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氣頭上
第260章 氣頭上
章邦知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思索了半響之後搖了搖頭說道:“將軍,我看這件事情是不是我們想複雜了,會不會是當時墨白並沒有發現米粥有問題,而是發現在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士兵從而起疑到了米粥上麵,但是不管怎麽樣如今這米粥看樣子她是一點都沒有吃下去。”
“但是將軍您可不要忘了,我們派過去護送她的士兵可是軍隊當中數的出來的,就算是她沒有服下這軟骨散,想要擺脫那五名士兵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難道將軍您忘了您是在什麽地方救過她的嗎?”
章邦的這句話無疑是給了白崇莫大的信心,他思索了一會也點了點頭。那是他偶然之間遇到墨白時,她就和自己的士兵打了起來,看樣子若不是他來的即使恐怕再晚一些她已經被那些士兵給染指了。當時不過是幾個兵痞子而已,他派去的士兵可是軍營當中數得著的,這樣一來就算是她想逃也逃不掉的!
而白崇不知道的是,那時候的墨白已經在城中繞了有三四個時辰了,一滴水也沒有進去,身上早已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對付那些兵痞子能打成那個樣子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你說的也對,就算是墨白已經猜到了我們的目的,這一路上畢竟還有那五名士兵,都是軍營當中的前鋒戰士,對付她們兩個女人也是綽綽有餘。就算是她到了蘇沽那裏之後擺脫那些士兵,她絕對想不到蘇沽身邊的副將是東方元安拆在他身邊的人,隻要這信一旦到了邊塞,相信王臨他自己會知道該怎麽做!”
想到這裏白崇不由的稍稍放下心來,知道墨白和那個丫鬟兩個人絕對是打不過那五名士兵,所以對自己所推斷也是的深信不疑。
“將軍你放心,這墨白絕對會把那封信送到邊塞那裏去,我們就等著這秦皇起疑卸掉他手中的兵權吧!”章邦見他臉色好了一些,不由得再次開口說道。
白崇重重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對這件事情十分的在意,畢竟能硬打打不過,這墨白的出現的確是給了他一線絆倒蘇沽的生機,事情的成敗關係到他們晉國整個國家,一旦成功,那就代表的他與東方元之間的計劃將實現。
“這一次,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絆倒蘇沽,隻要把他拉下了台,我們才有勝利的可能!”白崇眯著眼睛,倆上透露出絲絲狠意來,語氣十分的重。
一旁的章邦看到他這個樣子,手邊的拳頭也不禁握了起來,他心中十分明白,若是這次沒有把蘇沽這個大石頭給搬過去,想要打敗秦軍那是十分困難的,隻有把他給絆倒了,那就等於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邊塞之中,墨白與成靈兩人已經休息了片刻,體力也有些恢複,也對著兵營當中熟悉了一些,給他們帶路的是那守門的士兵頭頭手下麵的一個小兵,看樣子也是個新兵,對於兩個人也十分的客氣。
“兩位,你們休息好了就隨我一起到前麵報名字吧。”那小兵看了一眼墨白兩人,覺得她們休息的也都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墨白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這小兵給他們倒的茶水,看向她們前麵那人群集中的地方,對著成靈說道:“走吧,我們去報名字。”
成靈也點了點頭隨著那名小兵朝著前方走去。
“下一個!”正在記錄士兵身份的一名看起來有些老成的士兵坐在椅子上,繼續記錄著手下小冊子上的名單,頭也不抬的開口說道。
墨白等待了一會,前麵的人也不算多,很快就排到了她。
“你叫什麽名字?”那老成的士兵低著頭繼續記錄著,一隻筆刷刷刷的在冊子上寫著,低著頭問道。
墨白看了一眼身後的成靈,咳嗽了一聲,放粗了嗓音說道:“墨白。”
墨白因為根本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自家哥哥和風景澄他們,所以也沒有避諱,雖說這兵營當中是絕對不允許女子進入的,但是他報出自己的姓名反而可能會引起自家哥哥的注意,找到她。
“你說什麽?”那老成的士兵好像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樣,終於從小冊子上麵抬起了頭來,打量著麵前的墨白,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再考慮著什麽。
“我叫墨白!”這士兵的反應完全是在她的意料範圍之內,她放大了聲音,用粗啞的聲調一字一句的說道。
而她身後的成靈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家小姐竟然完全不避諱,直接報出自己的真正名字來,而並非那個袁舒,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訝。
原本給他們帶路的小兵見到那老成的士兵一直再打量著她,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名字怎麽這麽像是個娘們的名字啊?”
