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節

  去參加別人的婚禮,總不好搶人風頭!”


  “別動不動就扮聖母!明明對他們恨之入骨,偏偏又裝的若無其事。”許君延皺著眉,語氣不屑地說。


  “以前是恨,恨得牙癢癢,可是現在沒那麽恨了!”我搖了搖頭,心平氣和地說,“我想通了,不屬於我的早晚都會失去,屬於我的永遠早晚都是我的,與其為了不相關的人勞心費神,不如把握好自己的生活!”


  “你什麽時候變成哲學家了?”他嗤笑一聲,轉過臉湊到我的耳邊,“既然你想通了,不如今天趁著參加婚禮跟過去來個徹底的告別儀式,怎麽樣?”


  “什麽告別儀式?”我驚訝地望著他,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許君延沒有回答我,他隻是輕輕敲了敲椅背,沉聲道,“李政,去迎春路。”


  迎春路?可是君雅酒店明明在新華路?


  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他卻閉上了眼睛。


  我猜他大概趁著時間還早去處理自己的私事,所以也懶得多問。


  可是車卻開到了迎春路上的一家高級私人服裝訂製店,幾分鍾的功夫,他飛快地給我挑選了一套杏色的禮服裙和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去試,別廢話!”他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我隻好拿著禮服和高跟鞋乖乖地進了試衣間。


  換好衣服以後,他直接買單拉著我繼續上車,下一站是一家美容會所。


  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從頭發到臉像是經過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再次對著鏡子的時候,我差點兒認不出來自己。


  微卷的長發、精致的妝容、白皙的膚色在藍寶石項鏈的映襯下似乎在閃閃發光,長款修身的禮服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纖細的腰肢,白色的高跟鞋讓我顯得高挑而又優雅。


  “現在還差不多像個樣子!”許君延點了點頭,嘴角噙著一抹欣慰的笑意。


  迎上他半是寵溺、半是讚美的目光,我突然明白了他所謂的告別儀式。


  老實說,我本來抗拒這種所謂的“麻雀變鳳凰”、“美麗大作戰”的劇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許君延溫情脈脈而又略帶鼓勵的注視下,我的心頭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激情。


  對,激情!

  就這麽光彩奪目地出現在陳建仁和劉倩倩的婚禮現場,亮瞎他們的狗眼,給他們的婚禮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也給我的過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任性一回、放縱一回,有何不可?


  我主動挽住了許君延的手臂,仰起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故意帶了幾分撒嬌的語氣,“快誇我,給我點兒自信!”


  “美豔動人、風情萬種!”他俯下身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著,語氣似乎有些激動,“我都不想帶你去了,真怕別人把你搶走。”


  我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雖然知道他是在故意配合我,可是女人的虛榮心作祟,誰又不喜歡這樣的情話呢?


  尤其還是出自一個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口中。


  來到酒店的時候,賓客已經開始陸續進場。


  陳建仁和劉倩倩的婚禮說是大肆鋪張也不為過了,他們包下了酒店的所有宴會廳,包括室外的草坪和一個小禮堂;現場的布置更是極盡奢華,每一個場景每一個細節,處處彰顯著劉氏家族的土豪作風。


  至於婚禮上的鮮花,自然是按照劉倩倩的要求從國外空運過來,還專門找了幾個禮賓人員拿著小噴壺來回噴水保鮮——呃,透著些許雷人的感覺。


  我淡定從容地挽著許君延的胳膊走在入場的地毯上,收獲了無數驚歎和震驚的眼神。


  男人們眼中流露著渴望,女人們眼中流露著羨慕,在眾多人的注目禮下,我和他儼然成了會場上的焦點人物。


  我心裏明白今天的一切對我來說隻是曇花一現,可是不得不承認,曇花盛開的一瞬間是那麽美,誰又舍得錯過呢?


  哪怕是一次也好,我暫時不去想許君延的家世,不去想他或真或假的未婚妻,什麽都不想,隻把所有的感覺集中在眼前。


  “小蓉蓉,天呢,你好美,簡直太美了!”眼前猛地竄出來個人影,把我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我哭笑不得,竟然是何榛榛。


  一向男孩子氣的何榛榛,今天竟然難得的穿了天藍色的小禮服和金色的高跟鞋,還特意弄了一個韓式短發造型,顯得甜美又嬌俏。


  她一手指著我,一手還挽著梁茁的胳膊。


  梁茁一身淺色西裝,少了幾分不羈、多了幾分沉穩,他笑眯眯地跟我和許君延各自打了招呼。


  “你怎麽來了?”我端詳著何榛榛,又指了指梁茁,“還是跟他一起?”


