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怎麽是你
第七十一章:怎麽是你
這麽一番顛簸,譚舒雅醒了。睜開眼睛看到顧秉謙抱著她,眼神裏滿是戒備,掙紮著要起身。
顧秉謙看了她一眼,鬆開手,坐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小小的空間裏,氣氛有些尷尬。譚舒雅搓著剛才被顧秉謙抓住的地方,眼觀鼻鼻觀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顧秉謙看著窗外的景色,倦意襲來,閉上眼睛慢慢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
藍色下,鮮花拱門旁。一身白色得體西裝的他背對著大海,站在懸崖邊,,微笑著看著站在鮮花通道的那個美麗窈窕的白色倩影。
陽光有些刺眼,讓他看不清楚那個倩影的臉。可是他知道,那是他的新娘,他決定牽手一生的女人。
他微笑著向手捧鮮花、身穿潔白婚紗的女人伸出手。
女人蒙著頭發,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一直走到他身邊。
牧師問:顧秉謙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身邊的這位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他側著頭,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臉。可那層薄薄的頭紗似乎阻隔了她所有的視線。他怎麽也看不清楚她的臉。
牧師問起的時候,顧秉謙想:這就是他的新娘。是他已經愛了三年的女人,他自然是願意的。哪怕現在他看不清她的臉。
“我願意。”他說。
牧師又去問新娘,新娘也說願意。新娘的聲音讓他舉得有些不對勁,很熟悉,但……怎麽跟他之前三年聽到的不同?
宣讀誓詞,交換戒指,接下來,牧師說:“顧秉謙先生,現在你可以掀開頭紗親吻新娘了。
他微笑著看著眼前身穿潔白婚紗的女人,手握住頭發,慢慢舉起。他在心裏說:佳琪,你終於是我的女人了。
頭紗揭開,看著精致妝容下的這張臉,顧秉謙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錯愕:“怎麽是你?!”
譚舒雅蹙眉看著睡夢中滿臉痛苦之色的顧秉謙:這是怎麽了?她猶豫著是否要跟趙寅說一聲的時候,顧秉謙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這張絕美的臉和睡夢中的那張臉漸漸吻合,顧秉謙心裏狠狠一陣。
“顧總,您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譚舒雅低聲問。
顧秉謙的眉頭越皺越緊,他一把將譚舒雅腿回座位上坐好:“你離我遠一點!”顧秉謙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好半晌,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巴厘島,悅榕莊,那本來是他在設想中和李佳琪的婚禮,怎麽會突然變成譚舒雅?
顧秉謙這般模樣,譚舒雅不解,也沒有心思去探究。顧秉謙讓她離他遠一點,她也想這麽做的。可是現在是在飛機上,除了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她無處可去。
好在,飛機很快就降落了。
早就有司機來接了,顧秉謙出了機場就坐上了勞斯萊斯。譚舒雅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去。趙寅走過來,微笑著打開後麵那輛車的車門:“譚小姐,您坐這邊吧。”
譚舒雅微笑著對趙寅笑了笑,上車。
她沒有注意到,就在她上車的那一瞬間,不遠處,賀一鳴和譚舒銘趕到機場,正好從車上下來。
譚舒銘一眼就看到了譚舒雅,他高聲大喊:“姐姐!姐姐!”奈何距離隔得有些遠,譚舒雅根本就沒有聽到,上車就走了。
車開出去的時候,她轉頭看了眼窗外,原本站著譚舒銘和賀一鳴的地方,被一輛越野車給擋住了。越野車經過,再次可以看到賀一鳴和譚舒銘的時候,譚舒雅已經轉過頭去,正視前方了。
“姐姐!姐姐!”譚舒銘擠過人群跑過來,譚舒雅已經坐著車走遠了。
賀一鳴也看到了譚舒雅的身影,他拍了下譚舒銘的肩頭:“舒銘,上車!”
賀一鳴開車保時捷緊跟在後麵。到了市區的時候,經過一所學校,正好趕上學校放學,就跟丟了。譚舒銘有些泄氣,賀一鳴安慰道:“沒事的。知道她好好的,我們也就放心了。反正她現在在蘇台,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譚舒銘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他和賀一鳴在蘇台怎麽也找不到譚舒雅,不管是人還是屍體,無奈之下,他們就去機場砰砰運氣,看譚舒雅是不是離開了蘇台,沒想到正好趕上譚舒雅回來。
“累了一天了,你該餓了吧。我們去吃飯。”賀一鳴一邊開車一邊說。
譚舒銘看向車窗外麵:“一鳴哥,既然譚舒雅沒事,我就回去了。我隻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還要回去上課。”
“舒銘,明天我就帶你去找舒雅,她很想見你,你們見一麵再走吧。”
譚舒銘冷著臉:“我不想見她。一見到她,一想到她,我就想到我媽……”後麵的話譚舒銘沒有說下去。
賀一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舒銘,你姐姐不是故意的。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你的親姐姐,我給你安排,你們見一麵再走。”
譚舒銘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裏湧起無盡的悲傷。
顧秉謙從機場離開之後直接回了顧家別墅,趙寅也將譚舒雅送了回去。
看著顧秉謙疲憊的臉色,譚舒雅顧不上收拾自己,立刻上樓去給顧秉謙往浴池裏放好熱水,準備好浴巾和待穿的舒適衣服。
譚舒雅做的很用心,可惜顧秉謙不滿意:“這麽迫不及待的讓我洗澡,是想著等我睡著了去偷懶嗎?還是……”顧秉謙猛地靠近,伸手捏住譚舒雅的下巴,逼著她抬起臉,“你就這麽缺男人。才下飛機,就想方設法的勾,引我?”
譚舒雅皺眉:“顧先生,對不起我忘記了,您讓我離您遠一些。以後我會記住的!”譚舒雅將自己的下巴從顧秉謙手中掙紮出來轉身就走。
她也很累,她也想好好休息。他不讓她伺候,她求之不得!
剛走到門口,顧秉謙一把將她拽回來按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