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凡間曆劫篇(四十)
“陛下,都辦妥了。”
“嗯”
“衛兒你辛苦了。”
“陛下客氣了,那沒什麽事,我就先退下了。”
“好,你去休息吧。”
衛兒行禮退下。
落玉在書案前,坐了一會兒起身。
注意到了,衣擺上粘上了一些土,有些髒了。
“嗬…衣服都髒了。”
他走到門口,推開寢殿的門。打算去湯泉處沐浴。
雖然隻有那麽一塊地方,髒了但卻看著格外刺眼。
白衣上粘上幾個泥點,就要顯得比黑夜還要格外的髒,格外的黑。
落玉一路走到了湯泉處,他輕輕地解下衣袍後|進了浴池。
水非常的溫暖。周圍還有水霧繚繞。
落玉背靠著石頭的邊緣,墨發微微浸濕散在水中。白玉般白淨的肌膚宛如珠玉他閉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動那是一種的誘惑,穿透靈魂的窒息感。
這一幕好在沒有讓岑希詩看見,要是叫她瞧見估計她一晚上都睡不好了。
半個時辰後,落玉從水中走了出來,鬢發之上落下幾滴水珠。
落玉施法變出了一件幹淨的寢衣,穿好之後轉了一圈快速的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衫。走出湯泉閣,準備回去。
天界的人然後都上落玉一般這樣幹淨但是唯獨身上隨時隨地都能聞見香味的,隻有落玉一個。也許落玉是龍的緣故,身上總是會有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沐浴完之後,味道更加的濃烈了。
岑希詩人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這時不時的都湊近了聞一聞。但是也會在他身上蹭一蹭。
可能這種體香是與生俱來的一出生就有,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麽覺得特別的。
…………………………
因為人魚族的事,落玉今日沒有去開朝會。
一開始,眾仙還在納悶兒,心裏想天帝陛下今日是怎麽了?就算是每天下凡也是開完朝會,處理完公務再去。從來沒有過,不開朝會的情況。
之前倒是有一次,但也是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今日,可是聽說天帝陛下一早就出去了。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得到消息。
原來他們這位天帝陛下去了人魚族,親自處理人魚族郡主勾結魔界意圖叛亂的事情。
那些老臣們瞬間放下心來,他們心裏還對他們這位天帝陛下更加的欽佩和敬重。
果然他們的天地陛下,還是以事業為重的。
不愧是曆屆以來,最年輕,有能力的天帝。
“哎,你們聽說了嗎?”
“你是想說人魚族君主的事?”
“對啊,我聽說他群主已經被天帝陛下壓入天牢了。還命人不許給那郡主吃飯呢。”
“這麽嚴重嗎?”
“是啊,看來陛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要我看呀,那人魚族郡主就是活該,誰讓她意圖勾結魔界。”
“我還聽說了一個八卦,人魚族郡主不是一直愛慕咱們陛下嗎?但是整個天界乃至整個六界都知道陛下隻愛希詩仙子一個,所以人魚族郡主愛而不得,才會想著勾結魔界。”
“啊,這人魚族郡主執念夠深的。可怕,可怕。”
“哎,誰說不是呢?”
“據說是那人魚族郡主的夫君替她求了情,還替她挨了三十鞭這才保住她的命。要不然那郡主可能會當場灰飛煙滅。”
“人魚族郡主的夫君是鮫人族的少主?”
“對,沒錯,就是他。”
“雖然那少主沒有咱們陛下這麽的優秀,但是聽說在鮫人族,也是愛慕者無數,據說也很有才華的。”
“沒想到也這麽癡情。”
“那可不,我聽幾位年長的姐姐說那鮫人族的少主從小就愛慕人魚族的郡主。兩族也倒是常有來往,算是青梅竹馬。”
“那這少主豈不是很可憐?自己喜歡了那麽久的人,好不容易成親了。現在卻又分開了…”
“那又有什麽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隻能等天帝陛下消氣了,隻有陛下消氣了這件事才可能有緩解的機會。但依我看咱們背下那脾氣,恐怕等他消氣要不少時日呢。”
“哎…走吧走吧。”幾個仙子仙娥八卦了一會兒就紛紛去做各自的事了。
說到那鮫人族少主,那三十鞭打完之後少主已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中途還吐了好幾口鮮血。
真可謂是大寫的一個慘字。
幾個家丁抬著那少主回了房療傷,衛而則回天界複命了。
今日沒有開朝會,也沒有剩下的公務。
那些老臣可能是聽說了,他今日去了一趟人魚族想必來龍去脈,他們也已經聽說了。
今日也沒有單上奏折,這是知道他太辛苦,想讓他歇一歇。
落玉在七政殿,因為沒事情做,隻能研磨作畫,今日已經第二日了,他已經兩日沒有下凡了。
他也沒有透過窺凡鏡,查看岑希詩的近況。
“也不知道詩兒這兩日過得如何了,要不要下凡去看看?”
