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受傷的譚相煒
第九十五章 受傷的譚相煒
上官雲看了看譚相煒那被抱得好似個蘿卜的右手手臂,這要死不死,偏偏是傷到了右手,這家夥要是個左撇子就好了:“太醫,這,還能恢複嗎?”
陸太醫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便是說道:“能,不過,有些困難。”
上官雲想了想,好,以後不影響吃飯拿筷子就可以,“沒關係,隻要能恢複就好,您開方子吧”。
“是”,說罷,陸太醫便是提起了自己的藥箱,綠衣亦是上前去給這太醫引路,“太醫這邊請”。
寫好了方子之後,陸太醫臨走前還對著上官雲囑咐道:“夫人,估計今晚相爺會發燒,不過沒事,小心看護就好了,熬過今夜,萬事大吉。”
上官雲點了點頭,今晚啊,很好,大不了就不睡了,一夜不睡反正又不會死,“嗯,多謝太醫,來人,送陸太醫”。
陸太醫轉身便是說著客套話:“夫人留步。”
上官雲表示,這段,她在戲文裏看過,“太醫慢走”。
陸太醫走了,上官雲轉身便是急忙走進了房中,挽起袖子便是開始幹活了。
武峰一進屋隻見上官雲在床榻邊拆著譚相煒手臂上的紗布,便是急了:“夫人,你做什麽!”
上官雲一邊拆著繃帶,一邊解釋道,“看傷口啊,看不出來啊”。
“……”,武峰表示,我不瞎,我想問的是,你拆人家紗布是為了什麽,好吧,他不問了,想來這人應該不會對一個傷員做些是奇怪的事情的吧。
上官雲將譚相煒手臂上的紗布拆了之後,但見那那長長的傷口,雖然是止住了血,卻是骨肉分離,中間那條白白的,該是見骨了,隻是,這皮肉上,刀口用力的方向,怎麽看著有些奇怪,這人該不會有自殘傾向吧!
上官雲表示,治療這種刀傷啊,她流殊門有的是好藥,絕對比這陸太醫開的湯湯水水的亂七八糟的藥要好得多,當然了,這生肌的藥,要是效果好啊,嗬嗬,長肉的時候可是比這些普通的藥要痛上不少,而且,又痛又癢,還不能撓,咦,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態了啊,怎麽感覺有點像變態的樣子啊,“烏雞啊,來,重新上一下藥,我出去一下”。
洗了洗手,上官雲表示,自己要出門了,然而,在一邊包紮傷口的武峰很像管家婆的問道:“夫人,這深更半夜的,您要去哪兒啊!”
上官雲看武峰的樣子,估計是擔心自己這個時候跑出去幹些什麽壞事,自己又不好處理吧,那好,那她帶個人去就好了,不過,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出去,確實是有點怕怕的呀,“就出去一下,綠衣,你跟著我一起好了,省得他醒了之後,疑神疑鬼的”。
這在場眾人大驚,這夫人平日出門都是不讓他們跟著的啊,今日這是轉性了不成:“……是!”
這備好了馬之後,上官雲與綠衣便是穿上了鬥篷,拿著譚相煒的令牌便是在空空蕩蕩的街上騎馬狂奔,遇到巡邏的人,隻要亮令牌便會暢通無阻了。
這在街上跑了好一會兒之後,綠衣表示,現在有個問題,她要問一下了,這條路的方向,據她所知,是沒有什麽藥鋪一類的:“夫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上官雲:“碼頭。”
綠衣一愣,她沒聽錯吧,這大晚上的,去碼頭做什麽:“碼頭?”
上官雲表示,現在趕時間,不要問她去那裏做什麽,專心趕路即可:“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駕!”
靜悄悄的碼頭,突然闖入了一群不速之客。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是驚醒了屋中睡夢中的人:“……誰啊,大半夜的!”
上官雲在門外聽到有人的聲音,心中大喜,可算是叫起來了:“老趙,我啊,快起來開門!”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八兄弟的老大,據上官雲的了解,這許多秘製的藥,韓霜夫人那裏其實並沒有什麽傷藥,因為她平常用不到,可是這幾個在碼頭混的人就不一樣了。
“是少門主”,老趙一聽這聲音,頓時就清醒了過來,急忙起來穿衣服。
上官雲表示,沒錯,就是本女俠:“是我,有急事,快開門。”
“來了來了”,說話間,老趙一邊穿衣服,一邊趕忙跑出來給上官雲開門來著。
一開門,老趙便是將上官雲請了起來,掌燈之後才是發現,上官雲的身邊居然還跟了個女子,看她的模樣,功夫想來不差:“這位是?”
上官雲看了眼綠衣,隨即表示,在介紹一下這個人是誰的話,又要浪費時間了啊,而且,綠衣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別管她是誰,對了,你這兒還有生肌膏嗎?”
老趙一聽,這生肌膏是專門用來治療刀傷的,她這活蹦亂跳的樣子,不像是受傷啊:“生肌膏?你受傷了!”
