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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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輕依一行人進入了一家普通的飯館，他們隻是簡簡單單的點了幾個菜，旋即開始聊起天了。皇上問老板娘，“你們的生意怎麽樣呀？看著不錯，現在滿員啦。”


  “小本生意糊口而已，客觀，我給你上一壺茶吧，我們的茶是新茶，特別好喝。”老板娘盡情的說：“放心，茶錢免費，我請大家喝的。”


  “老板娘呀，坐下來和我們聊聊唄，應該不耽誤你吧。”雲輕依笑著發出邀請，然後騰了一張椅子給老板娘。


  老板娘笑著坐下了，畢竟店裏的生意有老板支應著，她也不忙，所以個陪著雲輕依他們說起來了。


  皇上看了老板娘一眼，笑著問道：“老板娘啊，你覺得是太子好呢還是齊王好？”


  老板娘擺了擺手笑著說：“客官，那我們是市井小民，哪裏知道太子是誰，齊王是誰呀。你這問題問的也太可笑了。”


  周圍人神色都冷了起來，有的人還拿起了身邊的武器。皇上卻不緊不慢地笑著說：“說的對，是我問的太差勁了，老板娘呀，最近覺得咱們的生活過的怎麽樣啊，還說的過去吧。”


  “還成吧，就是在為我家孩子擔心。他的成績呢也是挺好的，但是現在不是說想成為監生都要捐銀子嗎？我們哪裏有那麽多銀子呀？怕是要耽誤孩子了。”老板娘感慨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皇上笑著糾正道：“你說錯了，成為監生不需要捐銀子，而是捐糧食。而且這也是救災時期采取的措施，現在已經停止了。”


  “誒呦，這位大兄弟，你這話可說錯了。”老板娘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呀還真是不了解情況，哪有停止啊。叫我兒子讀書的那位先生，可是一位老先生。教書四五十年了呢，他教出來的學生，前兩天還捐了一個監生呢。”


  皇上表情凝固住了，把老板娘嚇了一跳，忍不住懷疑的問道：“大兄弟，你這是咋了？你們不會是管家吧，一般人不會問這個問題啊。”


  “大嬸，你過慮了，我們怎麽能是官家。”雲輕依接話道：“這位是我大哥，前兩天剛剛想通過捐錢獲得監生呢。結果主管這件事兒的人卻說這個項目已經停了，我大哥正為這事兒鬱悶呢。他做生意這麽長時間，就像捐個監生嘛，結果不是泡湯了。你突然又說可以，他能不呆住嘛。”


  老板娘這才笑了起來，接著說：我還以為怎麽回事兒呢，還以為你們是管家呢。我們的京城巡撫大人和九門提督瑞西風可是聯合發話讓我們見人下碟。我們都防著管家呢，你們不是就最好了。話說，你們真不是？”


  “怎麽看我們都不是啊，如果我們是管家的話，我們會來這個地方，怎麽著也得去個望河樓吧，你說呢。”雲輕依笑著回答，一幅坦然的模樣。


  老板娘點點頭，這下徹底信服了：“也是，如果你們是管家的話，你們就不會來我們這個窮酸小店了。對了，你家哥哥送銀子人家沒要，不會是你哥哥得罪了京城布政使瑞希線吧。”


  “不會吧。”雲輕依懷疑的搖搖頭：“我們一個生意人，和那官場上的人沒有過交際，怎麽會得罪他們呢。嗬嗬嗬，不會，絕對不會。我懷疑的是，哥哥送出的銀子不夠，人家沒有看上。”


  老板娘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旋即說：“有可能，這絕對有可能。要知道我們家兒子那位老師，有一個門生也是因為銀子不夠多，沒有捐上呢。不過，很你們這不一樣，他雖然沒有捐上監生，銀子也沒有拿回來。你們這起碼有銀子了。”


  “嗯，起碼我們有了一百兩銀子。”雲輕依低聲說道，一臉如獲至寶的表情。


  老板娘伸出手指，不太相信的說：“喂，你哥哥想用一百兩捐個監生？”


  雲輕依點點頭，一臉懵懂，似乎搞不清楚老板娘為何會是這個樣子。老板娘歎口氣，沒什麽好氣的說：“怪不得人家把銀子退給你們了呢，一百兩銀子能幹啥，在京城也就是一家子三年的夥食費，對那些官員來說，連一頓飯都換不來呢，人家那些官差怎麽可能看得上呢。我們兒子老師的門生，人家可是捐了二千兩銀子都沒有換上一個監生。你一百兩，給人家打打牙祭也不夠。”


  “兩千兩都換不來一個監生，老板娘，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兒大了吧。”皇上接話道：“據我所知，捐糧換監生是在本朝十二年的時候提出的，當時說用一萬斤米麵換的一個監生。一萬斤米麵，五百兩銀子都頂天了，怎麽可能換不來一個監生呢。”


  老板娘笑著搖搖頭，旋即說：“你呀，對什麽都了解。就是不了解社會人情。什麽叫做一萬斤米糧需要五百兩銀子，我告訴你，你的一百兩銀子足夠買出來了，而且是在青黃不接的時候也可以買到。可關鍵是，事兒不是那麽個事兒。人家是捐銀換監生，而且起價就是一千五百兩。兄弟啊，我看你的智商啊，也別再官場混了，混了也白混。”


  皇上氣的吹胡子瞪眼睛，道：“誰這麽大膽，敢校改聖旨？”


  “沒有人大膽到校改聖旨，不過在這個地方，聖旨是行不通的，主管這件事兒的部門最高領導人發出的話，那就是聖旨。”雲輕依淡淡的說，很快便得到老板娘的讚同：“對，你說得太對了。對於我們這些市井小民來說，誰知道皇上是誰長什麽樣。我們知道隻有我們頭上的青天大老爺，對於我們來說，他們就是皇上的化身，他們就代表著皇上。他們的行動就是皇上的授意，他們的脾氣自然也是皇上的脾氣。”


  皇上急忙否認道：“老板娘你這話可就偏頗了，怎麽能夠用這些小官小吏來代替皇上呢。皇上可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的許多舉動根本不是皇上授意的。”


  “錯了，他們可是皇上選擇的。他們自然就代表皇上了。誒我說，你怎麽這麽不通人情世故呢。也怪了，這麽不通人情世故你還想當商人混官場，我看你這完全是鬧著玩嘛。”老板娘不怎麽欣賞的看了皇上一眼，道：“我一看你就是一個老實巴交極為本分的人，像你這樣的人，還是多做點兒手工活吧，別的你別碰，你呀，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