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節
也好,還是情到深處水到渠成也好,我已經不在乎了!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許君延隻是靜靜地凝視望著遠方,他的神色越來越深沉,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是遊離於天外。
“現在我隻想求你放過我!你給我的錢、衣服、首飾、包包我統統還給你,而且我保證以後守口如瓶,絕對不會打擾你和周菁如的婚後生活——”我語氣一頓,又試探地說,“畢竟你跟她結婚之後,肯定也不想每天麵對關於你我的各種花邊新聞吧?”
他淡淡一笑,一副冷嘲熱諷的模樣,“謝蓉,你想的還真是長遠,連我的婚後生活都開始關心了!”
“你分明聽到了我和周菁如的對話,還一口一個我跟她結婚,你這麽說有意思嗎?”他直勾勾地注視著我,聲音似乎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許君延的意思我不是不懂,從昨天他們的談話內容不難聽出,他似乎並不想娶周菁如,可是縱然是他的意願,恐怕在許氏家族的利益麵前,也不得不屈服。
“許君延,你跟誰結婚我都不在乎!”我不耐煩地說。
“跟你呢?”
跟我?
一瞬間我就笑了,開什麽國際玩笑,他昨天可是剛跟周菁如宣布了婚訊。
我笑著搖了搖頭,“別開玩笑了,許總這樣的人物,我高攀不起!”
他猛地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眼眸裏透著攝人的寒意,“謝蓉,你能不能別這麽虛偽?你敢說你不愛我?”
“愛?”我冷冷地注視著他,“你覺得我會愛一個手握證據要挾我跟他保持火包友關係的男人?還是會愛一個剛跟未婚妻宣布了婚訊就跑來迫不及待地跟我縱欲的男人?”
也許是我語氣的冷酷讓許君延始料不及,他一時間愣住了,隻是怔怔地望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周菁如說的對,我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我從來都不想招惹你。可是陰差陽錯,我還是跟你走到了一起,但是原因你自己是清楚的。你原來說過玩膩了就會放過我,現在這麽長時間了……”
我掰著手指頭開始計算,“除了我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你好像把我利用的挺充分的,所以我覺得你也差不多應該膩歪了!”
許君延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麽說,他的表情先是帶著幾分懵懂,回過神來之後又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像是強忍著笑意,“我現在還不膩。”
“你不膩,我TMD膩了!”好言好語他不聽,我也急了。
“我不在乎。”他一臉挑釁的模樣,“謝蓉,你最好記得,一開始可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我什麽時候招惹過你了?我那天晚上根本不知道是你,你現在的樣子跟你小時候差別那麽大我怎麽認得出來?我要是知道是你我打死也不會約你!”我一口氣說完,才覺得自己好像掉到了坑裏。
他突然伸手把我攬到胸前,語氣透著一股迷之自信,“我就知道昨天你說的全都是違心話,想騙我,沒那麽容易!”
“隨便你怎麽想吧!”我推他推不開,索性雙手撐在他的胸前仰望著他,“總之我不會再當你的火包友,情婦也不行!你如果還像個男人的話,以後就再也別來騷擾我!”
“謝蓉,你別忘了,宋岩的視頻還在我手上!”
“去警局吧,我不在乎了,大不了我也去自首,讓警察給我定個包庇罪,我陪著宋岩一起坐牢,我也安心!”事已至此,我也不在乎跟他撕個魚死網破。
“好,你有種!”許君延大概沒料到我會這麽說,他臉一沉,冷笑著瞪著我,“不過你給我記住了,我許君延認定的女人,一輩子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這副氣焰囂張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我,我猛地推開他,幾乎是怒吼,“認定?許君延,你也好意思說認定?有本事你去跟周菁如解除婚約,隻要你把婚約解除了再來找我,就算你們許家人人都反對,隻要你TMD願意娶我,我就算把命豁出去也願意嫁給你!”
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為了嫁給他把命豁出去?
嗬嗬,沒了命怎麽嫁人?
