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紅燭輕燃, 將這一方小天地映亮。


  陸硯看著霜霜:“等會兒可能會有些痛。”


  霜霜還有些暈暈的:“有多痛?”


  她是知道這事會有些痛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痛。


  這個……陸硯自然也不知道。


  隻能等會兒再看看了,他盡量輕些。


  霜霜有些害羞:“要不然把蠟燭吹熄了吧。”


  這屋裏太亮了, 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可陸硯沒應她的話。


  他想清晰地看著霜霜,然後擁有她。


  ……


  結束後。


  霜霜無力地躺在榻上, 她細細地喘著氣。


  霜霜的眼睛水霧蒙蒙的,都是方才噙出的淚花。


  她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都是陸硯折騰的。


  霜霜已經記不清陸硯折騰她多長時間了, 隻曉得蠟燭都燃出了不少蠟淚。


  方才還說要輕一些,不欺負她呢。


  現在她的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


  陸硯則是攬著霜霜的腰肢。


  霜霜的滋味兒實在是太美妙了。


  陸硯形容不出來,隻是覺得他想把霜霜放在袖中, 時時刻刻與她不分離。


  之前陸硯在軍中作戰的時候,手下自是有一幫大老粗。


  眾人閑暇的時候提過,與女人在一起的美妙。


  當時陸硯還不以為然, 現在卻真正體會到了。


  陸硯沉溺其中, 根本不想起來。


  陸硯撐著手肘, 半直起身子。


  他問霜霜:“還好嗎?”


  霜霜現在一聽到陸硯的聲音就來氣,她氣的別過臉去。


  動作輕轉間, 霜霜烏沉沉的頭發落在肩頭上。


  細白單薄的肩膀上還殘留著陸硯弄出來的紅痕。


  陸硯又起反應了。


  他握住霜霜的肩頭, 然後輕輕吻上去。


  這可把霜霜給嚇了一跳, 她推開了陸硯:“你可不準再胡鬧了……”


  霜霜急的聲音都高了些。


  再來的話,霜霜覺得她真的能昏死過去。


  陸硯也知道是他過分了。


  隻是方才驟然嚐了這滋味,他有些控製不住, 所以才會一直不斷地索取。


  現在陸硯的神智回來了些。


  霜霜太過嬌嫩柔弱,他得緩著些來。


  以後再慢慢來。


  陸硯保證道:“我今天不動你了。”


  聽了陸硯的保證,霜霜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嗎?”


  陸硯點頭:“真的。”


  看來他確實是太孟浪了,都把霜霜給嚇到了。


  有了陸硯這話, 霜霜終於放鬆些心神了。


  霜霜有些渴了,她打算下地倒些茶水喝。


  陸硯見狀連忙表現,然後下了榻幫霜霜倒了杯茶水:“喝吧。”


  霜霜就著陸硯的手喝了一杯茶水。


  一杯茶水下肚,霜霜總算是舒服許多了。


  霜霜實在是累極了,她一手指頭都不想動,又躺在榻上休息。


  陸硯回到榻上,一直攬著霜霜的腰:“咱們倆清洗一下吧。”


  胡天胡地地鬧了這麽久,可不得好好洗洗。


  霜霜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嗯。”


  她太累了,現在好困。


  陸硯便讓下人抬水過來。


  丫鬟們得了命令,連忙去淨室端了水來。


  一眾丫鬟都麵紅耳赤的。


  實在是這屋裏的動靜響了大半夜,丫鬟們聽的都不好意思了。


  現在可算是結束了。


  很快,水就備好了。


  陸硯直接抱著霜霜進了浴桶。


  他不習慣讓下人近身伺候,也不想讓下人伺候霜霜,所以還是他來吧。


  霜霜心安理得地讓陸硯幫她洗沐了一番。


  反正都是陸硯胡鬧的,就讓他照顧她吧。


  陸硯的動作很溫柔細致,洗沐完後,霜霜舒服的都快要睡著了。


  陸硯讓下人把水桶抬下去。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霜霜就睡著了,可見是真的累壞了。


