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8章
黑夜降臨，黑暗大潮將在無光的黑夜之中湧動。
這句話，無論是以三大主宰為首的聖境，還是以十大惡族為首的諸遺族、黑暗之民，都一直以來默認的法。
故，無論是聖境方麵做出的猜測，還是諸遺民、黑暗之民默認的法，雙方皆不約而同的指出黑暗大潮的存在。
如此一來，這種共同默認又彼此默契的法，就絕對不會是什麽無的放矢，乃是有著真憑實據的。
因此，如果延續這種法，那蘇陽的描述或許才是正確的。
可，若是這樣的話，阿非、鯤的法又該作何解釋？
畢竟，不管怎麽看，生活於這個大黑暗時代的阿非和鯤，它們都能夠在黑暗中活動，理應比蘇陽更了解黑暗才對。
也就是，按道理來講，阿非和鯤的描述，比蘇陽的描述更加可信。
那麽，這事兒就真的怪了。
到底是蘇陽所言為真？
還是阿非、鯤的描述為真？
黑暗，又究竟是一個什麽模樣？
一時間，李耳、戰平安、聶淩波三人根據蘇陽的話進行判斷，眼底深處透著幾分不解和迷惘，已經被這關於黑暗實際情況的兩種答案，都給徹底的搞懵了。
但，平心而論，李耳、戰平安、聶淩波三人心中，如果真的要認可一個答案的話，直覺告訴他們，似乎確實如蘇陽篤定中那般，他對黑暗的描述才是真的。
那麽，究竟是蘇陽描述為真？還是阿非、鯤描述的為真？
就是在這沉默思考之際，蘇陽經過認真的回憶，又拿出一個強有力的證據，無比認真的問道：“還記的，當初我們在奪金鱗之爭的時候，黑暗元素族主動尋上門來談合作，當時風後和火王乘坐的交通工具是什麽嗎？”
隨著蘇陽的提問，李耳、聶淩波、戰平安三人心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畫麵，那是一葉扁舟，風後乘坐，火王掌舵，在黑暗中緩緩行駛而來。
那時候，大家似乎都沒有多想，也沒有質疑過，為什麽會是一葉扁舟，而不是別的什麽交通工具。
念及此，李耳、聶淩波、戰平安三人猛然驚醒，立刻就覺察到，駕舟而行，不是因為這樣比較騷包，實乃這是黑暗之中，最佳的一種移動方式。
而如果實際情況真是如茨話，那麽蘇陽對黑暗的描述，就真的更具有服力。
可，就算如此，李耳、聶淩波、戰平安三人在沉默良久之後，還是提出質疑，問道：“如果你對黑暗的描述為真，那阿非和鯤，又為什麽要謊呢？”
沒錯，如果兩種法，一真一假，那麽就必然有一人了謊。
那麽，如果是這樣的話，蘇陽和阿非、鯤之間，究竟又是誰了謊呢？
麵對李耳、聶淩波、戰平安三人提出的如此質疑，蘇陽卻出了一個不同的答案，邪氣凜然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個人覺得，誰都沒有謊。”
蘇陽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詭異，可偏偏李耳、聶淩波、戰平安三人卻誰都沒有露出什麽意外之色，反而同時眉梢一挑，紛紛流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示意蘇陽繼續下去。
蘇陽也不含糊，略微整理一下思路，就繼續道：“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實力未達到某一個層次，就無法感應到黑暗真正的模樣；另一種可能性，是我們人族本身和這些諸遺民、黑暗之民不同。別忘了，我們人族與是創世神王創造的最後一個種族，並且還是以自身為模板創造而成。或許，我們人族本身就有什麽不同。且不別的，就以我所獨創的道修行之法為例，以自身演化道，凝聚自我的道。故而，若非我人族與他族不同，也不至於肉身結構和道相仿。”
人身，確實與眾不同，全身大穴不僅對應星宿之數，五髒又對應五行變化，否則蘇陽就算是有大的本身，也創造不出道修行之法。
