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與絕望
李澤看著李易打量的目光,如同猛獸觀察著食物一般,心中愈發恐懼,然而卻更加小心,將剩餘的手緊緊捏住李弦的脖子,如同握著保命符一般。
聽到李易的話,李澤嘴角一抹微笑閃爍而過,心中說道:“這李易果然沒有完全成為凶獸,還和以往一樣,婦人之仁”。
雖然心中鄙視李易這樣的想法,得到冒頓遺物居然埋起來,僅僅隻是怕禍害天下這樣幼稚的想法,就是這樣幼稚的想法,才讓李易有了破綻。
就算因為昔日的過往,李澤及其厭惡李易,然而卻不得不承認,這李易是位絲毫不遜色其父的男人,百年來整個李家最有天賦的人,然而卻擁有婦人之仁。
然而就是這婦人之仁,才讓李澤擁有了俯視感,認為擁有婦人之仁的李易,始終就是無牙的老虎,看似強大,卻絲毫沒有威脅。
李澤腦海中浮想聯翩,然而在現實世界裏,距離李易的話,才僅僅過了兩息時間。
李澤輕聲笑道:“李易你的話,我雖然相信,然而我卻不想按照你所說的做,除非你將耶律昭殺了,否則一旦耶律昭回到遼國之後,他可以活命,而我則是要死”,
既然在遼國深受折磨而死,那倒還不如就此在這,和你的兒子一起死,黃河路上也不寂寞。
李易望著李澤,眉骨之間似乎有無盡的憤怒,然而卻隻是冷聲道:“好,我前去斬殺耶律昭,你將我兒子放了”,但我不相信你,你又有何能證明自己?
李澤聽聞李易所說,兒子還在自己手中,還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不相信自己的話,果然這李易還是李易。
“我以“命魂契約”起誓,若是你斬殺了耶律昭,我就你兒子李弦,完完整整的交出,絕不傷害他一分一毫,李澤如此說道”。
這命魂契約,則是來自上古時期的仙神時代,昔日諸神、列仙也還在這世界的天上當中,其中有異獸凶悍,前來為禍人間,而仙神為保護人間,下凡抓捕凶獸。
然而發現抓捕凶獸,僅僅治標不治本,便傳授了當時的帝王,“漢孝武帝”一種名為命魂咒的奴役之術。
這命魂咒,則是可奴役異獸靈魂,使其強行臣服,漢孝武帝則以異獸,征服四方,待漢孝武帝晚年昏庸時,天下有反叛者。
漢孝武帝則命人,將奴役異獸的“命魂咒”改成了奴役人類的奴役之術,當時修煉者則真的被研發出了,奴役人類的邪術,名為命魂契約。一旦以命魂契約發誓,除非將契約完成,不然則會深受天譴,故漢孝武帝又名“上天之子”。
李易聽到李澤的話後,僅僅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澤,隨後讓李澤和自己回鎮,等待後方追趕的耶律昭,來到小鎮當中,將他斬殺至此!
李易的腳步,再次踏入這小鎮當中,不想竟會如此場景,望著小鎮遍地的屍體,眼中迷茫著露出痛苦的神色,想起了昨日還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小鎮,僅僅一天一夜的流逝。
卻再也恢複不到從前的日子,望著小鎮中央的住宅,中午還和妻子討論,小李和安兒事情,待小李回到家中,定要好好教訓一番,居然拋下妹妹前去玩耍,如今和妻子,愛女已然天人永隔。
就算是李易這般的漢子,隻覺得眼中有液體流淌,喉嚨幹澀,心中萬般想法,最終強自硬起心,將耶律昭所斬殺,帶回兒子,再埋葬妻子和愛女,以及小鎮的居民,再帶著兒子前往別處。
就待李易思慮萬千時,從後方傳來一陣聲音,那聲音的主人便是耶律昭,此刻耶律昭口中大喊:李易,可敢前來一站?
李易聞聲說道:“正好,我也有此意願”在這小鎮當中前來一戰。
在李澤和李弦的注視之下,李易和耶律昭來到小鎮中央,各自做出死鬥的準備。
在這小鎮中央,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氛,如若有普通人在此,必將會承受不了這股沉悶,導致昏厥。
此刻不見李易有任何動作,身影卻突然出現在耶律昭的麵前,隨後再次舉起手中血刀,一道光芒閃過。
那一刀的威勢,就連身在遠處觀望的李澤,也震驚不已。這一刀的力量,比起先前斬斷自己臂膀的那一刀,還要強大不少,李易距離方才斬斷自己,也不過僅僅過了一柱香時間。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李易的力量盡然提升的如此恐怖,隨手一刀竟然有了方才,全力一擊才有的威勢,這就是血刀的作用麽?
