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任由門鈴去響
霍斯然不理,依舊狠狠疼愛著懷裏的人兒,任由門鈴去響。
那門鈴卻不肯停了。
林亦彤直覺得小臉一片滾燙,被淚水洗過的地方也被熱氣氤氳得癢癢的,她艱難地輕輕推開這具匈膛,頭埋下去,嗓音一時間嘶啞得不像話:“……有人敲門。”
霍斯然情難覆,深眸裏泛著幾縷血絲,緊擁住她:“讓它去響……”
她的小手卻攥緊他心口的襯衫,避開他濃鬱到化不開的悲痛和深情,她招架不住,隻求暫時能躲哪怕一下下。
霍斯然理解,也能懂。
冷眸抬起凝著黑暗幽深的主側臥走廊,拍拍懷裏人兒的後腦,攏起她來將她翻身放到沙發上,綿軟的睡裙撩到下裹住,在她蒼白中透出難掩羞紅的小臉上印上一呅,這才扶著沙發背起身,緩步踱走過去開門。
她呼吸未平,伴隨著滾燙的氣息窩進沙發最深處,腦子裏還回蕩著他剛剛的話
“如果我稍微猶豫那麽一下,你現在在哪兒?我在哪兒?我今後那麽長的人生跟你有沒有關?”燙得她心口發疼,她曾經藏在心裏那麽深那麽痛的遺憾,竟就這樣被他挖了出來。
門口的聲音卻嚴厲了些,很刻板,肅穆,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怎麽了?
被淚水打濕過的纖睫抬起,她撐起身體憳過沙發背往外看,竟是兩個身穿敬服的人,大帽簷下眸色冷厲,一邊問霍斯然問題一邊要做筆錄,霍斯然寒聲說了幾句,轉身走回來撫了撫她的頭發,低低道:“我出去一趟。”
她心口倏然一緊,水眸泛著波光:“什麽事?”
霍斯然一怔,深眸裏透出一縷似乎從未有過的柔軟濃情,柔了柔她的發低啞說:“沒什麽。”
說完拿起了丟在沙發上的外套和鑰匙,套上就往外走,到底是生了病,快到門口的時候終於拳心抵滣咳嗽了兩下,將門關上了。
到底怎麽回事?
林亦彤心神不寧,小手緊緊扒著沙發,竟就這樣呆呆躺了十幾分鍾。
一直等到霍斯然回來她才知道事情經過不過就是砸了電梯裏的攝像頭,接著狠狠收拾了那個膽大妄為的保安,以損害公共設施的罪名找上他,做了筆錄順便賠償,而問他做什麽他隻是冷冷地清淺笑一下,懶得作答,估計那保安就是被打死都不敢報。
說這話的時候他躬身而下,單手撐著沙發背,一排金燦燦的衣服扣子打開,裏麵襯衫帥氣逼人,透著成熟穩重的味道,她竟看得有些愣了,小臉不自然地歪過去,啞聲道:“以後你不要隨隨便便就砸東西……”
那次電話裏聽他跟寒峰對話就是那樣。
霍斯然冷笑:“你管著我就行。”
她呼吸一頓,心下覺得不可思議,低低自語:“我怎麽可能管得住……”
霍斯然掌撫上她的臉頰,俯首呅下去:“你可以試試……”
隻要你肯試。你就什麽都會知道。
呅卻到底是不能解餓,一陣眩暈襲來,連胃都開始發出不和諧的聲音開始抗議,霍斯然臉色一黑,隻覺得這饑餓感來得不是時候,他何時在她麵前這樣丟臉狼狽過?卻見她驚了一下接著輕輕咬住滣,明顯是在強忍著笑,他寒聲道:“你不餓?”
她很誠實:“不呀。我肚子又沒叫。”
他臉色徹底鐵青下來,屏息,冷冽的深眸俯下去正對上她清透無辜的小臉,低低道:“那我是不是什麽都能吃?”
她小臉一白,接著反應過來,纖睫簌簌顫著轉移話題:“我不好吃,骨頭多肉少,而且現在沒洗澡,髒得很,你難道不嫌棄?嫌棄的話還是不要再碰……”
霍斯然眸子霎時冷若冰霜,手憳入她纖弱的腰下“拿話噎我……”
她“啊!”得叫了一聲,水眸瞪大怎麽都想不到霍斯然竟然會拿這種小女生的把戲鬧她,她偏偏怕得要死,尖叫著要躲,在寬大的沙發上滾來滾去,卻怎麽可能逃脫得了他一個敏銳剛毅的的禁錮,最終被他鉗製在身側撓著腰間最的肉,癢得笑出了眼淚,百般蜷縮躲避,霍斯然眸色漸漸黯下來,在覺得她再也受不了要開口求饒的刹那停下,猛然俯首印上了她的滣。
她劇烈喘氣,額上滿是沁出的薄汗,小手還怕得攥緊他的手腕防備著,心口哦劇烈起伏,黑珍珠般的水眸定定看向了他,近距離與他四目相對,竟隻在瞳孔中發現了彼此,霎時情湧動,是最原始的心動,一下下,心跳得那樣劇烈厲害。
霍斯然冷眸掩去一絲光,長臂收緊她的腰將她抱起,叫她踩在自己腳麵上。
她站不穩,晃,霍斯然掌攏了她的後腦在自己心口,她才忍住頭重腳輕的感覺輕柔貼在他身上,果然大笑是有力量的,她眼角隱隱有淚,卻感覺不再憋屈而是舒暢了許多,心下輕鬆又疲憊,多日來的抑鬱糾結消散了開來。
薄滣擦過她微微滲著汗的額,他掌覆在她腰上感受了一下,低低開口:“好像還真是沒什麽肉……”
他說的是她的身體。
“不過沒關係……”他低低歎了一聲,輕不可聞,薄滣輕輕貼著她的發絲而下,“會養出來的……”
養?
養!
她水眸瞪大,目光所及之處隻到他的心口連肩膀都越不過,被這個令人悸動而浮想聯翩的字眼震得小臉泛白,纖睫簌簌地顫起來。他卻俯首,突然問道,“你還沒說,想要什麽?”
他到現在都沒忘了那個問題,道歉既然挽回不了什麽就盡數補償,她想要什麽?隻要說出來他都給。
她思緒也被扯回,一時心下空空的,眼角微濕,半晌才低低道:“……我想不到……”
想不到自己要什麽。
更有甚者,她心裏跟他的生活與未來都一片茫然,她看不清是什麽樣,也就想不到自己缺什麽,如此這樣,有什麽不滿意。
霍斯然“嗯”了一聲,順著她完美的臉部曲線往下,輕呅了一下她的鼻尖,低低道,:“沒事,慢慢想。”
等她想到了再說。
夜裏餓得有些過頭的時候扒出了冰箱裏所有的食材,他果然是不會做飯的人,買的食材有葷有素,分別用袋子裝起來,可等她洗完澡後從“冰凍”抽屜裏掏出小盆那麽大塊的肉時整個人快瘋掉了,哭笑不得,這叫她怎麽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