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也訂婚
雖然說不讓她再插手這個案子的事情,但是這個案子不解決的話,她怎麽能安心?
她胡亂的塞了幾口早餐,在張媽那得知俞衍在準備一個非常重要的記者會,兜兜一早就被帶去了學校,今天沒有什麽事情是她要負責的,俞先生特意給她空出了今天的時間,她就放心的出門了。
街上的車很多,顧曉就經常吐槽,每次出外勤的時候,車子開在路上怎麽開都開不動,但是下去扛著攝像機和其他設備走路又辛苦的很,每次都會耽誤很多事情。
岑餘今天選擇了一雙運動鞋是非常明智的,至少發生了堵車的情況她還能夠跑一跑,可是悲催的是,這邊別墅區和街上是不一樣的,這邊根本就看不到什麽車,隻是偶爾有幾輛豪車開過,岑餘沒有開自己的車過來,隻能走一段很長的距離,然後去打車。
“岑小姐,等等,還有東西你忘記拿了!”張媽手上拿著個東西,係著個防塵的圍裙就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岑餘聽到了後麵的喊聲,怕張媽年齡大了跑太遠吃虧,自己又小跑著走了回去,拉開自己的包包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東西,發現並沒有少什麽,一臉狐疑。
鑰匙,工作牌,手機,錢包,皮筋……該帶的不該帶的都已經全部塞在包裏了,還有什麽可以忘記拿的?
“張媽,我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包裏了,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好像沒有忘記什麽東西。”
張媽的臉上有細微的紅,可能是因為剛剛跑過一段距離的原因,還喘著氣,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岑餘。
“先生說這個東西要交給你,剛剛我在忙活都給忘了,你在這裏出行不方便,暫時還沒有找司機過來,所以先生說要把這個鑰匙給你,你自己把車庫的那台車給開出去,司機過幾天就會過來,到時候會有人給你接送。”
岑餘看著那串鑰匙,當然是非常熟悉的,畢竟這把鑰匙在她的手上待了很久,也是之前她親手還給俞衍的,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到了自己的手上。
“張媽,你就跟俞總說我不需要吧,我覺得自己走出去也挺快的,不一定就要開車,我就到那個路口坐車就好了。”岑餘指了指因為距離太遠,小到看不見的路口,一臉輕鬆。
聽著歌走過去,循環五首歌就已經差不多了,也不是太久的時間,至少對於她來說,也算是一個放鬆的時間。
張媽頓了頓,也沒有多說什麽,準備轉身回去,但是最後還是把鑰匙塞到了岑餘的手裏,“岑小姐,你先拿著吧,俞先生吩咐的我,我當然要把這件事情做完,如果今天你走出去了,俞先生肯定要覺得我這個老家夥不會做事了,你就當幫我這個忙,就把車開出去吧。先生說不定等會會回來取東西。”
岑餘當然知道不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張媽在俞衍家裏照顧了兜兜這麽久,這單情麵都沒有的話,她都要懷疑俞衍的心是不是鐵做的了。
顯然,這隻是張媽隨口找的一個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她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
她伸手接過張媽手上的鑰匙,回頭走到了車庫,熟悉了一下車上的構造才把車開車去。
張媽看著慢慢開出去的車,欣慰的笑了笑,岑小姐推辭了這個車好幾次她是知道的,在俞家工作了這麽久,見過虛榮的女孩子很多,這樣什麽都不要的女孩子倒是真的少見。
雖然兩人已經簽了協議,但是從現在這種情況看來,還是俞衍一廂情願呢,人家小姑娘根本就不為所動,甚至都沒有想要留在俞家的意思。
車上的東西都是陌生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東西除了可以塞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還能放在哪裏,這種車說不定還有什麽隱藏的高級功能,萬一操作不當……
一輛邁巴赫駛到了警察局停車場的門口,守停車場的退休老警員把她給攔了下來,敲開了車窗。
岑餘也很識趣的把車窗給搖了下來,擠出了一個微笑,“大爺,怎麽了?有什麽事情是嗎?我今天開的是朋友的車,沒有做過登記,你先登記一下車牌,然後我簽個字,我剛剛都忘了呢。”
看到是岑餘,剛剛那位一臉警惕加好奇的大爺臉上緊繃的肌肉鬆開來。
從值班室裏拿出了一個本子和和一支筆,登記好了車牌讓岑餘簽字,才放人進去。
“看來小白不在,你的生活過得倒是不錯,要大爺說啊,我們這個年齡的人什麽沒見過?你們這種小姑娘啊,還是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不要一味的為別人付出。”