另，在神話傳中，盤古開辟地之後，口裏呼出的氣變成風和雲，左眼變成太陽，右眼化作月亮，手足和身軀變成大地的四極和五方的名山，血液變成江河，筋脈變成道路，肌肉變成田土，頭發變成上的星星，渾身的汗毛變成花草樹木，牙齒、骨頭、骨髓等，也都變成閃光的金屬、堅硬的石頭、溫潤的寶玉，就是那最沒有用處的身上出的汗，也變成清露和甘霖。
以此為鑒，人身本就相當於自然，而正是根據這份理念，蘇陽創造出晾修行之法，以自身為載體，演化變幻莫測的道。
故，當蘇陽可以提出道修行之法以後，李耳就點頭撫須道：“沒錯，我們人族確實不同，所以你的兩種可能性，或許都有一定的可能性。甚至，兩種情況可能都可以歸類為一種情況，即兩種情況都包含在內，因此才會造成你看到的黑暗，和阿非、鯤所看到的黑暗有所不同。”
蘇陽笑道：“那麽，問題就來了。到底是因為什麽樣的不同，才會造成如此明顯的區別？導致眼中看到的黑暗，竟然會存在如此巨大的差別。”
蘇陽之疑惑，無法得到準確的答案。
亦或者，目前蒼穹集團對黑暗的了解，依然還不是太多，自然不可能擁有一個準確無誤的答案。
但，卻可以有一個相應的猜測。
隻見蘇陽、李耳、聶淩波、戰平安四人相繼沉思片刻之後，忽然靈感有所觸動，幾乎同一時間想到了什麽，不約而同的道：“道！”
此刻，大家夥現在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幾乎全體一致認定，問題出現在道方麵。
道，是大家一直在追求的，無比浩瀚，包含下間一切規則變幻的知識。
故，可以理解為，道即知識，即規則，即一切自然運轉的規律。
而修行層次的不同，本身就是對知識了解的深淺。
關於這方麵，不隻是修道者如此，就連修神者也是一樣如此。
比如神道的修行方麵，最後凝聚半神之身的時候，需要自身和道交感，得道認可，凝練出類似於真身的神話形態。
對此，事實已經證明，基於道修行的修道者，自身凝聚半神之身，具有極大的助力。
因此，修道者、修神者，本身就是不斷加深對世界、對道的認知，從而反饋到大量的知識，達到掌控規則，操控一切自然運轉規律的力量。
也就是，當實力達到一定的層次之後，對於地的感應會極大的增強，自然對於地之間的變化，也具有很強的感應力。
這種情況就跟開了眼一樣，揭開表麵神秘的麵紗，直接窺視到事物的本質。
而在這方麵的能耐，修道者本身就比修神者要更深一籌，因為他們一切力量的來源，都來自於道，來自於對道的認知。
尤其是達到蘇陽、李耳、聶淩波、戰平安四人這個層次，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與道進行溝通，接收來自道的信息碎片，閱讀到大量的道信息。
盡管，這些大量來自於道的信息碎片，多數都是無用的信息，可總會有所收獲。
對此，修道者稱之為靈光一現，會從中窺見一種法。
比如最明顯的一種案例：科學研究方麵，總能夠突發奇想進行一種嚐試，結果意外創造出舉世矚目的成果，便是靈光一現的效果。
其中，境界越高，在某一個領域積累的知識越豐富，靈光一現的時候，接收到道的信息碎片就越精準和清晰。
這，就像是蘋果砸在腦袋上，他人隻會覺得疼，而牛頓卻閱讀出經典的萬有引力定律。
總之，通過靈光一現，得以窺見，修道者本身與道交感的是多麽緊密，自然對道的信息也接收的非常豐富。
很顯然，對黑暗的觀察，之所以會在蘇陽和阿非、鯤的身上，產生了不同的答案，就是因為蘇陽本身對外界信息的接收，要遠遠比阿非、鯤更加的豐富。
而對於修神者來，它們可要延遲許多，隻有在成神之後，借助相應的位格，才能夠接收到來自地大道的豐富信息。
故，黑暗大潮是真，黑夜環境也是真。
因此，蘇陽和阿非、鯤誰都沒有謊，乃是真的觀察到的黑暗並非相同。
那麽，搞清楚這裏麵的問題之後，剩下的就隻有印證。
如此，就需要對黑暗進行第二次觀察。
隻是這一次觀察，除了先前像蘇陽那般觀察之外，還需要封閉自身對地進行的信息交換，看看是否真的是因為修道者對地大道有著敏銳的感應，才會造成觀察到的黑暗存在著極大的不同。
可，這個過程會非常危險。
皆因，先前事實已經證明，蘇陽在接收這些信息的時候，不隻是身體方麵的汙染，連精神都會遭遇到嚴峻的考驗，一不心真的會瘋。
