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湯姆真的懷疑大表哥在框它,眼看它都被醫生送上床了，大表哥都說不要慌。
被帶走的前一刻,湯姆為維護自己的男性尊嚴做了最後的努力。可惜大表哥沒有心。
“你是故意的。”湯姆咬牙啟齒的說道：“不是說好了我可以追傑瑞嗎。”
“這和傑瑞有什麽關係。”
幸好傑瑞還算有良心,在湯姆快要被送上床的時候,傑瑞求情把它求回來了。
湯姆趴在傑瑞懷裏,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善良的小天使。
“所以你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回到他們的小窩裏後，夏洛克撐著下巴示意傑瑞老實交代。
“我不確定，那個時候我隻是普通的小老鼠,就算真的發生什麽,我也記不清了。”傑瑞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說道：“說來這件事還真是不可思議,對不對。一個人突然就變成了老鼠。”
傑瑞之前一直覺得瑞德不好相處，畢竟他有那麽一點內向。
但麵對夏洛克的時候，傑瑞才發現相比起來,瑞德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天使。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進行下去，傑瑞怕過一會係統要強製抹殺夏洛克。
趁著夏洛克在沉思，華生在懷疑人生的空檔。
傑瑞拿起一旁的報紙說道：“藝術家的案子現在怎麽樣了？”
“我們今天上午才去現場，現在剛到下午,記得麽。”華生遞過來一杯茶說道：“說實話,我還是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變成人的老鼠,能聽懂人話的老鼠，我們又沒有穿越到神秘博士世界。”
夏洛克盯著傑瑞沉默許久，皺眉說道：“我可以保密，作為交換條件,我想看看你的內部結構。”
華生也很好奇，但他還有點理智。
“你想對他做什麽？”華生詫異的問道：“像解剖青蛙一樣？”
“也可以是小白鼠。”夏洛克目光灼灼的說道：“我技術很好。”
最後華生還是把他救下來了，他隻是從傑瑞那裏采集了一些樣本，夏洛克勉強接受了這個結果。
傑瑞發現在聰明人身邊的時候，他的身份總是很容易暴露。
他站在落地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疑惑的說道：“我哪裏看起來像隻老鼠？”
“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為大表哥偷拍被發現了。”湯姆還在記仇，它縮在傑瑞的懷裏小聲嘟囔道：“不然夏洛克也不會這麽快就掌握證據。”
“不不，那可是夏洛克。即使大表哥不暴露，他也很快就能發現我的秘密，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傑瑞歎了口氣說道：“不知道夏洛克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如果他真的說了，就真的要係統出來了。”
“它包售後？”湯姆拍拍傑瑞的腦袋，有點好奇那個係統到底是什麽。
“當然，它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提議給夏洛克洗腦。”傑瑞無奈的說道：“我很擔心它為了一勞永逸，直接把夏洛克解決掉。”
而另一邊，華生也在糾結這件事。
他試探的問道：“你打算告訴他嗎，告訴你哥哥。”
夏洛克不屑的嘖了一聲，繼續擺弄他的東西。
華生放鬆下來，他雖然好奇傑瑞的構造，但他不想傑瑞因此稱為小白鼠。
華生很清楚這件事暴露之後，傑瑞最終的結局就是死在實驗台上。
“相比起在這裏問我，你還不如去教育他不要亂說話。”夏洛克隨口說道：“他在美國被那個接線員保護的太好了。”
華生猶豫的說道：“我覺得他沒有做什麽會暴露的事情，我完全沒看出來哪有問題。”
“他就差把‘我有問題’寫在臉上。”夏洛克頭也不抬的說道：“美國那些FBI肯定也知道了。”
“但他們都沒有說出去？”華生詫異的問道。
“我不也沒有說出去。”
……
估計是沒從采集到的樣本裏調查出什麽東西，夏洛克變得有些暴躁。
“案子不用管了嗎？”傑瑞看著登門拜訪的夏洛克，小聲說道：“警方還沒有破案。”
“很快就會了。”夏洛克上下打量著他，那眼神看起來就像是要把他吃了。
他的話音未落，華生就追了過來。
他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真不幸，夏洛克，警察調查了所有符合條件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是凶手。”
正要擠進門的夏洛克腳步一頓，他回頭皺眉道：“所有？”
“所有。”華生說道：“醫生法醫實習醫生，所有符合條件的都有不在場證明。”
夏洛克暫時將傑瑞的事情放到了一邊，他抿緊嘴唇，沉思片刻說道：“不是醫生？但會縫合屍體？”
