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霜霜好不容易才喘勻氣, 陸硯竟然又親上她了。
她剛想要推開陸硯,就發現陸硯的這個吻很溫柔。
這次陸硯一點都沒有用力,而是溫柔地品嚐著霜霜的唇瓣。
不過陸硯越來越不饜足, 他沿著霜霜脖頸往下親,好在他知道這是在宴會上,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個吻終於結束。
霜霜的腿都軟了,她還攬著陸硯的腰。
陸硯也是強壓下了那股子衝動。
兩人在黑暗中靜靜地喘著氣。
過了一會兒, 霜霜才逐漸清醒過來,她問陸硯:“陸大人,你這幾天累壞了吧, 秦王這事過後,你還會這麽忙嗎。”
陸硯的下巴抵在霜霜的發心:“還會再忙些日子,以後就恢複如常了。”
雖說秦王謀逆的案子結了, 但他才回京城, 手底下積壓了不少別的朝務, 估計還得忙上些日子。
霜霜點了下頭。
他們倆個一旦不說話的時候,屋子裏就很安靜, 霜霜甚至能聽到外麵路過的人的說笑聲。
這也讓霜霜意識到, 陸硯有多膽大, 竟然敢直接叫人把她拉到宮室裏做這事。
霜霜聽著外麵的聲音,她的耳朵越發紅了。
她忽然覺得她和陸硯這個樣子好像偷情,很見不得光的那種。
陸硯見霜霜不說話了, 就問:“想什麽呢?”
霜霜哪裏敢說她真正的想法,她隨口道:“沒什麽。”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道清晰的女聲:“咱們進這間宮室休息下吧,”腳步聲也越發逼近。
霜霜的心一下就懸起來了,這是要進她和陸硯這個屋子, 這可怎麽辦?
霜霜抬頭,她小聲道:“陸大人,咱們怎麽辦?”
她簡直要嚇死了。
屋子裏雖然暗,但借著月光多少也能看清些,陸硯就看見了霜霜輕蹙的眉頭。
見陸硯一點不擔心,甚至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霜霜更急死了,她想要不躲起來吧,可屋裏這麽黑,她躲哪兒去啊。
眼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霜霜還是沒想到法子,她下意識撲到了陸硯懷裏,然後把自己的臉藏了起來。
陸硯被霜霜給逗笑了,他敢叫霜霜來這裏,自然是有萬全安排的。
外麵的女眷剛要進去,守門的宮女就道:“夫人,這屋子的窗柩壞了,有些漏風,你們去一旁的宮室休息吧。”
女眷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去了旁的宮室。
她們的對話,霜霜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她從陸硯懷裏出來,看著陸硯的神情,霜霜終於反應過來了,是她犯糊塗了。
陸硯這麽謹慎的性子,哪裏會出錯兒呢。
霜霜的臉格外的紅,好在這裏暗,看不見。
霜霜裝作無事發生:“陸大人,現在時辰不早了,咱們也出去吧。”
陸硯親了她那麽久,肯定過了很久了。
陸硯又親了下霜霜的唇瓣:“好,你先出去。”
霜霜點頭,這會兒她的腿終於不軟了,陸硯抱著她下了地。
霜霜整理了下衣裳,然後出了房門。
一出房門,霜霜就看見了守門的宮女,她假做毫不在意地走開,然後就看見了巧月。
巧月方才被攔住的時候就看到陸硯了,因而一點沒有擔心。
巧月道:“姑娘,咱們回席上吧。”
霜霜點頭,她問巧月:“我現在還好吧?”
巧月點頭:“很好。”
衣裳頭發都沒亂,口脂也沒花掉,隻是更紅了一些而已,基本看不出來。
聽巧月這麽說,霜霜放了心,然後回了席上。
她徑直回了自己的座位,她和杜氏、裴嘉寧是坐在一起的,她回去的時候隻有杜氏在,裴嘉寧卻不在。
霜霜的心又放鬆了幾分,她比裴嘉寧回來的還早呢。
又過了些時候,宴席終於散了,裴嘉寧才回來。
一行人乘了馬車往府裏走。
進宮很複雜,因而承恩伯府隻備了兩輛馬車,霜霜和裴嘉寧自然得坐一輛馬車。
坐上馬車後,霜霜發現裴嘉寧似是有些奇怪。
裴嘉寧的臉上一直帶著笑意,嘴角都是翹著的,而且還有些羞澀。
霜霜想裴嘉寧莫不是方才相中什麽公子了?