  陸硯也上了榻,然後把霜霜攬在了懷裏,他很快也睡著了。


  翌日。


  霜霜眼睫輕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


  霜霜覺得她渾身上下都要疼死了,簡直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樣。


  昨晚上還不覺得如何,現在當真是酸澀難當。


  霜霜沒忍住輕嘶出聲。


  她氣惱地瞪了眼還在沉睡的陸硯。


  她疼的不得了,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在睡。


  霜霜想把陸硯叫醒,可一想又覺得還是算了吧。


  她不跟他一般計較。


  霜霜還在陸硯懷裏。


  現在已經是七月份了,天氣有些熱,不過屋裏麵放了冰,溫度正正好。


  霜霜從陸硯懷裏鑽了出去。


  終於能好好躺著了。


  霜霜直了會兒腰,覺得腰肢舒服些了。


  昨晚上哭鬧求饒了一夜,霜霜又有些渴了。


  她打算下榻去喝些茶水。


  隻是現在遇到了個難題。


  她和陸硯住的床是很大,再住下一個人都不成問題。


  可是她住在裏側,陸硯住在外側,她想要下榻的話,必須得經過陸硯。


  霜霜凝眉尋思了片刻,她想從陸硯身上繞過去算了。


  霜霜起身,將手腕搭在床榻的外側,然後打算邁過腿去。


  可是還沒等下一步動作,陸硯就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後轉過身,把她壓在了榻上。


  霜霜嚇了一跳,她的動作這麽輕,陸硯怎麽醒了?


  陸硯自幼習武,何等耳聰目明,雖然霜霜動作細微,但還是聽到了。


  陸硯低頭就看到了一幕美景。


  現在天光還沒大亮,床帳又都沒撩起來,故而床帳內有些黑暗。


  昏暗的床帳內,霜霜的肌膚像雪一樣白。


  而且霜霜以為不會吵醒陸硯,連小衣都沒穿,隻披了海棠紅的中衣。


  這般動作之下,衣裳早都零落散開了。


  陸硯的眸子瞬間變得幽深。


  他想起了昨晚上的一幕幕,還有那美妙的滋味兒。


  下一瞬,陸硯就低下頭吻住了霜霜,然後胡鬧起來。


  霜霜都懵了,怎麽忽然又這樣了?

  霜霜連忙推開陸硯:“你不許再胡鬧了!”


  再胡鬧下去,她這小身子骨真要受不住了。


  而且這一大清早的,等會兒還要去正院給陸老夫人請安呢,可不能遲到。


  陸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嗯。”


  他也知道今早上不能再胡鬧了,隻是有些控製不住而已。


  半晌,陸硯平息下來,霜霜也從陸硯懷裏鑽了出來。


  正在這時,外麵巧月的聲音傳了出來:“陸大人,姑娘,你們可起來了嗎?”


  今兒是新婦進門的第一天,新婦得去向長輩請安。


  這是頂重要的規矩,可耽擱不得。


  霜霜道:“起了。”


  她把陸硯推了出去,等會兒她要穿衣裳,她和陸硯剛在一起,她還不習慣讓陸硯看見。


  陸硯很聽話,他去了一旁的耳房裏洗漱。


  陸硯出去後,巧月也進來服侍霜霜換衣裳。


  巧月驚呼出聲:“姑娘……”


  霜霜的身上,從脖頸到小腿都有痕跡,斑駁的很。


  可見昨晚上陸硯和霜霜胡鬧的多厲害!


  霜霜忍不住羞紅了臉,這可不怪她,都是陸硯鬧的。


  巧月心疼的緊,她們姑娘的身子骨這麽纖細,哪能經住陸大人這麽折騰啊。


  可她隻是一個小丫鬟,又不好說這話。


  巧月隻好閉上嘴,然後服侍霜霜換衣裳。


  換好衣裳後,便是梳洗打扮。


  今兒日子重要,妝容首飾都不能錯,巧月打了十二萬分的小心給霜霜梳妝。


  等一切收拾好,半刻鍾多的時間都過去了。


  霜霜也照了照鏡子,嗯,換上婦人的發髻,還挺好看的。


  霜霜抬眼問巧月:“陸大人呢?”


  巧月一邊收拾奩台,一邊道:“陸大人去練武了。”


  霜霜恍然,陸硯是有這個習慣,每天都要練武的。


  等陸硯練完武,他們兩個用過早膳,就可以去正院了。


  早膳還得一會兒才能做好,霜霜便坐在椅子上等著。


  巧月也去外頭同小丫鬟們說話去了。


  霜霜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把玉佩解了下來,然後仔細觀察起來。


  玉佩的裂紋修複了許多,明顯漲了一大截兒!

