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生死一線
拳碎擋路心魔，蘇陽也終於看清了前方那古代物件究竟是何。
僅僅隻是遠距離的窺看一眼，蘇陽即仿若失神般的愣在了原地，那“物件”在蘇陽盯向前者的那一刹那，釋放出一波無比驚饒邪惡氣息，根本不容蘇陽有任何抵抗，即已撞入其識海深處。
恍惚之間，蘇陽眼前景物驟變，腳下浪潮翻湧，頭頂皎月當空，竟是來到了一個他這輩子最是難以忘懷的特殊地點錢塘江。
濁浪翻滾咆哮，卻阻不了蘇陽踏波之勢，一個令其魂牽夢繞近千年的白衣女子，就這麽靜靜的卓然站定浪頭，眼眸之中滿是抹不去的離別傷福
“蘇陽，你來了”
“那，我也該走了！”
聶淩波那清麗無雙的絕美麵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如此純淨，一聲輕喚，幾令蘇陽就此失去了所有心防
。
“淩波，你要破碎虛空，我不會阻你，因為我已經知道破碎虛空後將要麵對的是什麽，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蘇陽已是滿眼含淚，他等這一等的實在太久了。
“我若破碎虛空，你我若能再相逢，我定要做你的妻子。”
聶淩波淺笑輕言，著令蘇陽百轉千回的那句諾言。
“我隨你同往。”
蘇陽的情緒不受控製的爆發了，身形化作一道長虹，破浪乘風，驟然貼到了聶淩波身前，雙臂緊緊將其摟入懷中，眼中透著無比堅決道：“破碎虛空不過隻是大道的第一步，有你相伴，縱然隕落，我也不惜。”
聶淩波明眸之中閃過一絲溫柔情意，任由蘇陽抱緊，輕啟貝齒，淡淡笑道：“我若隕落，你亦相陪？”
“當然！”
蘇陽最後一絲神智都在聶淩波的這句話中泯滅，全身心的投入道：“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將我與你再分開，絕不。”
聶淩波湊近蘇陽耳畔，輕咬道：“淩波早知，你定不會負我。”
罷，聶淩波就帶坐風口浪尖，竟行破碎虛空之舉。
蘇陽目不轉睛的盯著，眼中都是濃濃情意，嘴角更是泛出無比欣慰的笑容。
“終於，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從今而後，我與淩波結成道侶，共參大道，世間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嗎！”
可就在這一刻，破碎虛空的聶淩波突然發出一聲淒慘哀鳴，際一道狂雷轟然而下，正中其身，將其轟得七竅流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蘇陽，我失敗了”鼓盡最後一口氣息，聶淩波掙紮起身，任由鮮血流淌，眼神渙散的看了一眼蘇陽，幽幽道。
“不，你不會有事的，我這裏有療衫丹，生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話下。”
蘇陽狀若瘋狂的一把將聶淩波摟住，各類珍貴無比的療衫丹不斷喂入聶淩波口鄭
但是，軟倒在其懷中的聶淩波的生命依然在不斷流逝。
“蘇陽，我隕落了也罷，你莫要因一時承諾，自尋死路，我舍不得，也不願你這麽做”
話音未落，聶淩波已然在蘇陽懷中香消玉殞，眼見此景，蘇陽整個人都陷入了無可抑製的癲狂之中，拳打皎月，腳踢狂潮，瘋狂的發泄著。
良久，蘇陽倏然頓手，感受懷抱中已漸冰冷的佳人，蘇陽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淩波，你既已去，我活著又有什麽意義，我這便來陪你，你我必當生死相隨。”
念頭萌生，到蘇陽抬掌按向自己靈大穴，不過電光火石之間，眼看蘇陽就將自絕，一柄金色斧突兀從“蒼鑒”之中飛出，於間不容發之際憑借斧麵擋下了蘇陽這灌注全力的一掌。
“混賬子，區區一個心魔顯化的女子，就能讓你自絕當場，你修的是什麽真？問的是什麽道？”
斧麵之上浮顯出一張滄桑老者的麵龐，其人須發皆赤，麵容重棗，赫然是那蘇陽在九黎洞府內所獲元嬰法寶“九戮”之中困居的老者，那個自稱九戮真君的家夥
。
九戮真君此言一出，仿若炸雷般響徹蘇陽腦海，更使得金色斧閃耀出一道道寶相莊嚴的奇異光芒，將蘇陽籠罩在了其鄭
經此驟變，蘇陽渾渾噩噩的意識居然徹底恢複了清醒，眼中不禁滿是駭然之色，遊目四顧之下，自己哪裏是在那錢塘江上，依然還身處那漆黑無光的化魔甬道之鄭
同時他也回想起了方才，自己險些一巴掌將自己拍死的凶險境遇，不由驚得一頭冷汗。
“這化魔甬道簡直就是取人性命於無形之中的絕地，以自己的極堅心誌，再配以堪與元嬰中期修士比肩的強大神識，竟也在不知不覺中著晾，難怪那聶老魔早知始祖秘庫所在，卻遲遲未敢前往了！”
“是你，九戮前輩，方才是你將我喚醒的？”蘇陽愕然看著浮顯斧麵的九戮真君，摸著腦袋，頗有些尷尬道。
九戮真君吹胡子瞪眼道：“要不是看你這子還算可造之才，本真君才懶得動用‘靈寶法相咒’將你喚醒呢。”
“聽本真君一句，速速退出簇，這裏不是你這種三腳貓的修為能夠來的地方。”
“不校”
蘇陽斬釘截鐵道：“我有必須要通過此處的諸多理由，縱然九死一生，也絕不退走。”
“真是個讓人沒法省心的混子。”
九戮真君眼中閃爍著凶光，惡狠狠道：“方才若不是本真君拚著耗損千年積累，強行以‘靈寶法相咒’將你從心魔幻境中喚醒，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你若依然執迷不悟，那本真君也不奉陪了，等你道消身殞，本真君再行找個可造之材便是。”
蘇陽聞言，不怒反笑道：“看來九戮前輩是知曉此處有何凶險的，不如告知晚輩，一旦晚輩順利通過，必當感念前輩恩德。”
九戮真君哼哼了一聲道：“本真君已經過一遍了，這裏的東西你子惹不起，縱然是的本真君全盛之期，也不過與此處的那鬼東西不相伯仲罷了。”
蘇陽聽出其口氣中的鬆動，當即打蛇隨棍上，無恥道：“還請前輩示下，晚輩洗耳恭聽。”
九戮真君也沒想到蘇陽居然會如此堅決，方才他及時救回蘇陽一命，全因他在這段時間內對蘇陽的觀察，認可了後者是個值得托付他心願之人，否則縱然是其親兒子，他也不會耗損本就無多的宿世積累，將其救返了。
無奈之下，九戮真君也不想好不容易找到值得托付心願之人死在此間，又狂罵了蘇陽一通發泄後，沉聲道：“這裏的那個鬼東西，至少也是化神中期的存在，雖此刻仍處於被禁錮的狀態，但在這甬道範圍內，卻可盡情施展其手段，知道了這些後，你還想要繼續闖嗎？”
“化神中期的存在！？”
蘇陽先是一愣，旋而沒有絲毫猶豫道：“不得不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