霜霜猜的倒挺準,裴嘉寧方才確實是相中了一個公子。
裴嘉寧想起方才梅園的事。
方才在梅園裏,雪地路滑,她不小心崴了腳,眼見著就要摔倒,是一個公子出現扶住了她,那公子生的頗是英俊,而且身材也高大。
裴嘉寧還記得當時那公子看見她時驚豔的眼神,尤其那公子自報家門,說他是武安侯府的世子江從安,還問裴嘉寧是哪家的姑娘。
裴嘉寧相貌生的不錯,一直以來都有公子喜歡她,她自然看得出來江從安對她有意思。
於是她也報了自己的家門,兩人聊了一會兒,越發投契,隻可惜宴會要結束了,兩人隻好分開,不過那世子還說下次再見。
想到這裏,裴嘉寧又紅了臉。
一路到了承恩伯府,眾人各自回了屋。
杜氏自然也發現了裴嘉寧的心思,她特意去了裴嘉寧那兒,然後問起此事。
裴嘉寧紅著臉把這事說了出來。
杜氏聽完眼睛都亮了,武安侯的爵位不低,而且是可以一直世襲的爵位,尤其杜氏聽說那江從安生的一表人才,在朝中也有差事,簡直是絕佳的夫婿人選。
看來這次的宮宴當真沒白來。
杜氏握住了裴嘉寧的手:“嘉寧,你一定要抓住江世子。”
隻不過這江從安的身份要比裴嘉寧好不少,裴嘉寧想嫁過去有些困難,不過杜氏相信憑著裴嘉寧的品貌,定能嫁進去。
裴嘉寧一直以來找夫婿都是找出身世家的,尤其江從安人品相貌都不錯,她當然要抓住,她點了點頭。
裴嘉寧低垂著眼睫。
日後她會成為世子夫人,甚至是侯夫人,可霜霜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妾室,她一定會把霜霜踩到腳底下。
一想到這裏,裴嘉寧就止不住高興,她一定會嫁進武安侯府的。
…
這廂陸硯也護送著陸老夫人和蔣琬回了府。
陸思朗年紀還太小,因而蔣琬沒帶他來。
一路到了府裏,陸硯和蔣琬先是送了陸老夫人回房。
陸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又在宮裏坐了這麽長時間,身子自然有些不舒服。
蔣琬一早就準備好了,她讓丫鬟端來熬了一下午的湯羹,親自服侍著陸老夫人服下,見陸老夫人安然睡下才離開。
伺候陸老夫人的老嬤嬤看了暗暗稱讚。
蔣琬這個大夫人當的實在是好極了,就是一般人家的親孫女都沒有蔣琬這麽孝心,怪不得陸老夫人那麽喜歡蔣琬。
蔣琬忙完後出了正屋,她一出來就看見了陸硯。
蔣琬有些驚訝:“你怎麽還在這兒站著,夜色深了,快回去歇著吧。”
陸硯卻道:“無妨,祖母怎麽樣了?”
