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巴掌
白雪豔?裴念念眸色一轉,就明白了季翊陽這話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白雪豔這是要腳踩兩隻船?”
季翊陽低低的笑了幾笑,便掛斷了電話。
隻是電話一掛斷,那蔣宗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說老大,咱家的小嫂子這是要和舊情人舊情複燃啊!你的地位……嘖嘖……”蔣宗光嘖嘖了幾聲,見電話這頭沒了聲音,以為自己刺激太輕了,於是便又再接再厲:“老大,你說你這會不會是自己一廂情願啊?別咱們小嫂子,小嫂子的喊了半天,結果人家壓根就沒看上你這位季少爺,那就……”
“蔣宗光,天天跟我說忙著加班沒時間回來相親,原來是為了這事情在忙!現在立刻給老子滾回來!”蔣老爺子那中氣十足的嚎了一嗓子,驚的蔣宗光直接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老大,不帶你這麽玩兒的!”
蔣宗光的哀嚎聲讓季翊陽的心情更是愉快了幾分,看著手中財務報表上那密密麻麻的部分竟也不顯得煩躁了。
可裴念念卻覺得有幾分煩躁了,這李少陽的電話剛打完,白雪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的電話什麽時候成了公共電話了?
直接將電話關機的裴念念,洗漱準備睡的時候,躺在床上就突然沒了睡意。明明剛剛還困的要死,結果……
一個咕嚕爬起來,在房間裏麵繞了幾圈,最終還是去了廚房,一做就做了兩碗牛肉麵。
幹瞪著眼前的兩碗牛肉麵的裴念念,真的開始感歎這季翊陽真是一個可怕的人,這才接觸沒幾天,就將她的習慣給改了。
一來一回的折騰,外加吃了兩碗麵條,一看到了早晨,難得興起的裴念念,索性出去晨跑,反正搬來這國貿大院之後,除了超市之外,還沒去過其他的地方。
“裴念念!”
繞著公園還沒跑幾步,後麵就聽到白雪豔那宛如陰魂般的聲音:“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擰眉看著白雪豔一步一步走過來,那臉上似乎因為一夜未睡而特別的憔悴。
“所以我說,你沒事別往臉上上那麽重的妝,而不注意皮膚護理!瞧你這樣,就跟被夫家虐待的剛坐著月子的女人一樣!”裴念念嘖了一聲搖搖頭。
轉頭準備晨跑裴念念,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這白雪豔穿著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又挑眉補了一句:“我說的,你能聽得懂吧?”
白雪豔哪裏有工夫聽裴念念說這些廢話?想著季翊陽可能在這裏麵出現,而她此刻又是這幅模樣,唯恐讓季翊陽碰見,趕緊的就先去隱蔽的地方去補妝去了。
待裴念念跑完幾圈回來的時候,發現白雪豔早就打扮的水靈的跟水裏剛撈出來一樣。
“裴念念,若不是你不接我電話,我至於在這邊等一個晚上嗎?”伸手死死的攥住裴念念的手的白雪豔,麵露凶相。
不遠處的保安看到這樣,幾步上前,麵相更是有幾分凶狠:“你是誰?為什麽對我們的住戶動手動腳?”
白雪豔被嚇傻了,裴念念則是有些驚訝,之前看著這保安那可是目不斜視的,她還以為是一個擺設,怎麽今天這麽管用?
“裴念念,想不想知道爸爸和你媽之間到底有什麽事?”白雪豔回過神來的時候,手攥著裴念念的力道加重,麵帶笑容卻是壓低了嗓音,附在裴念念的耳邊低語:“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麽你媽明明是幫了爸爸,但是爸爸卻對你媽那麽的深惡痛絕?”
裴念念心下一沉,麵上卻無異色的看著保安搖了搖頭:“沒事!我能應付!”
可是保安還是眼神不善的看著白雪豔,直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的時候,雙眼還死死的盯著白雪豔,就跟她是通緝犯一樣。
“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白雪豔就覺得這國貿大院的保安簡直是有毛病,昨天晚上她來的時候,還沒說什麽呢,就被這裏的保安趕走了幾百米。
不然,她怎麽能在這公園待了一個晚上?
“你請我吃早飯?”裴念念上下打量著白雪豔,她這一身的裝扮倒是比之前上了一個檔次。
以她對裴思武的了解,他應該不會那麽大方,顯然這錢是動了李少陽的錢,而且白雪豔應該也不會傻到現在去動裴思武的錢,引起他的厭惡。
“你堂堂裴家大小姐,難道還沒錢吃早飯?”奚落著裴念念的白雪豔,就故意試探著:“你現在不是都能自己買房了嗎?聽說這原來的房主現在還在國外?”
裴念念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閉目接受著陽光的沐浴,聽著這刺探的話顯得就有幾分漫不經心。
“你說你運氣怎麽這麽好?一個房主去了國外的房子,都能給你買到?”白雪豔坐在裴念念的旁邊,挑眉繼續問道:“是不是……季少爺幫你挑選的?”
這裏麵住的是什麽人,他們這些外人查不到,但是裏麵住的是哪類的人,他們還是有所耳聞的。
就是裴思武,昨天晚上都說過,若是能在這裏買下一套房子,這簡直就是能讓他們再上升一個檔次。
“你說完了沒?”裴念念終於睜開了眼,那眼底冰冷都讓這驕陽褪去了幾分:“你若是想要讓你們母女上位,別在我這邊使功夫,去找該使功夫的人去!”
每天都絮絮叨叨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不嫌累,她都累了。
“裴念念,你媽當初在外麵偷人,你知道嗎?”白雪豔看著裴念念那副淡漠卻又高傲的樣子,頓時聲音就有幾分扭曲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麽高尚的東西?沒準你都不是爸爸……”
話還沒說完,白雪豔就感覺到臉頰有些木然,眼前一黑。
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那嘴角都有了血腥的味道。
“白雪豔,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了,別、來、招、惹、我!”裴念念甩著手,一字一句,就像是生了鏽的刀,每一字都深深的刮著人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