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再一次被趕出去
想想也真是奇怪,她那天剛來,然後那個工人就沒有來過,就一氣請了那麽長時間的假,到現在都沒有過來。
就這樣沉沉的睡去,身體綿柔無力更是感到有些涼,把被子全部都裹到了身上,但是身體還是冷的微微顫抖。
外麵夜幕已經降臨,整個屋子裏麵寂靜的隻有她一個人微微的呼吸聲。
把身體裹在被子裏麵,意思沉淪,就連她都不清楚自己現在睡沒睡著。
臥室的門好像打開了。
有輕悄悄的腳步聲再往臥室裏麵走過來。
她半朦朧中好像隱隱約約聽見了,會是魏天澤嗎?
聽到那輕輕的腳步聲,她心裏麵一陣的慌亂,手緊張的握緊在胸口前麵,胸口像是有大石頭壓著一樣沉重無比。
她要怎麽樣開口……
“啪……”一陣悶響之後。
“呀!”就是一陣尖利的女人的聲音。
“天澤!誰的東西隨便的放在門口啊,還不開燈都拌著我了。”
女人尖銳的撒嬌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裏麵響起,像是狠狠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迷糊的腦袋,她瞬間徹底清醒過來了,瞬間就想起了上次和魏天澤親密在一起的棠溪。
她手指慢慢的放鬆,又慢慢的攥緊,伸出手扶著旁邊的床頭櫃吃力的慢慢的坐了起來,頭還是又暈又疼的,身上感覺處在寒冬之中,她明白,她現在肯定是發燒了。
但是她現在她現在不能躺下,這樣會妨礙魏天澤和棠溪。
要是阻礙他們的話,魏天澤肯定會把自己向上次那樣趕出去。
但是這次,她絕對不能離開。
她必須忍耐,她還要呆在他身邊直到過完了這約定的四個月。
“不好意思那些東西是我的。”瀾雨寧虛弱的說道,她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喊的自己腦袋蒙蒙的。
“你?你是誰?”那個女人聽著聲音來到臥室,一把按開了臥室裏燈的開關。
一直處在黑暗中突如其來的亮光讓瀾雨寧難受的微微眯起眼睛,等緩和了一會這才小聲說道“我是這兒的傭人。”
“天澤,你的傭人也配上你的床,你是不是對她太好了。”女人聲音帶著不屑還有疑問,那話刺激的瀾雨寧身體一抖,握緊了床單,慢慢的站了起來,扶著東西往臥室的門走過去。
“不好意思,我身體有點不舒服,這才在這不小心睡著了。”
“那你這樣的下人也不能睡在天澤的床上啊,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女子看了一眼瀾雨寧,翻了個白眼,擺了擺手,仿佛看見她都是一種晦氣。
門前除了瀾雨寧和棠溪,魏天澤也已經走來了,他隨意的看了一眼兩個女人,直直的對那個女人說道“那邊的衣櫃裏麵有別的床單,你去換下。”
“好。”那個女人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不敢直甩魏天澤臉色,也就隻能這樣答應下來。
他現在連她睡過的床單都嫌髒,都要棠溪去換新的。
瀾雨寧舉步艱難的慢慢走過兩人站的位置,也從臥室走出去。
她沒有看後麵站著看著她的兩個人,就這樣慢慢的走到了客廳,來到沙發上坐著,“魏先生,我外麵的房子期限到了被收走了,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在這兒借宿一晚,我不會吵著你們二位的。”
“當然不行!”那個女人滿臉鄙視地一直看著瀾雨寧,開什麽玩笑,這是她和魏天澤難得的約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女人,雖然說是女仆,但是也不可以啊,兩人世界怎麽能多一個人打擾呢。
瀾雨寧等於這樣說依然沒有抬起頭,她現在緊張得不敢抬頭看魏天澤一眼,她擔心在魏天澤眼裏麵看到讓她難堪的神情。
也許昨天晚上那個地痞流氓就是拍她照片的那個人派來的。
目的就是讓她根本沒有辦法逃離魏天澤的身邊,隻能乖乖的回去。
那個人的心計真的是非常的厲害,沒錯,自己現在又這樣乖乖的回來了,隻能老實呆在這,哪兒都不能去。
房間裏麵就這麽靜默了下來。
靜的連三個人的呼吸聲大概都能聽得見。
魏天澤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就飄散在這個房間裏麵,她能聞得到,但是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安心的感覺。
她現在心中有的隻有不堪,隻有心痛,隻有緊張。
他會出言讓自己離開嗎?