蔣琬回道:“祖母好好的,現在已經睡下了。”
陸硯點了點頭,陸老夫人還在生他的氣,不願意見他,既然如此,他也不想一直湊到陸老夫人跟前,就這樣嬤嬤照顧著陸老夫人就挺好的。
屋裏燃著蠟燭,燭光盈盈。
燭光打在陸硯的臉上,越發襯的他俊美不凡,隻是他一連忙了這些日子,臉上多少有些疲意。
蔣琬袖子下的手悄悄握住,末了她道:“廚房熬著醒酒湯,你喝些酒再睡。”
陸硯點頭:“多謝大嫂。”
無論何時何地,蔣琬都是這樣周到的照顧府裏的人。
說過了話,陸硯離開了,蔣琬也回了正屋。
…
接下來幾天,陸硯去忙積壓在手中的朝務去了。
陸硯一忙起來,就不見人影,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府了。
這一天,陸老夫人正在喝補身的湯藥。
這湯藥頗苦,陸老夫人擰著眉頭才喝下去。
一旁的老嬤嬤湊趣兒道:“奴婢去拿些蜜餞來。”
說完,老嬤嬤才意識到她說錯話了,之前一般是陸硯給陸老夫人拿蜜餞。
陸老夫人也歎了口氣。
從前陸硯從來都沒有頂撞過她,就算偶有不同的意見,也會很快就過來解釋。
可現在陸硯卻一連這麽些日子沒有進過正屋了。
陸老夫人清楚的知道,陸硯這次是鐵了心了。
可這畢竟不是兒戲,不是就這麽拖著就能行的,陸老夫人側過臉看著老嬤嬤:“你去給霜霜下個帖子,請她明天過府一敘。”
老嬤嬤瞪大了眼睛:“老夫人……”
陸老夫人看著手中的茶杯:“按我說的做。”
老嬤嬤應諾:“是。”
…
承恩伯府。
霜霜剛午睡起來,就接到了陸老夫人的帖子。
巧月看著帖子:“姑娘,你說陸老夫人這是什麽意思啊?”
霜霜看著帖子,沒有開口。
她和陸硯回京也有些時日了,不過陸硯一直忙的沒有閑暇時間,她也就沒多想,可現在看著這帖子,霜霜估計陸硯已經跟陸老夫人提了娶她為妻的事了。
霜霜不用想都知道陸老夫人不同意。
書中裴嘉寧陸老夫人都那麽不讚同,現在她隻是個庶女,更是別提了。
可若是她真的要和陸硯成親,那勢必要過陸老夫人這一關。
對於成親這事,霜霜是無所謂的,她一直覺得和陸硯維持現狀就很不錯。
可現在陸硯既然都提了,她也不能給陸硯拆台。
不管陸老夫人此舉是什麽意思,她都得去。
畢竟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日。
…
第二天,霜霜就去了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的丫鬟都認識她,連通報都不用,丫鬟直接引著霜霜進了正屋。
陸老夫人如同往常坐在椅子上,霜霜給陸老夫人見禮:“老夫人好。”
陸老夫人親自扶了霜霜起來:“霜霜來了,說起來咱們都好幾個月沒見了。”
霜霜點頭,可不是,確實有幾個月了。
兩人各自坐下,霜霜這才發現陸老夫人似是憔悴了許多,眉心鬱鬱,想來陸老夫人現在定是在為這事犯愁。
霜霜抿了抿唇,現在情況轉變,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和陸老夫人說話了。
陸老夫人直接開門見山道:“霜霜,老婆子我這次叫你來是有事要說。”
霜霜點頭:“老夫人請說。”
“霜霜,前幾天硯哥兒說要娶你為正妻,我卻沒有同意,”陸老夫人道。
霜霜抬臉,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這個身份,陸老夫人不同意也是正常的。
見霜霜一臉平靜,一點沒有怨懟之意,陸老夫人就知道霜霜還是從前那個好姑娘。
她沒有看錯人。
陸老夫人歎了口氣:“霜霜,我就直說吧。”
“你也聽說過多年前我們府上的事,全府都被流放到苦寒之地,雖說現在重回了京城,可未來的一切都不好說,我是盼著硯哥兒能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這樣日後也好有個幫襯,你懂嗎?”
霜霜當然懂陸老夫人的意思。
可她看過原書,身為男主,陸硯日後肯定是順遂的,可這個她又沒法同陸老夫人講。
陸老夫人又道:“我也知道,你與硯哥兒兩情相悅,我也不是故意想拆散你們。”
陸老夫人說著握住了霜霜的手:“霜霜,這樣吧,我讓硯哥兒抬你為貴妾,這樣就算日後新婦進門,你也不用受委屈,你說好嗎?”
陸老夫人是長輩,由她做主抬的貴妾,身份要比普通的貴妾更高一籌,若無意外,確實不大會新婦的委屈。
霜霜低著頭。
她也明白了,陸老夫人今天叫她過來就是想從她這入手,讓她勸陸硯。
可陸硯為了她們兩個成親頂著這麽大的壓力,她怎麽能背棄陸硯。
霜霜把手抽了出來:“老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在為鎮國公府一府人著想,可是我不能這樣做。”
霜霜望著陸老夫人的眼睛:“老夫人,你為什麽不試著相信陸大人呢?”
