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陰險毒辣反複無常才是我的本性
第39章 陰險毒辣反複無常才是我的本性
“你說什麽?”徐清跟唐靜雯問了一樣的話。
我平靜的看著她,仍然不死心的問她,“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您變得對我這樣狠心?”
在過往的這些年裏,我將她視為唯一的慰藉,也是唯一的港灣。如今不單單是沒有了依靠,簡直是被狠狠捅了一刀。
徐清凝視著我,半晌才說道:“我說過,我厭煩你毀了我的生活。”
已經鑄成的錯,我沒辦法讓時光倒流。我本以為我能竭盡全力為她報仇雪恨,也努力想辦法讓她擺脫那些陰影。
可是如今看來,全都不需要了。
“是這樣啊。”我輕笑了一下,不知道再說些什麽好。
她緊接著催促道:“你趕緊想辦法跟蕭銘遠澄清你的身份,這是要緊的事情。不管如何,我到底生養了你。你答應了我這件事情,我就原諒你之前的過錯。”
我端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一放杯子,起身看著她,徹底死心,“您是生養了我,那不如我死了把這條命還給您。”
我出了門,聽到徐清在後麵懊惱的喊我的名字。
外麵的天色還沒徹底暗下去,人潮湧動,車水馬龍。
我渾渾噩噩走在路上,聽到一聲急促的刹車聲,一扭頭一輛車子堪堪停在我腳邊。
車子的主人跳下來大罵道:“神經病,你不要命了啊!”
“那你怎麽沒撞死我。”我瞧他。
對方一時語塞,又罵了幾句神經病上車了。我心想,我要是做了什麽事情估計都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走了一會兒,手機不停的響著。一會兒是唐靜雯的,一會兒是徐清的,到最後唐李氏都打來了。
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著,內心的黑暗因子一點一點的冒出來。
因為我愛你啊,你是我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啊。所以我才按捺住內心的恐懼與抗拒去了唐家,答應了那種荒唐的協議。
而如今,你將我送上了斷頭台,我不是哪吒,沒法削肉還你。
“媽……”我打開一張手機的合照,喃喃自語,“我很難過,所以也不想讓你們如願。”
於是,我撥通了蕭銘遠的電話。
過了將近二十多分鍾,他才出現,戴著鴨舌帽,大墨鏡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花壇邊上的我,走過來緊張的說道:“走,找個咖啡廳說。”
我沒動,指了指邊上的位置,“坐。”
蕭銘遠摘了半個墨鏡,露出一雙眼睛看我,才在我身邊坐下,猶猶豫豫的問我,“你懷孕了?”
“啊……”下一刻蕭銘遠捂著胳膊叫喚,“一言不合就掐人!”
“說正經事。”
“說,隻要沒懷孕都好說。”
“我不是唐靜雯。”
“哦。”
“我是蘇軟。”
“啊?”
過了一會兒蕭銘遠一臉見鬼的看著我,“你不是唐靜雯?你是蘇軟?”
我沒理會他那個白癡樣子,把來龍去脈給他講了一遍。
蕭銘遠頓時鬱卒的說道:“你們唐家可真是……”
後麵大概估計我的顏麵,沒說出來。
“你媽也看不上這門親事,這對她來說挺好的。”我把心裏的想法袒露出來,“蕭銘遠,我們來做個交易。”
他露出一點正經的神色,好奇的問我,“什麽交易?”
我抬頭看天,有鳥飛過,很自由,我說,“我保你婚姻自由,你拉我脫離苦海。”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我跟蕭銘遠徹底談妥。
蕭銘遠有點擔憂的說,“唐……蘇軟,到最後你怎麽辦?”
“涼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記得去跟你媽講清楚。”
跟蕭銘遠分別之後,我給蕭清墨打了電話。
他還在工作,說會晚一點回去。
我心想,剛剛好,讓我有個準備的時間。
……
蕭清墨回來的時候已經八點鍾了,我聽見開門的聲音,小跑著迎上去,一頭紮進他的懷裏。
他的身子稍稍僵硬了一點,反手抱住我,低頭問我,“犯錯了?”
我瞪大了眼睛,“你哪裏看到我犯錯了?”
