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代宮廷反派 (五)
賀清熙，於百姓而言，這是個傳奇的名字。他四年平定邊疆，未嚐敗績。而對朝野之人來說，那卻是個禁忌的名字。
“陛下，鎮遠將軍三日後便會抵達京城，屆時該……”
左相站前一步，為說完就看著新帝，似乎想看看這年幼的帝王如何處理此事。畢竟，最膈應賀清熙的，理應就是座上這位了。
然而寧書堯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異常平靜地說道：“開城門，朕親自去迎接。”
“遵旨。”左相口上應著，心底卻是嗤笑道：朝中元老，誰不知道當年那些事，如今這是想討好人家了？可也要看對方領不領情不是，那人可不管你帝王臉麵啊……
天子決定親自迎接鎮遠將軍的消息傳的極快，下了朝，寧書堯便被容氏叫到了宮裏，有點擔憂的問道：“玨兒，此行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賀清熙裝瘋賣傻這麽多年，擺明了野心不小，若是直接將當年那些事擺到台麵上質問小皇帝，再來個清君側……
容氏不敢想下去了。
“母後且寬心，他的為人，朕知道。”寧書堯笑道，他扶著容氏坐下，又說道：“母後還是好好養著胎，努力再給朕添個弟弟吧。”
“你這孩子！”容氏拿話嗔了他一口，雙手撫著自己的腹部，麵上也漸漸露出溫柔的神色。
就在幾天前，她被查出有了身孕。算算時間，也有兩個多月了。隻可惜，自己的丈夫沒有機會看見這個孩子出生了。
想到老皇帝，容氏便又帶了些悲傷，他握著寧書堯的手道：“你凡事定要小心。母後沒多大願望，隻希望你和瑛兒能平安。”
未出世的這個孩子，名字已經定了下來，單字一個瑛，取有玉之瑛華之意。
“朕會的。”
三天後，城門大開，百官立於兩側，天子站在高處，遙望著遠方。
不多時，伴著噠噠的馬蹄聲，飛揚起來的塵土間漸漸現出來人的身形。
寧書堯一眼就看到了賀清熙，再不用遮掩的賀清熙，宛如一柄鋒利且出鞘的寶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驚人的氣勢。
賀清熙奔走數日，聽到那人將要親自來迎接自己後，更是馬不停蹄，加快速度趕了回來。
遠遠的，他就看見了他的小孩。
小孩已經抽條長高，有了少年人的身量。威嚴的龍袍冕冠穿在他身上，卻有著讓人窒息的耀眼與溫暖。
賀清熙從馬上躍下，接著完完整整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啞著嗓子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身後的親兵也都下了馬，學著他的樣子，端端正正地給天子行了禮。
這群常年征戰在外的漢子們，齊聲喊出萬歲時，竟讓人感受到了驚人的氣勢。
誰都沒有想到賀清熙會行此大禮，百官們愣了一秒後，也都紛紛跪下，接著高呼萬歲。
溫熱的手掌隔著袍子觸碰到對方，寧書堯將人扶了起來，聲音聽上去有些哽咽：“平，平身。”
直到見到那人，才知道這四年來，自己壓抑了多少思念與擔憂。
賀清熙這才發現小皇帝眼圈都已經紅了，而且抓著他手腕的手也越來越用力，他呼吸一緊，險些失態地將人擁進懷裏。
“陛下，臣回來了。”
小皇帝死死盯著他，目光在臉上那道淡去的疤痕上停留地最久，眼睛紅紅的，好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好。”良久後，小皇帝才啞著嗓子說出了這兩個字。
鎮遠將軍居宮甚偉，天子設下酒宴，好好犒勞了下這群兵營裏的漢子們。觥籌交錯間，小皇帝的臉上已經有了些許薄紅，就連那雙眼眸，也是半眯半睜著，蒙上了一層醉人的霧氣。
酒宴結束的時候，小皇帝已經完全醉了。
宮人正要扶著小皇帝回去休息時，小皇帝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扒住了一旁賀清熙的袖子，含糊不清地喊道：“大傻子……孤要……你陪。”
他真的醉了，甚至沒有稱呼自己為朕，而是孤。仿佛兩個人之間，還沒有半分隔閡。
那宮人離得近，聽到天子這話，登時嚇得三魂七魄飛了一半。
哎喲我的陛下啊，那可是鎮遠將軍啊，雖然您是天子，但是您您您怎麽可以拉著人家喊大傻子啊！
拿眼瞅了一下，嗯？鎮遠將軍沒生氣？壯著膽子再瞅一眼，誒誒誒誒將軍你咋把陛下給抱起來了！
