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我還沒有吃飯
第一百二十一章:我還沒有吃飯
金卓低垂了眼眸,似乎不在意的說:“不管她是什麽身份,和你們老板之間有沒有關係,不管你們老板的能耐有多大,隻要舒雅不願意,這世上應該沒人能夠逼迫她喜歡上自己不愛的男人。”
話是這麽說,可他低垂的眼眸,不經意握起的手,出賣了他心裏的不安。
回到顧家別墅,顧秉謙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見她進來,顧秉謙開口讓她過去。
譚舒雅站在他麵前,等著他發脾氣:自己這麽晚才回來,車也沒開回來,他應該會很生氣吧。他打算把她怎麽樣?罵一頓?還是再去逼著她洗澡?
顧秉謙抬眼看了她片刻,淡淡開口:“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早起還要上班。”
譚舒雅錯愕了片刻,顧秉謙已經起身上了樓去。
看著消失在樓梯上的那道頎長的身影,譚舒雅有瞬間的錯覺:他坐在這裏,是專門等自己回來的。不是等著她回來教訓她,而是像家人一樣,等著她回家。
清涼的水撲在臉上,譚舒雅腦子裏清醒了許多,將之前那個有些荒謬的想法清除了出去。她將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瘦削蒼白的臉,沉默了片刻。她又洗了一把臉,坐在桌子前,開始翻譯自己的稿子。
昨天下班的時候她是做櫻子的車走的,她開的那輛帕拉梅拉留在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裏,今天早上上班,她隻能跑著去了。
跟著顧秉謙跑的久了,她基本上已經鍛煉出來了,跑著去上班也不覺得累。跑到一半的時候,顧秉謙乘坐的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身邊,雙層玻璃車窗落下來,顧秉謙麵色平靜的問她:“上車嗎?”
譚舒雅盯著顧秉謙的眼睛,搖頭。
顧秉謙沒有生氣,說了一聲“路上小心”,就讓司機開車走了。
中午的時候,和櫻子坐在食堂裏吃飯,譚舒雅皺著眉頭思索:顧秉謙這是厭煩她了?不準備再折磨她了?
吃完飯和櫻子一起去刷餐具,水池對麵有兩個女員工在八卦。
“你知道嗎?秘書室的林姐今天被顧總開了!”
“被顧總開了?顧總親自說的?為什麽?她到底犯什麽錯誤了,居然被顧總親自下命令開了!”
“據說是背後裏議論了譚舒雅,說譚舒雅不要臉來著,然後就被開了。以後我們也小心一些吧。”
譚舒雅洗刷餐具的動作停了下來,水流衝在盤子上,濺起無數的水滴,濕了她的衣袖和前襟,她似乎沒有察覺,腦海裏全是剛才那兩個人的聲音。
櫻子也聽到了,她看了眼譚舒雅,見她失神的模樣,抿了抿嘴唇,什麽都沒有說。
這次的翻譯任務比較重,下班之後,譚舒雅在食堂裏匆匆吃過飯,便回到顧家別墅,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開始工作。
翻譯完一頁,打算繼續翻譯下一頁的時候,有人敲門。譚舒雅打開,看到了一身家居服站在門外的顧秉謙。依舊是雪白的顏色,不知道是不是顧秉謙特別的鍾愛白色。
不等譚舒雅開口,顧秉謙便道:“我還沒有吃飯。”
譚舒雅微怔:這麽大個別墅,這麽多的傭人,他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吃飯!
“顧總,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冰箱裏已經沒有菜了,要做飯得先出去買菜。
顧秉謙:“我也不知道我要吃什麽。”
譚舒雅皺眉,就在她以為他在故意刁難她的時候,顧秉謙開口:“我跟你一起去賣慘,到時候我想吃什麽再告訴你。”
顧秉謙上樓換了西裝下來,跟著譚舒雅一起出去買菜了。
開車在路上,想到堂堂顧氏集團總裁居然會跟自己一起去買菜,譚舒雅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忍不住的,她往顧秉謙那邊飄了一眼,發現顧秉謙也正好向她看過來,譚舒雅心突的一跳,立刻轉過頭去。
顧秉謙微微勾了勾嘴角,開口道:“專心開車。”似乎是在說她為了看他而不專心開車。譚舒雅的臉尷尬的紅了,心裏暗自責怪自己:安心開車不行嗎?為什麽要去看他?!
晚上九點,超市裏的人仍舊不少。特別是賣菜的地方,不時的有人從譚舒雅身邊蹭過去。女人也就罷了,看到男人緊挨著譚舒雅的身體走過去,顧秉謙不滿的皺起眉頭,伸出胳膊擋在譚舒雅身後,防止別人再碰到她。
這維護的動作讓譚舒雅側目,顧秉謙眉頭皺的更深:“我想吃這個!趕快挑!”
譚舒雅回神,順著顧秉謙的手指看去,看到了……榴蓮。且不說榴蓮那特殊的味道,顧秉謙居然喜歡吃,單說這大晚上的,晚飯沒吃的情況下,居然想吃榴蓮,這是不是有點……
譚舒雅看向顧秉謙的眼神更怪異了。
顧秉謙也看到了自己指的到底是什麽。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快挑!”
除了這個榴蓮以外,剩下的顧秉謙挑的就比較正常了,蔬菜、魚、肉、蛋都有。
譚舒雅刷了顧秉謙給的菜卡結賬,熟練無比的簽上“顧秉謙”三個字,拎起兩個裝滿東西的大號塑料袋就往前走。
顧秉謙剛從譚舒雅漂亮的寫出他名字的畫麵中回過神來,看到譚舒雅拎著東西走出去了,沉重的袋子狠狠勒著她的纖手,他快走了兩步上前,從譚舒雅手中接過袋子,大步往前走,將譚舒雅甩在後麵。
出了超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譚舒雅將車開的有些快,她給自己安排了任務,每天必須要完成多少。這個點兒,等到回去就十一點多了,再給顧秉謙做好飯,等著他吃飯收拾好碗筷,不知道是幾點了。
心下正著急,顧秉謙突然開口:“停車!”譚舒雅猛踩了刹車,有些不滿的看著顧秉謙。顧秉謙解開安全帶下車:“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車載屏幕上的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譚舒雅心中越發的焦躁了:他還是在刁難自己吧。以另外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