我也是氣傻了,連基本邏輯都搞不清楚了。
不過我的話顯然戳中了許君延的痛處,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跟周菁如解除婚約。
果然,他眼皮微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輕蔑地對他笑了笑,“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我,他的唇似乎在顫抖,他的語氣聽起來帶著幾分淩冽和清冷,“謝蓉,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說完,他拿上手機和車鑰匙,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許君延這麽平靜地離開,反倒讓我覺得有點兒意外。
畢竟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我還以為他不鬧個天翻地覆不會罷休,可是最後的收場,卻比我想象中的平靜。
也許,他終於死心了?
086 瞞了我們這麽久
86 瞞了我們這麽久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風平浪靜,我嚐試著在網上搜索了我和許君延的名字。令我驚訝的是,沒有任何一條關於我和他的捆綁消息,而關於他和周菁如的婚訊,網上的報道也不過是寥寥數字而已。
反而是關於正清和周氏集團的合作消息占滿了各大財經網站的醒目位置,大肆宣傳著兩大財團的創業史和企業文化,眾多財經評論人紛紛對兩大財團的合作持支持和樂觀的態度,甚至還有人說此番合作預示著新市外貿企業的春天。
關於這一點,我倒是覺得他們說的並不過分。
畢竟過去的一年中,全球經濟持續低迷,歐美經濟在債務危機、財政緊縮和高失業率的影響下,市場需求大幅萎縮,導致國內出口訂單率急劇下降;而國內大型企業的產能過剩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企業利潤壓得越來越低,各類中小企業又陷入了低價競爭的惡性循環,作為大型製造企業的正清,顯然也麵臨著嚴峻的形勢。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正清和周氏集團大張旗鼓地又是合作又是聯姻,簡直是給股東及投資人打了一針強心劑。
聽說在當天的媒體會之後不久,已經有新的投資集團開始關注正清。
對許君延來說,肯定算是個好消息!
男人雖然偏愛風花雪月,可是任何一個胸懷大誌的男人,又豈會一直沉陷在溫柔鄉裏?
尤其是許君延這樣年輕有為、野心勃勃的男人,也許對他來說,正清才是他的全部吧!
畢竟,他可是正清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那天之後,許君延再也沒來找過我,甚至連一個電話和短信也沒有。
而令我倍感欣慰的是,他也沒再拿宋岩的視頻來威脅我。
一切都變得悄無聲息,而我的生活也終將繼續。
何榛榛家分店的生意越來越火爆,聽說還接了幾個大公司的員工餐的單子,連後廚都翻新擴大了好幾倍。
她拿了二十萬給我,說是去年的分紅,至於本金繼續給我算著,讓我什麽時候缺錢什麽時候告訴她。
我本來想拒絕,可是她卻擺出了一副我敢說不就跟我急的架勢,我隻好收下了。
想起許君延給我的卡,裏麵好像還存著一筆錢,名義上是當初STAR公司的傭金,某天我去銀行查了下,竟然還有六十多萬。
暫時,我也算是小富即安了,隻是隱隱還是覺得不自在,畢竟一想到錢就想到許君延,一想到許君延——我就想打人。
邵亞漸漸地跟我和何榛榛混熟了,三個人時不時地就約著出去吃吃喝喝,他言語風趣,雖然愛開玩笑卻又把握得住分寸,每次跟何榛榛就像捧哏逗哏的一對相聲演員,總是把我逗得大笑。
隻不過邵亞每次一拖二的風景總會引來無數曖昧而又探詢的眼光,尤其是他開著跑車接上我和何榛榛的時候,我曾經聽過路人小聲嘟囔,“富二代就是會玩兒,雙飛呢!”
偏偏何榛榛還懵懂地問我雙飛是什麽意思?
我臉一紅趕緊岔開話題,邵亞就意味深長地對著我笑,一邊笑還一邊對我擠眉弄眼。
不過邵亞對自己的職業和工作總是閉口不談,他不說,我和何榛榛也懶得追問。
隻是何榛榛畢竟也好奇,偶爾跟我私下分析邵亞可能是遊離於各大豪門貴婦之間的高級先生。
“先生是什麽?”我困惑地問。
“就是鴨!”何榛榛嘖了一聲,對我表示鄙視。
“鴨就是鴨,幹嘛說先生?”我哭笑不得。
“咳,他現在也算是咱們的朋友了,說‘鴨’好像不太尊重他!勞動麵前,人人平等,是不是?”何榛榛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