誰知道他這話一出,那老成的士兵就一記厲色的眼神就掃了過去:“墨白這個名字可是我們蘇沽大將軍女兒的名字,你如今自報叫做墨白,看樣子你對於這秦軍兵營是心懷鬼胎,想借這個名字對將軍不利!”
這老成的士兵此話一出,周圍的那些小兵全都瞪著眼睛看著墨白,都不由得竊竊私議。
那原本帶路的小兵有些怔了怔,看了看墨白,看著她細胳膊細腿的也不想是什麽奸細,本想開口腦袋一轉就想到剛剛那老兵對他的厲色,頓時身子抖了抖,偷偷看了一眼麵前的兩人,也不敢再出聲。
墨白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效果,隻有把事情鬧大了才有可能引的哥哥的注意。
她雖心中這樣想,但臉上卻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的看向那老兵:“你怎麽看的出來我就是奸細呢,我的確就是這個名字,我要是奸細也不可能在你這裏報出蘇沽大將軍女兒的名字,你說是不是!”
身後的成靈也知道了自家小姐到底是什麽意思,也跟著她瞪了那老兵一眼,粗著嗓子道:“對啊,我哥哥說的對,要是我們真是細作,也不會在你這裏報出墨白的名字來,我哥哥他確實就是叫這個名字啊!”
兩人就這樣一唱一和,誰知道那老兵根本就不吃她們這一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揮手,十分倔強的指著她們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細作,就算不是細作,我們蘇沽大將軍女兒的名字豈是你能說的?你這簡直就是在不尊重蘇小姐,更是不把我大秦蘇沽將軍放在眼中!你這樣的人,我怎麽能收的了!”
說著,他直接一揮手,對著一旁的士兵厲聲說道:“來人啊,把這兩個人都個我綁了,如此的不把我們蘇沽大將軍放在眼中,給我抓起來!”
“是!”一旁的小兵見此,不敢違抗這老兵的命令,上前就要去綁她們。
“住手!”旁邊的小兵快要抓住墨白的時候,人群當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厲聲,在這裏顯得十分的突兀,眾人也都停下動作,轉頭向那聲音的來源看去。
墨白的身體也是一僵,這個聲音她太過熟悉了,心中是十分的激動。
隻見到風景澄一手握住一疊的畫像,直接向墨白的方向走了過來。
“雲……”見到墨白如此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別提風景澄心中到底是有多激動了,差點就在人群當中叫出了她真正的名字來。
“袁舒,你到底去哪了!”風景澄激動的就要上前去抱她,看看她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身上有沒有受到什麽傷。
周圍的人看的全是一頭霧水,他們都知道風景澄是風小侯爺,還是和他們大將軍的兒子一起來的,對他也是十分的尊重。
那老兵看了一眼墨白,又看了一眼風景澄,不由的上前問道:“風小侯爺,您這是……”
風景澄這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墨白之後腦子轉了轉,對那老兵開口說道:“哦,是這樣的。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名叫做袁舒,是蘇兄的遠房親戚,也是跟我們一起來的,隻是這路上走散了,卻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他!”
遇到了風景澄之後,墨白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也對著那老兵淡然一笑,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其實我是想借這蘇小姐之名把事情鬧大讓風兄他們盡快得知從而找到我。”
“哦!”周圍的一些人聽到這樣的話,也都明白了古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哦!”那老兵也點了點頭,看了看墨白說道:“原來你就是袁公子啊,你不知道自從風小侯爺來到這裏之後,就天天發著你的畫像讓他們這些新兵去找你,我說剛剛怎麽看你的眉宇之間總感到好像再哪裏見過一樣。哎呀,這都是一場誤會,還請袁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一般計較才是。”
墨白微微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麽,與周圍的人都告了別之後就跟著風景澄一起到了他們如今所居住的地方。
“雪翎,那日在小城當中你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我們派了所有的人馬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找到你們?”
