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二章 援軍到
不落於人的褚健,乃至管溫也紛紛踏足城牆,手中刀劍四舞,發出陣陣鋒利寒光,前方的守衛,輕則手足分離,重則一分為二,當場斃命。
揚韓對此麵色極為陰沉,手中弓弩扔在一旁,拿出了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此劍極為不凡,與他之前所用的凡劍,有如天壤之別。
這把劍名為隋刃,新唐書·南詔傳有雲,隋刃,鑄時以毒藥並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馬血,以金犀飾鐔首,傷人即死。
這把劍乃為凶器,自從被祖父所賜,從未使用,而今在此情之前,由不得他留手。
沾滿鮮血的右手,緊緊握著古樸劍柄,殷紅之血流於劍身,妖異之級。
“噗嗤!”
甩動間,漆黑劍氣從中斬出,幾名登城的一流高手,還未曾有所動作,頭頸則分家,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後以更快的速度,從城門中跌落,發出一絲沉悶的聲響。
“就是你們這些雜種,我大兄才會身死,我定要為他報仇,”嚴立怒聲咆哮道,手中長槍也不慢,槍尖漫天飛舞,閃爍著寒芒,將眼前之人,刺出一朵朵血花。
然而之前消耗極強,而今麵對源源不斷的高手襲擊,嚴立與揚韓麵色發白,手中動作也越來越無力。
“哼,螳臂擋車,自找死路。”施展出劍招,管溫麵上充滿冷意道,而在他眼前阻擋的士卒,頃刻間被其一分為二,連慘叫聲都沒發出。
在其身後的士卒,對此一言不發,瞳孔中雖然有著恐懼,但卻並未曾退縮,而是提著樸刀,狠狠上前,想以自身的軀體,阻擋這人片刻,隻要等到援軍到此,就好。
管溫對這種無謂的勇氣,眼中依然充滿嘲諷,絲毫不覺得這人的勇氣,有何用處,長劍再度揮舞,發出一道森然劍氣。
瞧著這鋒利無比的劍氣,就要將自己一分為二,士卒咬了咬牙,眼中出現了追憶之色。
“怦!”
然而就在他等待死亡降臨,眼前忽然出現一道人影,將這劍氣所攔截而下。
“小子不錯,等此役之後,可前來與我習劍,”梅執站在這士卒身前,鄭重問道。
“哦,你是梅三先生?”望著將自己劍氣攔截而下的中年男子,身著梅花印袍,管溫好奇問道。
“正是,”梅執漠然回道,而後青城派絕學身法,遁空步從中施展而出,明明隻是一動,卻仿佛遁入虛空,猶如傳說中的縮地成寸。
猛然出現在管溫眼前,手中長劍發出凜凜劍光,衝天一刺從中而來,勢不可擋。
對此,管溫瞳孔中的嘲諷之色,一掃而空,被凝重所充斥,眼前之人所爆發的氣勢,赫然是與他同等的先天高手。
另外幾處,另外兩位梅花先生也不斷與敵人交戰,驚險異常,這三人中唯獨梅執修為最強,步入先天行列,而他們不過才後天而已。
城牆之下,張羅則也喬裝打扮成其中一名摩尼教之人,望著上方交戰的場所,微微皺起眉頭,此刻衝上去,說不定會被自己人給搞了,那才是陰溝裏翻船,笑死人。
微微搖了搖頭,將遲疑拋之腦後,跟隨自己的本心,施展出了攀雲功,那幾十丈高的城牆,在其腳步之下,如履平地,絲毫不能阻擋。
揚韓就在這上麵,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也在此中交戰,雖然突破為後天,但這三日來消耗肯定不少,若是遇到強敵,被其所害,張羅肯定自己,會後悔的。
“嗖”不出他所預料,剛上城就被人襲擊,匆匆躲避這淩厲長槍,回過神就要有所動作,發現施展此招的正是熟人,嚴立。
此刻的嚴立,傷痕累累滿身血跡,瞳孔中充滿疲憊,手無寸鐵,四麵八方都包滿了摩尼教之人,正要對其下手。
對此,張羅冷哼一聲,手中青霜劍驟然出手,隻聽空中傳來陣陣鮮血濺落之聲,這幾名一流高手,當場斃命。
“你……你是何人?!”正要對嚴立下死手的摩尼教之人,聽到後方的襲擊,情不自禁轉過頭,發現這襲擊者也穿著潔白服飾。
而嚴立對此也困惑不解,張羅則出聲道:“殺你們的人。”
話落,手中青霜劍又再此出手,所謂劍光青凜若霜雪,幾名一流高手在以逸待勞的張羅麵前,不堪一擊,不過幾息,全部化作屍體,毫無聲息。
“原來是你,”聽到張羅那熟悉的聲音,嚴立扯動嘴角笑了笑,而後吐出一口鮮血,此為內傷緣故,在此之前,他一直苦苦支撐。
而今,看到熟人來此,那一口氣稍微鬆懈,傷勢滾滾而來,頓時隻覺得雙眼天旋地轉,人也無法站穩。
張羅將四周敵人清空,不讓有人能有機會傷到嚴立,適才從係統空間內,掏出幾枚療傷藥材,這些都是他搜刮而來。
其中摩尼教老巢,可是這類治療丹藥不少,本就是取信下層人士,裝神弄鬼要有,但真材實料也要有,二者合一,假中有真,真中有假,才能忽悠到人,無往不利。
望著昏闕的嚴立,此刻毫無自保能力,張羅也一陣頭疼,若是誰來給他一刀,又或則哪位大佬廝殺波動,都能讓他當場斃命。
“俗話說,事不過三,救你三次了,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張羅無奈抱起嚴立,從城牆中躍下,前去安全之地。
而在晉陽城外,種師道也率領一萬大軍,到達此處,其中僅有千名騎兵,其餘盡為步兵,怪不得如此緩慢。
看著城外自相殘殺的叛軍,城牆上又再廝殺的場景,種師道也極為疑惑不解。
若是場外齊心協力攻打晉陽,他倒是並不奇怪,但為何場外的叛軍在自相殘殺,城牆上又在強烈進攻,這頭領是瘋了麽。
雖然疑惑,但種師道卻並未曾畏懼,在他這一萬大軍麵前,無論是何魑魅魍魎,也抵擋不住,化為塵埃。
“幸愈,帶領一千兵馬,從中突襲。”種師道坐在馬背上,對一身材高大的漢子,施令道。
“諾,”幸愈欣然領命,帶著僅有的數千騎兵,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從中將自相殘殺的叛軍一分為二。
無論前方有何人阻擋,也化作為肉醬,如入無人之境。
強勢來回縱橫幾次,幸愈則怒聲咆哮道:“繳械不殺,繳械不殺!”
其餘的騎兵也紛紛附和,怒聲咆哮道:“繳械不殺,繳械不殺!”
原本充滿怒火的眾多亂民,此刻遭遇這強大無比的騎兵襲擊,早就喪膽不已,紛紛放下手中武器,徑直站立在原地,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威脅。
哪怕被褚健洗腦了的叛軍,被這強大無比的騎軍之勢所攝,心魂震蕩,情不自禁跟隨著做,將手中武器放下。
廝殺約莫半柱香的叛軍,此刻將各種覆滅情緒發泄後,又聽聞遠方那浩蕩軍隊聲勢,紛紛投向,然而與先前相比,共五萬流民,此刻不過剩下兩萬七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