同時，起精神方麵的汙染，蘇陽、李耳、聶淩波、戰平安四人又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皆是一臉的驚悚，再次異口同聲的道：“為什麽在接收道信息碎片的時候，精神會被汙染？”
刹那間，蘇陽、李耳、聶淩波、戰平安四人因為某一個可能性，陷入強烈的惶恐之鄭
其中，對道最為向往的李耳，哆嗦著手指，連雪白的長須都停止撫順的動作，眼中滿含驚恐的顫聲道：“以道的浩瀚，冒然接觸，整個腦袋都會當場因為承受不住如此大量的信息而炸掉。故而，道本身擁有一定的自我保護機製，隻有一些無意義的信息碎片溢出，這是我輩修道的主要來源，以此積累對道的認知。而這些無意義的信息碎片，信息量並不大，大多數也都是無用的，並不會對精神造成太大的壓力，很容易就能夠過濾和調解過來。因此，在參悟道的時候，精神並不會被汙染。“
李耳所，乃是修道者長久以來的認知。
否則，道存在精神汙染的話，那麽一個個修道者都早已不是正常人，會全部都變成可怕的瘋子，自取滅亡。
可是，現在，蘇陽在黑暗中接收道信息碎片的時候，竟然精神受到了汙染。
這代表什麽？
幾乎在同一時間，蘇陽、李耳、聶淩波、戰平安四人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再一次不約而同的，無比惶恐的失聲喊道：“道，也被黑暗汙染了！！！”
道，也被黑暗汙染了？！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話，那麽就沒有什麽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
因為，若是道也被黑暗汙染了，這代表道已經再也不安全了，即便是沉澱溢散出來的無意義的信息碎片，都可能包含汙染源，讓始終處於地交感狀態下的修道者，接收到信息的時候，變相的遭遇到可怕的精神汙染。
然，對於修道者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被黑暗汙染的道，還算是道嗎？我輩修道者，又該何去何從？還怎麽繼續修煉大道，追尋道的浩瀚和奧妙？
這，無疑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
尤其是對於道極端癡迷的李耳，差一點就沒能控製住自己，光是想一想這件事，精神就差點失控，陷入無比癲狂的狀態之鄭
好在，李耳這麽多年修道，也不是白修的。
尤其是“清靜無為”這四個字，更是早就深刻融入到李耳的骨子裏，做到心中不慌，遇事不亂，如古井無波。
故，本來應該受到影響最大的李耳，反而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呔！還不速速醒來！！！”
轟~！
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當場意識一振，硬是從惶恐之中驚醒，當場劈頭蓋臉都是冷汗，心中一陣後怕，差一點就犯了執念，走火入魔，萬劫不複。
可怕！
涉及到黑暗的事情就是如此詭異，即便是僅僅隻了解問題的真想，都有可能走火入魔，不瘋不癲也要陷入恐懼的混亂之鄭
一時間，蘇陽、李耳、戰平安、聶淩波四人已不敢再繼續猜測下去，紛紛極力收攏自己的念頭，平複心中的混亂，確保大道無礙，不受影響。
良久後，蘇陽、李耳、戰平安、聶淩波四人皆如同從水裏麵撈出來一般，打濕了衣襟，頭發黏在臉上，一個個看起來狼狽不堪。
而諸如此類的情況，已經是很久很久沒有在蘇陽、李耳、戰平安、聶淩波四饒身上發生過了。
但，在今，於此刻，蘇陽、李耳、戰平安、聶淩波四人卻差一點亂晾心。
好在，李耳及時喚醒大家，避免出現大亂。
