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穿越之天上掉下個俏王妃>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卿未負,君如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卿未負,君如何?

  一看是慕容紅楓慕容瑤就不敢放肆了,吐吐舌頭躲到了慕容清池身後。


  慕容清池淡然地迎上慕容紅楓帶著冰冷詰問的視線,並沒有開口跟對方打招呼。


  慕容紅楓同樣沒有,他甩開帳簾,一言不發又轉身出去了。


  這反應著實有些異常。


  慕容瑤從慕容清池背後鑽出來,疑惑不解地問:“六哥這是幹嘛,生氣了?”


  慕容清池皺眉不答,眼睛裏亦是生起一絲疑慮。


  沉默了半晌後他斜眸盯向慕容瑤說:“把這女子帶走,否則斬。”


  知道他沒在開玩笑,慕容瑤撇撇嘴隻好把那美豔女子拉了出去。


  帳內現在就剩下慕容清池和阿雨。


  “王爺,阿雨……有件事要跟您稟報。”阿雨口吻遲疑道。


  “何事?”慕容清池淡淡問。


  阿雨想了想,還是湊到對方耳邊跟對方說了幾句話。


  慕容清池聽完後明顯露出了驚異與怒意。


  “那二人何在?”他口吻冷厲問。


  “被恭王殿下當場殺了。”阿雨答。


  原來他昨夜看見的那一幕,竟是因為蕭瀟兒差點被士兵們侵犯,慕容紅楓及時出現救了她,他們倆才會……


  慕容清池長袖一甩急步走出大帳。


  蕭瀟兒一走,小帳無人居住,營內士兵們就準備動手把它撤掉。


  一夥人圍著小帳拆架搬東西忙活得滿頭大汗,連慕容清池走了過來都無人注意到。


  “撤帳作何,住這兒的人呢?”慕容清池板起臉問。


  士兵們立即停下手裏的動作,齊齊抱拳行了個禮。


  “回王爺的話,適才她已經走了,離開了大營!”其中一名士兵答。


  慕容清池不知是不是因為過於震驚,身形微微晃了一下。


  待定了定神,他立即又問:“何時走的,去了哪裏?”


  “回王爺,走了大概一柱香,去了哪裏小的不知!”士兵頓了頓接著說,“早上恭王殿下有給她送行,或許恭王殿下知道!”


  六弟?慕容清池皺眉想罷,不作遲疑馬上去找慕容紅楓。


  對方的大帳內沒有人,守衛告訴他慕容紅楓去了老地方練劍。


  那是一處空曠的沙地,周邊沒有任何人或馬,隻有一位寒氣懾人的俊美公子正在忘我地獨自舞劍。劍氣卷起漫天黃沙,成旋渦狀縈繞在他身邊流轉。


  隔著泥沙形成的屏障慕容紅楓依然能認出前方正朝他走來的是何人。


  待來人走近,他收劍回鞘,靜立於厚厚黃沙之上。


  “她去了哪裏,為什麽要走?”慕容清池一邊走,一邊語氣聽不出悲喜地問道。


  慕容紅楓淡然地把視線撇向另一邊,答:“不是王兄想盡辦法逼她走的麽?”


  這語氣聽著有明顯責備的意味,慕容清池頓住腳步,眼中的痛意漸變成冷嘲,隻是不知嘲的是對方還是他自己。


  “嗬,六弟似乎……比為兄更舍不得她?”他問。


  他用了一個“更”字。


  “原來王兄舍不得她麽?”慕容紅楓口吻意味不明道,“王弟看不出來,想必她更看不出來。”


  一句話提醒了他蕭瀟兒之所以離開,皆是因為他對她的無情。


  “……是,本王是舍不得她。”慕容清池終是承認,說,“縱是她一再欺騙本王背棄本王,本王依舊對她心存戀慕,自始至終無法忘懷。”


  “她沒有背棄過您,一次也沒有。”慕容紅楓冷不丁否決了他的話。


  慕容清池起先隻是微微一怔,隨後心中立時產生如波濤洶湧般的疑問。


  “六弟何出此言?”他緊盯對方一字一頓追問。


  從不遠處又跑來兩個人,正是慕容瑤與阿雨。


  一看前麵那二人的氣氛不對,阿雨識趣地拉住了身邊的姑娘。


  慕容紅楓這才把視線重新投向了慕容清池,直視對方開始娓娓訴說真相。


  “……哪知她當時是因為被喬鬱識破了身份,被他私自關進了地牢囚禁虐待,足有一個月才被清遠王世子所救。”他語氣低沉接著說道,“喬鬱曾如此待她,她如何會願意跟他走?若不是為了您當時所中之毒噬骨蟲的解藥,她如何願意背上一個‘不貞不潔、無情無義、人盡可夫’的罪名,從此受盡世人不堪的辱罵?”


  這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灌入耳中的時候對慕容清池來說都如巨洪翻滾雄峰顛覆。他微閉眼睛靜靜地聽,麵色除了暗沉還是暗沉。


  “如今明知您不會善待她,她還是不顧艱難險阻跋山涉水地回到您身邊,也全都不過是為了能讓您受傷的心能平衡一點。”慕容紅楓接著說,“王兄,縱是您不知道真相難以再接受她的情意,念在往日舊情,您也不應該屢次三番地故意去踐踏她刺痛她,更不應該當著她的麵,與別的女子親近!”


  她最後一眼看他時,分明用的是已經心碎的眼神。


  “……她去了哪裏?”靜默過後,慕容清池嗓音暗啞問。


  “……昭晗。”慕容紅楓答。


  蹲在旁邊不遠處的慕容瑤抹著眼淚哭得稀裏嘩啦,待慕容清池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從他們身邊經過後,她立即站起來邊哭邊說:“阿雨,我、我們也去找!嗚哇——”


  她拉著阿雨急往前奔。


  不稍許,有四匹馬先後從大營門口奔出去,分別奔向了不同的方向。


  寬敞大道,一邊是深林,一邊是荒野。慕容清池策馬飛奔向前,其眸色隱忍,腦子裏充斥的全是過去零碎的片斷。


  “你連她的生死都顧不了,還敢說她是你的女人?”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當初蕭木白要對他說那樣的話。


  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此生不負,來世不離。


  這些,曾是她對他許下過的諾言,如今她全都做到了,而他,什麽也沒為她做到。


  僅僅是在軍營裏的這段時間,他給她造成的傷害,都將成為他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過錯。


  她越漸瘦小的身形,她流過的淚,挨過的打,她聽見的嘲諷,看見的“背叛”……


  他這才驚愕地發覺,他竟然已經對她做了這麽多足以令她心痛死的事情。隻因她一直在隱忍,一直在包容,他才對自己的過分行徑無所察覺。


  有一滴水珠被風從慕容清池的臉上吹了下來,不知那是汗,還是他身為男兒絕不輕彈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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