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信封
高文慶這一拳下去直接把李青慧剛整過不久的鼻子給打歪了,鼻子不僅歪了還出了好多血。
李青慧摸了摸自己流血的鼻子和歪了的鼻梁,忍不住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高文慶!!你憑什麽敢打我!!”受不了委屈的李青慧爬起來就去撓高文慶的胳膊,長長尖尖的指甲給他撓出了一道道血痕。高文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李青慧也根本不是高文慶的對手,隻見高文慶不耐煩的一個巴掌就拍在了李青慧右臉上,當場給李青慧拍在地上起不來了,可見高文慶的力道之大。
李青慧臉上馬上就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手巴掌,不一會兒就腫的老高了,還帶著一些血絲。定睛一看李青慧的臉,歪了……
高文慶又生氣又害怕的跟那些小弟吼道“看什麽看還不快把她帶走,讓她在這裏堵著杜大哥不開心!”然後高文慶馬上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轉身九十度鞠躬跟杜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哥,我不知道這個臭娘們這麽作死,沒想到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敢去招惹您,哥,您別生氣,我已經教訓她了。”
杜仲無聊的揉了揉眼睛,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別害怕,我不打你。正好我有事找你。”
高文慶一聽杜仲有事找他,立馬殷勤的跟個哈巴狗似的跟杜仲表忠心,說道“隻要您說一聲,我高文慶一定唯您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這套表麵上的說辭杜仲都聽膩了,高文慶的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杜仲用腳指頭都想能想出來,他所謂的表忠心隻不過是畏懼強者罷了,一旦杜仲沒有了戰鬥力說不定他馬上就能落井下石呢。
杜仲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見見你之前說的那個大哥。”
高文慶不可思議的看著杜仲,勸說道“哥,這個人可是放高利貸的跟黑幫有牽扯,雖說您也厲害但是他們都是些進過局子的人,不怕死。這俗話說得好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不您再想想。”
杜仲把手搭在高文慶的肩膀上,手上用力的捏著,臉上笑的卻很是溫和,說道“什麽時候你也能給我提意見了?”
高文慶受不了來自肩膀上的疼痛,隻能疼的嗷嗷直叫,身子慢慢的往下滑,嘴上不停的求饒“哥,哥我錯了我錯了,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杜仲鬆開手說道“你要是害怕也沒關係,不用把我帶過去,以後要給我提供地址就行,我自己過去。”
高文慶輕輕捏了捏疼的火辣辣的肩膀,說道“大哥放心我現在就把地址和照片給您發過去。”說著很有行動力的拿起了手機,通過之前私信給杜仲發了過去。
杜仲點開一看,感覺這個地址有些熟悉,問道“我記得這個地方應該是‘白頭翁’的地界吧,怎麽現在也成了這種無名小卒撒野的地方了?”
高文慶立馬佩服道“杜哥您說的沒錯,這就是大黑幫‘白頭翁’的地盤,這個放高利貸的大哥是‘白頭翁’的二把手白虎的手下,是白虎把這一片交給他的。”
杜仲略有所思的看了看地址和照片,喃喃的說道“‘白頭翁’,白虎……”
杜仲“既然如此,那付桑呢?付桑不也是‘白頭翁’的重要人物嗎?”
提到付桑 高文慶用一種可惜的神情,說道“付桑啊,真的是可惜了,本來都有傳言說‘白頭翁’的會長準備認命他為下一任會長的,結果在新加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破壞了規矩,所以到現在一直都受到白虎的打壓。”
杜仲看著高文慶,突然覺得自己當年真的是太輕率了,他隻顧著自己沉浸在夏月去世的悲痛之中,卻忽視了一個重大的漏洞那一段時間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不斷的調離夏月身邊的人,付桑恰巧有任務,自己和夏涼又恰巧因為項目上出現的問題無法脫身…………
薑蘇子跟著手機導航終於來到了網上說的星光孤兒院。
網上說因為李小燕販賣虐待兒童,身為院長的王星感到悲憤,但是因為年弱體衰,沒有了行動力所以才選擇同歸於盡。
不管王星的動機是什麽薑蘇子可以確定的是,她當年真的對杜仲很好,單憑這一點薑蘇子就覺得老院長一定不是壞人,她當年服藥自殺的時候心裏一定很悲涼吧?獨自一個人麵對死亡,心愛的小孫子遠在天邊,自己看不見摸不著。
薑蘇子終於敲響了孤兒院的大門,應聲來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普通但是讓人感覺有親和力的中年婦女。
薑蘇子禮貌的向她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薑蘇子,是a市大學新聞係的學生來這裏考察做報告的。”
婦人打量了一下薑蘇子,看著她長的清秀好看,也像個年輕學生,覺得不像是在撒謊,應該不是個壞人,於是側身開門邀請道“你好,請進吧。”婦人帶她來到了會客廳,端了一杯溫水給她,問道“你好,我是這裏的院長。請問,你想問什麽呢?”
薑蘇子說“我想了解一下當年王星院長自殺一事。”
這位溫和的婦女一聽“王星院長”臉上露出了傷心的表情。
她對薑蘇子說道“哎,這件事說起來真的是意難平啊,王院長也是個可憐人,幸好有夏天無這麽一個跟她要好的孩子,才有人給她做墳,可沒想到世事無常,夏天無也出了事,王院長怕是要無人掃墓了。”
婦人歎息著世事滄桑,然後繼續道“當年王星院長身體不好,全院隻能指望副院長李小燕,但是這個李小燕是個人麵獸心的東西,她不僅虐待兒童還販賣兒童,氣不過的老院長就方言說要去派出所門口自殺,要讓她跟自己同歸於盡。沒想到啊竟然一語成讖,多年之後就真的服藥跟她同歸於盡了。”
薑蘇子說道“聽說當年的夏天無是老院長親自撫養的,難道她臨死的時候就沒有留下什麽話給他嗎?”
婦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要說遺書的話還真有一封,不過不是留給夏天無的而是交代的星光孤兒院的後事。”
薑蘇子問道“那封遺書還在嗎?”
婦人說“在的。”
薑蘇子馬上問道“如果不會給您添麻煩的話,能給我看看嗎?”
婦人點頭同意道“到是不會添什麽麻煩,請跟我來吧。”婦人領著薑蘇子來到了書房,然後從最上麵的一層架子上拿出了一個滿是灰塵的鐵盒交到了薑蘇子手上說“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也不知道裏麵的字還能看嗎?”
薑蘇子打開鐵盒,一張泛黃的信紙靜靜躺在裏麵,像個安詳的百歲老人一樣。
薑蘇子輕輕的將薄薄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它就會灰飛煙滅一樣。
就像婦人說的一樣,這張遺書就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後事,關於杜仲則是通篇隻字未提。
這讓薑蘇子忍不住好奇,如果說老院長沒有單獨給杜仲留下封印她也可以理解,但如果她連留在人間的最後一點信息裏都沒有杜仲的身影的話,這就有些詭異了。
老院長隻是在信裏承認了她毒害副院長李小燕的事實和她列舉的李小燕的種種惡性,以及表達了希望能有一個真正愛護孩子的人能接下這個孤兒院。
在正文裏找不出一點線索的薑蘇子失望的將遺書倒扣在鐵盒裏,心想‘不會吧,老院長真的一句話都沒有給杜仲留下,明明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怎麽會沒有話要說呢?’正當薑蘇子要放棄的時候,她看到信封的背麵有東西,但是十分潦草看這字跡十分的虛浮無力,像是沒有用力認真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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