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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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迅,來自近代社會的一名記者,擁有較高文化水平,也是因為幸運抽簽被選上成為執行者。
作為一名誌向遠大的執行者,他一向選擇積分最多來進行任務,比如在快穿世界中,他一直都是選擇接觸氣運之子,從而改變世界。
已經完成好幾個世界的他在低等級的執行者裏麵頗有名氣,在經曆一個世界,他就會升級成為中級的執行者。
他的係統也為他的執行者感到驕傲。
在流靜的眼裏這位前輩係統已經算得上是個高級係統了。
以至於他們一進入這個進階的世界,作為裏麵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立刻被世界意識花費了較高的能量塞到了氣運之子身邊。
要知道在執行者進入世界的時候,可是會經曆世界意識的查看和篩選。
除去上麵派下來重本的高級執行者來改變整個世界,剩下執行者裏麵,就是楚子迅這個執行者。
高級執行者基本上是自己和世界意識進行交流來確定自己的落點位置,而楚子迅則是被另外寄予眾望的執行者,當即就被世界意識放到孤兒院。
——作為一位新來的孤兒。
他的宿舍也距離氣運之子有不遠的距離,隻要操作得當,楚子迅甚至可以每天和氣運之子碰麵,這簡直是他攻略氣運之子的最好位置。
也因為這件事,他的係統經常在和其他係統討論如何共同進行任務的時候,時不時會炫耀幾下。
楚子迅不斷利用係統的探查能力開始進行接觸氣運之子,直到氣運之子發現不對為止。
原本還可以勉強成為表麵朋友的楚子迅現在連朋友都沒得做。
吃瓜群眾流靜舉手打斷詢問:【你們究竟是怎樣弄的讓氣運之子都覺得不對勁的。】
楚子迅的係統程序藍光火苗閃爍幾下,它直接無視掉係統流靜的問話,繼續訴說著自己宿主的挫折之路。
問題出現在了楚子迅的急功近利,他希望搶在其他宿主之前和氣運之子的關係處好,於是就出現了流靜圍觀到黃毛芬奇告訴魯仁的那個所謂的一天相遇十次。
本來每天上學放學巧遇就很奇怪了,這一天相遇十次直接將氣運之子的警戒線提高到極限。
原本還可以和楚子迅的打聲招呼到現在的直接在其他人麵前糊弄糊弄過去沒人就直接無視。
係統經過分析,告訴楚子迅暫時不易接觸氣運之子為妙。
這邊楚子迅‘嗯嗯’答應了,第二天繼續碰瓷氣運之子。
沒等係統反應過來,他引以為傲的宿主又讓氣運之子厭惡更一層。
前幾天係統才反應過來,並且給自己的宿主做了標準的智商和情商的檢測,結果發現原本比普通人稍微聰明一點的宿主現在的智商已經下降到和這個世界的炮灰一個等級了。
這簡直讓係統痛心疾首,它開始試圖和楚子迅探討是否離開這個世界補補他的智商。
結果楚子迅堅決拒絕,並且反過來試圖勸說係統和他一起早點把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早日攻略。
這下係統才發現麻煩大了,在沒得到宿主的同意,係統是不能輕易帶宿主回到穿越局。
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之前折戟成沙的那十個人是怎麽消失不見的。
為什麽他的前輩會因為這件事被迫降級。
這實屬無奈啊。
說完這一切,這位係統的程序意識火苗的藍光暗淡下來。
旁邊的老係統,也是之前帶領的其中一個失敗的執行者的老資格高級係統。
【所以說要謹慎一點啊,一看你就是屬於工作不好好做的年輕係統,要不然你怎麽會沒注意那十個係統裏麵有一個高級係統都被折進去了。】
這位現在懺悔的係統悔之晚矣地回道:【當時我和楚子迅還討論了一下,就隻看了前五個,我們認為前五個案例就足夠研究了。早知道我們……我們就……】
【所以說你們還年輕啊,一點毛毛躁躁的,做個任務那麽浮躁,這不,一不小心問題就出現了?問題出現了我們就要去解決它。】老係統嘮嘮叨叨的開始了自己的教育之路。
流靜亮起了自己的火苗藍光,【那個問題是我的宿主……】
【你的宿主現在降智了嗎?】楚子迅的係統詢問道。
係統流靜晃了晃火苗,【沒有,但是……】
【那你的宿主現在被氣運之子懷疑厭惡無視了嗎?】老係統補充問道。
【沒,但……】係統流靜繼續晃悠自己的火苗。
【那你擔心個什麽勁,說不定問題就由你的宿主解決了,這可是一件好事。】老係統穩如泰山,【所以該慌的不是你,而是楚子迅的係統1543號。】
沒等這邊係統流靜要說什麽,這邊老係統就招呼其他係統討論起如何幫係統1543號的宿主脫困。
病床上的魯仁又被醫生打了一個免疫針,並且被醫生警告盡量少坐車,最好下來多走走,盡量不要流汗,等身體感覺有些累或者發熱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
要不然,他未來考上大學可能都沒有辦法坐船去其他星球。
