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小寶發狂
第525章 小寶發狂
秋高氣爽之時,最適合晾曬菜幹或山珍之類。
醜丫本就節儉,看著兩邊廚房裏總有用剩的食材,便想了個晾曬成幹的主意。
不曾想,她這勤儉本分,倒被翠雨看不起:“小家子氣,那幹巴巴的玩意兒,也配送上王爺的餐桌?也就做著虛偽賢良哄王爺,哼哼……”
“來了來了,東西找來了,姐姐久等了。”醜丫小跑著朝廚房門口奔來,見鬱蕭背對著廚房,心頭莫名發慌。
仿似真要應驗她的忐忑,不等她靠近廚房門口,裏頭便傳來翠雨的慘叫:“哎呀媽呀!救命啊,救命啊……醜丫,醜丫快要了,哎呀你放開……”
小寶的低吼,伴著翠雨的慘叫,頓時嚇得醜丫後脊梁猛地鑽出冷汗。
“不得了,狼崽子咬人了!”鬱蕭站在木架子邊低呼一句,很害怕似得躲到了架子後頭。
“咬人?怎,怎麽會……”
醜丫魂飛魄散,匆匆奔到廚房。
“快,快拉開它,啊……”翠雨雙手抱著擀麵杖,狠狠捶打在小寶身上,而她越是用力,小寶鋒利的牙齒便越是狠咬不放。
淩亂的地麵上,碗盤狼藉,小寶白絨絨的毛發上,沾滿猩紅鮮血。
“小寶!快,快鬆開!快點鬆開!”眼看翠雨的小腿鮮血直冒,醜丫的三魂七魄差點嚇飛。
沒人知道向來溫和的小寶怎麽就忽然咬住翠雨不放,但翠雨狠狠砸在小寶身上的擀麵杖,卻讓醜丫心生畏懼。
“鬆開,快鬆開,你趕緊鬆嘴!”醜丫跪坐在地上,緊緊抱住小寶的身子,一麵擋住翠雨的敲打,一麵用力的去掰小寶的嘴。
“它,它瘋了,這畜生發狂了……”
哐當,擀麵杖被丟在地上,剁在案板上的廚刀被翠雨雙手握著:“你躲開……”
“鬆口!聽到沒有!我叫你鬆口!”醜丫的巴掌,狠狠打在小寶頭上,怒聲大吼。
“這畜生已經發狂,哪裏還聽你的話?你躲開……”翠雨手中的廚刀閃著寒光。
翠雨越露凶相,小寶越是咬的緊,就算醜丫連連拍打,也不肯鬆口。
醜丫知道,若再僵持下去,翠雨的廚刀不砍下來,小寶被冠上發狂的名頭,恐怕也不能在這裏常留。
方才硬是用身子擋開的擀麵杖,被醜丫握在手裏。
“你放開!聽到沒有!”
咬著嘴,閉上眼,手臂粗的擀麵杖,狠狠砸在小寶身上。
“啊嗚……”小寶哀嚎著縮到一邊。
隨著小寶的退離,翠雨腿上的血腥氣愈發濃鬱。
一大塊肉隻剩拇指寬的皮肉勉強聯係,幾乎是在看到那血肉的同時,麵露凶相的翠雨軟軟的暈死過去。
鬱蕭終於進來了,招呼幾個奴才將翠雨抬走,並拿了掃帚進來清理地麵。
“老鬱,你怎麽不來幫我,你怎麽不來……王爺呢,小寶乖,咱們去找王爺,讓王爺替咱們做主……”抱著毛發沾血的小寶,醜丫哭的花枝亂顫。
躲在門外許久的鬱蕭,朝小寶看兩眼,讓醜丫先給它清洗毛發。
“你說你怎麽就發了狂?啊?你自己說!我是虧了你肉吃,還是少了你餑餑吃?身上疼不疼?下回還敢不敢咬人了?你若再敢咬人……我,我不打死你!”
“啊嗚……”小寶朝牆頭上偷看的慕容雲鶴長嘯,似乎在訴說委屈。
小寶的毛發很是厚重,猩紅的血液沾得到處都是,等醜丫好容易替它清洗幹淨,院牆那頭已經傳來陳靜婉的聲音。
“完犢子了,。人家先告上門了。我的兒啊,這可咋整啊?我的兒啊,你要是不能活,我就陪你死了吧……”
本想先帶小寶去求饒,如今已錯失機會,醜丫抱著濕漉漉的小寶痛苦不止,恨不能自己變成小寶,替它去受罰。
“兒咂,你跟娘說,你在就發性咬人了呢?你是不是也知道娘看不上她?我的好兒子,娘沒白心疼你……放心,待會娘會給你求情的,大不了娘給王爺磕頭,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十個二十個,娘跟他死磕……”
本想勸醜丫寬心的鬱蕭,猶豫半天也沒想好該怎麽說,結果一聽她這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憋死。
親自登門的陳靜婉,落座之後倒沒有馬上說翠雨被咬的事,而是很有長姐風範的邀請醜丫敘舊。
自以為在宮裏學了不少好手段的她,隻想著醜丫是個鄉野孤女,沒見過世麵。
有個很重要的細節,她從未想過——她學得這些花哨手段,在慕容雲鶴眼裏,不過是泔水桶裏的搜米飯。
“妹妹來啦?”陳靜婉不等醜丫進門,便柔聲召喚,當醜丫屈身施禮時,才終於說出此行目的:“那畜生發了狂,這裏不能留,若舍不得,日後長姐再給你挑好的。”
“啊?”醜丫沒見過這套路,整個人窟咚一聲便跪在硬邦邦的青磚:“長姐……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
慕容雲鶴的臉色,因醜丫驚慌叩首而變得陰沉難看:“起來說話!”
“王爺,王爺饒了小寶這一回吧!小寶它……”
“起來!”慕容雲鶴低吼。
路上還告訴醜丫說不會有事的何琦,低頭上前拽起醜丫,行動之間不禁朝靜坐品茶的陳靜婉掃了兩眼。
看她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何琦費了好大精神,才將快要流露出來的冷意壓製回去。
“小寶咬人的事,本王已經處置過了。”慕容雲鶴溫聲說完,讓何琦馬上就去將他親筆題寫的牌子掛到側院門邊。
“您的處置,就是給側院掛上這牌子?一句內有餓狼,就完了?翠雨的腿就這麽白白的……”
“怎麽會掛個牌子就完了?你當我這裏真是沒規矩的嗎?”慕容雲鶴的聲音依然溫和,擺擺手告訴醜丫,後半年的月例銀子都沒得拿了。
“啊?”醜丫幾乎與陳靜婉異口同聲。
慕容雲鶴在醜丫呆愣愣目光中,嘴角一勾:“怎麽,你們覺得本王處置不公?”
“不,不是……我是……”陳靜婉強忍怨憤,在臉上擠出幾分正室賢德:“她們做奴才的,一年也沒多少月例能存的住,若一次就罰了她半年的月例,恐怕委屈了醜丫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