血刀以吞噬敵人鮮血,再以反饋到刀主,竟然有如此功效,不愧是昔日讓冒頓,從一介大月氏人質,成為匈奴新王,征服草原的依賴,李澤想到這裏,對於血刀眼熱不已,若是自己得到血刀,配上蚩尤遺物,這天下間何人能阻擋於我!
李澤在場外望著那一刀,腦海中浮想聯翩,然而場內之中,僅僅才過了半息時間,那一刀還未成落下。
耶律昭望著眼前這一刀,眉頭緊緊皺著,臉色也開始發白,額頭微微有汗液滲出,這是緊張的,也是興奮的。
耶律昭身為遼國新一代的第一人,“有著無敵之資,從未敗給年輕一輩”,這也是為什麽遼國新帝,為何如此信重耶律昭,讓他帶著精銳前來奪取冒頓遺物。
耶律昭望著眼前的刀,給予自己前所未有的壓力,全身因緊張,握著長槍的手,不自覺的發出抖動,隨後身體上呈現一層血光,原來耶律昭動用了遼國的禁術。
此禁術乃是遼國的開國之君,耶律阿保機所創,耶律阿保機年少英武,喜愛戰場,成年之後也曾數次遇見危機,為了讓自己陷入危機,也有反抗之力,耶律阿保機便創造了禁術,“血崗”
血崗則是將自身的潛能,利用自身的血肉軀為媒介,使得身體恢複到最好的狀態,短暫將實力提升高達三倍,對抗不可力敵的敵人,禁術使用過後,將會陷入三年的虛弱期,雖然如此,但比起被敵人擊殺,更加來的劃算。
開啟血崗的耶律昭,選擇強行抵擋這一刀,耶律昭明白自己的優勢是什麽,缺憾是什麽,自己的速度雖然不慢,尤其是可以傲視大多數人,然而在李易那鬼魅的身法,以及天馬行空,不著痕跡的刀法。
自己若是選擇避開,那將會失去主動權,隻會遭到李易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落水下風,不再能有機會反擊。
耶律昭不退反進一步,手中長槍因帶著極重的殺氣,導致長槍的頂端,那一閃而過的寒芒,更加的可怕。
鐺、李易手中血刀,和耶律昭手中長槍交鋒在一起,發出無邊威勢,而耶律昭隻感覺自己的手,如同沒有知覺一般,那修長的雙手的虎口,已經因為這強大的撞擊,流出了鮮血。
然而望著虎口的裂傷,耶律昭心中凶氣反而更加旺盛,將長槍再次向李易揮舞著,空中布滿了無數道長槍的寒芒,如同繁星墜落,雖絢爛璀璨,卻又充滿無盡的危險。
叮、叮、叮、在這短短數息時間,李易與耶律昭之間,已經過了數次的交鋒,李易望著耶律昭,心中也極為慶幸,之前便有預感,此人在眾人之間,最為強大,如今血刀吸收如此多的先天高手血液,麵對他人僅僅一刀,便已結束了戰鬥。
如今麵對這耶律昭,卻段時間之內陷入了僵持,李易雖然心中有眾多思緒,然而手中的刀卻絲毫不慢,反而因此更快揮舞著,那刀光如同天上的雷光一般,一閃而過,卻擁有讓眾生驚懼的力量。
在這短短幾分鍾,李易與耶律昭,各自爆發出有史以來二人,最強大的一麵,然而望著場中不分伯仲的激烈戰鬥。
二人的臉色逐漸蒼白,耶律昭則是因為開啟禁術,遭到禁術的損傷,而李易則是因為本就連翻戰鬥,都是靠著血刀的血氣而支撐著,如今不再有大量的鮮血,被血刀所吞噬,刀中的血氣逐漸減少。
減少了反饋給李易的血氣,李易如今的情況,好比被螻蟻啃咬的樹木一般,外表雖然看似高大,然而裏麵卻已經腐朽不堪。
李易因為沒有血氣支撐,眼中的神色愈加暗淡,如同即將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然而李易卻將自己那如同朽木的身體,強行舞動著,手中的刀光,不見有絲毫衰退,反而變得更加淩厲,這時不再是血氣支撐著李易,而是自己的兒子,支撐著李易最後的力量。
原本幽暗的空中,忽然出現了一抹鮮豔的紅色,隨後那抹鮮豔的紅色灑落在地,願來那在空中飛舞的,則是鮮血。
這抹鮮血是何人的呢?
場中出現一聲悶叫聲,耶律昭左臂的手腕,如今成了空蕩蕩,在手腕的位置,不再有手掌的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手腕的鮮血。
場外的李澤望著場中的情況,神色一淩,暗道不好,“耶律昭若是身死,自己憑借這殘破的身軀,如何才能得到這血刀呢”?
