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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對詩

  不一會兒,齊王孟夜闌也出來了,加上扶柳,四個人一起圍坐吃了起來。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突然又有了主意,大聲道“光吃東西也沒有什麽好玩的。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咱們一邊吃一邊比賽作詩。輸了的人啊,要一口氣喝完這一大碗綠豆湯,怎麽樣,敢不敢比?”雲輕依和齊王孟夜闌互看一眼,道“敢倒是敢,但是這大碗綠豆湯就不必了吧。太多了,喝了不好。”


  “沒什麽不好的,有懲罰才好玩嗎。對了,這位小姑娘,你說呢?”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望了扶柳一眼,順口問道。扶柳頓覺無辜,她隻是舍不得雲輕依的美食,所以才出來一下,當真是不想招惹任何人。不過看樣子還是被招惹了。扶柳憨厚一笑,旋即說“怎麽都可以,你們決定就好,我沒有意見。”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立馬拍手道“好,那就按我的說,咱們比賽作詩,輸了的人,要一口氣喝完這一大碗綠豆湯。既然是我提議的,我就先來了。聽好了,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怎麽樣,我的才情不錯吧。要做關於夏天的詩歌哦,畢竟現在是夏天嘛。”


  “好,我也來一首。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腸。安得萬裏風,飄颻吹我裳。昊天出華月,茂林延疏光。仲夏苦夜短,開軒納微涼。虛明見纖毫,羽蟲亦飛揚。物情無巨細,自適固其常。念彼荷戈士,窮年守邊疆。何由一洗濯,執熱互相望。竟夕擊刁鬥,喧聲連萬方。青紫雖被體,不如早還鄉。北城悲笳發,鸛鶴號且翔。況複煩促倦,激烈思時康。怎麽樣,我也是不錯的吧。雲輕依,我知道,這可是你的絕對領域,我準備拜聽你的大作。”齊王孟夜闌笑著說,他知道雲輕依最擅長這些詩詞歌賦了。


  雲輕依先是推辭一番,見推辭不過,放輕聲喝道“我就隨便做上一首,聊表心意,各位也姑且聽聽。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散發乘夕涼,開軒臥閑敞。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感此懷故人,中宵勞夢想。”


  “怎麽會沒有知音賞識呢,你彈琴,我永遠會聽的。”齊王孟夜闌如此說,旋即用灼灼樂目望著雲輕依。雲輕依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去,對扶柳道,扶柳該你了。


  扶柳點點頭,迅速將食物咽下,喝了一口茶,旋即說“好啊,我也來一首吧。


  孟夏百物滋,動植一時好。麋鹿樂深林,蟲蛇喜豐草。翔禽愛密葉,遊鱗悅新藻。天和遺漏處,而我獨枯槁。一身在天末,骨肉皆遠道。舊國無來人,寇戎塵浩浩。沉憂竟何益,隻自勞懷抱。不如放身心,冥然任天造。潯陽多美酒,可使杯不燥。湓魚賤如泥,烹灸無昏早。朝飯山下寺,暮醉湖中島。何必歸故鄉,茲焉可終老。嘿嘿,我過關了嗎,如果過關了我就既想吃啦。”


  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肘擊了雲輕依一下,旋即問道“雲輕依,這個扶柳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過去啊。骨肉分離什麽的,她的雙親沒事兒吧。”雲輕依看了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笑道“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扶柳的父親和母親都已經去世。不過,就如同她說的,何必歸故鄉,茲焉可終老。過去怎麽樣無所謂了,現在開心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吧。”


  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點點頭,旋即說“好快啊,又該我了。我還沒有吃多少東西呢。好啦,聽著,我的新詩歌出來了。江南孟夏天,慈竹筍如編。蜃氣為樓閣,蛙聲作管弦。哇哇哇,我寫的真好,我自己都為自己感動了。”雲輕依搖搖頭,心道這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和齊王孟夜闌倒是真的有異曲同工之妙,起碼啊,都無比自戀,總說自己寫的多麽好。


  齊王孟夜闌看了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有些不屑地說,“你知道什麽叫做好啊,我告訴你什麽才是好的詩歌。聽好了啊。綠樹陰濃夏日長,樓台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怎麽樣,你的詩歌不怎樣吧。我的詩歌一出口,你的詩歌啊,就隻能在一邊蹲著去了。雲輕依,你覺得我這首詩歌做的怎麽樣,我可是苦思冥想許久,才想起來好詩啊,是不是非常不錯。”雲輕依點點頭,無比真誠的說,豈止是非常不錯,簡直是好到家了。好,我也來一首。梅子金黃杏子肥,麥花雪白菜花稀。日長籬落無人過,唯有蜻蜓蛺蝶飛。


  雲輕依的詩歌一出來,齊王孟夜闌立即不嘚瑟了,低著頭說“果然啊,佛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自認為自己是天下奇才,不過在你的麵前,我也隻能成為天下第二了。您的詩歌不錯,比我的高。扶柳,不要吃了,該你啦。”


  扶柳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旋即說“要不要這麽快,你們的才思不要這麽敏捷好不好。人家現在都吃不好了,幾乎成了專門做詩歌的了。誒,好了,我有一首好詩歌了。”扶柳放下筷子,搖頭晃腦的說“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嘿嘿,看到咱院子裏的荷花了,開的這麽美,讓人心情不由得一爽啊。自古荷花魏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當真是一個花中君子啊。”


  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心道這三個人倒不是吃幹飯的,肚子裏有點兒墨水,忍不住說“你們還算可以啦,看到你們還算可以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們來一個正點的。我可告訴你們,我這首詩可是無比正點,其他人肯定做不出來。聽好了啊。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怎麽樣啊,是不是鎮住了,是不是想承認我是天下第一啊。”


  “這首詩真的不錯,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你真的很棒。”最先出口稱讚的是雲輕依,看得出她極為喜歡這首歌。雲輕依看了齊王孟夜闌一眼,發現他仍在低頭思索,旋即接口道“既然我已經開口說話了,那麽下麵這一首詩,我先做了吧,省的我一會兒忘掉。清風無力屠得熱,落日著翅飛上山。人固已懼江海竭,天豈不惜河漢幹?昆侖之高有積雪,蓬萊之遠常遺寒。不能手提天下往,何忍身去遊其間?”


  雲輕依這首詩一出來,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立即不得意了。媽呀,這夠高的啊。竟然想要提著天下去避暑,還說如果不能帶著天下去避暑,寧可不去避暑。高,當真是高。尋常人想不到。想到這裏,鳳鳴國的白楓鳳鳴公主對雲輕依說“好吧,他們兩個人我不服,不過,你可我是服氣了。這家夥,真的是高。站得高,立意也高,不愧是天下第一。”


  雲輕依搖搖頭,心道,天下一大樂那就是不作天下第一。所以,她才不需要這樣的稱號。忍不住擔心的看了齊王孟夜闌一眼,發現他的眉頭已經舒展開,這才笑著問道“齊王孟夜闌,怎麽樣了,詩歌出來了嗎?我們三個弱女子可都是等著拜聽你的大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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