上官雲急忙揮了揮手,這個人今天這麽感覺這麽囉嗦啊:“哎呀不是我,你就說有沒有吧急用!”
老趙一聽,頓時,就明白了,這今天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啊,還以為自己家的少門主這輩子有點難嫁出去來著,沒想到居然給看來他們這樣大的一個驚喜,而且,關鍵還是賜婚,嗯,不錯,再有,這要嫁的人,也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很好,要不要逗逗她呢:“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咱們的姑爺出事了!”
上官雲一聽,唰的一下,臉居然莫名其妙就紅了,然而,她隻是隱隱的感覺臉上一熱,其他的她並不能看到:“什麽姑爺你再亂說,快點可不可以!”
老趙看她的樣子,心中一喜,啊,他家的小主子,居然還知道害羞了,可算是有個女孩子的樣子了啊,“可以,可以”,於是乎,這一邊說著笑著,一邊便是給上官雲找藥去了。
一刻鍾之後,在馬狂奔了一刻鍾之後,上官雲與綠衣帶著藥,便又是趕了回來。
一回來,便是直奔譚相煒的所在地,然而,武峰表示自己就出去方便了一下,一回來,又是看見上官雲在那邊拆他好不容易才弄好的紗布:“夫人,你這又做什麽!”
上官雲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之後便是,“換藥,那陸太醫寫的藥方,我不放心”。
說話間,眼神還往桌上的藥瓶瞥了瞥,武峰把那瓶子拿起來一看,這瓶子上就隻有三個小字“生肌膏”,這瓶底,便是明明白白的刻著四個篆書:流殊門製。
這下子武峰可算是放心了,“啊,好吧,流殊門的傷藥在江湖上都是鼎鼎有名的”。
上官雲嘴角一揚,“那是”。
然而,在她利索的把紗布拆了之後,她發現一個很是嚴肅的問題,這上好了藥,可是,她沒辦法把這個紗布再包回去啊!
在糾結了片刻之後,眼珠子一轉,她發現,這裏不是有個現成的苦力的嘛!
在做好了最後額固定工作之後,武峰起身,拍了拍手,“好了”。
上官雲低下頭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發現,這武峰還是個高手啊,包得不錯啊:“看不出來啊,烏雞,你這包紮傷口很熟練啊!”
武峰一邊洗手,一邊淡然的說道:“都是以前練出來的。”
上官雲一愣,啊,果然,好劍術都是練出來的啊,為了練劍,這個人想來書下了好大的功夫的吧,臉上的那道傷疤,估計,是以前和人家打架的時候留下的吧:“……噢!”
月落西山,日出東方又近斜陽之時,床榻上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可算是被痛醒了:“……嘶!”
上官雲聽到床榻那裏有了動靜,便是急忙走了過去:“……醒啦?”
譚相煒睜開眼睛,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上官雲的黑眼圈,還有,額頭上好大的一顆痘痘:“你怎麽在這兒?”
上官雲微微一笑,我怎麽在這兒,你怎麽不問問麽你這是在哪兒啊:“嗬嗬,對了,要喝水嗎?”
譚相煒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無奈的搖了搖頭,啊,果然是下手重了一點,可是為什麽會這麽痛啊,“嗯”。
“你等著啊”,說罷,上官雲便是出去給他倒茶去了。
……
喝了些水之後,上官雲出門便是又給他端了碗湯藥進來:“現在什麽時辰了?”
上官雲杵著頭就坐在一旁看著他,“酉時”。
譚相煒算了算,這自己,起碼是睡了有一個白天了吧,再加一個半夜,怪不得這脖子有點不舒服,睡的確實是有些久了啊,“……我睡了這麽久啊”。
上官雲點了點頭,而後,站起身來,便是走到床榻旁坐下,一臉好奇的問道:“是的呀,對了,我看你這傷口有點怪,你不是自殘的吧。”
譚相煒看了看她,將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將碗遞給上官雲便是一笑,“嗬嗬,你猜”。
上官雲把空碗放好了之後,亦是有些嫌棄的笑了笑,她就有些好奇,他以為她真的想知道啊,“嗬嗬,我懶得猜,對了,皇帝說你最近幾天都可以不用去了,還有,今天樊雲國派了使者過來,說是要迎娶笠華公主,願意停戰來著”。
譚相煒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之色,好似,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一般,“這樣啊”。
上官雲搖了搖頭,這個人啊,果然不簡單啊,“看你的樣子是一點也不意外啊,果然,嗯,好了,你醒了,我就回去了,我讓烏雞進來”。
上官雲抬步便是要離開的時候,譚相煒卻是突然問了一句:“你,一直守在這兒?”
上官雲轉過頭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人傷的是手臂,莫不是連眼睛都瞎了啊,“嗬嗬,你看我的眼睛還沒看出來啊”。
譚相煒點了點頭之後,卻是說道:“……看出來了,想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