手,碰觸到蘇傾酒他就察覺到了異樣。


  瘋子,一模一樣的瘋子,簡直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放手,不然你也會死的。如果你覺得看不下去了,就讓他忘了我算了,反正如果我沒有死掉,也不會記起他,說不定下次見麵我們還是敵人……”


  蘇傾酒說的冷靜,她怎麽會看不清這些事情呢。以前,她隻是不想讓自己看的太清楚,活的太明白也是很沒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蘇!傾!酒!”,齊晨哲披著頭發,甚至沒有穿戰甲,直接從營帳裏衝了出來。


  憤怒,冷靜的情緒誠然已經被丟棄了,他到底是小看了蘇傾酒。這世間也就齊墨軒那種會被某些情誼道德束縛住,蘇傾酒看起來完全不會。


  她不僅做事沒有下限,而且也是殺伐果決。


  這樣的人為什麽他為什麽沒有早看清一步?以為,她就是一個傻子呢!


  丞相府的九小姐,到底是為什麽隱忍了那麽多年,又到底是為了什麽不再隱忍下去了呢?

  “昨個,越貴妃跑來這,身體可還好?”不費力的擋下齊晨哲的攻擊,蘇傾酒笑問道。


  花清越在她看來終歸是一個可憐人,不過,可憐歸可憐,在她這裏她覺得可恨更大一些。


  因為自己的不幸,就算計別人陷入不難,這種做法她始終不能認同。


  “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滅城”,齊晨哲威脅蘇傾酒,他自是不認為蘇傾酒一個人能反轉他們人數之間的優勢。


  “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哪有什麽解藥?這城你隨便,反正也沒有人。不過這營的人,你確定能擋住我嗎?”左手銀絲散去,一回手便是倒下一片,蘇傾酒不去看自己受傷的手掌,她要的是這種快速減少人數的結果。


  “蘇傾酒,你還真是狂傲啊!”,人不到聲音便傳過來了,蘇傾酒不由得做出了防備。


  時運真是不濟,聽聲音花清越還有一戰的實力。


  與高手交手,她的劣勢隻會越來越多。這看不到盡頭的兵,遲早會把她解決掉。她不能讓妖夜出手耗費功力,因為她還有不能割舍的東西。


  蘇傾酒突然安靜了,她把銀月別在腰間,順便輕撫了一下肚子,還是覺得有些餓。她發誓,等解決完這件事情以後,一定要吃一次吃的撐的那種。


  “狂傲是有資本的,而我恰恰有”,雙手金針,比起用到蘇傾酒覺得用金針更順手一些,何況用這種暗器的時候她可以夾帶毒呢。


  “大言不慚,我到是要看看你拿什麽與天下為敵”,齊晨哲鬥誌高漲,不管怎樣,他始終覺得他不會輸。


  “天下?誰大言不慚!”,蘇傾酒隻覺得可笑,“你封王登帝了嗎?你不會以為拿著齊浩的遺詔,就有人認同你吧”。


  想來,花清越還是不敢她的身份說出來,隻能拿齊浩來說事。齊晨哲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但是做人不能太貪心了,她是可以讓他們回去,可是她沒說讓他們踩著她和他的屍體回去。


  “你知道?”,齊晨哲啞然,蘇傾酒可是因為知道了什麽,所以對他趕盡殺絕。


  “我們合作好嗎?封你為後,你會收手嗎?”,退了一步,齊晨哲試探性的問道。


  “放了齊墨軒,你能做到嗎?”,蘇傾酒反問道。


  這事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個騙局。他們之間是不會感情的,就是徹徹底底的利用,這種算計鬥心的日子她可是一天都不想過。


  何況,她很稀罕後位嗎?回到南凰,她便是王。


  即便齊晨哲登帝,他們的地位還是平起平坐,她為什麽要委屈自己,矮人一級呢?


  “不可能!”,齊晨哲決絕的幹脆,皇位可以不要,但是齊墨軒不能不除掉。


  齊國,有齊墨軒在一天,不論是哪個皇子繼位,權力都會受到壓製。這樣在一個王爺之下的皇位,登上了有什麽意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才是他齊晨哲想成為帝王想要有的樣子。


  金口玉言便是絕對的命令,怎能讓某個人限製他觸犯他的威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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