  梁茁聳了聳肩,作了個無奈的手勢,“收到請柬就來湊個熱鬧!缺個女伴,所以隨手把她抓了過來!”


  “小蓉蓉,你來!”趁著兩個男人說話的功夫,何榛榛衝我招了招手,神神秘秘地把我拽到了一邊。


  “知道我為什麽來嗎?”何榛榛眼裏閃著狡黠的笑意。


  068 走在紅毯那一天


  68 走在紅毯那一天


  “在說什麽悄悄話,讓我也聽一聽!”梁茁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何榛榛背後,故意拖長了語調說,“不會是姐妹齊心把婚鬧吧?”


  梁茁話裏有話,許君延一臉玩味地望著我。


  正尷尬間,耳畔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許總,梁總,失迎失迎!”劉良義帶著幾個黑衣‘隨從’,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


  他背後跟著一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身材豐滿、膀大腰圓,一臉挑剔的表情。


  沒記錯的話,女人應該是劉倩倩他媽——錢紅。


  十幾年不見,物是人為,錢紅的模樣改變倒是不大,尤其是嘴角的一顆媒婆痣,讓我瞬間就記起了她口沫橫飛、不依不饒地追著機械廠的老工人又打又罵的一幕。


  當年錢紅是廠裏的工會主席,借著職務之便幹過不少損公肥私、魚肉工人的缺德事,人送外號——錢扒皮。


  後來我媽和廠裏的其他工人一起舉報了她,廠領導一怒之下開除了她,從此以後就杳無音訊了。


  “劉總客氣了,這樣的非工作場合,您不妨叫我小許吧!”許君延對著劉良義露出了迷之微笑。


  小許?


  我在心裏叫了一遍,莫名覺得萌萌噠,忍不住想笑。


  “叫我小梁!”梁茁緊追其後。


  何榛榛直接笑出了聲兒。


  劉良義哈哈一笑,作出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二位公子都是行業翹楚,我劉某人豈敢怠慢?還是按規矩來,按規矩來!”


  話雖如此,許君延和梁茁還是秉著尊重女性的原則,叫了錢紅一聲“錢阿姨!”


  錢紅似乎格外中意眼前的兩位帥哥,答應的格外燦爛,隻是視線轉到我臉上時,她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這位小姐是誰?今天可是我女兒的婚禮,你打扮的這麽暴露什麽意思?”錢紅見我跟何榛榛站在一起,大概又見我眼生並不是什麽要緊的人物,頃刻間就給我扣了一頂暴露的大帽子。


  我冷冷一笑,多年不見,她的性子還真是更囂張跋扈了!

  我的杏色長裙不過是在肩膀處點綴了蕾絲鏤空的設計,就被她說成“暴露”,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正想出口反擊,許君延忽然輕輕把手搭在了我的背部,像是安慰似地拍了我一下。


  “錢阿姨,她是我的女伴,也是我的下屬,今天這麽喜慶的日子,我當然希望我的員工能以最佳的狀態和麵貌出現在您女兒的婚禮上,”許君延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慢條斯理地說著,“如果沒猜錯的話,阿姨您今天的著裝好像是去年法國時裝展上以大膽和出位的設計特色而聞名的某個品牌?”


  許君延低調而又有力的反擊讓我心裏又是感激又是佩服,不等錢紅開口,何榛榛又把搶過了話茬。


  “阿姨,您果然是走在時尚的最前沿,瞧這條裙子被您穿的,嘖嘖——”何榛榛作出一副誇張的表情,一邊上下打量著錢紅一邊說,“真是凹凸有致、若隱若現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引得周圍幾個賓客也好奇地把視線聚在了錢紅身上。


  錢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審美觀異於常人,今天竟然穿了一條綠油油的開叉長裙。


  胸前的大片鏤空低的溝壑畢露,讓我都自歎不如,再配上她濃妝豔抹的一張臉,簡直讓人想高歌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


  “你,你們……”錢紅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她剛想發作,劉良義卻麵色平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紅,你去化妝間問問倩倩還需要什麽。”


  不知道劉良義平時在家裏是不是霸主地位,反正他話音一落,錢紅就老老實實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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