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織星忙從他身上跳下來,嗔怪的瞪著他,“你故意的!”


  炎聖桀聳聳肩,痞氣十足的靠近她,“你不知道嗎?逗你,比尋寶有意思。”不等織星發作,他捏捏她的臉蛋,“走啦,這裏這麽大,有得轉了。”


  織星緊跟著炎聖桀,時刻留意腳下,不時的會看到牆邊出現腐爛的屍體殘骸,斷肢。經曆過無人島的特訓,織星對這樣的畫麵,多少有了些免疫力,不再似開始那麽緊張,反而認真的研究起來。


  “桀,你說,這些會是什麽人?如果這裏真的是墓穴,他們是來盜墓?還是當時的工匠?為了守住墓地的秘密,被全部殺人滅口了?”


  炎聖桀的注意力反而不在地麵,而是瞄準了兩邊的牆壁。他們已經從一個很大的空間內,走進了一條長長的通道內。牆壁兩邊,都掛著燃燒過的火把,他隨手點燃一支,發現仍能燃燒得很旺。


  他將火把遞給織星,同時,又把隨身攜帶的槍遞過去,“把槍收好了。”


  織星沒二話,接過來就別進腰裏,舉起火把,四周頓時亮了許多。這條通道很長,大概幾十米長,前麵黝黑的一片。


  這裏有氧氣,就證明有通風口,不是封閉死的,隻要找對路,一定可以出得去。


  炎聖桀牽著織星的手,兩人一直走到了轉彎處,拐了個彎,又進入一條通道內。就這樣,他們好像在“回”字型的通道內不停繞來繞去,沒個盡頭。


  炎聖桀暗自記下了每一條路徑,按照他的計算,他們一共轉過四個彎,全部是向左向左再向左。通道長度又是完全相等,此時,他們應該回到原點才對!可事實是,兩人還在通道內不停的轉彎。就連織星都發現了異況,額頭慢慢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為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條通道?”織星的聲音裏,透出焦急。他們好像是進入了迷宮,從開始就一直都在兜圈子,每一條長廊都長得一樣,分不清哪條才是來時的路。


  這時,炎聖桀突然停下腳步。


  織星回過頭,“怎麽了?”


  炎聖桀沒說話,而是蹲下身在地上摸索片刻,最後挑中一塊小小的圓形石子,像扔保齡球似的,緊貼著地麵朝前扔去。隻見那枚石子骨碌碌的滾出老遠,炎聖桀對自己施了多少力,心裏有數,由於慣性,會滾出一段距離,可是地麵的摩擦產生阻力,通常也就隻有3到4米的距離。但奇怪的是,這塊石子竟滾到6米左右才停了下來。


  炎聖桀眸光一抹犀利掠過,像似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眸色暗下幾分。


  他直起身來,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當初設計這裏的人,一定是個狡猾的家夥。”


  織星眨巴下眼睛,“為什麽這麽說?”


  “每一條通道,並不是筆直的平麵,而是全部朝下傾斜的。他的角度,設計得十分精確,所以,我們走在上麵並沒有感覺,就跟平地一樣。”


  織星倏地反應過來,“也就是說,我們其實是在不停向地下走!”


  炎聖桀笑了,揉了揉她的頭頂,“變聰明了嘛。”


  織星顧不得他的擠兌,趕緊說:“那現在怎麽辦?我們要原路返回嗎?”


  炎聖桀拂了拂額前的發,一對邪眸迸出無比森然的冷冽光澤,“他這麽大費周章,我倒想看看,下麵到底有什麽新鮮!”


  在織星昏迷的時候,他已經把他們掉下來的地方大致檢查過一番。頭頂的那處石板,大概有五層樓層那麽高,密合得毫無裂縫痕跡。而四周牆壁又光滑得很,沒有可以攀爬的下腳處。


  唯一的通道,隻有這裏。


  既然走到了這裏,他沒道理不下去看看!


  “喂,貓,”他懶洋洋的叫了一聲,同時,已經開始動手解身上的襯衫紐扣。


  織星一滯,“喂,你不會是真的想在這裏……”


  炎聖桀眸光帶笑,揚了揚眉,手上動作不停,卻變得緩慢而又充滿誘惑力,邪惑一笑,“有何不可?”