刹那間，奏樂的不奏樂了，跳舞的不跳舞了，敬酒的愣在了原地，都拿眼直勾勾地看著抱著天子的將軍。
鎮遠將軍笑道：“陛下醉了，我先扶陛下回宮休息，你們繼續。”
嗯？不是抱著嗎？怎麽是扶呢？當我們眼瞎啊！
百官剛流露出一點疑惑的神色，就感覺到鎮遠將軍淩厲的眼神，以及周圍軍漢們散發出的殺氣。
頓時焉了。
好好好，扶就扶。
你凶殘你有理，我惜命我眼瞎。
鎮遠將軍滿意了，抱著天子一路回了寢宮。
命人端來解酒湯後，賀清熙擺了擺手，便讓所有人退了下去。
“難受……”寧書堯滿臉通紅，隻覺得渾身燥熱，難以控製用手拉扯了幾下衣領，領口一下子被扯開了些，露出微微透著淡紅的肌膚。
賀清熙一扭頭就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喉結上下滾了滾，到底忍了下來，他撈起寧書堯，哄道：“你喝了解酒湯就不難受了，乖啊。”
寧書堯皺著眉頭湊過去聞了聞，接著果斷推開，搖頭道：“不要。”
說著，他把解酒湯推到賀清熙嘴邊，固執地喂給了對方。
賀清熙被灌了一大口解酒湯，有些無奈地看向某個醉的七葷八素的人，小皇帝正眨著迷蒙的眼，呆愣愣地看著他。
他試探地喊道：“陛下？”
“唔……”小皇帝仍舊呆呆愣愣的，隻是稍稍張了張口，顯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賀清熙看著麵前毫無防備的某人，他將解酒湯放在一邊，接著慢慢逼近寧書堯，低喃道：“那臣教陛下一些有趣的事，如何？”
“……什、什麽，唔——”
未完的言語全都被淹沒在緊緊貼在一起的唇瓣間。
淡淡的酒香糾纏在唇齒間，賀清熙以一種近乎侵略的姿態狠狠吻著小皇帝，他撬開對方的牙齒，舌頭靈活地鑽進去，糾纏起對方的舌，不斷加深這個吻。
寧書堯被吻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賀清熙才放開他。
然而還未當寧書堯鬆一口氣，賀清熙已經將人壓在了榻上，解開了腰帶。
小皇帝再遲鈍，也反應過來現在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臉一下子爆紅了起來，伸出手推了推賀清熙，舌頭有點打結道：“孤，孤要治你犯上之罪！”
“陛下舍得嗎？”賀清熙親了親寧書堯的指尖，低聲問道。
“……總之你放開孤！”小皇帝紅著臉移開目光，別扭地轉移問題。
這樣子的姿態，幾乎讓賀清熙狂喜了！
天知道，他剛才問出那個問題時，心底有多忐忑。可他的小孩，竟然猶豫了！也許，這並不是他的一廂情願！
賀清熙輕輕掰過寧書堯的臉，輕輕問道：“那陛下討厭臣對你做這種事嗎？”
“討厭討厭！孤最討厭你了！”小皇帝像被戳穿了心思，紅著臉就伸手去打賀清熙，隻是醉酒後力氣本來就小，也沒想真的打疼對方，所以這動作在賀清熙眼底，簡直和調情沒什麽兩樣。
於是，賀清熙輕而易舉地捉住了寧書堯做亂的手，笑道：“好好，陛下最討厭我了。”
“你!”小皇帝氣極，卻是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賀清熙他正含著自己的一根手指，上下舔弄著，見他望過來，還眯著眼睛拋了個媚眼。
這這這簡直要人命啦！
小皇帝的呼吸漸漸不穩起來，賀清熙動作極快地除了他的衣袍，接著欺身壓了上去……
宮人們盡忠職守地守在門外，在寒風中冷的瑟瑟發抖。
嚶嚶嚶，鎮遠將軍這解酒湯喂的也太久了吧。
良久後，殿內忽然傳來交織的呼吸聲，還伴著小皇帝細碎的哭喊聲：“不……不要，快，快停下來。”
宮人們瞬間站的筆挺，十分希望自己耳朵聾了！
又過了許久，鎮遠將軍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打些熱水來，陛下要沐浴。”
宮人們很快就打了熱水進來，殿內充斥著歡愛過後的氣味，賀清熙低聲警告道：“做好本分的事，旁的事，不要多管，也不要多問，知道了嗎？”
“知道。”宮人們連聲應著了，放下洗澡水就趕緊退了下去。
見人都退了下去，賀清熙才起身撩開簾子，將人抱在懷裏，哄道：“陛下別睡，等臣幫陛下清理了，陛下再睡。”
寧書堯紅著眼睛低斥道：“禽獸！孤要治你的罪！”
為什麽你的技術還是那麽差！
“是是，臣抱陛下去洗澡。”
“……”
沒法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