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白衣女子的態度,手術救人,完顏將軍
性子傲慢急躁,容易衝動,虛榮且眼睛長在頭頂上,整整的大小姐脾氣,得罪不得分毫,要不是才華容貌還可以,要不是這人是他的親妹妹,是護國公府的嫡女,這般的女子,他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不是他看不起這個妹妹,實在是……歎了口氣,要是他是夙黎夙大人,也不會喜歡這般無腦的女子,舞兒的心思,注定要白費了!
“主子,你說這個東玉的六皇子真有這個把握?”一間雅間內,一名麵目粗狂的人對著麵前之人道,語氣帶著幾分恭敬,眼睛盯著下麵,“之前都是她那個的婢女救人,自己穩然不動,眼下卻是這般大剌剌的救人,救成還好,至少博了好名聲,更上一層,這救不成……哈哈,這可就鬧笑話了!”
“玉深,老神仙的徒弟,”男子說到此止住了笑意,突然眉目冷凝,冷哼一聲,眸中燃起了濃濃殺意與恨意,目光看著下麵玉深無防的後背,真恨不得直接一箭過去殺死了事,“本事不小,卻不過是個嘩寵取寵的主,這老神仙,當真是瞎了眼!”咬著牙,後牙槽都在咯嘣的響。
眼神掃過四周精華的裝飾,“這東玉的崛起,不過是一個披著老神仙稱號卻濫殺無辜至他處百姓生死不顧的還冠冕堂皇找理由的無恥之徒而已,這東玉,真真是走了狗屎運!”語氣裏完事不甘與憤恨。
“完顏將軍,此乃東玉,你口中那個嘩眾取寵的六皇子名下的百玉樓,慎言輕語,”被稱為主子的人聲線緩緩,冷漠的目光輕之間轉落在方才玉深所在的房間處,看到窗戶邊隱約的露出銀白之色,指尖摸著下巴處,勾了勾唇,吐出這一句,“這個小皇子啊,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身子突然往前傾了傾,眼神在玉深和那窗戶處之間遊移,似是在比較什麽,最後緩緩淺語,“還是銀色惹人眼啊!”墨色的眼角微微上揚。
聲音沉,且冷。
白衣女子將自己這處的病人送走,趁著空擋美目看向玉深這邊,見到那男子如此情況,深思之間眉目間顯出幾分為難,顯然對於這個病人她沒有把握,不過看到玉深亮出來的那一排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各種刀具,美目眨了眨,這些東西好生奇特?
用這些東西開膛破肚就可以救人?
師傅於醫術上那麽厲害的人,怎麽沒有教過她救人還可以這樣的?
還是……老神仙的徒弟就是格外不一樣,不僅外貌少有人及,士農工商方方麵麵的涉及不在話下,便是這醫術也一身的創舉,驚人眼球,怪不得能被老神仙挑中,她這個……咳咳……就是厲害。
“姑娘,我腦袋常年疼痛,夜裏也睡不安穩,還常常做惡夢……”不待深想,便被病人打斷了思緒,值得移開目光忙活自己的。
別人在想什麽玉深沒功夫管,眼前之事就夠她費勁心思了,開刀之前玉深安慰性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放心,不會疼的!你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我會救你!”淺淺的一個笑容,倒是給了男子極大的鼓勵,慢慢放鬆了身子,藥效的作用發揮,神情間也沒有那麽痛苦了。
幸好竹管子沒有拔出來,才讓這人沒有造成血噴的情況,隻是此刻,玉深神色嚴肅下來,“汀蘭,一會本皇子拔出竹管子時你用銀針再封住他的幾處穴位控製流血速度。”
“是,主子。”
隨著竹管子的拔出,血一下子湧了出來,汀蘭手快的飛走銀針,但是控製並不好,玉深趕緊道“青梧,止血鉗!”