想著自己那殘破的身軀,和如今這情形都是李易所造成,李澤心中不免,更加的怨恨李易,隻想將李易誅殺,再挫骨揚灰!
望著場中因為失去一隻手的耶律昭,在李易的進攻之下,變得愈加被動。
失去了左手的耶律昭,麵對李易狂風暴雨般的打擊,逐漸無力抵擋,在手腕被砍斷後,第二刀隨之而來,因失去了左手,導致無法再和之前一般,靈活自如的控製長槍,麵對這第二刀,隻能以肉身勉強抵抗。
隨之而來,第三刀、第四刀、麵對李易這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刀光,耶律昭除卻以長槍抵擋一些外,隻能讓自己的要害不被李易所傷,在這狂風暴雨的刀光洗禮之下,耶律昭如同一個血人一般。
麵對如同血人一般的耶律昭,李易手中的血刀,也在自動吸收著鮮血。
血刀似乎因耶律昭的血液,變得更加的詭異,在血刀吞噬了血液後,而反饋的血氣,讓李易都極為震驚!
似乎是因為耶律昭的實力,比起其他的先天高手和在一起都要強,導致血刀雖然未成將耶律昭的血液,全部吞噬,僅僅吞噬了表麵的血液,所反饋的血氣,居然比起之前,所吸收先天高手全身血液,而反饋的血氣都要強。
然而在李易不清楚的情況之下,血刀似乎又閃過了一線弧光。
就在李易想要乘勝追擊,將耶律昭斬殺之時,忽然發生了意外,血刀沾染了耶律昭的鮮血,逐漸變得更加的詭異。
本來僅僅是刀血紅色,“如今身受血刀反饋血氣的李易,從握住血刀的手,逐漸變成血紅色,那血紅色的速度攀爬的越來越快,從手掌開始,逐漸衍生到李易,因連番殺戮而破損的袖子之上,僅僅幾息時間,那血紅色蔓延到了李易的脖子之上”。
“李易的皮膚,逐漸變成了詭異妖豔的血色,在這血色臉龐當中的雙眼,極為明顯,這雙原本是人類般的圓形瞳孔,如今變成了如同蛇類般的豎瞳”!
那瞳孔的顏色,也從黑白分明衍變成了血色,耶律昭望著大變樣的李易,也感到了極為驚悚,這李易為何變成這般?從未聽聞過血刀的主人,會變成這般不似人類的怪物?
初代主人,冒頓也未曾有此異變?為何這李易會發生如此的變異?
要說是血刀吸收鮮血,然而昔日冒頓以人族之軀,逆天誅殺仙人,異獸也不在少數,為何從未發出這種變化?難到是這李易太弱了麽?
李易以年僅四十歲,步入這練氣士,固然及其強大,這如今的世界當中,仙人不在的世間,以李易年齡,成為練氣士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神話,其心性也是極為堅定。
在一夜之間連番打擊,讓李易的道心早已破碎,導致此前不知不覺之間,就被血刀所控製,幸而李弦所喊的父親,讓李易從中蘇醒。
然而蘇醒的李易,早已經心神疲憊不堪,僅僅是因為兒子為支柱,才能堅持與開啟禁術的耶律昭,進行此生最激烈的一場激鬥,血刀吸收耶律昭的鮮血後,那一絲的異樣,徹底成為壓垮李易最後一根稻草。
李易雖然不凡,就算巔峰之時,也僅僅隻是讓自己不被控製,就算這血刀的曆代主人,也僅僅是以自身氣運,以及自身能力方能靈活運用。
這方世界的第一位主人,匈奴單於冒頓,可以說是草原民族當中的千古人傑,以不受父親頭曼所喜愛,成大月氏的人質,想借大月氏的刀,誅殺自己這個兒子,然而冒頓卻能逃回匈奴當中,最後弑父成功,成為匈奴單於,以區區匈奴,以弱勝強大月氏,橫掃草原,開創了草原的文明的製度。
冒頓成為第一個統一匈奴的單於,其能力,氣運皆為人中之龍,以氣運和自身能力,足夠鎮壓血刀,使得血刀臣服。
其後血刀曆代主人,大多數主人為開國之君,其能力和氣運,都極為不凡,血刀自然不能威脅到其主人,固然世人都不知道,這血刀還能使得主人變成另外一種樣貌,生物的能力!
