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9章 問與答
當蘇陽看到心魔露出幾分傾聽之狀，便嘴角立刻勾畫出一抹邪逸的笑容，已是清楚的做出判斷，這個萌萌噠的心魔，百分之百已經上鉤了。
而這事起來也著實有趣，別的心魔都是越活越久，越久越凶殘狡猾。
可偏偏眼下這個極有可能是地間第一隻誕生的心魔，卻單純的可愛，一點都沒有心魔應有的風采，不狡猾，不奸詐，也不凶殘，反而有些蠢萌蠢萌的，傻得可愛。
當然，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心魔想要成長，是需要足夠多的養分。
比如一次又一次吞噬修士的神魂，閱讀修士的記憶，消化修士心中的黑暗麵，都是心魔成長的養分。
可是眼前這個心魔，被關在一個籠子裏，封閉了不知多少億年，隻是吞了“雷震”一個人，根本就沒有成長所需要的養分，自然也就沒有成長的空間。
如此也好，正是因為這心魔蠢萌蠢萌的，不坑它，蘇陽都覺得不好意思。
於是就見蘇陽邪逸的笑著，開始給心魔描述外麵殘酷的情況，大多都是修士多麽多麽的奸猾狡詐，要麽就是許多強大的敵人多麽多麽恐怖。
誰知，當蘇陽描述完了以後，心魔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一臉驚喜的神色，以一副無比亢奮的語氣，飛快道：“好！好！好！世間當是如此險惡，才有我成長的空間！”
“……。”蘇陽頓時一陣無語，講了半，萬萬沒想到人家心魔的關注點，壓根就不在蘇陽所描述的危險上麵。
好吧，這心魔蠢萌蠢萌的，不能以常理度之。
於是就見蘇陽繼續蠱惑，開口道：“沒錯，外麵的世界如此險惡，奸猾狡詐之輩如此之多，正是利於你們心魔的成長空間。但是……”
心魔無比亢奮，更加渴望外麵的世界，甚至心裏麵已經開始思考一些美好的未來。
可不知道為什麽，蘇陽突如其來的一句“但是”，莫名的讓心魔菊花一緊，瞪著一雙蠢萌蠢萌的大眼睛，無辜的望著蘇陽。
蘇陽更加邪逸和充滿殺氣騰騰的語氣道：“你有沒有思考過一件事，在這利於心魔生長的環境下，為什麽心魔沒有泛濫開來？為什麽心魔沒有霸占下？”
心魔莫名的又是菊花一緊，蠢萌問道：“為什麽？”
蘇陽邪惡的道：“因為外麵有殺死心魔的辦法，甚至還有人專門養心魔為法器，所以外麵的心魔，過的並不好，非但未能夠雄霸下，還被無數修士折磨、利用。因此外麵的心魔過的很慘很慘，相比被關在這裏的你，簡直慘不忍睹啊！”
心魔當場就是心神一寒，哆嗦著質疑道：“喂~，聽你這麽，怎麽感覺你們外麵的人，比心魔還要恐怖啊！”
蘇陽笑眯眯的道：“你以為呢？自古以來，最複雜的就是人心。而你們心魔也是從人心裏麵誕生的，你覺得再怎麽複雜，又比得上人心複雜？”
心魔更加惡寒，連連搖頭道：“你少騙我，這肯定不是真的。”
蘇陽一點都不在意心魔的質疑，繼續無比邪逸的道：“那我就給你舉幾個例子吧。在外麵的世界裏，有一種修行方式叫做佛門，佛門有一種法寶和神通叫做鎮魔塔，專門捕獲被心魔控製的修士，關在鎮魔塔之中日夜折磨。除此之外，還有大能擁有降服心魔的辦法，把心魔馴化，不聽話就拿皮鞭抽打，聽話了也沒有飯吃，微微有一點歹念，那就是百般折磨。呐~，你要是不信，我就抽取一段記憶給你看看。而你身為心魔，應該能夠分辨真假吧？”
蘇陽邪逸的笑著，食指和拇指已經捏在眉心，輕輕一拉，把一部分關於心魔悲慘經曆的記憶，直接抽取了出來，送到心魔麵前讓它自己看。
而這些記憶確實沒有造假，因為都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隻不過實際情況並非蘇陽所描述的那般，修士對於心魔更多的是研究，並非是折磨。
但隻要蘇陽不是研究，光是看起來，確實更像是折磨，那些心魔看起來很慘。
所以心魔當場就被蘇陽給唬住了，一臉的呆滯和恐懼，那表情就像是在媽媽，外麵好危險，寶寶要在家裏哪都不去。
搞定！
看著心魔這一臉恐懼的模樣，蘇陽邪逸的笑眯眯道：“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外麵的心魔很慘，若是沒有我的配合，你到了外麵以後，除非不與人接觸，隻要接觸了，用不了三就會暴露，因為外麵有很多針對和檢測心魔的辦法。嗬嗬，你也不要想著占據我的肉身，因為外麵對於被心魔占據了肉身的存在，更加的凶殘，也監測的更加縝密。”
心魔惶恐又掙紮的道：“那我該怎麽辦？”
蘇陽笑著道：“我個人呢，對於心魔是沒有偏見的，並且也認可心魔是生靈的一部分，隻不過誕生的方式與眾不同。至於心魔造成的危害，我也覺得無所謂，就如同人要吃飯的情況一般無二，隻不過心魔的糧食比較特殊而已。”