血流控製住,但因著竹管子是斜著插到上麵的,傷口再下斷骨在最上,為了小碎骨弄出,玉深不得不用手術刀將傷口在劃開一點,耳邊此起彼伏的吸氣聲玉深也沒心裏理會,中間不斷地換手術刀終於將碎骨取出,之後縫合傷口時玉深讓汀蘭的拿出羊腸線手下飛快的縫合著皮肉,創口很大的傷口就在幾個手速之間完成了,看的今日在場的大夫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心驚的同時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激動。
醫學創舉,醫學創舉啊!
傷口縫合之後玉深用靈泉水輕擦以防感染,順便加快痊愈速度,忙活完全部,玉深站起身吐出一口氣,看著睜開眼睛的男子,嚴肅的麵容緩了幾分,“怎麽樣,還活著吧?”
因著這輕鬆一笑溫和一語,本就豔絕奪目的容顏更加超塵脫俗,讓人覺得這少年又無害又親近,想讓人捧在手心裏疼愛。
男子眨了眨眼,艱難的突出兩字“謝謝,”眼眶微微濕潤,從竹管子插進身體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定時活不了了,沒想到……謝謝兩字,太輕,太輕。
點了點頭,玉深受著,目光看向台下的掌櫃吩咐道“掌櫃的,找個房間安置好病人,輕抬輕放,半個月之內不能移動,飯菜清淡侍候。”
“是!”掌櫃的簡直可以用神人兩字來稱呼玉深了,不愧是百玉樓的主子,老神仙的徒弟,他這輩子能成為六皇子的屬下,值,真值!
整個過程裏,為了方便,玉深完全是跪在男子身前完成的,此時站起來有一瞬間的眩暈,不過青梧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緩了神,玉深繼續喊下一個,因為男子被開膛破肚卻還活著,一時間樓中靜默的可怕,玉深這一句話便顯得格外響。
之後眾人都說了什麽玉深也不在意,三場手術下來已經是傍晚,光線不好蠟燭又不行,索性沒有需要動刀子的,玉深和那個白衣女子點了點頭便上了樓,剩下的勝負與玉深來說也不在意,而最後這場醫術比賽則是汀蘭和女子共贏,對於這個結果被驚的眾人也沒說什麽,隻是根本回味不過來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切。
至於剩下沒有被診治之人,掌櫃的將那些人帶去了後院由汀蘭留下來負責診治,畢竟也不能半途而廢不是。
比賽隻置辦一天,武術最後,玉深上了樓匆匆用了幾口飯菜便躺到了一邊的軟塌上發著呆,一副不想動彈的樣子讓玉玦然有點哭笑不得。
飯菜撤下去玉玦然親自給幾人泡了茶水清清口,又讓人送消息回宮他們今天不回去的事,短短的時間裏等他再看向玉深時就見她已經睡著了,呼吸淺淺,眉目間染著幾分疲累。
冬夜有點寒涼,武術比賽秦北暮要上場,在輕聲出去時得了夙黎著人送來被子的吩咐,點頭表示知曉。
須臾,開門接過讓小二拿上來的被子,夙黎自己動作輕柔的給塌上之人蓋好,之後便坐到了玉玦然的身邊,對於好友探究之下想問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的目光,夙黎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你了解我們不是麽。”
玉玦然之前便決定不管,眼下夙黎這般說,算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其中的因果他也不在探究,隻是和好友品著茶準備看完這最後一場精彩。
目光在人群裏搜尋了一番,那個白衣蒙麵女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心思微轉之間便聽夙黎輕聲道“已經讓人跟上去了。”
沒見過麵卻對玉深是一種好友的態度,他也想知道這人和她有什麽關係。
武術比賽參加的人不多,但實力都不容小看,秦北暮上場時對於麵前的對手也是費了一番的功夫,不過等到下台與一人錯身而過的瞬間,那人身上的殺伐之氣讓他的微微一提,目光略過,是個麵容粗狂眸色幽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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