這個消息對魯仁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甚至消沉了好一會。
這幅消沉的模樣被下課前來看望的齊雨軒一行人看個正著。
齊雨軒看著躺在床上臉頰通紅,一看又是發燒症狀的魯仁,頗有些抑鬱煩悶地再次找到了醫生,詢問了相關情況。
了解情況的齊雨軒和小夥伴們來到了魯仁的床邊。
魯仁此時心情壓抑,甚至原本因為發燒蒼白通紅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聽見外麵聲音波動,他轉頭看見了一群班上的小可愛。
下意識他就想起來,但被齊雨軒一把壓進了床裏。
由於退燒藥打多了容易讓人體產生免疫,所以醫生隻是給他打了個增強免疫力的免疫針,剩下時刻就讓他靜靜躺在床上等待退燒。
齊雨軒伸手摸了摸魯仁的額頭,隻摸到額頭滾燙一片,並且一頭的汗水,等他把手拿下來之後,隻感覺自己的手心被汗水浸濕。
他原來也曾發過一次燒,就是在那次被人帶出了自己真正的家庭,放到了孤兒院門口的時候。
一晚上飄著鵝毛大雪,他就在雪地裏麵埋了一晚上。
隻有一層薄薄被套的嬰兒在雪地裏呆了一晚上,結果可想而知。
雖然人類麵對痛苦會選擇性遺忘,但是對於他這種記憶力好到變態的家夥來說,他對當時發燒的感受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
以至於,每看到魯仁發燒時的模樣,就會選擇性記憶當時他高燒無力難受的感覺。
可謂達到了感同身受。
他摸摸下巴。
——這大概就是兄弟同心吧。
想著他又看了看醫療床上的數據顯示魯仁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並且據他所知,像魯仁這樣的身體,普通醫院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根治。
“齊大哥,”魯仁此時已經被高燒的無力和難受折磨的有些神經模糊,但他還是下意識想得到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的支持和讚同,甚至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攥住齊雨軒的衣角。
“以後可以監督我多走走嗎?醫生老師告訴我,我隻要多走走,以後做飛船就沒問題了。”
他的聲音嘶啞無力,這幅模樣又讓齊雨軒想起了當時見到魯仁的第一眼。
齊雨軒小心的將魯仁的手塞進了被窩,然後慢慢的幫魯仁掖好鋪蓋,一邊心酸的喃喃:“去飛船幹什麽,通訊儀上麵都有視頻。”他的臉上露出焦眉愁眼的神色。
他身後的同學看見魯仁的這幅模樣也紛紛不敢說話,怕驚擾到現在這幅狀態的魯仁。
“我想……”魯仁的聲音逐漸小聲,但他還是堅持把自己下意識的想法說出來一部分,“我想考大學,學知識。”
這一句話幾乎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齊雨軒帶著一點欣慰和心酸看著魯仁慢慢進入了夢鄉。
然後,他又一次找到了正在調配藥劑的醫生。
“現在有沒有大醫院能讓魯仁同學的病好起來。”他將兩隻手放在背後,搓著因為剛剛摸到汗的黏糊糊的手。
醫生停下手裏的動作,抬起頭,他認真想了一下麵前這位小孩的話。
他並沒有因為麵前這個孩子隻有五歲而輕視和無視他,反而很認真的回答了齊雨軒的問題。
“他這個不是病,他是因為還在發育關鍵身體期間沒有得到很好的營養跟進造成的後天身體虛弱,這種基本上現在的醫院很難根治,據我所知,希望比較渺茫,但是,好好鍛煉還是有一定的希望。”
齊雨軒有些頭疼,他想起了之前魯仁也有很好的走過來,但是沒走幾步就基本上開始大喘氣了,所謂的好好鍛煉也隻是一種安慰的方法。
昨天,黃毛芬奇為了帶魯仁去逛院裏,特意借來了一個借走器,是那種借著磁場飄在空中的圓形儀器。
這才解決了魯仁走路困難的問題。
旁邊的小夥伴也因為魯仁的睡著紛紛離開了魯仁的病床,開始小聲的討論起來。
比如魯仁的病,比如年級主任的結局還沒有告訴魯仁。
又比如在默默祈禱魯仁快點好起來等等。
黃毛芬奇因為再次看見魯仁的這個樣子而有些難受。
雖然他已經很直觀的見到魯仁之前的真實模樣,可是他還是很難受。
原本在這種場合都屬於討論最大聲的那個孩子的他默默離開了人群。
走出來的他看見站在醫療處門口的齊雨軒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他走過去輕輕一拍。
齊雨軒頭也不回的詢問一句話:“你說未來我考醫生這個職業怎麽樣。”
遠處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震,它將意識投放下來聽見了氣運之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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