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霸氣外露

  顧鸞清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鍾景墨終於在一輛紅色的車子裏發現了她。


  “朝爵!鸞清在這裏!”鍾景墨一聲呼喊,決定了所有勝負。


  向朝爵瞪了晏城懷一眼,神情憤恨。


  晏城懷也知道大勢已去,他攤手,“現在你贏了,滿意了嗎?”


  “我之後再跟你算賬。”向朝爵撂下狠話。


  晏城懷叫住他,“你不要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隻要有機會,顧鸞清遲早會回到我身邊。”


  “你休想。”


  向朝爵快步朝著眼前奔去,留下晏城懷一個人不得不品嚐慘敗的痛苦。


  他默默地離開了這裏。


  顧鸞清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車裏的密閉空間讓她想起了這些天的恐懼而暈過去還是因為氧氣不足。


  不管怎麽樣,她總算回到他身邊了。


  向朝爵抱著顧鸞清,要不是他很早以前就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情緒,他現在一定會哭出來。


  鍾景墨見狀,問道,“你能一個人應付嗎?能的話我先帶他們回局裏撤案。”


  這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後續的手續可不少。


  “你們先回去吧,我能應付得來。”向朝爵抬頭,看著他的臉上帶著笑意,“還有,謝謝你。”


  “客氣什麽啊。”鍾景墨笑,他拍了拍向朝爵的肩膀,然後領著那幫警察往出口走。


  鍾景墨終於有時間能喘口氣,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臉上似笑非笑,“走,晚點我們慶祝去,我請客!”


  “好!”一眾局裏的兄弟們都沸騰了。


  地下停車場又恢複平靜,除了進來的車駛過的聲音,就隻剩下向朝爵跟顧鸞清二人。


  他抱著她,小心翼翼地摟在懷裏,昏迷中的顧鸞清還站不穩,需要他托著她的腰才能勉強站住。


  “鸞清,你醒醒。”他輕喚她。


  興許顧鸞清此刻也正在做著向朝爵來救她的美夢,她以為是夢,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她睜開眼睛,看到向朝爵的臉,他溫柔的眉眼,讓人沉迷。


  顧鸞清一怔,她猛地站直了,也不管腳底還在疼。


  “我,我逃出來了?”


  顧鸞清簡直不可置信,她掙紮了那麽多天,在要徹底放棄希望的時候,居然逃出來。


  莫非真是造化弄人?


  可是再看周圍的環境,顧鸞清意識到自己還在停車場裏,她頓時慌了陣腳,“晏城懷呢?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難不成……你也被關起來了?”


  她緊張極了,比自己被囚禁起來還要更加慌張。


  向朝爵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沒有,我跟鍾景墨用搜查令逼晏城懷把你交出來,現在你安全了,我們不用擔心被抓住。”


  不敢相信她聽到的居然是事實,可眼下自己確實是安好地回到了向朝爵身邊。


  顧鸞清眼眶一紅,她又要哭了。


  這一次真是喜極而泣。


  無法形容這種有如死裏逃生的滋味,她隻知道她現在就想給向朝爵一個大大的擁抱,讓這種他確實存在的感受更真實一些。


  向朝爵摟著她,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她的體溫。


  此刻他的心比什麽時候都要滿足。


  任由時間流淌,他們緊緊相擁,一直到顧鸞清慢半拍地想起正事來,他們才分開。


  顧鸞清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看著他,似乎還在思索著接下來要做什麽。


  向朝爵實在忍不住,親了她櫻唇一口,寵溺地問,“怎麽了?”


  “我們現在趕緊走,這裏是晏城懷的地盤,他那種人心狠手辣,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折回來對你下手,我們快點走吧。”顧鸞清現在仍然處於這種恐懼之中,她自己再被關起來沒什麽,但要是是向朝爵,她絕對會跟晏城懷撕破臉。


  她不允許晏城懷傷害他,不,誰都沒有這個權利。


  向朝爵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便沒製止,任由她拉著,他看著她越來越瘦弱的背影,問她,“這些天,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


  那可多了去了。


  就拿現在來說,她的腳底到現在還疼著呢。


  顧鸞清心裏有很多怨言,但一時之間她也開不了口,隻說,“我們回去之後,我再跟你一一詳談。”


  “好。”向朝爵沒反對,他也怕說錯了話刺激到她。


  如果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強求。


  不管她是否從此以後都有缺陷了還是被晏城懷那個混蛋玷汙了,他都不會對她有半點的嫌棄。


  對他來說,隻要顧鸞清還是顧鸞清,就足夠了。


  “話說你不在醫院,怎麽到這來了?找我的事讓手下幫忙就好了。”顧鸞清回頭瞥了他一眼,一邊將握手的姿勢變成十指相扣。


  一時半會兒他們是不會鬆手的。


  向朝爵很自然地回應,“當然是因為想親自來救你啊,不能親眼看到你出來,我放心不下。”


  “……”


  顧鸞清這一次沒有回頭,她怕讓向朝爵看到她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她何德何能能奪得這個男人的心,恐怕下半生睡至半夜都要笑醒,不免一頓歡喜。


  地下停車場很大,二人慢慢地走了一段時間,身邊的車輛來來往往,都跟他們無關。


  拐彎,眼前就是出口。


  向朝爵已經打了電話叫司機過來接他們回醫院,然而他們還沒走出去,就給一聲尖銳的叫聲硬是給滯留下來。


  “顧鸞清!”


