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曾經
第274章 曾經
“哈哈哈哈！”聽得此話，章邦是仰天大笑了幾聲：“怎麽？蘇小姐您還沒有告訴你的這些手下你真實身份是什麽？”
而墨白隻是冷眼看著他，心中對自己的大意是懊惱不已。
一旁的風景澄見此，知道章邦身上穿的是晉軍的服飾，也大概想到了這個章邦，應該是墨白曾經落入晉軍兵營之時所認識的。上前走到墨白的身前，護住她。
見到她不說話章邦索性也不去理會她，對著麵前的秦軍士兵大笑著開口：“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們口中所謂的這個‘袁舒’公子，是你們將軍的親生閨女，墨白！”
“這軍中規定凡是女子絕不能進入軍營，而她就裝扮成‘袁舒’公子，在你們身邊。哦，對了！軍中並非不是不能沒有女子的，還有軍妓啊！哈哈哈！”
章邦此話一出，原本那些士兵也是反應過來，他們一開始隻是覺著‘袁舒’這個公子有些娘娘腔，倒是真沒想到她竟然是將軍的女兒。
他們心中雖有些氣憤為何她不把真實身份說出來 ，但是聽到章邦最後一句時各個都冷下了麵孔。
“章邦，不許你這般對待蘇小姐！”其中一名士兵怒聲吼道。
章邦見此，卻很是輕蔑的大笑了幾聲：“是嗎？她都這般不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如此隱瞞你們，你們還要如此護著她嗎？”
那士兵直接一甩袖子冷聲道：“不管她是袁舒也好，將軍的女兒墨白也罷，那也都是我們秦軍的事情，沒有你這個外人說話份！”
在一旁的墨白見到他們如此袒護自己，心中多少有些感動，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對不起，我的確是墨白，我雖是刻意而為但也是不得不這麽做。”
說到這，墨白抬起頭來，直視坐在馬上的章邦，眯著眼睛開口：“章邦，這個村落當中的村民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聽此，章邦隻是嘲諷的笑了笑：“怎麽？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計較別人？”
墨白冷哼一聲，一張臉上毫無懼怕之意：“我再問一遍，你把這山村中的村民怎麽樣了！”
“嗬嗬，好！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也無妨。”章邦說著，給身旁的一人打了一個眼色。
得到他的眼色之後，旁邊的一名晉軍士兵冷聲開口道：“自然是男的殺死，女的帶回軍營。怎麽，你有異議嗎？”
“畜生！”墨白瞪大了眼睛，厲聲開口。
她雖心中早已準備，但當她聽得這些話的時候，身子還是不由的顫了顫。
一旁的風景澄連忙扶住她的身子，心中也是十分震驚，他早已在秦軍之中聽說晉軍之中十分毒辣，聽到這樣的結果，他也覺得十分心驚，那就更不要說墨白這個女子了。
章邦被她這麽一罵，臉色瞬間沉鬱了下來，想來之前倒是沒人敢在他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他感到自己的顏麵丟了很多。
轉頭看向周圍的士兵，冷聲開口：“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把動手！我還是那句話，男的全部殺死，女的帶回軍中！”
說完，章邦瞪了一眼墨白之後便直接策馬掉頭走了，好像不想再看到他們一樣。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兩個軍隊的人數懸殊十分的大，晉軍直接高出秦軍十幾倍的兵力，他絕對不會相信墨白就算是再聰明能逃得過這一劫！
“是！”他身邊的人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即揮手道：“給我上！把這蘇小姐給我帶回軍營當中去！”
“是！”他的命令一下，他們身後的使士兵直接駕馬前去圍殺。
而墨白這邊，雖然這些士兵從清晨一直都在趕路，如今更是一點飯也未到肚中，但這可是生死一線的的關頭，哪一個敢怠慢！
“保護蘇小姐！”其中一名士兵大吼一聲，隨即全部的秦軍都圍在了墨白的身側，保護起她來。
“都給我上，章大人可是說過了，緝拿墨白，把她帶回軍營當中章大人重重有賞！”那晉軍的頭頭大喊道。
一時間，兩軍士兵全部廝殺在了一起，場麵一陣混亂!