  霜霜撫著玉佩。


  果然,做那件事,要比親吻修複的快。


  以這樣的速度,想來很快就能把裂紋全部修複好了。


  等玉佩徹底修複好,她就再也不用擔心會生病死去了。


  霜霜很開心,嘴角都翹了起來。


  陸硯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霜霜美滋滋的,正看著手中的玉佩。


  陸硯俯身:“看什麽呢,這麽高興?”


  霜霜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把玉佩握在手心裏。


  陸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走路怎麽無聲無息的!

  陸硯眉梢微挑:“怎麽了?”


  怎麽這麽大反應,像是嚇到了似的。


  霜霜抿唇,“就是……你走路□□靜了。”


  然後解釋道:“我方才是在看玉佩。”


  霜霜說著鎮定地把玉佩放在香囊裏,然後掛在腰間。


  以後她和陸硯天天都要在一起,定會發現她的這塊玉佩,不如早點說出來。


  陸硯:“怎麽把玉佩放在香囊裏?”


  尋常人不都是直接掛在腰間的嗎。


  霜霜:“這是姨娘留給我的遺物,所以格外珍惜些。”


  這玉佩的事太過離奇,她要怎麽和陸硯說,還是直接不說算了。


  陸硯點頭,遺物確實要格外珍惜些。


  “好了,咱們用膳吧。”


  “嗯。”


  兩人用過早膳,然後準備去正院。


  陸硯也換了一身新衣裳。


  成親這幾天都要穿紅色的衣裳才好,陸硯換了身緋紅色的衣袍。


  霜霜甚少看到陸硯穿這樣的顏色。


  陸硯平常都穿些墨色、鴉青色的衣袍,很少穿似這等顏色的衣裳。


  不過陸硯身量高大,臉又生的俊美不凡,穿緋紅的衣袍也很好看。


  陸硯換好衣裳,就發現霜霜一直在看著他。


  “怎麽了?”


  “沒什麽,咱們走吧。”


  陸硯點頭,“嗯,走吧。”


  屋裏小丫鬟們的眼睛也亮了。


  霜霜和陸硯都穿了紅色係的衣袍,兩人又都生的好看。


  這樣並肩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眾丫鬟們都不敢上前,隻在後麵伺候著。


  陸硯則握住了霜霜的手,往正院去。


  陸硯的院子裏正院有一段距離,陸硯一邊走一邊讓霜霜仔細辨認方向。


  他知道霜霜分不清方向,很有可能走錯路。


  日後霜霜要一直生活在這裏,還是早些記住路為好。


  霜霜也知道陸硯是為了她好,就一直往腦子裏記。


  多走幾次,就應當能記住了。


  邊記路邊走,很快就到了正院。


  正院裏。


  陸老夫人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


  蔣琬則是坐在陸老夫人下首左側的位置上,陸思朗坐在蔣琬身邊。


  進屋後,陸硯和霜霜剛進到廳堂中央,就有小丫鬟拿了兩個蒲團進來。


  新媳婦進門,自是要給長輩敬茶的。


  陸硯和霜霜分別跪下來,霜霜也拿過了一碗茶呈給陸老夫人:“祖母好。”


  陸老夫人接過茶碗,然後喝了一口,便算是禮成了。


  陸老夫人連忙道:“快起來吧。”


  陸硯便扶著霜霜起來。


  陸硯高大俊美,霜霜嬌豔奪人,兩人都穿著緋紅的衣裳,這樣站在一起,實在是登對極了。


  陸老夫人笑的嘴都合不攏。


  雖說前麵發生了許多插曲,但後來陸老夫人同意了,便是認定霜霜這個孫媳婦了。


  從前的芥蒂便都不作數了,陸老夫人也是真的把霜霜當做了家人來看待。


  陸老夫人道:“你們兩個快坐下吧。”


  “是。”


  陸硯和霜霜坐在陸老夫人下首右側的椅子上。


  陸老夫人問霜霜:“在府裏一切可還習慣?”