陸老夫人沉默了,她實在是被那些年的苦嚇住了。
那些年裏,她唯一的兒子斷了腿,大孫兒又因病喪命,她不能再看著這種事發生一遍,她老了,她不敢隨便相信。
不過陸老夫人也明白霜霜的意思了,霜霜是站在陸硯那一邊的。
陸老夫人閉了閉眼睛。
陸老夫人看著霜霜,她有些出神。
從前她隻覺得霜霜人品相貌好,性子軟綿,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霜霜也是有主意的。
怪不得她那眼高於頂的孫兒喜歡霜霜。
陸老夫人現在反倒越發欣賞霜霜,不愧是她一眼就相中的姑娘。
相貌好,人品好,就連主事的性子能力也好,樣樣都好,隻差了出身家世,若是霜霜不是這麽低的家世,陸老夫人是很願意霜霜當她的孫媳婦的。
雖然兩人現在意見不同,可這並不代表兩人撕破了臉。
陸老夫人重新握住了霜霜的手:“你是個好孩子,硯哥兒也是好的,”隻是他們不適合而已。
霜霜也明白了陸老夫人的意思,她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她心裏還是很忐忑的,她怕陸老夫人因此厭惡她,不過看樣子陸老夫人還是很喜歡她的,這就好,她不想日後若是能嫁進來的話,反而和陸老夫人因此相處不好。
陸老夫人拍了拍霜霜的手:“說了這麽多話了,你的口也渴了吧,快喝些茶。”
霜霜點頭,然後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兩人又說了些話,時辰也不早了,霜霜打算回承恩伯府了。
陸老夫人看著霜霜的背影,她想霜霜實在是個好孩子,就是差在身份上。
陸老夫人也想明白了,她叫霜霜來也沒用,事情的關鍵就在陸硯身上。
陸老夫人無奈地閉上了眼睛,這事,且有的磨呢。
…
霜霜出了正屋,然後沿著小路往前走。
剛出了正院,她迎麵就遇到了一個年輕婦人。
這婦人生的不錯,相貌是偏英氣類型的,倒與京城裏的小娘子很是不同。
霜霜有些意外,這府裏什麽時候多出來這麽個年輕婦人了。
不過霜霜轉念一想就知道了,眼前這婦人定是陸硯的大嫂蔣琬。
霜霜向蔣琬見了禮:“夫人好。”
蔣琬是打算去正院看陸老夫人的,結果半路上就遇到了霜霜。
蔣琬看愣住了,半晌後,她才回過神來:“不知姑娘是……”
霜霜回道:“我名喚裴霜霜,今天是來府裏看望老夫人的。”
雖然蔣琬心中早有猜測,可聽到霜霜的話,她的心還是狠狠一墜。
原來這就是陸硯喜歡的……那位霜霜姑娘啊。
之前蔣琬想過很多次,霜霜長什麽模樣,她一直以為陸硯那樣在屍山血海裏廝殺出來的,會喜歡那些英氣的姑娘,她從沒想過陸硯會喜歡霜霜這個類型的。
霜霜生的實在太美了。
霜霜身量纖細,走起路似弱柳扶風一般,是個不折不扣的嬌怯怯的大美人。
任是男人見了霜霜,隻怕都要丟了魂兒。
和她……沒有一分相像的地方。
蔣琬強撐住笑容:“原來是霜霜姑娘啊。”
蔣琬和霜霜兩人畢竟互不相識,兩人見過禮以後,霜霜就走了。
等霜霜走後,蔣琬身子一軟,她的貼身嬤嬤連忙扶住蔣琬:“夫人,你沒事吧?”