風景澄知道這邊塞路蘇一路辛苦,如今墨白從小城趕過來恐怕也是十分辛苦,心中不由的有些發疼,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隨後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
墨白輕抿了一口熱茶,隻感到自己的全身也暖和了一些,笑著說道:“其實那天我們是被人群給衝散了,本想找個地方躲一下卻沒有想到卻被那人群衝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那個小城我們不熟悉,根本就記不得來時的路線了,也知道在那小城當中找你們……”
墨白頓了一頓,再次喝了一口熱茶。
她身後的成靈見到她頓了一下,也不禁上前插嘴說道:“是啊,風小侯爺,我和小姐在那城中找了一半天,直到天都黑了我們還是都沒有能找到你們。”
“正當我們想找個地方落腳的時候,卻沒有先到遇到了晉軍的兵痞子,他們心懷鬼計,想做哪些齷蹉的事情。結果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那晉軍叫做白崇的將軍出現救了我們。”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好心救我們,卻沒有想到他這個人十分的陰狠狡詐,想出那樣下作的計策來陷害小姐。”成靈說著,滿臉的憤慨之色。
風景澄聽到這裏,心中猜測這會不會是白崇知道了墨白的身份,所以想來拿她來挾持蘇將軍,不由的問道:“雪翎,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墨白輕笑一聲,接著成靈的話,開口說道:“當時他救下了我之後表麵上也沒有說要威脅父親的意思,隻是把一封十分普通的信交在了我的手上,就說放我走。”
“剛開始我還納悶,心裏想這他為什麽要平白無故送這樣一封看樣子是在討好父親的信來。後來,他就派了五名士兵護送我與成靈來邊塞,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天早晨他命人在我的早膳裏偷偷加上了軟骨散。”
“是那種隻要服下全身就使不上一點力氣,當時若不是成靈眼尖的發現了門外有個人影子鬼鬼祟祟的在那裏,我還沒有發現。”
“再後來,隨著邊塞的路蘇越來越近我一下子想通了白崇他讓我把這封平淡無奇的信交給父親的目的,原來他是想借住這個機會,來捏造父親與他呢通信的證據。”
“秦皇你與我都相對有些了解,十分的多疑,再加上父親手中的兵權,若是讓他起了疑心這兵權就很有可能落到朝中其他大臣的手中,很有可能就是陳家!”
“而這一點就可以證明我們之前推斷的白崇與朝中三皇子東方元暗中勾結的定論落下了錘子,所以隻要是父親手中的兵權一旦落到其他人的手中,這白崇定然會打敗其他人!”
“相比到時候的秦國已經是他東方元的天下了!一旦他一得手,那我們蘇家真的是要落到他的手掌心中去了!”
墨白眯著眼,把這段時間的所發生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風景澄,一想到東方元與白崇兩人的狡詐與下作,她的臉色就不由的冷了起來,放在兩邊的手也是緊緊的握在一起。
“原來是這個一回事,怪不得我們在那小城當中找不到你。”風景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麽,抬頭再次問道:“那雪翎,這一路上這麽凶險,你有沒有受到什麽傷?”
墨白搖了搖頭,那次在小城當中與晉軍兵痞子打鬥所有的傷口如今已經好了差不多了,這幾天也她沒有好好休息恢複的也有些慢,過了兩三天也應該痊愈了。
不過她並非是什麽矯情的人,這也不過都是一些小傷,也不足的再讓風景澄替她擔心,笑了笑說道:“沒有,這一路上那五名士兵雖然是監視我們,但也是保護了很好,我們與他們的鬥爭也不過都是耍耍腦子,並沒有實打實的跟他們硬拚。”
見她沒有受傷,風景澄不由的放下了心來,聽到她口中的那所謂的五名晉國士兵,皺了皺眉頭:“那他們如今?”
