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徹底爆發
第四十二章 徹底爆發
車廂裏。
闕清歌渾身濕透,季涼川也好不到哪裏去,可他全然不在乎,握著闕清歌的手臂似乎要將纖細的手腕給捏碎了一般。
他緊緊的握著,生怕下一刻她就真的逃了。
“嘶——你放開我,好疼!”
忍不下去的闕清歌,終於眼眶含著淚的喊出了聲。
季涼川總算雙眸冰冷的看向她,下顎繃的緊緊的,看的闕清歌瞬間就熄了聲。
她害怕,這樣的季涼川讓她太過害怕。
不敢和他對視,闕清歌習慣性的要低下頭,下巴卻被一隻大手捏住,被迫的抬頭看向他。
闕清歌因為疼痛微微皺眉,額前細碎的頭發被打濕全貼在了臉上,眼中盈盈淚花,看著有種別樣的嫵媚。
昏暗溫暖的車廂裏,兩人的衣服都濕噠噠的貼在了身上。
曖昧的氣息一點點攀升,季涼川的黑色的眸子漸漸染上了一層欲望。
闕清歌跟了他那麽久,怎麽可能看不出他這種眼神代表的含義。
一個激靈,闕清歌立刻掙脫了束縛立刻挪了挪位置,離的季涼川更遠了些。
“別動!”
她一切細微的舉動都被季涼川盡收眼底,男人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可那隻大手,卻一直緊緊的握住闕清歌的手腕,不肯鬆一點勁兒。
回到季涼川住的別墅,其實要不了多久,可闕清歌卻覺得如坐針氈,頭皮發麻。
她知道自己該先和季涼川解釋,好好的談一談。
但一看到這個男人,她就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更別說先開口說話。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下,季涼川幾乎是用抱著的,將闕清歌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連一句話都沒留下,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闕清歌正想著該怎麽辦時,便有人敲了敲房間的門。
門一打開,有個傭人將幹淨的衣物遞給她,示意她去洗澡。
她一身濕透也確實難受極了,連忙點頭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穿著浴袍了季涼川。
他的頭發還在滴著水珠,浴袍的前襟鬆鬆誇誇的掛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胸膛微微露出,看的闕清歌耳根子一紅。
她比誰都清楚,這男人的身材好成什麽樣子。
闕清歌,都什麽時候了,她腦子裏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季涼川看了她一會,才衝著她招了招手。
然而,闕清歌卻沒有要走過去的意思。
“季……總,我今天是想跟你解釋,關於季夫人的事情。”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我會主動在你麵前消失永不出現,但季夫人誤會……”
“永遠消失?”
季涼川聽到這話,語氣又冷了一層。
闕清歌愣了,這難道不是季涼川想聽到的話麽?
深吸一口氣,闕清歌想了想又說:“季總,我知道你因為她才恨我的,借此在我身上找到報複的快感。”
“但是,季總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說著說著,聲音裏都帶了一絲哭腔。
季涼川曾經說過,要讓她對闕雪瑩做過的一切遭到報應。
可是她什麽都沒有做過,從頭到尾都是闕雪瑩的自導自演。
在季涼川眼中,她從來都是任人踐踏的,沒有信任,沒有愛……
現在她看開了,認清了!
也終於願意放棄自己那份無望的愛意,為什麽季涼川還是不肯放過她?
季涼川開口,聲音都比平時壓低了不少。
“你就這麽急著想要離開我?”
帶著壓迫性的質問,落在闕清歌的耳中猶如一記重雷。
她不明白,季涼川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
難道,季涼川真的厭惡她到了這種地步,就算她再怎麽委曲求全也不願意放過她了麽!
闕清歌輕輕搖頭,紅著眼眶想要辯解,卻別季涼川步步緊逼,直到將她整個人抵在了牆壁上。
“你說,要我放過你?”季涼川眼眸半垂,目光微涼的流連在她的臉上。
闕清歌不敢接話,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頓時,季涼川又想起剛在在雨中的那一幕。
閑乘月將她抱在懷裏,她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而現在,他稍微離得近了些,闕清歌就怕的全身發抖。
無名之火越少越烈,季涼川忽然一把將她騰空抱起,直接將人丟在了沙發上。
闕清歌嚇的臉色瞬間慘白,她驚恐的看著季涼川走過來,嚇的語無倫次。
“你……你要幹嘛,離我遠點!”
男人俯下身子沒有絲毫猶豫的堵上了她的唇。
闕清歌掙紮著,可兩隻手再用力,也別季涼川一隻手噙的死死的。
她心裏忽然升起一股絕望,對命運的絕望。
她不想就這樣成為一個玩物!
隻要季涼川願意,有大把的女人願意搶著往他的床上爬,為什麽他就是要這樣折磨她……
良久,闕清歌被吻得喘不過來氣,季涼川才鬆開了她的唇。
“咳咳……”好不容易呼吸上空氣,闕清歌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反手衝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回響在偌大的房間裏,季涼川的雙眸中一閃而過的錯愕。
身下的女人眼眶紅了臉頰紅了,眼裏的倔強更是亮的驚人。
闕清歌瞪著他,那隻抽過巴掌的手還是抖著的,可她連害怕都忘了,就這樣梗著脖子的瞪著他。
“季涼川,我到底欠了你什麽?”
她話音剛落,一滴淚就順著眼尾落了下來,落在了季涼川眼裏,心裏跟被尖細的針戳了一下的疼。
抿著唇,季涼川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闕清歌忍耐了許久終於爆發,她一句一句根本停不下來。
“從頭到尾我一直在跟你解釋,你從來不相信我的話。”
“因為愛你,所以我忍受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可是季涼川,現在我累了,不敢愛了,求求你放過我!”
看著她聲嘶力竭,季涼川心頭一震。
他從來都沒看過這樣的闕清歌,以前的喜形於色。
現在這幅樣子,像是隨時都會壞掉一般,脆弱的讓人心疼。
季涼川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還沒等他說話,闕清歌突然臉色變得越發蒼白,連嘴唇都漸漸沒了血色。
瞬間,像是溺水的人在搶住最後一根稻草般,額頭上更是冷汗連連。
“闕清歌,你怎麽了!?”季涼川這才驚慌的問著,神色擔憂。
“我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