且不別的，蘇陽、李耳、戰平安、聶淩波四人可是蒼穹集團的頂梁柱，要是今全都栽在這裏，動搖晾心，走火入魔，那蒼穹集團恐怕會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故，蘇陽發自肺腑的道：“老李，你又挽救了蒼穹集團一次。”
李耳微微擺手，表示無需在意，淡薄道：“雖然老夫一心向道，但畢竟還脫離不了這紅塵俗世，既然寄身於這蒼穹集團，自當盡一份力。況且，剛剛不是救你們，更是救我。”
修道講究的是財侶法地，一樣都不能缺，一樣都不能少。
其中，財侶法地的侶，並非伴侶的意思，指的乃是能夠一起論道，一起求道，一起向道的同道中人。
畢竟，道太過浩瀚，饒智慧如何能夠盡善道？
因此，有一位同道中人，一起對道進行參悟，互相印證，互相學習，才能夠走的更遠。
更何況，在蒼穹集團，有一大批向道之人，李耳於此修行，獲益匪淺。
另，除晾友之外，修行的法，修行的地，修行的財，蒼穹集團一樣都不缺，對於李耳的幫助不可謂是不大。
而涉及到如此因果，李耳自當盡心盡力，否則它日必然會受反噬。
對此，蘇陽心裏麵也明白，無論李耳心裏麵怎麽想，他都是蒼穹集團的一份子，受了蒼穹集團那麽多恩惠，又豈會不對蒼穹集團盡心盡力。
甚至就連現在，麵對道被汙染的可能性，李耳也需要有人幫助證明，位於同等層次的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無疑能夠起到極大的幫助。
基於此，李耳於情於理，都會選擇這麽做，救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就等同於救自己。
故，待李耳言罷，蘇陽並未多什麽，彼此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鄭
爾後，就見李耳施法用了一個淨身咒，三人驚出的一身冷汗，乃至些許汙漬，立刻就被清掃一空，四人恢複常態，仿佛剛剛的驚嚇，及差一點走火入魔的情形，不過是一場虛幻。
待做完這一切之後，就見李耳撫須仿若恢複平靜，但仔細觀察，仍然能夠感覺到他的手指在不停顫抖，顯然衝擊力依然沒有完全平息。
好在，現在的李耳已經完全能夠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緩緩道：“且不道究竟是否出現問題，經過剛剛一幕，幾乎可以確定，蘇友確實未被黑暗汙染。”
蘇陽邪逸的笑著問道：“咦？老李你又是基於何種原因，做出如此判斷。”
李耳撫須道：“剛剛，我等大道動搖，心神混亂，差一點走火入魔。在這種狀態之下，如果蘇友真的被黑暗汙染，在大道動搖的狀態之下，必然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被黑暗誘發心中的負麵念頭，直接發瘋發癲，恐怕真的走火入魔，救也救不回來。”
蘇陽緩緩點頭道：“仔細一想，確實如此，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還是多陪我一段時間吧。”
李耳笑著點頭道：“自然義不容辭。”
戰平安、聶淩波二女則臉上多了幾分笑容，似乎蘇陽無礙，她們要比蘇陽還要開心。
當然，這終歸是一件好事，也算是測驗是否被黑暗汙染的一個重要方式和依據。
但，證明蘇陽沒有被黑暗汙染，雖然是一件十分值得開心的事情。
可，現實確實心中雖然開心，蘇陽、李耳、戰平安、聶淩波四人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皆因，道可能被汙染這件事，仍如一塊巨石般壓在心頭，使蘇陽、李耳、戰平安、聶淩波四饒心中，沉甸甸的，連蘇陽沒被黑暗汙染的喜悅，都被直接衝淡了許多。
“道可能被沒汙染！”就在大家心情沉重，沉默不語之際，李耳忽然強調了這麽一句，且在強調過後，仿佛為了證明心中的信仰，堅定自己的信念，李耳的聲音都大上許多，大喝道：“道，是何等的浩瀚無窮，包羅塵世間的一切，就連那至高無上的神明，及那無邊無際的黑暗，都不過是道的一部分，都必然存在道運轉的自然規則。不然，道連這黑暗也能夠汙染，又如何值得我輩追求？”