“不管怎麽樣，都要保護蘇小姐安全，他可是將軍的女兒！”其中一名士兵高喊著，手上的刀迅速抵擋著晉軍的進攻。
而在墨白身邊的風景澄，也抽出了劍，在墨白周圍不停抵擋著。
墨白被他們圍在其中，她畢竟出身將門，還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她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抽出自己腰間的一塊匕首。
她還記得，這塊匕首是在她剛到軍營當中，父親塞在她手中的，她身上並未任何武器，也隻有這塊匕首在身。
如今已是在生死關頭，她不可能坐以待斃讓其他士兵保護自己，畢竟兩邊兵力確實十分懸殊，她直接迅速向前衝過去抵擋敵軍。
隻是雪翎畢竟是女兒身，加上這一路的勞頓確實是損耗了不少體力，她不過隻是一出手抵擋敵軍的刀刃，哪知道對麵的力氣十分的大，竟然直接將她手中的匕首給震飛出去了。
墨白手中一麻，連連後退了幾步，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隻見那名敵軍正揮舞著大刀向她砍了過來，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就到了她的頭頂之處！
“雪翎！”離他最近的風景澄率先反應過來，這個時段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出手抵擋，風景澄直接一用力將墨白拽到了一旁。
那砍刀正擦著她的胳膊處砍了下來，甚至連她都能收到到那砍刀劃破空氣所發出的聲音，讓她整個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可是讓她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之時，因為風景澄一時走神用力拽開墨白，原本對付他的晉國敵軍卻抓住這個間隙，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處。
隻聽到他的一陣悶哼，緊接著肩膀之上迅速湧出了鮮紅的血液來，瞬間染紅了他的左肩之上，可見傷口有多大了！
待墨白反應過來之時，就見到風景澄肩膀處的那份十分刺眼的血紅，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扶住他的身子，眼眶瞬間就紅了：“風景澄！”
風景澄左肩被砍中，讓他這個人不由的向下滑去，他立馬將右手之中的劍撐在地上，穩住自己的身形，硬咬著牙站立著。
“風景澄，風景澄！”看著他這般模樣，墨白的心瞬間揪在了一起，眼眶之中迅速湧出了淚水。
見到她哭了，風景澄怔怔的轉過頭看向她：“雪翎，莫哭，我答應過蘇兄，一定要保護你的安全。”
聽得這話，墨白一怔，臉上湧出的淚水更多了，她連忙搖頭：“不！我不要你保護我的安全，不！”
見此，風景澄隻是一笑，那與咬牙堅持的表情融合在一起十分的難看：“雪翎，莫哭……”
可他這句話還未說完，墨白就見到一陣刀光一閃，隨後就聽到一聲利刃的聲音，緊接著她就感到風景澄的身子一抖，一抹血色直接濺到了她的臉上。
“不！”墨白渾身一抖，感受到風景澄那越來越往下滑的身子，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眸子，撕心裂肺的大叫。
“不！風景澄，風景澄！”墨白重複叫著他的名字，可風景澄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這麽一喊，周圍的秦軍的士兵也都轉頭看去，見此不由大喊：“風公子！”
“為風公子報仇！”將士各個見此，不由都紅了眼睛，對待這些敵軍更是咬牙奮力廝殺！
墨白怔怔的看著自己懷中那毫無生氣的臉，怎麽也不相信他就這麽離開了自己，瞪大了眼睛直搖頭。
“雪翎，莫哭……”
“莫哭……”
這句話好像一直縈繞在她耳畔，顫顫的伸出手摸著他的臉：“風景澄，我不要你保護我，我不要你保護我！”
“風景澄，你說話啊！我不讓你保護我了好不好？”
“風景澄，你不是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等待真正屬於我的人才會離開嗎？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怎麽半途就走了呢，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風景澄，你這個騙子！你說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為什麽說話不算話，你這個騙子！”
墨白止不住的搖頭，此時的她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她怔怔的將風景澄安撫在地上，抽起風景澄手中的那把劍，轉身看著麵前那一個個揮舞著利刃的敵軍，直接向前衝了過去，狠狠的揮舞著手中的利劍。