攔在前麵的停車杆被收了上去,前麵的路變得流暢,岑餘苦笑了一下,說了一聲謝謝,搖上了車窗在車庫找了一個比較寬敞的位置,畢竟她不太清楚這個車子的寬度長度要是不小心刮擦了一下,她可是沒有這麽多錢去賠償俞衍的。
是啊,小姑娘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怎麽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別人的身上。
岑餘背著自己的小挎包走進了警察局的門,警察局的所有同事對岑餘一向都是很客氣的,但是一個群體總有那麽一些嫉妒心強的人,看不慣別人的好。
就像現在,岑餘剛剛走進去,就有幾個人目光不善,嘴裏都是酸話。
“我說這岑法醫臉色怎麽看起來這麽好呢,剛剛開著邁巴赫進來的應該就是岑法醫吧?白法醫在這裏沒日沒夜的工作,人家還是從別的轄區主動調過來的呢。”
一個手上拿著一堆文件夾的小助理從岑餘的麵前走過去。
岑餘當然能夠聽懂其中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惱,這樣的話還不夠惹怒她。
“行了,都在這幹嘛呢?妹子,你來了?你過來,我給你說一下現在的情況。”徐濤非常討厭在別人背後嚼舌根的人,現在這些小女生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不是警察,隻是在助理實習期呢,就這麽囂張。
所有的雜音一下子收了回去,岑餘才發現這裏麵的氣氛很壓抑,最近的案子很多,但是岑餘竟然處在了一種休假的狀態,如果自己家裏出了事情就可以這樣怠慢的話……
“徐隊,你都沒有給我打電話,雖然你說我不能參與這個案子,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問。”岑餘想到了岑檸那天在咖啡廳跟她說的話,這應該是個線索,但是這樣一說會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岑家,至於是不是岑家……
“是的,我們這邊是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所有的方向基本上現在都處在一個死角,至少能查的方向我們都已經查了,相關人員我們也帶過來進行了問話,但是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沒有任何的問題,包括俞衍,他也來過,沒有……任何問題,之前的懷疑是我判斷失誤。”徐濤把手上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扔,掐著眉心很是苦惱,解不開的案子,難解的案子有很多,但是這一件實在是太特殊了。
“有一件事我想要跟你說一下,上次我見了一個人,她告訴我說,我的養父母跟岑家的……也就是岑家現在的女主人見過麵,但是我覺得這不應該是我們調查的主方向,如果真的跟這個人有關,也不會這麽快就暴露,我們應該想想,在這背後……”岑餘不想要把自己的身世這麽快就抖露出來。
至少,在岑家自己公布之前,她是不會在外麵說自己是岑家人的。
如果她現在說了,這個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化,這背後的關係,應該交給徐隊去協調,至少不應該是從她嘴裏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跟岑家有關係?你的養父母認識岑家的人嗎?不過這麽普通的家庭怎麽會有瓜葛,你知道其中的一些事?”徐濤拿起原本扔在桌上的小本子準備記錄,這些都是事件的突破點,但是顯然,岑餘不準備說太多。
如果這個突破點能夠得到突破,岑餘也不會來跟徐隊說,自己解決就好。
“沒有,希望徐隊不要被我誤導,我隻是說了一些我知道的情況,具體怎麽調查,是你的事情,我無權插手,我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去調查一些事情。”岑餘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模樣,歎了一口長氣,看著法醫科緊閉的門,卻沒有勇氣走進去。
因為那裏還停著兩具她無法麵對的屍體。
“學長……白以帆他在這裏多久了?”
徐隊搖了搖頭,“很久了,基本上在這裏睡了,但是好像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現在應該還在休息,我沒有讓人去打擾他。”
“嗯,到時候你讓他多休息吧,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其他案子需要我幫忙的直接告訴我,我可以的。”岑餘起身,笑了笑。
真的是苦笑。
“聽說俞衍要訂婚了,你知道這件事情嗎?是和最近興起的方家大小姐,早上播了新聞。”徐濤眼睛瞟向別處,不看岑餘的眼睛。
岑餘就那麽愣在了原地,就好像白以帆說要結婚的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