  那一笑,勾魂懾魂,奪人心神。織星明明還想抗議他幾句,卻被他這抹偶爾綻放出的迷人笑魘給俘獲住了。她暗自低咒幾聲,怪自己定力不夠,就算已經跟這隻妖孽名為夫妻了,卻還是會時不時的被他電到!


  織星不自的輕咳幾聲,轉過身去,腳上踢著地上的石子,裝作不在乎的口吻,“這裏要是真的隻有我們……那就……試試好了……”


  後麵一陣愉悅淺笑,接著,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馬甲。


  織星愣了愣,回過頭,一副不解的神情,睜著迷茫的大眼睛望著他。炎聖桀失笑一聲,捏捏她小巧的鼻尖,靠近她,聲音壓得極低,“想不到,我的小貓,會變得這麽色~”


  最後一個“色”字,他拉了長音兒,俊邪的眸還朝她眨了眨,“我隻不過是想脫掉這件衣服給你而已。”


  織星的臉“騰”地燒起來,口齒頓時變得不太利落,“我哪哪哪哪有色啊?我就是想……想……”


  想怎樣?想跟他在這裏試一試?

  織星越解釋越是難以漂白,一顆純真的少女之心,就這麽被塗花了。而始作俑者卻煞有其事的點頭,“原來,你是怪我這個做老公的沒有盡到責任啊!”


  “沒有!!”織星果斷搖頭,穩定心神,一本正經的說:“現在這都什麽情況了?我哪能想那些呢?”


  “是嗎?”炎聖桀完美的容顏,笑得有點可惡。


  織星淡定下來,這才注意到身上那件馬甲,“幹嘛把它給我?”


  炎聖桀也不再逗她了,而是替她把衣服穿好,把拉鏈拉上,“這是避彈衣,連刀子都捅不進。”


  “我不要,我現在可以自保了,你還是穿回去吧!”織星作勢就要脫下來,炎聖桀按住她的手,倏爾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雖然輕如蜻蜓點水,卻激起不大不小的一簇電流,流淌至織星全身。


  “保護好你,養好你,是我這輩子都要做的事。”如此深情淺語,出自炎聖桀之口,好像又格外渡了層金邊,華麗而又柔情綿綿,醉得人心麻酥酥的。


  此時此景,自是情到濃時。


  盡管,仍身處不明之地。


  女人是用耳朵在戀愛,織星也不例外,被他的甜言蜜語融化得似攤水,乖乖的穿上避彈衣,乖乖的任由他牽著走。就算前麵是通往黃泉之路,隻要有他陪在身邊,她都願意一塊去闖。


  兩人又走了差不多一小時,總算出了長長的通道。入眼處,又是一座差不多半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石室。


  織星仰起頭,眸子半眯著,舉起火把照亮這裏,“奇怪,怎麽什麽都沒有呢?”


  炎聖桀銳利的目光掃過四周,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這裏空間雖然十分空曠,卻是空無一物,唯獨牆壁上畫滿岩畫。


  兩人好奇的走過去,自左向右順時針看。上麵都是一幅幅石刻岩畫,線條簡單,寥寥數筆,卻能準確的表達出所畫的內容和所要表達的含義。


  第一幅,一個很大的祭壇,前麵跪著一群人,雙手伸展開,昂起頭望著天,像在祈禱。為首的,是個頭戴王冠的男子。


  第二幅,是一個坐在窗前,默默流著淚的女子。畫雖不精細,卻能讓人明確感受得到她的悲傷和無助。


  第三幅,四名壯漢抬著女人,朝那座祭壇前走去。期間,女子還在流著傷心的淚水,灑下一路。


  不覺得間,織星被這些畫吸引了住,迫切的想要往下看。她和炎聖桀來到第四幅畫前,這幅畫上,出現了很多人。那個國王一樣的男子,高高地站在人前,旁邊,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女子靜靜的站在他麵前,那種哀傷,痛徹心扉。


  織星的心倏爾一緊,扯扯炎聖桀,“你覺不覺得,這像祭祀,這個女人,就是祭品!而且,她好像很愛這個男人?”


  炎聖桀攏緊濃眉,他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處處曖昧的壁畫故事,而是那個國王所站的位置。在他身後,是一片大海,旁邊,站著一排高大的勇士。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他和織星掉下來的地方!


  那個神秘的人造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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