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一點兒都不冤枉
第四百六十一章:一點兒都不冤枉
金卓臉色陰沉,來勢洶洶,大有一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
顧秉謙覺得奇怪,腳下頓了一頓。片刻的功夫,金卓就走過來了,二話不說,揮拳打在顧秉謙的鼻子上。
顧秉謙一時沒有防備,就這麽直接被打了一拳,身體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兩步,鼻下兩行鮮紅的液體流淌出來,可見這一拳打的有多狠。
金卓出手太過出人意料,門口經過的人都愣住了,以至於顧秉謙又生生挨了兩拳,眾人才反應過來,立刻去叫保安。
“抓住他!抓住他!”前台指著金卓,“就是他來這裏鬧事的!”
麵對一眾保安,金卓毫無懼色,驟然發力,撞倒兩個人,衝到顧秉謙身前又打了他兩拳才被保安抓住!
顧秉謙接過前台遞來的紙巾,擦掉鼻下的血跡,擰著眉頭看著金卓。
看著他這幅表情,金卓氣喘籲籲的笑了:“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我為什麽打你?”
“不為什麽,就為了網絡上那些烏七八糟的謠言!”
現在網絡上的局麵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就是因為有了好轉,金卓才過來找顧秉謙的,如果沒有好轉,他現在就是在譚舒雅身邊保護譚舒雅了,哪有空過來打顧秉謙!
一開始謠言出現的時候,他就想來揍顧秉謙了。隻是放心不下譚舒雅,他才沒有過來。
金卓笑著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可那又怎麽樣呢?!這件事情一定跟你有關係!如果不是你,舒雅也不會受這些委屈。所以,你今天挨的這頓打,一點兒都不冤枉!”
一點兒都不冤枉……顧秉謙覺得金卓說的很對。摸著淤青的下巴,他自嘲的笑了笑:“是。”
他自喻在蘇台手眼通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譚舒雅受到傷害,的確是該打!
金卓沒有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清醒過來:錯了就是錯了!有些傷害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哪怕他現在跪在舒雅麵前,顧秉謙仍舊是錯的!
拳頭揮出去了,話也說完了,金卓掙開那幾個保安,轉身想走。保安立刻將他圍住。
“怎麽?你們想繼續打架嗎?”金卓冷笑一聲,擼起袖子打算繼續幹架。
“讓他走!”
顧秉謙的聲音響起,眾人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顧秉謙,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顧秉謙隻得再說一遍:“讓他走。”
看著顧秉謙,金卓冷哼了一聲,他抬手指向他:“顧秉謙我告訴你!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還會揍你!發生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落下寫兩句話,金卓整了整衣裳,大步離開了。之前他已經警告過顧秉謙了,傷害卻依然發生了,那沒有辦法,他隻能動手了。
顧秉謙勾起嘴角笑了笑,繼續往外走。
他還有事情要去做。
譚舒雅家。
“金大哥你怎麽現在才過來?”一見到金卓,譚舒雅就忍不住問。
今天他們約好了一起去醫院裏看譚維德,說好了時間的,結果金卓晚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不算什麽,但對一向守時的金卓來說,晚了半個小時,那就一定發生了什麽。
“路上堵車,我出門又晚了一些,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金卓滿含歉意的看著譚舒雅和譚舒銘。
譚舒雅搖頭,道:“沒什麽。”低頭忽然看到金卓發紅的手背,上麵還有幾個暗褐色的斑點,,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抬起金卓的手:“金大哥,你的手怎麽了?這上麵的是……血?”
譚舒雅臉色驟變:“金大哥,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受傷了!”
這個時候金卓才看到自己手背關節處的血跡,應該是他打顧秉謙的時候,顧秉謙的鼻血沾染到了他的手上。
“舒雅,沒事兒。路上遇到一點兒小麻煩。我沒事。”
譚舒雅不放心,捧著金卓的手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確認金卓手上沒有傷口,這才放下心來:“金大哥,先去洗洗手吧。我去拿酒精和棉簽給你擦一下手。”
莫名其妙的沾染了血跡,還是應該小心一些,免得出現什麽意外。
譚舒雅轉身要走,邁出去一步就頓住了。因為金卓抓住了她的手。譚舒雅怔了一下,回頭茫然的看著金卓:“金大哥……”
察覺到氣氛不對,譚舒銘捂住了彤彤的眼睛,抱著彤彤去書房了。
“舅舅,你為什麽要捂我的眼睛?還有,我們不是要去醫院裏看外公嗎?我們為什麽要到書房裏來?”彤彤眨著單純的大眼睛問。
譚舒銘握拳掩在嘴邊輕咳了兩聲:這個問題……他該怎麽回答?想了想,他換了一個思路,問:“彤彤,你是不是一直很想像別的小朋友一樣,永遠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聽到這個問題,彤彤的小臉皺成一團,眼神裏明明是很渴望的,可是經過一番掙紮,她還是搖了搖頭:“我要永遠和媽媽在一起!”
譚舒銘:“……”
他隻得再換一種方式問:“彤彤,讓金叔叔給你當爸爸,好不好?”
彤彤眼神一亮:“這樣也可以嗎?”她點點頭,高興的道,“好!”不過很快,她的小臉又垮下來了,“讓金叔叔當爸爸,那爸爸怎麽辦?”
“到時候爸爸娶了新媳婦兒,還會有別的孩子的。”那個時候,他能不能記得你還另說了。
彤彤眼神裏的光徹底暗淡下來了,她想到了之前在醫院裏看到了顧秉謙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生氣的噘起小嘴:“我不要他當爸爸了!我要金叔叔當爸爸!”
客廳裏。
看著金卓握著自己的手,譚舒雅臉色微變,她往外抽了抽,沒有抽動,隻得開口:“金大哥,我去給你拿酒精和棉棒。”
譚舒雅自然明白金卓是什麽意思,他的眼神太過熱烈,看的她心裏發怵。可礙於五年的友誼,她也隻能裝作不懂。
見金卓還不放手,譚舒雅的聲音重了幾分:“金大哥!”
金卓這才鬆開譚舒雅的手,故作淡然道:“沒事兒。我隨便洗洗就可以了。”說著走向洗手間。
金卓走進洗手間的那一刻,譚舒雅低頭看著自己剛才被金卓抓過的手指,眼神裏的情緒很複雜。過了好一會兒,等到洗手間裏的水聲停了,譚舒雅才回過神來,去找酒精和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