“還我風景澄，還我風景澄！”
此時的墨白已經被風景澄的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抓住手中的劍刃也不知道使了多大了起來，怒吼了多少句，揮舞了多少下，直到她累倒在地上。
“雪翎，莫哭……”
墨白趴在地上，臉上早已濺滿了鮮血，和著眼淚落到了地上，也不過是留下了一道印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倒在地上，怔怔的喃喃：“風景澄，你既然不想讓我哭，那我偏要哭給你看，你有本事就回來教訓我。”
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因為兩軍之間實在是力量懸殊，秦軍本就勞累半天，實在是拚不過如餓狼一般的晉軍。
一張戰爭，就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結束了。
墨白伏在地上，滿身的鮮血，一頭烏發盡散，沾著鮮血的發絲淩亂散在地麵之上。那原本充滿生氣的小臉此時早已一片蒼白，一雙冰眸早已哭紅，盡顯悲涼萬分。
墨白怔怔的看著風景澄的方向，伸出那早已沾滿鮮血的手，喃喃：“不，風景澄，你之前是說要保護我的，你不會這麽走的對不對？”
一番悲嗆所換來的，卻是一番無言。
晉軍頭頭得意的坐在馬上，俯視看向墨白，譏諷道：“行了，蘇小姐，該哭也哭夠了。你剛剛傷了我這麽多的弟兄，若不是我謹遵章大人的吩咐，不能動你，想來你早已慘死利刃之下了！”
而地上的墨白冷笑一聲，顫顫的起身，抬頭看向那所謂的晉軍頭頭，臉上突然揚起一抹笑意來，一字一句的厲聲開口：“風景澄之死，我定會全力替他報仇！”
墨白此時本是戰俘，晉軍隻不過動一動就可以把她殺死，聽到這般的話他們卻一個也笑不出來。
那是因為此事墨白臉上的那抹狠意，全身散發出一種強烈到都快要他們窒息一樣的感覺。全身一片血紅，一張蒼白的臉上濺滿了血珠更顯著猶如地煞仙羅一般！
晉軍眾人見此一個個都不敢再動彈萬分，更是停下了向前的腳步，紛紛回頭去看那名晉軍頭頭。
而那名晉軍頭頭顯然也是被這樣的景況給嚇到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眾人都在向他看，有些惱羞成怒的揮了揮手：“還不把這個女人給我拿下，不過是一個娘們能有多大的本身這就把你們這些漢子嚇成這個樣子！一群飯桶！”
眾人一聽，這才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在他們麵前的隻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他們這可是有幾百晉軍圍在著，就算是插翅也難逃！他們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害怕什麽。
得到那晉軍頭頭的命令，眾位頓了一下之後有繼續走上前先去，扣押墨白。
“小姐！”
這一聲，直接讓墨白震了一下，猛然回頭看去，竟然是成靈與兩名秦軍的士兵！
“小姐！”見到自家小姐這般模樣，成靈心中是疼的厲害，從小到大自家小姐都是老爺手上的掌上明珠，哪受過這樣的罪！
當她見到那伏在地上滿是血的正是自家小姐之時，她的整顆心都提起來了，不由的驚呼出聲。
墨白又是一怔，她怎麽也沒有想打此時成靈會過來，隨即她就反應過來，朝著她大聲喊道：“別過來，快跑！”
而一邊那名晉軍頭頭見此，頓時眼冒綠光，揮舞了一下皮鞭，粗聲道：“兄弟們，看來這個小娘們是這個女人身邊的丫鬟了，看樣子姿色也算是不錯，你們把她給我抓回去，老子重重有賞！”
“是，大哥！”聽到那晉軍頭頭這麽說，眾位晉軍士兵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
則當兵各個哪個不是急的跟個猴一樣，天天就盼個娘們。
成靈被眼前的場景嚇呆了，直愣愣的站在那裏。
她這次來是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從今日自家小姐出去換糧之後心裏總覺得不舒坦，本想再在軍營當中多呆一會安心等他們回來。可是到最後她是在是放心不了，定要親眼見到自家小姐才放心，哪怕是讓她訓斥一頓。
她本想去求老爺派人帶她去看看，誰知道老爺聽說找到了奸細的下場，帶兵走了。他這麽一走，熊平副將也走了，這軍營當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無奈之下，她去請了平日裏跟著墨白換糧的一位士兵，這士兵是今日突然拉稀了，所以就沒跟著去。他早上吃了藥以後就好了很多，也知道今日的路線，她心中實在是擔心自家小姐，求了半響他才願意帶她來。
誰又能想到，她剛到這裏就見到遍地屍體，自家小姐滿身鮮血的伏在地上，身上全是傷口，這樣的震撼的場麵她怎麽不會失控！