“他們連寵物醫生都調查過了。”華生攤攤手說道：“我們也想不通現在什麽情況，凶手縫合屍體的技術很高超，不是專業的人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到。”
傑瑞側身示意他們進來說，趁著夏洛克正在沉思，傑瑞開口想從華生那裏問一些有關案件的信息。
雖然夏洛克最後一定會破案，但傑瑞還要完成任務。他擔心自己沒有出力，係統不承認他完成任務。
他剛張開嘴，夏洛克就打斷道：“你太吵了，出去。”
“可這是我的公寓。”傑瑞下意識的回道：“而且我還沒說話。”
“你想說的話在我耳邊轉來轉去，比那些人思考的聲音都吵鬧。”夏洛克冷聲說道：“現在，閉嘴。”
傑瑞默默地縮到一旁，華生對他友善的笑了笑，低聲說道：“他不是針對你。”
傑瑞點點頭，他知道夏洛克是在針對所有人。
現在不能說話，湯姆和大表哥也躲在臥室裏，傑瑞有點無聊起身去拿茶壺。
等他把茶壺拿回來倒在杯子裏，夏洛克忽然就站起來，語速飛快的說了一句誰都聽不清的話，就快步離開了。
傑瑞拿著剛剛倒好的茶杯呆呆的看著夏洛克的背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華生一邊穿著外衣，一邊拍拍接過他手裏的茶杯說道：“抱歉，他不是針對你。別在意，他查案的時候總是很投入。”
傑瑞由衷的說道：“你真是個溫柔寬容的人。”
“謝謝你這麽說，不過夏洛克其實很適合做朋友。”華生喝掉杯子裏的茶水，小跑著追上夏洛克。
傑瑞猶豫幾秒，一咬牙跟著跑了出去。
臨走前他喊了一聲，算是告訴正藏在臥室裏的人。
湯姆趴在臥室門上偷聽外麵的動靜，它豎起耳朵說道：“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麽？”
“他說他先出門了，在家等他回來。”大表哥慢條斯理的說道。
湯姆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從地上跳起來，它擼起袖子說道：“他怎麽能這樣，這裏又不是美國。”
“說實話我覺得這裏比美國安全。”大表哥喝著紅茶，慢悠悠的說道：“英國的茶還真不錯。”
“他一個人，和夏洛克出去了，那可是個瘋子天才。”湯姆一把抓起大表哥撞開臥室門衝了出去。
“好像你去那邊能玩的過夏洛克一樣。”大表哥歎了口氣說道：“我當時是從老鼠洞跑過去偷拍的，回來走的也是老鼠洞。誰知道他是怎麽追上我的，還一路跟在我後麵。”
它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你不怕夏洛克趁著傑瑞不注意，把你抓起來當成青蛙解剖了？”
湯姆想象到自己被綁在實驗台上，夏洛克在旁邊看著儀器，對一邊的傑瑞說道：“對不起，我縫針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手術刀，一不留神把它的心髒捅穿了。”
而大表哥吸溜吸溜的喝著茶，摸摸傷心欲絕的傑瑞，神神在在的說：“沒事，不就是一隻貓。你想要多少，表哥都給你買。”
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湯姆在原地躊躇了半晌，它探頭往外看了看，傑瑞早就跑遠了。
它蹲在門口望著傑瑞離開的方向沉默的看了許久，久到大表哥喝完了杯子裏的紅茶，又慢騰騰的走去重泡了一杯，回來的時候湯姆還在那裏。
“你在看什麽？”大表哥搓了口茶問道。
倫敦的街道帶著潮濕的水汽，天又開始下雨了。
行人穿著雨幕，撐起各色的雨傘，他們來來往往，行色匆匆。
房子的門開著，湯姆蹲在門口，門內溫暖飄散著茶香，門外潮濕帶著泥土的氣息。
雨幕將門內門外分成兩個世界。
動物能察覺到危險的到來，湯姆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
它的直覺告訴它，它和傑瑞正在漸行漸遠。
不是他們的友情變淡了，隻是傑瑞逐漸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開始自由活動，人類的雙腿能讓他走的更遠，即使是最快的貓也跟不上他的腳步。
盡管傑瑞總是安慰它，相處了這麽久，湯姆最信任的就是傑瑞。
它相信它是傑瑞最好的朋友，但它明白，等傑瑞徹底適應人類的身份，終有一天他會完全變成一個人類，身上再也找不到一點小老鼠傑瑞的影子。
到時候湯姆還是湯姆，一隻喜歡睡覺喝奶的大貓。
傑瑞不再是傑瑞，他會有更加豐富精彩的人生。而那些故事裏，湯姆貓的影子會一點點淡去，直到某一天悄無聲息的消失。
“或許我剛剛就應該跟上他。”湯姆接過大表哥遞過來的茶杯有些喪氣的說道：“我應該直接抱住他的大腿，而不是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麽。”大表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拍著它的小腿說道：“你不用擔心，傑瑞畢竟是我看到大的。”
湯姆長長的歎了口氣，大表哥繼續說道：“你別害怕，你是我看好的貓，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封建勢力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