蕭清墨將外衣掛在牆上,拉著我往裏走,“那就是有事情。”
這人要成精了啊,我心裏嘀咕著,麵上不表露半分。
“哪有,這不是雜誌出刊了,我的畫得到了一致好評,心裏高興嘛。”我推著他往樓上走,“趕快去換衣服,我都餓死了。”
我的廚藝馬馬虎虎說得過去,做了湯跟簡單的菜肴,還開了一瓶酒。
蕭清墨坐在對麵,凝視著我,深沉的目光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給他倒了酒,舉杯,“蕭清墨,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了你。”
我一飲而盡,卻看到他沒有動。
我也沒管他,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
在我最狼狽的時候,蕭清墨從常州將我帶了回來。給了我最精致的嗬護,最溫暖的懷抱,最踏實的依靠。
這段日子過得如此順遂,讓我誤以為我的生活將會這樣繼續舒坦下去。
今天徐清的約見,打破了我的美夢。
我注定要折騰著過完這一生,也注定不能依靠任何人過活。
“今天遇到了什麽事情?”蕭清墨起身走過來,伸手捏住我的下顎,比我抬頭看他。
我仰望著他,瞧著這種清冷英俊的男人。那會兒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我就在想。這麽好看的男人,哪個女人要是能天天跟他在一起,也是賞心悅目。
而他,此刻是屬於我的。
我抓住他的手臂,站起來,點著腳尖去吻他的唇,手伸進他的衣服,迷離的祈求他,“蕭清墨,我想要你。”
蕭清墨幾乎是一瞬間就被我點起了火,將我抱起來往樓上走。
燎原的火,止不住的燒著。
他有點潔癖,抱著我潦草的衝了澡,栽倒在大床上。
我像個八爪魚似的盤在他身上,咬著他的脖子,肩膀,胡亂的撫摸著他精壯的身子。
酒意有點上頭,我也越發的難耐,渴望的厲害,抬著腰蹭他。
蕭清墨一手按住我,一手去拿什麽。
我嗚咽著,不耐煩的撓他。
蕭清墨吃痛的嘶了一聲,咬著我的耳垂安撫我,“總不能讓你吃藥,耐心一點。”
過了一會兒我才知道他的意思,感覺有些不一樣。
他今天精力旺盛,我也樂得迎合。
一開始尚且有幾分清醒,再後來就有點撐不住了。
他偏偏不肯放過我,幾次之後,才抱住我喘息著。
我腦子一片空白,四肢百骸像是有煙花炸開。
蕭清墨伸手看了一眼手機,側身下來抱住我,“見徐清了?”
我反應過來,氣的咬他,“你調查我。”
他歎了口氣,“你不肯告訴我,我總得知道你的心事。”
我推開他,自己挪到床邊縮成一團。
他長臂一展,輕鬆的將我卷入他的懷裏,身上帶著汗水,散發著一種讓我著迷的味道,我很沒出息的往他懷裏蹭了蹭。
“蘇軟,你不該再對徐清抱有什麽幻想。我把你放在心尖上疼著,你卻隨便就被不值得的人傷了心。”蕭清墨再開口語氣中就帶了一點怒意,“往後不許再見她。”
我沒理他,龜縮著裝死。
他又不安分的撩我,逼得我開口說話。
我隻能說道,“知道了。”
蕭清墨也掌握了我的脾性,拍了拍我的後腦勺,“天生帶了反骨,沒一句聽得進去。陽奉陰違,討巧賣乖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
“你倒是了解我。”我屈膝蹭他,壞笑著,“陰險毒辣,反複無常才是我的本性。”
蕭清墨眼底的火燒起來,按住我又來了一次。這次之後我是真沒有力氣了,一歪頭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我頂著巨大的困意起床,洗漱過後,蕭清墨進來,有些詫異,“起得這麽早?”
我往衣櫃那邊飄兒,迷迷糊糊說著,“要上班啊。”
他拉住我,笑了,“今天周六。”
我一個激靈,就那麽清醒了,少不了埋怨他沒叫我。
卻教他拉住我去了書房,我十分不情願。
說是書房,其實是一件挺大的工作室了。他是建築師出身,一應作圖工具全都齊全,藏書頗豐。書房的麵積比主臥還大一些,可見蕭清墨這人癡迷工作的程度。
“這一邊給你騰出來畫畫。”蕭清墨指了個範圍,“我讓人做了一台小的桌子,下午能送過來。還有什麽需要的,你一並提了。”
我的畫具都放在他的書房,隻是我不願意侵占他的工作領地,隻小心翼翼的跳了一個角落放。我沒想到他竟然要專門分出我一般地方,這不是意味著,他願意讓我更靠近他一些呢?
本來是很溫馨的場麵,我卻極為冷靜的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了,將來你跟喬小姐結婚,我還得搬。”
蕭清墨握住我的手一用力,我幾乎以為他要將我的手捏斷了。
我抬頭看他,大腦嗡嗡作響,還是強迫自己去說,“對了,昨晚本來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的,一時間忘了。”
他盯著我,“什麽。”
“我們分開吧。”我聽見自己這樣說,像是另外一個我,冷靜又殘酷的可怕,“徐文輝跟李子菲的婚約沒了,李子菲也毀了。所以,我不需要你了,蕭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