蔣琬搖頭:“沒事。”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可真的見到的時候,她還是堅持不住。
蔣琬畢竟當了好幾年的夫人,她很快就恢複了平時的神色,她站直身子:“走吧。”
蔣琬進了正屋。
蔣琬向陸老夫人見過禮後,坐到了陸老夫人身側。
蔣琬假做隨意地提起了方才的事:“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霜霜姑娘呢。”
“不知祖母叫霜霜姑娘過來,是說了什麽事?”蔣琬不動聲色地問道。
陸老夫人搖了搖頭:“沒說什麽,就是聊會兒天,之前霜霜就經常過來陪我聊天,實在是個性子軟綿的好姑娘。”
蔣琬心下驚訝,不過麵上還是笑意盈盈的:“那祖母日後可要多叫霜霜姑娘進府說話,也免得祖母你無聊。”
蔣琬袖子下的手暗暗握緊。
她對霜霜並不了解,隻知道陸硯一回來就說要娶霜霜。
陸老夫人極不讚同,她還以為陸老夫人很不喜歡霜霜,可聽著陸老夫人這話的意思,竟然還很喜歡霜霜。
在這種情況下,陸老夫人還喜歡霜霜,這足以證明霜霜是個厲害的。
蔣琬垂了眸,她原本還以為陸老夫人討厭霜霜,現在看這事卻難辦了。
…
陸硯今天在外辦事,有個折子落在書房裏了。
柳川連忙回了書房取折子,恰巧就知道了陸老夫人邀請霜霜過府的事。
柳川一下就緊張起來了,他連忙騎了馬趕回去,然後告訴了陸硯這事。
陸硯正在處理朝務,聞言便放下了毛筆。
陸硯是知道陸老夫人有多不讚同的,這個節骨眼兒上,陸老夫人卻叫了霜霜過去……
一想到這裏,陸硯就豁然站起了身。
陸硯把折子放下:“我等會兒再回來。”
柳川點頭:“是。”
…
這廂霜霜乘了馬車往承恩伯府走。
走著走著就停下來了。
京城裏權貴多,馬車也多,堵車是很常見的,霜霜也沒當一回事。
霜霜又等了一會兒,馬車還沒走,車夫就去前頭看了看。
過了片刻,車夫便回來了。
原來是前麵撞傷了人,現在正吵的不可開交呢,估計還得一陣子才能完事。
既然如此,霜霜索性去了一旁的茶樓裏歇著,她要了一個雅間。
茶水和茶點上的很快。
剛吃了一塊茶點,門就又被推開了,霜霜心道難不成還有什麽事嗎。
結果她一抬眼,就看到了陸硯。
霜霜驚道:“陸大人,你怎麽來了?”
陸硯是騎馬過來的,他走的有些急,現在氣息就有些粗。
他坐到了霜霜身側:“我祖母都和你說了些什麽?”他直接問道。
陸硯怕陸老夫人口不擇言,傷到了霜霜,這才直接過來。
霜霜有些驚訝,陸硯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
她知道陸硯是在擔心她,就道:“沒有,老夫人什麽都沒說,你放心。”
她這是真心話,陸老夫人隻是對事不對人而已。
陸硯卻不信,她以為霜霜是在掩飾,可他再怎麽逼問,霜霜還是這套說辭。
陸硯越發心疼。
陸硯抱住了霜霜,“一切都有我,日後我祖母若是再叫你過去的話,你不想去就不去。”
霜霜隻好點頭:“嗯,我知道了。”
陸硯其實早就想過這事,他打算全都解決了,再告訴霜霜,可現在陸老夫人卻提前叫了霜霜過去。
陸硯道:“霜霜,祖母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她現在不同意,可我日後一定會說服她的。”
他一定會娶她為妻,隻不過是暫時推遲一段時間而已。
霜霜輕輕地點了下頭。
霜霜從陸硯懷裏起身:“陸大人,你是不是騎快馬過來的,日後可不能再這麽著急了。”
陸硯雖然騎術很好,但也不能這麽著急啊,要是摔了怎麽辦。
陸硯:“好,都聽你的。”
霜霜給陸硯倒了一杯茶:“這是我方才要的茶,你喝些茶潤潤嗓子吧。”
霜霜又給陸硯拿了塊茶點,她喜歡的茶點一般都是很甜的,這塊糕點是其中最不甜的,陸硯應當能吃。
陸硯接過了糕點。
他順勢看了看霜霜。
日光透過窗柩打在霜霜的身上,霜霜的肌膚如雪一樣白,她脖頸處的青色血管也越發明顯,這是一種極致的孱弱。
她實在是太嬌嫩了,他一定會護住她的。
陸硯抬手按住霜霜青色的血管,摩挲了兩下。
然後吻了上去,輕輕咬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