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謎團

  這波操作直接讓薑蘇子楞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好家夥這次不是演戲了,真就成綁架了!自己還是從犯?

  “杜仲,你在幹嘛啊?為什麽要把羅果果打暈。”此時的杜仲正開著車疾馳離開浩東莞,好像後麵有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稍微慢一點就會被連血帶骨的一口吞下去!


  “那個人,不是李林,或者說真正的李林已經死了!”


  “什麽?!”薑蘇子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他。


  “一個真正的入殮師的基本素養應該是不對客人說你好,慢走。”


  “但……有可能是一時失誤而已啊,誰也不能保證時時刻刻都保持這種狀態吧?這也不能證明他不是李林啊?”


  “入殮師接觸最多的應該是消毒水而他身上卻充斥著浸泡屍體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其次,入殮師的職業是修複死者的麵容,手指用來化妝應該是沒有特別厚實的老繭的,而他手指粗糙……一個入殮師到底要做什麽重活才會有這樣的老繭?”


  “這隻能說明他不是入殮師但不能說明他不是李林啊。”


  “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李林。”杜仲很堅定的看著薑蘇子的眼睛。


  那種眼神告訴了薑蘇子,也許杜仲是對的,她選擇相信他,也願意無條件的支持他,但是她突然感覺這個正在開車的男人變得好陌生,她根本就不懂他。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報警嗎?”


  “還不能報警,我們目前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凶手,不能貿然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那我們還要告訴徐阿姨嗎?”薑蘇子擔憂的看著被杜仲扔在後座上的羅果果。


  “暫時不要了,等她醒了我們帶她去趟醫院,這個李林所做的一切應該是有目的的,而且一定不是為錢。”


  “不是為錢?身上又沒有被打的痕跡……你是懷疑她被用藥了?”


  “沒錯,一年的時間可能就是藥物的藥效時間。”


  很快他們就到了公寓。


  把羅果果搬到沙發上之後杜仲沒有多做停留而是轉身離開。


  “姐姐,羅果果就先拜托你照顧了,我先出一趟門,要記得反鎖門子哦。”杜仲晃了晃手中的備用鑰匙和手機,意思是,我有鑰匙會自己開門,有事也會給你打電話,所以你不要給敲門的陌生人開門。


  “嗯,那你路上小心。”


  到了下午羅果果才醒來。


  到現在才醒, 下手真他媽狠!


  “嘶——好疼啊……”羅果果伸手揉了揉被杜仲打的後腦勺,企圖這樣來緩解疼痛。


  羅果果疑惑的問著“蘇子?我這是在哪啊?李林呢?”


  薑蘇子表示自己十分尷尬。


  “額……你,你造的孽自己說。”薑蘇子推了推身邊的杜仲。


  ……薑蘇子你個慫比


  “羅小姐你好,我叫杜仲。現在情況比較特殊,你口中的愛人‘李林’可能不是‘李林’,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懷疑你受到了傷害。所以現在請你跟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官方的回答……還羅小姐?你讓人家送你的時候也不叫人家羅小姐。


  嗬,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李林就是李林,我也沒有收到傷害!薑蘇子,你到底什麽意思啊?”羅果果怒極的瞪著薑蘇子。


  我要是跟你說這事跟我沒關係,你信嗎?

  “啊……額,那個……果果你先別激動,這事真的有蹊蹺,你聽他把話說完好不好?”見薑蘇子態度誠懇且認真,好像沒有騙她的意思,於是便將信將疑的點頭示意杜仲繼續說下去。


  “我懷疑你被催眠了。”


  “什麽?!”薑蘇子和羅果果一同發出質疑。


  “我下午的時候去了趟便利店,問了一下徐阿姨認不認識李林,她說聽你說起過。徐阿姨還說你們是一個月前認識的。”


  “一,一個月?他們不是交往了一年嗎?”


