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再也不需要他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再也不需要他了
顧秉謙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櫻子的:“網上的新聞你都看了嗎?我要求你們公關部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刪除這些謠言!”
“紙媒這塊我會親自去打招呼的,你們公關部隻負責網絡上的謠言就可以了!”
這任務聽起來不難,但是,如今的網絡太過發達,再加上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這謠言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盡人皆知了。刪除網絡上的謠言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是!”櫻子回答的毫不猶豫,“顧總,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控製謠言的!”事關譚舒雅,她心裏的著急並不比顧秉謙輕。
不過接完顧秉謙的這個電話之後,櫻子倒是鬆了口氣:她比顧秉謙早了半個小時聽到那個音頻。聽完裏麵的內容,櫻子氣的臉都白了,恨不得將這個作假的人千刀萬剮。
一方麵是對造假之人的恨,另一邊麵,櫻子心裏還存著擔憂。擔心這幾句似是而非的謠言會讓顧秉謙心裏起芥蒂。
不過如今看來,顧秉謙應該是沒有懷疑譚舒雅。起碼表麵上來看是這樣的。
第二個電話,顧秉謙打給了李嘉嘉。這篇文章是以李嘉嘉的名義寫的,他想讓李嘉嘉當麵澄清。隻是,電話打了十幾個,李嘉嘉的手機由一開始的無人接聽、暫時無法接通,變成了最後的關機。
李嘉嘉這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
顧秉謙當即掛了電話,找到趙寅的號碼撥過去:“放下你手頭上所有的事情,把李嘉嘉帶回來!”
他不是懷疑李嘉嘉。雖然這篇文章是以李嘉嘉的名義寫的,但是,文章末尾的音頻,明顯出於趙麗芳之手。隻是,文章是以李嘉嘉的名義寫的,由李嘉嘉當麵澄清,自然更有說服力。
打完這兩個電話,顧秉謙煩躁的鬆了鬆領帶,站在臥室的窗戶前。他的手伸進上衣口袋裏,想要摸一支煙出來,摸了好幾下都摸空了,他手僵了一下,又收回來了。
不能吸煙,那就喝酒吧。
顧秉謙去樓下拿了一瓶紅酒上來,站在露台上,一手插兜,一手端著高腳玻璃杯,仰頭將杯中酒飲盡。
音頻中的內容,聲音很真實,說的事情也是半真半假,不過顧秉謙一點兒都不相信。
不僅僅是因為他知道這是配音演員一早就準備好的,更是因為,他是見賀一鳴最後一麵的人。賀一鳴是怎麽死的,他比誰都清楚。
賀一鳴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兒家人死的!雖然賀一鳴曾經做過的事情讓他深惡痛絕,但是他最後以一死來換妻兒的平安,也算的上有一分的磊落了。
音頻中,那配演員學兩人的聲音學的再像,性格上也是差了太多,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假的。
不過,他看得出來是假的,那些圍觀的網絡用戶,卻看不出來。最重要的是,對於一些人來說,看熱鬧、擺立場最重要,至於真相,沒有幾個人在乎的。
一瓶酒喝完,顧秉謙穿了衣裳匆匆下路去:這個時候,舒雅應該是最傷心的吧。他要過去保護她!
走到樓下,電視正開著,畫麵上正播放著譚舒雅被一群記者圍堵在學校裏的畫麵。顧秉謙緊緊皺起眉頭,加快了腳步。
顧秉謙趕到啟智英語學校總校的時候,譚舒雅正由一群保安護送著從學校裏出來。
“譚小姐!針對網上的事情,你怎麽說?”
“譚小姐,那個叫李嘉嘉的說的都是真的嗎?還有,賀一鳴到底是怎麽死的?不是說坐兩年牢就出來了嗎?他為什麽死在監獄了裏?”
“譚小姐,現在你還是一心想要嫁入顧家嗎?據說,顧家人對你很不滿意。”
“譚小姐,五年前因為你害死了李佳琪,顧秉謙當眾悔婚。據說當時你都到美國去了,為什麽又回來了?是因為對顧秉謙還不死心嗎?”
“譚小姐……”
“讓一讓!讓一讓!麻煩讓一讓!”麵對擁堵的記者,保安開始往旁邊趕人。
看著眼前的情形,顧秉謙猛然想到了五年前,五年前他當眾悔婚的時候,舒雅麵對的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情形?
顧秉謙從車上下來,跑過去,想要將譚舒雅從那些記者群裏救出來,帶她離開。
他走到馬路中間的時候,發現譚舒雅停下來了,摘下臉上的墨鏡,正色道:“網上的一切都是謠言,都是假的。希望大家不要以謠傳謠。如果有人繼續任意妄為的話,我將會讓我的律師發出律師函。”
場麵安靜下來,有記者問:“譚小姐,那你現在和顧秉謙是什麽關係?顧家人這麽討厭你,你還是要想盡辦法嫁進顧家、嫁給顧秉謙嗎?”
譚舒雅笑起來,笑容裏帶著明顯的冷漠:“在這裏,我向大家澄清一件事情。”頓了頓,譚舒雅繼續道,“曾經,我的確和顧氏集團的顧秉謙顧先生有過婚約,且即將進入婚姻,但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們分開了。”
“從分開的那一天起,我和顧先生就是陌生人,我們兩人之間再無關係。以後,我或許會嫁人,但是絕對不會嫁進顧家、嫁給顧秉謙。好了,就是這些。謝謝大家。”
說完,譚舒雅在保安的護送下抬腳就走。走出人群,她就看到了站在馬路中央的顧秉謙。譚舒雅身體一僵,隨即恢複如常,上了車離開。
剛才,十幾個話筒遞到她身前,她說的話,顧秉謙應該都聽到了。聽到了也沒關係,反正她自己心裏就是這麽想的!她不怕他聽到!
看著譚舒雅在保安的護送下坐車離開,想到譚舒雅剛才對著大眾說的那幾句話,顧秉謙狠狠握起拳頭。
他突然明白了,眼前的畫麵,或許還是五年之前的畫麵,仿佛曆史的重演,但是譚舒雅,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個譚舒雅。
五年前的譚舒雅,不過是他顧氏集團公關部一名小小的職員,時刻需要他的保護,如果他不想保護,她就隻能任由這些記者追趕、圍堵。
五年之後的譚舒雅,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社會地位,有了自己的強大的經濟能力。她身邊雇得起保安、保鏢。再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她自己完全可以處理掉,再也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