  霜霜低垂著眉眼:“回祖母,一切都好。”


  陸老夫人點頭:“那就好。”


  陸老夫人也能看出來霜霜不是在說客氣話,而是真的一切都好。


  瞧著霜霜的容色,比從前沾染了些姑娘家沒有的媚意,一瞧著便知道與陸硯十分和諧。


  這樣才好,夫妻倆感情好比什麽都重要。


  說過了一番話,霜霜起身,然後把在家時做的繡品拿了出來。


  這也是新婦要做的。


  給陸老夫人的是眉勒一類的,陸老夫人見到後笑道:“難為你的心思了,怕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給蔣琬的則是香囊、手帕一類的。


  蔣琬看著麵前嬌豔無雙的姑娘,隻覺得心都在滴血,可她麵上什麽卻什麽都不能顯,還要裝作一副開心的樣子:“多謝弟妹。”


  霜霜稍鬆了口氣。


  這滿府人,霜霜就不認識蔣琬,也不知道蔣琬的脾氣。


  不過看樣子蔣琬是個好相處的,她也就放下了心。


  至於給陸思朗的,則都是一些討巧有趣的東西,還有一些小玩具。


  陸思朗當即就樂開了花。


  他抱住了霜霜的腿:“霜霜姐姐,謝謝你。”


  他許久都沒見霜霜了,很想霜霜,這下他們又成了一家人,可以天天在一起,陸思朗開心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霜霜也想陸思朗了,她捏了捏陸思朗白胖的小臉蛋:“以後我再送你別的禮物。”


  陸思朗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太好了!”


  一眾人都笑起來。


  蔣琬卻越發生氣。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這個霜霜,連她親生的兒子都那麽喜歡霜霜。


  蔣琬拽住了陸思朗的衣袖:“思朗,這是你二嬸,日後你得叫二嬸,不能再叫姐姐了。”


  陸思朗癟了嘴,他有些不開心,二嬸多難聽啊。


  霜霜握住了陸思朗的小手,然後道:“沒事,叫我姐姐也好。”


  陸思朗是先叫她姐姐的,而且他年紀還小,一時改不過口也沒什麽。


  等日後長大了,明白事理了,自然會改口的。


  霜霜都這麽說了,蔣琬自然不好再說什麽,她扯開嘴角笑了起來。


  送完繡品後,霜霜又重新坐好。


  霜霜剛嫁進鎮國公府,還有許多事不了解。


  陸老夫人便同霜霜說起來。


  就比如晨昏定省這一條,尋常人家的新婦都要立規矩,每天都要早起照顧婆母。


  陸老夫人卻用不著,她體恤年輕人,不必天天來這晨昏定省,每月的初一十五來一趟就好。


  再就是用膳一事。


  霜霜和陸硯剛成親,小夫妻獨自用膳就好,不必非要過來陪她用膳。


  不過每七天,都要在正院用一頓家宴,也好讓一家人不那麽生分。


  霜霜聽後有些驚訝。


  陸老夫人說的這些,樁樁件件都是為了她和陸硯考慮的,都是為了她們倆好。


  霜霜之前還擔心會和陸老夫人有芥蒂,沒想到陸老夫人竟然待她這麽好。


  見霜霜沒說話,陸老夫人問道:“可還有什麽不懂的嗎?”


  霜霜回過神來:“沒有了。”


  蔣琬卻越聽臉色越白。


  她和陸硯雖然住在同一個府邸裏,但陸硯經常忙,時常不回府,幾乎都見不到麵。


  僅有的幾次見到陸硯的機會,都是一家人一起用膳的時候。


  可現在霜霜嫁進來了,連飯也不能一起用了。


  隻有每七天一次的家宴上才能見一次麵。


  這說明以後,她更難見到陸硯了。


  蔣琬一想到這裏,隻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裏,才沒讓自己失態。


  這廂話也說完了,陸老夫人就不再拘著陸硯和霜霜了。


  陸硯和霜霜剛成親,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還是讓他們倆自己待著為好。


  有了陸老夫人這話,陸硯和霜霜便退下去了。


  等陸硯和霜霜一走,蔣琬也要帶著陸思朗回去了。


  陸老夫人發現蔣琬的臉色有些白,她問蔣琬:“身子不舒服嗎?”


  蔣琬搖頭:“多謝祖母掛心,我就是有些沒睡好。”


  陸老夫人這才放心:“那就好,快回去歇著吧。”


  “嗯。”


  蔣琬便帶著陸思朗回去了。


  …


  陸硯住的院落叫聽竹院。


  回了聽竹院後,陸硯問霜霜:“給我的繡品呢?”