  “不可能是一個月,我跟他在一起多久當然是我比你們所有人都要清楚的。”


  “是一個月,而且是你親口說的。”


  在兩道疑惑又驚訝的視線下,杜仲繼續說著。


  “一個月前你跟徐阿姨說的。那天送貨員因為臨時有事所以晚上才送的貨,等你忙完所有事情後天已經很黑了,街道上除了閃爍的路燈外基本沒有什麽人了。你很害怕並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你有人在看著你,你的心開始慌亂於是開始奔跑,結果你的跑步聲驚動了前麵正在進食的瘋狗,當你害怕的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不知所措的時候,有個男人及時出現了。他幫你趕走了瘋狗並提出送你回家,他說,這條路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路上能守護一位女士回家是他的榮幸。一路上這個男人告訴你,他叫李林,是一名入殮師。”


  “回家之後你把這次的經曆告訴了徐阿姨。”


  羅果果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臂膀,渾身發抖冒著冷汗“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我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她低聲喃喃的說著,眼睛通紅,框不住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板上。


  “其實你現在回想一下,你所謂的交往了一年的時間裏,根本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回憶。”


  是的,羅果果努力搜刮著腦袋裏的記憶希望能找出什麽來推到杜仲的說法,然而,事實很殘酷,她什麽都找不到,不要說一年了,就連一個月都沒有。她所謂的記憶就像有人刻意告訴她一樣,隻有一個幹巴巴的時間根本不存在什麽回憶!

  羅果果激動的抓著薑蘇子的手,“怎麽辦……蘇子,我該怎麽辦?”


  “果果,你先不要哭,杜仲一定有辦法的,我們要相信他。”


  “羅小姐,我們去醫院吧,具體什麽樣還是要聽聽專業的人怎麽說了。”


  “好……我去。”


  a市市立醫院裏一個禿了頭的中年男人拿著羅果果的報告單。


  “情況發現及時沒有進行很深入的催眠,隻要配合藥物平時多加休息就會沒事了。幸好你們發現的早,隻是單純的用心理暗示混淆了時間和人際關係,要是心理暗示慫恿自殺或者殺人的話那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薑蘇子 向醫生道過謝之後便攙扶著羅果果離開了醫院。


  薑蘇子拍了拍羅果果的後背安慰著她。 “果果,你這幾天先在我家住下,一會兒我打電話告訴阿姨讓她不要擔心了。”


  “不好意思啊,那這幾天就要打擾你們了。”


  回到公寓後,薑蘇子告訴羅果果讓她晚上住書房,杜仲睡客廳就好,她便和杜仲為羅果果換上了幹爽的被褥。


  本來說好要跟杜仲一起打掃書房的結果拖了好久,書房好多東西都是自己的,杜仲又不知道哪些東西是她要的,哪些東西是她不要的,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這股油然而生的愧疚感是怎麽回事?


  太陽已經下班,大地也跟著沉睡。月色朦朧,樹影婆娑,寂靜的夜晚裏隻有幾縷清風吹過,卷來陣陣花香。柔軟的溫度像一雙臂彎一樣輕柔的安撫著白天裏一顆顆躁動的心。


  哢嚓——薑蘇子的門鎖被打開了。


  吱呀——薑蘇子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抱著毯子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她的床。


  “你他媽給我下去!”薑蘇子毫不憐惜的將杜仲踹下床去。


  “姐姐,我睡不著。”杜仲像隻狗子一樣趴在她的床邊可憐巴巴的盯著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流露出無辜的眼神,真是癢到了人心坎裏去了。


  “睡不著就數羊。”但是,薑蘇子不是一般人,她是個不懂風月的糙人。


  “姐姐,睡沙發不舒服,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呸!還嫌棄沙發不舒服,你在外流浪的時候連沙發都沒有呢。”


  “那個時候沒有姐姐,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了一個冰雪聰明,善良可人,美麗動人的蘇子姐姐了。”


  “咳哼,內個下不為例啊。”不得不說這頓彩虹屁是吹到薑蘇子的心坎裏去了。薑蘇子讓出了一小半的位置來給杜仲。反正他瘦,不用給太大地方,剩下的都是她的,這叫合理安排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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