見此,墨白還沒有出聲就被身後的成靈揚起嘴角得意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們把他們帶的食物全部偷偷的丟了出去,等到沒有食物吃得時候我們就假裝給他們挖野菜,小姐對於草藥有些見識,就在那座山上找打了一些長得十分像野菜的草藥,有著迷惑人心智的功效。”
“我們一開始是想把他們迷倒之後再解決他們,隻是沒想到他們應該是一天沒有吃飯,餓得很,把我們采來的所有草藥都當成野菜給煮湯喝了,分量十分的多。”
“而這種草藥一旦服用多了,他們就永遠醒不過來了。其實他們橫豎都是得死,一想想他們的頭頭想出這麽下作的手段來對付老爺,這也省的我們自己的動手了。”成靈一邊說著,一邊再給墨白倒了一杯熱茶,很顯然能找到風景澄他們她也是很開心。
“嗯,這樣就好。”風景澄不由的點了點頭,剛還想再說什麽,隻聽到蘇景鑠直接是推開了房門,直接闖了進來。
“雪翎!”蘇景鑠一進門就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墨白,十分激動的就跑上前去左右觀察著她的身子有沒有受傷。
見他這個樣子,墨白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暖意來,知道他在擔憂自己,笑著開口說道:“哥哥,你放心,我沒有事,也沒有受傷,這一路上來也很平安。”
而蘇景鑠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直直看了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十分的激動:“雪翎,你這段時間都跑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墨白一笑,感覺心中暖暖的,接著把自己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他,隨後笑道:“哥哥,你就不要在看著我了,我是真的沒有什麽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見她沒有什麽異樣,蘇景鑠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天知道他在得知自家妹妹已經回來的消息是多麽的欣喜若狂。
在他得知了這一路上晉國皇子白崇對她所做的一切,蘇景鑠隻感到心頭一陣的怒火,直接“砰!”的一聲一巴掌就狠狠拍在了桌子上,一臉的狠意:“這個白崇,這幾次的戰爭直接打的他是節節敗退,他竟然還敢把主意動到你的身上,看我大秦的士兵不滅了他們!”
墨白知道自家哥哥從小就什麽都讓著自己,十分的護短,如今自己被白崇算計,更是這個樣子,不由的噗嗤一笑:“哥哥,平常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其實蘇景鑠平常的性子是比較和順的,遇到什麽事情也是繼承了蘇沽,做事情之前也是考慮過很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隻是如今墨白可是他的親小妹,血濃於水,這樣的親情是讓他十分重視的。
“嗬嗬,行了,如今隻要雪翎你沒有事情就好。”一旁的風景澄見此不由的也笑了出來,自從找到了墨白之後他那顆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來,神經從緊張到放鬆,身體不放鬆就不由的顯得有些疲倦來。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趕工墨白的畫卷,以為軍營是絕對不允許女子進入的,所以他所畫的墨白畫像都是男裝的她。如今她剛從外麵趕回來,一身的灰頭土臉的也開口說道:“雪翎,你們這趕了這麽長的路蘇,此時還是洗漱一下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房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回房了。”
“嗯嗯,去吧。”墨白點了點頭,其實在她剛坐在這椅子上的時候她就從來沒有感到這椅子會這麽舒服,這幾天的路蘇和她與那些士兵的鬥爭她確實也有些累了。
一旁的蘇景鑠看了一眼風景澄的背影不由的開口說道:“雪翎,其實我看風小侯爺也不錯,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裏他一直都在為你擔憂,對此也出了不少的力氣,你……”
其實這段時間風景澄所做的一切蘇景鑠是全都看在眼裏的,一開始他隻是以為風景澄不過是大戶人家的花花公子,對待自家小妹不過隻是一時的好感也沒有什麽本事。隻是這時間一長,他就發現了這風小侯爺遠遠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甚至於他所想的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在雪翎失蹤的這段時間出了很多不少的力氣,也露出了他的是真麵貌,這讓他這個做哥哥的看來也不禁感歎他對自家小妹的癡情。
墨白抬頭看了一眼風景澄消失的方向,沒有出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風景澄的心思她何嚐不知道,隻是如今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他。其實在墨白的心中,她對東方逸仙是有感情的,但是她早已給自己選擇了自己人生該走的一條路。風景澄對她十分好,她也清楚他要的是什麽,更是無以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