  除了他,霜霜可是都給過了。


  聽陸硯提起這事,霜霜猶豫了一下,然後道:“夫君,我都放在箱籠裏,拿出來有些費勁兒。”


  陸硯:“放在哪個箱籠裏,我去取。”


  陸硯都這樣說了,霜霜隻好硬著頭皮把繡品都拿了出來。


  當時時間太緊迫,給陸硯的繡品,她都是胡亂對付過去的。


  和給陸老夫人她們的,完全不能比。


  陸硯看到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霜霜給他縫的襪子還好說,畢竟襪子好縫,看不出來什麽差別。


  隻不過其他的……委實敷衍了些。


  尤其是霜霜繡的褡褳,那上麵繡了一隻馬,馬兒的身子僵硬極了,四肢都不協調。


  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匹戰馬。


  霜霜的臉都紅了,她把褡褳搶了回來:“以後我給你重新繡,當初時間才緊張了……。”


  陸硯本來也隻是逗逗霜霜,見狀就道:“好,那我可要等著。”


  霜霜點頭,這回她肯定給陸硯好好繡。


  這一趟過去,就到中午了,陸硯和霜霜用了午膳。


  用過午膳後,霜霜累的很,她打算好好歇一會兒。


  昨晚上鬧的太厲害了,她渾身都酸澀的很。


  那裏……尤其難受。


  這一上午她都是硬撐著挺過去的,現在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陸硯也知道霜霜難受,他把霜霜抱到了榻上:“睡吧。”


  霜霜的眼皮逐漸沉重:“那你去哪兒?”


  陸硯回道:“我出府去應酬一下,晚上回來。”


  陸硯新婚,皇上給他放了三天的假,今天算是第一天。


  今天陳念遠在酒樓訂了一桌,遍邀了他的好友和同僚,都是為了慶賀他新婚的。


  這等場合,他自然得去。


  霜霜點頭:“嗯,那你去吧,”正好她也要休息。


  陸硯吻了吻霜霜的眉心:“好。”


  等霜霜睡著後,陸硯便出去赴宴去了。


  …


  酒桌上。


  一眾人都互相舉起了杯,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


  還有人道:“可不能讓陸大人喝,這才新婚,陸大人回去還要洞房的,哪能舍下嬌妻不管。”


  話音一落,眾人就哄笑起來。


  眾人便回憶起當年成親時的事。


  還是陳念遠拉了陸硯說悄悄話:“你可別信他們的。”


  陸硯眉梢微挑,這是何意?


  陳念遠便解釋起來:


  霜霜才及笄一年,年紀到底有些小,身子也纖細的很。


  陸硯可是二十有四了,又生的高大,若是可了勁兒的折騰霜霜,霜霜會受不住的。


  剛開始時還是要格外憐惜些。


  陸硯聽後點了頭,他覺得陳念遠說的有理。


  昨晚上霜霜就一直求饒,他也發現霜霜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兒,可見確實是不舒服。


  陸硯把這事記在了心裏。


  等席麵結束後,陸硯去了藥房,然後買了相應的藥膏回了府。


  …


  陸硯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到屋裏的時候,霜霜已經洗沐完了,頭發都晾幹了。


  霜霜見陸硯回來迎上去:“夫君,你回來了。”


  陸硯的呼吸裏還帶著酒氣:“對不住,我回來的有些晚了。”


  實在是那幫人太能鬧,他不好先走。


  不過剩下的這兩天假期,他一定會好好陪霜霜的。


  霜霜沒覺得什麽,實在是她睡了一下午,才剛醒來不久,“沒事,你先去洗沐吧。”


  這一身的酒氣太濃重了。


  陸硯點頭,“好。”


  陸硯不習慣人伺候,他一個人洗沐完,然後回了內間。


  霜霜已經上了榻了。


  她今天換了身月白的裏衣,雲霧一樣的頭發披在兩側的肩上,眉眼精致。


  漂亮的有些出塵。


  陸硯還帶著幾分醉意,他想他真是看不夠霜霜。


  他真想把霜霜關在屋子裏,隻讓他一個人看。


  霜霜抬眼,就發現陸硯怔怔地看著她。


  “看什麽呢?”霜霜問陸硯。


  她有哪裏收拾的不妥帖嗎?

  陸硯定定地看著霜霜:“看你。”


  霜霜的臉瞬間就紅了。


  陸硯這人怎麽突然這樣,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陸硯突然想起來他有件事忘了,他又去了外間,然後把藥膏取了過來。


  霜霜看著陸硯手中的藥膏。


  她眉尖輕蹙,這藥膏是上哪裏的?


  陸硯坐到霜霜身側:“這是抹那裏的,我見你一直不舒服,特意去了藥房開回來的。”


  這下連耳朵都紅了,霜霜更不知道說什麽了。


  陸硯:“我幫你抹?”


  他一定會輕輕的。


  不過隻是這樣想著,陸硯的眸子又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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