正在耶律昭被李易的變化,導致疑惑不解的時候,李易手中的血刀,卻絲毫沒有停頓,空中閃過一抹刀光。
耶律昭的眼中,天地都不複存在,僅有眼前那一閃而過的刀光,這刀光在這黑暗的夜晚當中,如同一抹血月般,如此的妖異,但卻具有非凡的魅力,隻感覺讓人身不由己的入迷。
耶律昭的眼中,彌漫著沉迷的神色,心中仿佛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就連方才緊緊握住的長槍,也逐漸的放鬆了。
就在此時,耶律昭胸前一狼牙,忽然冒出一抹幽幽的藍光的屏障,抵擋住了李易那恐怖的一刀。
耶律昭也因此被驚醒,望著李易手中的血刀,冷汗直流心中暗道:好險,幸好有這狼牙護身,不然方才一刀,隻怕是自己已經屍首分離。
而李易也因這一刀未中,氣息逐漸變得更加凶戾,手中血刀如同夏日般的暴風驟雨一般,讓人眼中除卻這刀光,絲毫不見任何食物。
耶律昭望著那層藍色屏障,已經布滿了不少裂痕,可見這刀光的恐怖,耶律昭快速的脫離這戰鬥,雖然心中早已有死誌,然而麵對這恐怖的刀光,心中還是有著一絲恐懼!
耶律昭看出這李易,“就是依靠著這血刀才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然而這血刀若是不能吞噬血液,便不能再以血氣反饋給李易,隻要自己快速離開這裏,李易也因為沒有血氣供給,陷入虛弱”。
李易望著耶律昭快速的逃跑,而自身也快速的追逐著,如今的李易和入魔的李易不同,入魔的李易還有著智商,知道何為戲弄,然而如今的李易,如同一隻沒有智慧的野獸。
隻會追逐著眼前的耶律昭,耶律昭也發覺這點,望著眼前的李易,心中雖然惋惜,然而身影卻不慢,禁術的效果還未成消散,如今的耶律昭的身影,比起擁有神誌的李易,僅僅略遜一絲。
而李易因為沒有神誌,隻會依靠身體快速的衝擊,並沒有施展任何的身法,依靠著這肉體的力量,和方才耶律昭追逐著李易一般,隻是如今的情況,卻相反。
李易使用全身力量,也才堪堪跟著著耶律昭的身影,李易望著耶律昭那快速的身影。發出凶悍的咆哮,那咆哮不似人的聲音,反而像一種猛獸,熊的咆哮聲。
後方的李弦,望著父親此刻的樣子,眼中布滿了恐懼,在這恐懼當中有著擔憂,以及絕望。不自覺的落下了淚水。
而緊緊握住李弦的李澤,也因為緊張,身體不自覺的發出顫抖,望著變成怪物的李易,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恐懼,隻是心中盼望著李易隻去追逐耶律昭,而不是來到自己的身邊。
然而李澤那因為緊張的腳步,不斷的移動,忽然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那聲音哪怕是十米以內,都難以聽得見聲響,然而手持血刀的李易,卻聽見了。
李易那轉過身體,用那絲毫沒有沒有人性的瞳孔,望著李澤的方向,看見前方有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李易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此的令人生畏。
李易快速的衝向了李澤的方向,李澤望著前來的李易,隨手將李弦扔到了李易的方向,自己快速的逃亡。
李易望著被扔過來的李澤,眼中並未曾流露出任何熟悉的神色,僅僅一樣的冰冷。
手中血刀往前一鬆,李弦那被拋來的身體,衝擊著刀鋒,隨後隻聽見,噗、弛的聲音傳來,那聲響則是刀進入肉體的聲響。
“李弦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父親,口中鮮血直流,嘴唇來回動彈”,最後隻變成了兩個字,父親!
李易那原本俊朗的臉龐,如今充滿了李弦的鮮血,眼中的迷茫之色,重新閃過,雖然如今變成沒有理智的凶物,然而卻仍能知道心中傳來如同刀絞的感覺,仿佛空蕩蕩的。
李易因為迷茫,手中的血刀並沒有從李弦體內拔出,後方的耶律昭則眼中神色一閃,傾盡全身的餘力,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李易身後,手中長槍一陣變動,那槍尖的寒芒,一閃而過。
快速的從李易的背後,穿胸而過,耶律昭望著中槍的李易,不複剛才迅速的樣子,身體如同中了麻藥一般,累癱在了地上。
李易那原本迷茫的神色,逐漸的恢複了清明,望著前方被血刀貫穿的兒子,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心,眼中的淚如同滴水般流落。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此刻李易不在乎貫穿自己胸口的長槍,也不在乎手中的血刀,不在乎這個世間。
李易的眼中,唯有自己已經身死的兒子,將血刀從李弦身上拔出,隨手就將血刀扔在一旁,拔出胸口的長槍,將李弦抱入宅子內。
然而抱著李弦即將來到妻女的身旁時,自己那原本油盡燈枯的身體,因為沒有血氣的支持,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貴在了距離妻子幾米處的地方。
懷中的李弦,因為沒有力量支撐,匆忙的滾到了一旁,李易緊緊望著妻女以及一旁的兒子,雙眼中再無任何的神色,唯有死亡的靜寂,原本跪著的軀體,也沒有力量支撐,變為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