會不會……
如果她讓自己離開,她隻能像上次那樣再爬到這個樓的頂樓的天台,去度過那漫漫的長夜,她現在根本就無家可歸,無地可去。
這已經是三次了,連著三天,他旁邊都換了不同的女人。
從剛開始的棠溪到後來的女人。
那就像是一種挑釁,像是明白的告訴她,他身邊根本不缺女人。
她的存在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不重要的。
她心疼得厲害,也慌亂,她害怕他的答案,也想知道他的答案。
心疼到像是抽筋一般,抽搐的疼,全身像是被呆到冰窖裏一樣,她知道現在自己在發燒。
“天澤,你別不說話,快點讓她離開,咱倆好好過咱倆的二人世界。”那個女人用撫媚的聲音撒嬌地蹭了蹭魏天澤,聲音又軟又柔,就是那種能讓男人酥到骨子裏的聲音,她不喜歡他們的兩人世界還有個女人在這。
看樣子自己隻能離開了。
魏天澤沒有說話,但是沉默就像回答一樣告訴她,她隻能再一次的滾開這個地方。
努力的,勉強自己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她不想在這個公寓裏麵再次露出很受傷的表情。
她不會再因為這種事而難受了。
她早就在來到這個公寓的第一天就確定了自己肯定會受傷。
依舊像上次那樣,自己沒有穿著鞋子光著腳,沒有聲息地慢慢著走著,讓她像是林子中受傷的精靈一樣。
“天澤,果然,你是最愛我的了。”那個女人看瀾雨寧自己就這樣往外麵走,高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更是親密地挎著魏天澤,主動的獻上了嬌媚的親吻,“天澤,我們現在快開始吧。”
真是夠火辣,她還沒有走出這個房間,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想在自己麵前開始炫耀了。
如果她現在身體是真的實在不舒服,她很想趕緊的大步離開這兒。
根本沒人會注意到她。
魏天澤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有沒有任何的動作。
她實在是走不動了,即使樓梯口就離自己這麽近,好像隻要再走幾步就到了。
她還是想向上次那樣,去天台看那滿天的繁星,看那城市的夜景,至少外麵會有那星星還有霓虹燈光陪伴自己度過這慢慢長夜。
眼眸慢慢閉上,地板上麵純黑色的影子動了下,眼角慢慢侵染了淚水。
這一天晚上,跟那天魏天澤帶著棠溪回來那天晚上一樣。
但是這晚的她更加的狼狽,她不僅受了傷還有些發燒。
還有的就是,留在公寓裏麵那個女人不再是棠溪而是另外一個不知名字的女人。
但是這些,和自己有何關係呢。
他根本不在意她,她的存在對他來說是礙眼的存在。
她離開與否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對於她的回來是沒有任何感覺開心的。
是自己硬要留在這才回來的。
被吼道“趕緊滾”的女人,就這樣恬不知恥的又回來了。
不要說他自己都能感覺自己不要臉。
手捂著自己傷口的地方有些濕意,傷口也不是微微陣痛而是刺痛性的感覺,隔著裹好的紗布她都能感覺到血流出來的感覺。
傷口,又裂開了一些。
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回來之後就直接睡下了,醫院給拿好的藥自己忘了準時吃。
何止是藥,自己整整一天連口水都沒有喝,滴水未進的脫力感更讓她感到疲乏。
瀾雨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來的力氣,支持她這樣的身體來到了頂樓,直到看到了滿天的繁星還有外麵新鮮的空氣,她這才感覺到自己來到了頂樓。
現在陪著她的,隻有這夜空中閃亮的星星還有迷蒙的天空。
要是宏文知道了自己現在不堪的樣子,會怎麽想,自己離開他就是過這樣的日子,他會不會嘲笑自己啊……
身體不住的顫抖,她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泡在冰裏麵一樣的冰涼。
身體就這樣僵住了一樣,她就這樣靠著樓梯口的牆壁就這樣抬著頭看著頭上的天空。
從今天一開始就再睡,所以她現在沒有半絲睡意。
她不清楚公寓裏麵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什麽時候離開,也不知道那個女人離開之後自己能回去那個公寓嗎。
她怕魏天澤會不讓她回去。
回來真是讓她更加難堪。
但是她除了回來還有別的方法嗎,她淡淡笑了一下。
在心裏麵慢慢的數著天空中的星星,慢慢的在天空中消磨著時間。
身體慢慢的越來越無力,無力到她都站不住,身體慢慢順著牆壁滑了下來,直到靠坐在那冷冰冰的地上。
宏文,越是自己狼狽不堪的時候,她心中卻慢慢的都是他,總是能想到他。
想起他對自己的溫柔,想起她看自己眼中的寵溺,想著兩人之間和睦的氣氛。
那一天,他愛惜她沒有抱了她。
但是現在,自己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宏文現在對於自己肯定都是恨,自己的不告而別肯定讓宏文生氣。
笑意帶上了哭澀的氣息,她好想這四個月的時間就像是這日夜顛倒一樣光陰似箭一樣過的很快。
但是,時間怎麽可能過的如自己意思一般隨意調節。
火辣辣的疼痛還有冰涼讓她的意識慢慢的消退了。
星星已經模模糊糊了。
天上那唯一的月亮也開始模糊起來,就像是帶著沾著灰的眼睛,整個世界都不清晰了。
她想要看清楚,她努力的瞪大眼睛,但是腦袋已經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樣。
夜晚的風,吹著自己簡單的夏裝,這雖是夏天,但是涼透之後一樣會讓人感覺身心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