“快跑！來愣著幹什麽，快跑啊！”墨白一手捂住自己右肩上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硬著頭皮硬是從嘴裏擠出來。
這一句話瞬間讓成靈醒悟過來，驚恐的看著那群向她飛奔過來的晉國士兵，連忙回頭去看跟著她一起來的那個士兵，隻見他駕馬就往後跑，早已跑出了多遠了。
成靈暗叫一聲不好，她雖然也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那可遠遠不足以和這幾十名士兵相鬥啊，這不是找死嗎！
她轉頭看向墨白的方向，不經意的掃到了她身後的風景澄，頓時臉上的血色盡失，全身顫了顫。
“不！要死我陪小姐你一起死！”成靈硬是咬著牙，從馬背上抽出一把利刃來，提刀大吼了一聲快步向那群士兵跑去！
這是一場以卵擊石的交戰，成靈隻不過是一個女子，何來能擋得住對麵的眾名士兵。
不過是幾分之中的功夫，成靈雖也砍傷了幾個人，但始終是敵不過對麵的實力，硬生生的被擒獲。
見此，墨白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願意再看下去。
“放開，你們放開我！”成靈不停的扭著身子掙紮著。
那晉軍頭頭見此，摸著下巴打量著成靈，邪笑道：“哈哈，你們說這小娘們還真是烈啊！咱們這麽多的弟兄，她還不知道死活的衝上來，真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旁邊的士兵見此，也上前附和：“哈哈，大哥，咱管她是不是腦袋不好使，隻要這娘們長得漂亮咱們兄弟就有福了！”
“呸！”成靈冷臉朝那名士兵吐了一口唾沫，大喘著瞪著她：“趕緊把我們家小姐放了，要不然老爺知道你們竟然敢做出這樣下作的事來，定會把你們晉國翻個底朝天！”
“嘿呦！這小娘們說的是誰？你們家老爺是誰呀？”
成靈瞪著那名晉軍頭頭，冷哼一聲：“我們家老爺就是蘇沽將軍！識相的還不把我家小姐放了，不然又你們好看的！”
那晉軍頭頭自從知道了墨白的身份之後，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他這樣問隻不過是想調戲成靈兩句罷了。
成靈沒有跟過來，自然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家小姐的身份，想拿著老爺的名號嚇嚇他麽一番罷了。
“哈哈哈哈！”
她的話一出，隻見到在場的晉軍士兵全都大笑了起來。
成靈冷著臉看著他們：“你們笑什麽！”
那晉軍頭頭捂著自己肚子，嘲諷的看了一眼在旁邊的墨白，對著成靈開口道：“你家小姐都落入我們晉軍手裏的，想想蘇沽那個老匹夫還遠嗎！還想把我們晉國翻個底朝天，真是癡心妄想！過不了多久你們秦國就都是我們的了！”
這句話堵得成靈說不出話來，她本想拿自家老爺的名號嚇嚇他們一番，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有絲毫驚訝之意，甚至說出這樣的話來。聽他此番嘲諷，成靈也知他們不吃那一套，索性冷哼一聲不再與他們多說。
見此，那晉軍頭頭也覺得無趣，揮了揮手道：“走！把這兩個小娘們都給我帶回去，這多烈的娘們隻要進了兵營老子看她們還怎麽烈的起來！”
聽得此話，下麵的晉軍也起哄：“那是，咱們這就喜歡烈的娘們！到了軍營知道大哥你可要犒賞犒賞我們！”
晉軍頭頭大手一揮：“走！回去給章大人複命去，到時候少不了有你們的好處！”
……
蘇沽從熊平那裏得來的消息，兩人帶著眾多士兵來到叛徒王臨所居住的山村之中。
“熊平，是不是這戶？”蘇沽冷冷看著麵前一戶人家的木門，冷著臉開口道。
因為這個山村當中，墨白也來過換糧食，再加上山村裏軍營比較近，這裏也經常有士兵經過，所以山民們對此也沒去湊熱鬧，各自忙各自的。
熊平重重點了點頭：“將軍，從我們得來的消息來看，就是這一戶！”
“嗯。”蘇沽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這戶人家的四周。
對著後麵的士兵揮了揮手，開口道：“把這戶人家圍起來，特別是暗巷當中要特別注意！”
“是，將軍！”後麵的士兵聽此，整體的回應，快速把麵前這戶人家都給包圍起來了。
見此，蘇沽看了一眼熊平，示意可以開始了。
熊平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利刃插到劍鞘當中，甩了甩胳膊對著自己旁邊的兩人示意了一下。
兩人相互點了點頭，一個健步衝上去直接將那扇不怎麽結實的木門給撞開了。
前麵的木門一破，後麵的士兵迅速全都湧了進來，將整個院子當中圍個水泄不通！
“哎呀，你們這些人怎麽撞門啊！”發出這樣的巨響，裏麵一個老伯慌忙跑了出來前看。
蘇沽看向那老伯，腳法並非是練過武的人，隻是一個山民而已，上前冷聲開口：“王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