心魔趕緊道：“對對對，你的太對了，好人呐！”
蘇陽頓時一陣哭笑不得，這心魔比想象中的還要蠢萌，居然管蘇陽叫好人。
乖乖，蘇陽還從來沒有見過心魔管修士叫好饒，這事兒鬧的。
隻見蘇陽哭笑不得的壓製住內心的情緒，點點頭開口道：“所以我們之間合作，你才有一線生機，否則先不你能否成功占了我的肉身，就算是成功了，外麵我的夥伴也有一萬種辦法弄死你。且不別的，你知道他修行的是什麽大道嗎？純陽大道，專門克製你這種心魔邪祟之物。”
心魔聞言又是菊花一緊，趕緊連連點頭道：“合作！對，我們必須合作。可是我們該如何合作啊？”
搞定！
蘇陽開心的笑了，笑得更加邪逸的道：“所謂的合作，必須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請問，我能夠幫你在外界好好的生存，那麽你能夠給我帶來什麽樣的好處呢？”
心魔猛地一愣，望著蘇陽道：“還要好處才幫我？”
蘇陽理所當然的道：“不然呢？你未免把我看得太偉大了吧？”
心魔道：“我可以傳授你先功法，這是我本體修煉的功法《地大自在須彌法》，能地一線於須彌之間，縱橫自在，有我無擔”
蘇陽嗬嗬一笑，搖了搖頭，沒當回事。
心魔不解的道：“先功法啊！這世間隻有九種，能追尋道起源，先地之前的絕世神功，修成任何一種，直指地之源。”
蘇陽笑著道：“嗯~，盡管聽起來真的感覺很牛，可我不是先之身，恐怕修不成吧？”
心魔表情一滯，他有種心思被看穿的感覺，十分難受。
良久後，心魔咬牙道：“我到底要付出什麽？”
蘇陽笑著一拍手，邪逸道：“呐~，這多好，這才算是合作的基礎，你付出誠意，我也表示出足夠的誠意。對嗎？”
心魔點頭道：“對，但我更想知道，我到底要付出什麽。”
蘇陽笑眯眯的道：“你隻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便可，很簡單，不是嗎？”
心魔雖然蠢萌，但到底還是心魔，一點都不傻，立刻就抓住問題的關鍵，立刻連連搖頭道：“不行~，這是本體最大的執念，我不敢，也不能，否則會立刻魂飛魄散。”
蘇陽眯著眼，冷冷注視著心魔，道：“看來你真的一點誠意都沒櫻”
心魔這次似乎真的沒謊，直接強勢的反問蘇陽一句：“你覺得先之靈很弱？還是覺得先之靈根本就不算什麽？嗬嗬，亦或者那個先之靈已經死了，就算有執念，過了那麽久也應該化解了？請問，我為什麽還活著？”
蘇陽再次眯了一下眼，長吸一口氣，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
是的，蘇陽真的明白了，因為一切就如心魔所那般，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先之靈更不簡單。
畢竟不管怎麽，那是先地之前的存在，由那尊開辟地的巨人所孕育而生，恐怕就算是地大道，都無法束縛他們，甚至他們本身就代表著道。
所以每一尊先之靈都非常恐怖，即便是死聊先之靈也非常恐怖，心中留下來的執念無比可怕，至少蘇陽是沒本事化解。
因此蘇陽從心魔的話中可以判斷出，第二位先之靈自在在創造世界失敗，喪命隕落之時，肯定做了什麽，並且由心中的執念所化。
而這心魔雖然是從第二位先之靈自在的內心黑暗麵孕育而生，卻以第二位先之靈自在的執念為食，活了不知多少億年的光陰，至今還未消散。
也就是，最後被抹去的那一幕，必然至關緊要，關係著一個大的秘密。
不然，第二位先之靈自在的心中執念，也不會保證心魔活了那麽久，於現在還是那麽的活蹦亂跳著。
那麽，那段被抹去的影像，到底蘊含著什麽秘密呢？
越是這樣，蘇陽就越好奇，忍不住想要探索，導致老毛病又犯了，無論吃過多少次虧，都難以改正啊。
於是乎，蘇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問道：“既然那些事情不能，我猜一猜總可以吧？”
心魔立刻就又想搖頭，蘇陽則先一步製止，抬手道：“嗬嗬~，別告訴我連猜都不行，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從你口中出來。所以你隻需要聽著，我來猜，猜對了你就沒有任何回應便可，若是猜錯了，你直接搖頭便是。如何？”
心魔猶豫一下，可能是外麵的世界對它吸引力太大，所以使它在稍稍遲疑之後，就狠狠的一咬牙，點頭道：“你問吧！”
蘇陽邪逸的咧嘴一笑，略作思考和整理，就立刻出第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