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章 對招
隨意一跺足,張羅身子猶如青煙繚繞,在原地躍起兩丈高,而原本所在之處,襲來一陣剛猛的拳風。
躲開這金剛拳之後,張羅眼神一冷,心中對少林寺的惡感再次上升,兩次遇見這門派的弟子,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實在令他無語。
望著又一次躲開攻擊的張羅,光頭男子再度冷哼一聲,手中拳風剛猛、迅速,猶如一陣冰雹,劈頭蓋臉朝前而去。
金剛拳的特點,就是剛猛無比,大開大合,這也是最為簡單的招式,也是最為恐怖的招式。
易學難會,所謂一力降十會,金剛拳正是如此,依靠剛猛、迅速的姿態,一旦被其占據先機,則會落入節奏。
猶如漫天冰雹,一陣又一陣,連唯有抵擋之力,而無還手之力,最後力盡而亡。
加上一身橫練功夫,少林金剛硬氣功,足夠讓這名光頭,在後天高期之下,橫行霸道。
然而他遇見了一個特別的人,望著襲來的猛烈攻擊,張羅眼神一凝,不退反進,衝向這白袍光頭。
看見張羅不再躲避,光頭雙眼一喜,和眼前少年廝殺數回合,那詭異靈巧的身法,讓他記憶深刻。
若是在野外單打獨鬥,就算是他也毫無把握留下眼前人,但是這少年以己之短搏人之長.……
“叮!”
場中再次響徹起清脆如打鐵的聲響。
“哈哈,老子會縮陰功,沒想到吧。”光頭男子大笑道。
由不得他不笑,方才那一幕讓他也極為驚險,本以為能輕易擊殺眼前少年,不想兩人即將相撞,猛然多出一把連弩。
這連弩霍然射出箭雨,衝向了他的襠部,硬氣功的罩門是在襠部,大多數人都知曉,他也不例外,若非他練了縮陰功,怕也是要著了此道。
“靠,這貨還是難對付。”一招失手,張羅眨眼間使出全力,急退五步,躲過拳風,望著這光頭襠部,一陣無語。
“哈哈,老子毫無罩門,你乖乖受死吧。”光頭腳掌一踏帶著血液的碎石,雙手攜帶狂暴勁風,快速衝向前方。
“怦!”
就在光頭接近張羅時,眼前突然浮現一木桶,他毫不猶豫的以鐵拳,將其擊破,木桶擊破間,流動的液體灑滿他全身上下。
望著光頭全身被火油所沾滿,張羅雙眼浮現一絲計謀得逞的神色,既然無法正麵攻破,也無法利用罩門,那就利用腦子吧。
“叮”攜帶著硝煙的氣息,一顆碩小的黑氣小球,砸在光頭身上,驟然出現一絲星星之火,眨眼間演變成熊熊大火。
被灼熱大火所燃燒,光頭絲毫沒有感覺,刺耳的聲音從中傳出。
“這就是你的最後招式了麽,若是讓你對付南衝,還真會死人的,不過可惜這對我來說,並無用處。”
看著如同火人般的光頭,此刻非但沒有哀嚎,反而能如此清晰的說話,這讓張羅抓了抓後腦勺,道:“這就是橫練功夫麽,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還真是難辦。”
“嗖!”
對於自言自語的張羅,光頭卻未曾停下手,身子猶如彈簧,迅速出現在張羅眼前,手上冒著灼火,狠狠朝前襲去。
真氣灌輸雙腳湧泉穴,張羅隨意朝左一躍,便躲開了這致命襲擊。
“賊廝,可敢真刀真槍來。”光頭怒聲道。
“不敢,禿驢你不是佛門麽,如今成為這摩尼教做什麽。”
任憑光頭怒喊,張羅始終不受影響,依靠攀雲功,讓他連衣袖也無法摸中,更別說是擊中。
“禿驢,你們窩藏在這山脈,是想要做什麽?”
“禿驢,那消失的村民是否與你們有關?”
“對了,禿驢趁早投降吧,你們所幹的勾當,早被皇城司知曉的一幹二淨。”
麵對張羅各種問題,光頭始終不聞不問,然而麵色卻變得極為漲紅,手中拳法也愈來愈淩厲盡致。
望著光頭的變化,張羅眼眸一動,毫無疑問眼前的禿驢,確實是六根不清淨,起碼心境有缺憾。
“禿驢.……!”
“夠了,賊廝,我會活活將你的嘴撕成兩半。”聽聞張羅再次談論禿驢,光頭眼中仿佛冒出實質的怒火。
“禿驢,大爺的嘴就是兩半的,難道你是一半的麽。”張羅冷笑道。
“嗬,”光頭怒極反笑,雙拳再次發出炒豆子般的聲響,抬起頭俯視前方不遠處的張羅。
雙手發出實質的金光,此刻他整個人,猶如廟宇之內的鎏金佛像般,散發著陣陣威勢,無風自欺。
然而在張羅眼中,就是一個赤身裸露的暴露狂,下體平坦無比,原本應該存在的物件,則毫無蹤跡。
“巨龍顯力!”
一聲爆喝,從光頭喉中隨之傳出,雙拳狠狠朝前一擊,金燦燦的拳氣化為兩條,約有三米長的娜迦,帶著如同蛇的嘶吼,猛然衝前。
兩條娜迦從半空中呼嘯而過,地上的碎石頓時化為粉末,顯示出無比剛猛的力量。
望著這一招,張羅深深吸了一口冷氣,知曉避無可避,唯有全力以赴了,這一招雖然強大,但與之卿傲相比,還是遜色幾分。
但張羅卻不打算動用朱厭之力,若是此刻動用最終底牌,後麵的道路,幹脆從哪裏來回哪裏去,跑路回東京好了。
低頭看著左手所持的青劍,這就是他敢不用朱厭之力的底氣。
狠狠塞了一把丹藥,隨後左腳微微往後傾斜,整個人以最完美的姿勢,腰馬合一,麵對這光頭的致命一擊。
“區區娜迦,也敢稱龍,打你變蟲!”
張羅厲聲爆喝道,雙手緊緊握著青劍,情緒極為亢奮,烏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殷紅,背後的朱厭虛影,若隱若現!
隨著爆喝,三米長的娜迦正式來到張羅眼前,化為一體,化為五米長的金色大娜迦。
“嗤!”
在光頭驚愕的眼神之中,他的招式,五米長的娜迦,與青色長劍相撞,並未曾產生他所期望的畫麵。
反而出現了難以接受的一幕,那柄長劍仿佛在吸收娜迦,僅僅兩息,空中赫然平息,方才的陣勢不複存在。
唯有地上一道半米深的鴻溝,述說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並非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