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你想說什麽
第413章 你想說什麽
“你放心,處理了那死鳥,你會看到真正的靜婉的。”陳恒說著,起身撞開慕容雲鶴,直直的朝院門走去。
“你來,就是為了這些事?”慕容雲鶴迷眼看著陳恒的背影,等他停步。
“你不是說我是睜眼瞎嗎?我查到的事,也沒什麽值得詳細的了。”
“你可真有出息!”慕容雲鶴撇嘴朝地上破爛成一堆的桌子看看,轉身拎了兩把椅子到院裏:“恒爺,過來坐吧!”
“衛真!沏茶!”陳恒朝後院吆喝一聲。
陳恒說有急事,其實並不是陳靜婉的事。
他是真的查到了對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慕容雲鶴。
一張醜丫親筆書寫給縣太爺的信,沾著血跡,字跡雖有些模糊,但大體內容,不難看清。
還有一張不知什麽人畫的蘭娃村詳圖,每家每戶都標注的十分詳細。
除此之外,還有幾枚很眼熟的追魂釘,被陳恒托在掌心。
“那個臉上帶傷的廚娘,就叫醜丫。全蘭娃村,隻有一個醜丫。”陳恒說。
慕容雲鶴久久的瞪著醜丫的字跡。
毒銀被挖出來那天,混亂而又血腥的場麵,曆曆在目。
“這事,我王府裏的奴才也去查過。銀子是幾百年前就埋在地下的,並不是誰刻意所為。至於那丫頭,在自家宅院裏發現如此巨額的金銀,卻能主動上繳給官府,這份心胸,恐怕連你我比不上吧?”
“她是個來路不明的人,是自幼被收養在蘭娃村的。她居住的宅院,養著黃鼠狼,廢墟裏還被扒出整張的黑熊皮,倉房裏用烈酒泡著虎骨虎胎,還有用整張虎皮做成的猛虎下山標本!還有,有奴才挖開了房內的地麵,分散掩埋在的銀票,房契裏,還有一支從你王府流出去的金釵。她在蘭娃村的房屋,不止這一座,另外那套房宅,比發現毒銀的院子要大得多。她有好好的房子不住,為什麽非要挖那小院重建房舍?雲鶴,這女孩不簡單……”
整張的熊皮,那是我媳婦的褥子!用烈酒泡著的虎骨虎胎,那是我一拳一拳差點毀了雙手打回來的!用虎皮做標本怎麽了?房裏埋了銀票又怎麽了……
慕容雲鶴被陳恒豐富的想象力弄得哭笑不得,可他又不能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他。
“你想說什麽?”慕容雲鶴問。
陳恒結果衛真送到麵前的茶碗,很認真的說:“她挖出毒銀的日子,便是你蘇醒回來的當天。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
慕容雲鶴幹巴巴的眨巴著迷茫雙眼,心裏卻在說:你想象力如此強大,怎麽不去寫戲文?我會蘇醒,那是雷電所致!
“王爺,找恒爺這麽說,或許這丫頭的身份確實不簡單啊!”何琦皺眉道。
“您回來才兩天,她們便進了陳家莊,還恰時求了靜婉替她們說話。我讓奴才去細查她名下那套大宅的來路,你猜怎麽著?”
慕容雲鶴懶得聽陳恒賣關子:“那套宅院的主人,就在我王府當差。而且,這奴才與去年的事,有密切關聯。”
“你是怎麽知道的?”陳恒問。
慕容雲鶴回答道:“你還查到了什麽,一次說幹淨了吧。”
“她們倆與你王府裏的叛奴有關聯,還熟悉你不為人知的口味,難道這還不夠讓你起疑嗎?農門孤女,坐擁無數金銀,家裏堆著野獸屍骨皮毛,還養著黃鼠狼,對了,在她們家窗台底下的泥磚小窩裏,還藏著一條小腿粗的黑蛇……”
“黑蛇?”慕容雲鶴抬眼看了陳恒一眼,心說:大黑啊大黑,我說大黃回來後怎麽都擠在柴草堆裏睡覺,原來是你占了他們的窩。
“你說的那些東西,都還在嗎?”慕容雲鶴問。
“當然都在!”
“待會悄悄給我送來。”
“好!”陳恒點頭答應,隨後問:“你打算怎麽處置那兩個丫頭,要弄過來審一審嗎?”
慕容雲鶴清清嗓子,回答說:“再觀察幾天。”
“還觀察?這麽證據擺在眼前,你還要觀察什麽?”
“你不去看看靜婉臉上有沒有疹子嗎?衛真,屋裏的桌子散了,去給我找個新的來。”說著,慕容雲鶴打著哈欠起身,丟了陳恒在原地坐著,自己回房去睡午覺。
“我真是……懶得理你!”陳恒甩手要走,手裏幾枚追魂釘差點掉落:“這些暗器,是在那丫頭家宅院裏發現的,你就不覺得眼熟嗎?”
“那東西不是鬱蕭的就是鬱揚的,在王府的時候,我還玩過幾回。鬱揚死了,鬱蕭受傷後一直躲在王府裏挑糞,至於別人手裏有沒有這東西,就得哥哥你去查了。您慢走啊,記得早點把找到的東西給我送來。”
慕容雲鶴的聲音,懶懶傳來,氣的陳恒原地跺腳:“我欠你的!”
茶碗被丟在地上,起身後,又抬腳踹爛座椅,轉身要走時,見衛真正偷眼看自己,陳恒揮袖晃拳:“早晚摳了你的眼珠子當泡踩。”
“恒爺,我們爺剛換了地方一夜沒休息,天亮剛閉眼,又被大小姐從床上吵了起來。他自幼便有起床氣,方才能忍著火氣親自抬小姐回去梳洗,已經很不容易了。您就別跟他置氣了吧。再說,大小姐不請自來,還讓武婢在王爺眼皮子底下……”
“閉嘴!”陳恒沒好氣的白衛真一眼,倔噠噠的走了。
桃園小院,陳靜婉剛換了幹淨衣裳,坐在鏡前梳妝。
紫鵑鼻青臉腫,梳頭的手無法自控的發顫。
“怎麽,在我麵前還要裝可憐?做這楚楚可憐的腔調給我看,似乎沒什麽用處吧?”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王爺什麽時候見過奴婢的腳,奴婢整日都在小姐身邊伺候,從不曾離開過啊。”
紫鵑的嗓子早就啞了,沙沙嗓音,讓陳靜婉的耳朵很不舒服。
陳恒推門進來,抬手揪著紫鵑的發髻便扔到門外:“給我滾到農園裏挑糞去!”
“哥哥,你把她弄走,誰來伺候我啊?”陳靜婉抬手扶住才挽了一半的發髻,看著紫鵑在門外滾爬起來,心裏倒升出幾分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