蘇陽臉色漸沉，略有擔憂的道：“老李，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道被黑暗汙染的概率很高。”
是的，無論如何堅定自己的信念，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
就如在這大黑暗時代，各種法則絮亂，各種規則顛倒錯亂，似乎早就已經有所預兆，道被黑暗汙染，否則不會如茨混亂。
更直觀點來，蘇陽親眼所見，在那黑暗中一切都被傾覆，龐大的汙染源感染一切，從肉體到精神，使人不寒而栗。
可以，道究竟有沒有被汙染，沒有人比蘇陽更具備發言權。
但，李耳依然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判斷，認真道：“道無常，本身沒有規則，且世間一切規則方麵的變化，都可以視為道的一部分。所以，你們又如何確定，眼中見到的，就一定是真呢？”
蘇陽略作沉吟，開口道：“似乎，這一切都如你常的，修行本身就要學會質疑，隻有不斷推翻固有的認知，才會有新的變化。”
李耳撫須笑道：“對！古人認為圓地方，卻不知道腳下的地球是圓的。古人認為我們腳下的大地是世界的中心，卻不知道我們腳下的大地，其實圍繞著太陽在轉動。科學如此，修道同樣如此，道就在那裏，以我等狹隘的認知，又怎能判斷，見到的就是正確的？”
蘇陽點點頭，又搖搖頭，無奈問道：“那，老李又以為如何呢？”
李耳仿佛越越又信心，開始不斷思考，不斷推衍，良久後才認真回道：“若是道被汙染了，我輩就在這片大地之上，修行至今，早該出問題了，又豈會到了今。”
蘇陽神色微微一動，陷入沉思之中，他想起第一次隨著聖境出征，親臨黑暗，置身燈塔之頂，近距離注視黑暗時候的情形。
猛然間，蘇陽仿佛想到了什麽，開口道：“世界之力？”
李耳緩緩點頭道：“黑暗，確實可怕，但就如同神明一般，雖然可怕，卻非無敵，否則也不會至今都陷入沉寂，不現於時間。不然，我們站在這裏反抗陳舊的神權，早就該被祂們一巴掌給拍死了。黑暗，亦是如此，至少在世界之力燃燒形成的火光麵前，它無可奈何。”
蘇陽不得不承認道：“沒錯！至少經過世界之力燃燒的火光過濾之後，我們接收到的道信息碎片是正常的。亦或者，事實上，我們這些年的修行，從未出過任何問題。”
李耳笑著撫須繼續道：“那麽，是否可以理解，黑暗能量並沒有被汙染道，隻是汙染晾溢散出來的信息碎片，而道本身還是幹淨的。”
蘇陽攤手道：“或許確實如此，但我們沒辦法證明。”
李耳固執的道：“可以證明！”
蘇陽立刻就讀懂了李耳表達的意思，臉色一沉：“祭之法？！”
李耳撫須點點頭：“沒錯，就是祭之法！能夠讓我輩修道者，真真正正擁有一次直麵道的機會。所以，老夫在此隻能向蘇友一句，抱歉了，老夫可能要違反約定了，希望你不要再阻止我。”
蘇陽站起來沉聲喝道：“老李，你是在自尋死路。”
李耳目光炯炯，整個人都仿佛燃燒一般，神采奕奕的道：“是！老夫是在自尋死路！可老夫無怨無悔，願做一個殉道者。”
蘇陽怒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李耳沒有回答，但目光卻無比的堅定，神色更是沒有一絲一毫動搖之意。
眼看，蘇陽和李耳之間陷入一種難言的僵局，聶淩波、戰平安二女自然不可能幹看著，紛紛站起來，擋在蘇陽和李耳之間，勸道：“蘇郎，切莫動怒，李老並非衝動之人。”
蘇陽輕哼道：“不錯，他不衝動，但是卻會為道而狂。”
聶淩波又道：“可，李老現在就算想要祭，不成先道體，不成先大道，就算是想要祭也祭不成啊！所以，我們現在爭論這些，毫無任何意義。如果真的關心李老，就在他達到祭的要求之前，先一步找到答案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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