落玉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還早。
畫完最後一筆,落玉將筆放好起身決定下凡去一趟。
一眨眼的功夫,落玉就瞬移到了凡間。他還打算再去相府之前,去街上給岑希詩買個糖葫蘆。
他想著,上官蘭是愛吃的,兩姐妹的口味應該也差不多。
“老板,來兩個串糖葫蘆。”
“好嘞,這位公子您請稍等。”
因為現成的已經賣光了,隻能現做。
因為糖葫蘆的製作要一步一步的來,所以落玉他也是等了好久。不過好在他是第一個,也沒有什麽人排隊。
“好嘞,客官,讓你久等了。這是你要的兩串糖葫蘆,請拿好。”
落玉接過兩串糖葫蘆,付了錢。
“客觀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因為離得並不遠落玉沒有使用法術,而是走著去的。到了相府門口,他才用法術瞬移到了岑希詩的房間。
此時的岑希詩正趴在是書案上輕輕地歎了口氣。
落玉沒有打擾他,而是悄悄地走過去。
“小希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岑希詩抬頭,看到麵前的落玉手裏還拿著兩串糖葫蘆。
“落玉哥哥你來啦。”
“這兩日比較忙,處理了一些事情所以…”
“沒關係的,我知道落玉哥哥肯定每天都特別忙的。”
“給,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上次我見蘭兒倒是很喜歡糖葫蘆,就想著你們兩姐妹應該會有些相似的就買了給你了。”
“好像之前都是送你首飾還有擺件什麽的,還沒有送過你吃的。你嚐嚐看,我也是街上的攤位隨便買的。”
“謝謝落玉哥哥,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那我就不客氣啦。”
岑希詩接過糖葫蘆,輕輕的咬了一口。
“嗯!好吃的,甜。”
“你也吃一口。”
“我就算了,這兩個都是買給你的。”
“一串就夠了,兩串吃不了的。如果化了就不好了。嗯?”
“好。”
落玉拿著另一個咬了一口。
“怎麽樣,好吃嗎?”
“嗯,甜的。”
“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吃糖葫蘆了。記得小時候,父親經常給我買的,後來可能是年齡的關係就不怎麽吃這些東西了。”
“不過這麽多年了,味道還是沒變。”
“小希沒告訴我為何歎氣?”
“此事說來也話長,昨日我去參加了畫技大會,是我們京都每年都會舉辦的,城中的小姐不會去參加。當然,如果不想去也可以不去。我之前從來不參加的,但是前幾日我生辰有一位大人。喝的有點多,當著全宴的人。說我是京都第一才女,畫技了得。就這樣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就這麽傳開了。為了不讓父親難堪,我隻能去參加。”
“是大會的結果不太理想?”
“不是,是太理想了…”
“大會一共有三場,最後一場是四進三然後再分別選出一二三名。你妹妹我,好巧不巧好死不死的。拿了個第一。”
“這不是很好嗎?說明那位大人說的不錯。”
“哎…這次參加的,有一位是禦史墨家三小姐墨湘之前連續三年拿了第一。今年拿了第二,因為第一是我,所以她昨天傍晚親自下了拜帖。還想再找個時間我再切磋一下畫技。”
“我今早已經寫信拒絕她,誰知她說必須答應。如若不然,她就一直給我寫信。直到我答應為止,你看。”
落玉看了一眼那信,確實是有那位叫墨湘小姐下的“挑戰書”
“我是真的不想去,好麻煩的。”
“那我用法術幫你如何?”
“啊…這…這倒也不必,這是一時想不到用什麽方法推脫。有點頭疼。”
“落玉哥哥,你說要不然我裝病怎麽樣?就跟墨家小姐說我突然夜裏著涼,偶感風寒。可能一時半會兒都要臥床休養”
“小希現在好好的,要讓自己怎麽偶感風寒?”
“嗯…洗冷水澡?失足落水掉湖裏?”
“不行,現在已經不是夏天呢。讓咱們服現在逐漸天冷怎麽能去湖裏泡著?”
“那落玉哥哥你說什麽辦嘛?”
岑希詩突然撒起嬌來。
“咳…小希可以先答應下來,可以跟她說畫技大會現在剛剛結束。就算比應該過些時日我想那位小姐平日裏事情也很多,也許拖著拖著,久而久之她就忘了。”
“落玉哥哥,說的這個辦法也未嚐不可。可以一試,你說的對,他也是個豪門大小姐,整天琴棋書畫刺繡。撫琴烹茶忙的很。一忙起來,誰還記得這檔子事?”
“那我現在就給墨家小姐寫信,該說的都說明。”
“嗯。”
岑希詩拿了一張信紙,研磨開始寫信。
寫好之後放進了信封裏,在信封上寫了幾個字。
“好了。”
岑希詩落玉使了個眼神,落玉點頭走到那裏麵的簾子後麵躲著。
“凝兒。”
“小姐什麽事?”
叫凝兒小丫鬟走到跟前兒問道。
“你把這封信送到墨府,親自送到三小姐的手中。”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辦。”
“呼。”
“已經跟他墨家小姐說過了,我今年參加也是為了爹爹,明年就不會參加了,第一還是她的可是誰能想這墨家三小姐那麽固執非要跟我再比一場不行。”
“你說這人的勝負欲就那麽強嗎?”
“這都是人的本性,不光是人,就連神仙也有勝負欲。”
“落玉哥哥也有嗎?”
“那是自然。”
“可能我是個懶丫頭吧?”
“懶丫頭也沒什麽不好的,我也有的時候想偷懶還不能呢。”
岑希詩聽了此話,笑出了聲心情格外的好。
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