  這聲呼喚很是熟悉,以至於顧鸞清第一反應就是皺了眉頭,她一臉的不耐煩。


  不想再跟晏城懷身邊的人扯上關係。


  她對晏城懷算是徹底失望了。


  然而,她到底是躲不過的。


  柳欣慈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他們跟前,她抱住雙臂,麵色鐵青。


  “顧鸞清!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說了不允許你再接近城懷了嗎?”


  要不是她今天開車過來經過他們身旁,她都不知道原來顧鸞清跟晏城懷還有聯係。


  顧鸞清毫不示弱地懟回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晏城懷在一起?”


  “這裏是晏氏集團!你說跟他是清清白白,當我瞎啊。”柳欣慈麵目猙獰,她如火爐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顧鸞清,若不是向朝爵發聲,她甚至都沒注意到身旁還有這個人。


  向朝爵護妻心切,搶著回應她,“像晏城懷那種貨色恐怕也隻有你寶貝得不得了,也請不要將鸞清跟你這種人混為一談。”


  話落,柳欣慈瞪得如同銅鈴般大的眼轉到一邊,她看著向朝爵,神色有所收斂,勾起的嘴角帶著嘲諷,語氣尖酸,“喲,向總也來了啊,該不會是來捉奸的吧,也是,你老婆那麽不檢點,不時刻看著怎麽行呢。”


  “柳欣慈你這個賤人,你說誰呢!”顧鸞清淡定不下來,果斷罵回去,她怒不可遏,就差沒打人。


  說她還可以得過且過,說向朝爵絕對不行。


  她會殺了她。


  柳欣慈咬牙,“我說錯了嗎?你明明都已經是前妻的身份了,還一天到晚來公司找城懷,也不怕引起注意,不檢點是什麽。”


  顧鸞清深呼吸一口氣,她想著再吵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要不幹脆忍一忍,趕緊離開這裏才是上策。


  見她沒答應,柳欣慈愈發堅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她轉念一想,最近晏城懷好幾天都不著家,也沒見他回晏家大宅,一打電話就說是工作忙,原來是跑到辦公室跟顧鸞清調情來了。


  不想倒好,一想,柳欣慈心裏這口氣就咽不下,她對顧鸞清惡語相向,以解心頭這口惡氣。


  “好你個顧鸞清,難怪城懷最近那麽喜歡待在辦公室裏,原來是藏了你這個情人在辦公室裏日日苟合,你們就不惡心嗎?!”


  她現在還冷靜,不過是還在猜測中,以此來試探下顧鸞清的反應。


  柳欣慈覺得自己不至於淪落到要給前妻奪去了寵愛,但萬萬沒想到,顧鸞清非但沒有否認,反而還嗤笑她,“我為什麽會在辦公室裏待那麽久,你回去問問你那個寶貝得要命的晏城懷,隻有他最清楚原因,這事根本不賴我,我要能走,我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話落,向朝爵在一旁竊喜,看來他不用再擔心晏城懷對他的威脅了。


  反觀柳欣慈,自然是勃然大怒,對著她吼,“賤人,居然敢勾引我老公!”


  說著,她揚起手掌,要打顧鸞清。


  顧鸞清猝不及防,當場愣住,眼看著巴掌落下來,她眼睛一閉,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巴掌聲倒是清脆得很。


  向朝爵替她擋了這一耳光。


  柳欣慈見打不著,還來勁了,她趁向朝爵還沒緩過來時將他一把推開。


  向朝爵本來就有傷在身,經她這麽一推雖然沒有摔倒在地,但也因此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抽涼氣。


  顧鸞清心疼他,一邊把他拉過來護在身後,一邊毫不客氣地給了柳欣慈一個大嘴巴子。


  啪的一聲脆響,整個停車場都回蕩著這種聲音。


  “顧鸞清你居然敢打我!”柳欣慈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指著她。


  真不敢相信臉上的疼痛不是假的。


  她柳欣慈居然有一天也會被顧鸞清騎到頭上。


  可惡!


  這一打,顧鸞清反而冷靜下來了,“怎麽了?允許狗咬主人,就不允許主人教訓一下狗了?”


  “你說我是狗?!”柳欣慈這下更生氣了。


  “我就說你是狗,還是一隻不知好歹的狗,你什麽貨色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打我也就算了,居然敢打朝爵,我看你就是在找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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