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加了料的威士忌
他魏天澤現在家產不菲,母親想要的就是有個孫兒陪著吧。
母親一個人在法國是真的孤獨,一想到這,魏天澤心裏麵就充斥滿了歉意。
他都給不了事實陪伴母親身邊的時間,那隻能盡可能的去滿足她想要的一切。
他也馬上三十了,像他這個年紀,在農村一點的地方,早就有孩子了。
這樣一想,時間過的也真快。
時光荏苒,他已經走過了生命旅程的三十年。
拿起手中倒滿了白蘭地的酒杯,動作優雅的舉到了棠煙麵前,跟她碰了下杯,生意帶著蠱惑的意味,“棠煙,你從明天開始要成為我的導演。”
隻有這樣一句話,意味耐人尋味。
她已經不需要離開了,這句話已經有了這個意思。
其實那種誇誇其談的承諾不必說了。
他根本沒有愛人的那個心了,說了也是徒增罪惡感。
他給不了任何女人想要的愛。
他也愛不起任何人了。
所以有關於愛的感官好像全部讓那個女人給帶在了身上,然後那個女人傷害了他離開了他,離的好遠好遠。
他不是不想愛人。
隻是愛實在太累。
棠煙粲然一笑,清秀精致的五官染滿了開心的神采,茗姨果然最了解魏天澤,她按照茗姨給她交代的去說去做,果然有了效果。
魏天澤不再明顯的拒絕她了,一整杯酒在愉快的心情之中很快就全部下了肚,讓她臉瑕上泛起了一抹淡粉,身體也逐漸湧起了酒氣的熱感,這種感覺,很棒。
“天澤,再幹一杯。”所以的一切都在茗姨的安排中進行著。
“嗯。”他應道,雖然話語還是沒有多親昵,但是至少他看她的時候,眼神中不再帶著排斥。
魏天澤的手機在棠煙拿著酒瓶想要給他滿上的時候響了起來。
魏天澤拿出了手機,看號碼是剛剛才離開的母親打過來的。
“媽,已經到家了嗎?”
“馬上就到了,已經開到莊園裏麵了,這才給你打個電話,棠煙是個好女孩,我怕你啊再傷人家的心。”
“媽,不會了。”他隻是一個不想去愛的男人,但是不想不代表他不懂愛。
茗姨沒有掛斷電話,而是關心著魏天澤各種事情閑聊著。
棠煙知道,這是茗姨給她爭取機會。
手指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她已經答應好了茗姨,她就必須得做到。
這些事情不隻是因為想讓茗姨寬心,而且她是真的打心底愛著魏天澤。
要是當年沒有發生那些事情,柳如煙也沒有出現,他們倆早就成婚了吧。
她等了他五年半。
五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是那是她最後的青春的五年半歲月。
看著魏天澤轉過頭跟茗姨聊著天,棠煙從口袋裏麵悄悄的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十分隱蔽的將那個小瓶子裏麵的白色粉狀物倒進了魏天澤的酒杯裏麵,然後,她控製了一下顫抖的手指,穩穩地端起酒瓶把酒倒入酒杯裏麵……
魏天澤掛斷電話的時候,棠煙正看著安靜的窗外的夜景。
把頭轉過來,魏天澤帶著歉意的勾起了一個微笑,“我都多大了媽還是不放心。”
“這種情況太普遍了,不管孩子多大了,在母親眼裏永遠都是孩子。”
“然後按你的意思,以後我要是有了孩子,等他四五十了我七八十的時候,他還是孩子嗎?”
“你現在開始要個孩子,孩子也比你差個二十九歲,大總裁數學這是怎麽了?”棠煙終於可以輕鬆的和魏天澤閑聊,跟魏天澤在一塊的時候,就是她最開心的年華。
她肯定是可以做到的,做到在他麵前是一個聰明又單純的女人。
他喜歡聰明但是單純些的女人。
但是那個女人就一點也不聰明,要是她足夠聰明的話,她就不該做出那樣的事情傷害了他,不該拋棄他給她的愛。
那愛是她怎樣奢望都求不來的。
那是一個蠢女人。
那個蠢女人拋棄了魏天澤。
但是她還是感謝那個女人讓她有了守在魏天澤身旁的機會。
她現在一定要把握住機會,要是可以,她很想有一個他們倆的孩子。
這樣婚禮就是定在板子上的釘,穩打穩紮的事情。
魏天澤露出來了他經常露出的邪魅笑容,然後淡然說道:“事情可不是那麽一定。”
“什麽事情不一定啊?”
“孩子的事情啊,說不定我真有一個比我整好小了那麽二十多歲的孩子呢?”他隻是再開玩笑而已,就是逗逗棠煙,但是他哪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他的兩個孩子,也真的比他小了整好二十多歲,沒過三十的塏。
“又胡說,你要是真有孩子,茗姨也不會天天念叨你了。”棠煙緊張的看著魏天澤端起來了麵前的酒杯。
也許今天晚上,所以都會成真。
成他的女人。
這是她五年裏麵最大的夢。
酒杯剛剛碰上薄唇,但是魏天澤又突然的放了下來,“棠煙,你也喝一些啊,怎麽光看我一個人喝。”
棠煙身體有些顫抖,剛剛嚇得她心撲通撲通直跳,聽了他的話,這才好一些,拿起酒瓶晃了一下給他看,“沒了,這一瓶最後一杯都在你杯子裏麵了。”
“沒事,那我給你倒些。”魏天澤把端在唇邊的酒杯放下,拿過棠煙的酒杯,倒了一小半在她杯子裏麵,“我多些這樣可以了吧。”喝多些,便遂了母親的心意吧。
他隻想喝醉之後再做。
那樣的話,才不會有愧疚感。
因為他不可能愛上棠煙,總覺得這樣對棠煙來說太不公平。
棠煙手帶著微微的顫抖,她端起了魏天澤遞過來的酒杯,她清楚喝下去這樣之後會出現什麽樣的狀況。
這樣也許都是老天的安排,讓她至少不至於那麽緊張。
“天澤,幹杯。”
“好。”
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隻不過那酒水早就摻了東西。
兩個人一個人知道。
一個人不知道。
知道的人在心裏麵期盼。
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愛。
但是愛,最不能摻雜的便是機關算盡。
有時候環環算近得來的都不是好結果。
醉意有些上頭,棠煙微微眯了一下泛著水光的杏眼,“天澤,我有些乏了,我們先回去吧。”
她在擔心時間,萬一拖時間長了,藥效直接在外麵發作,那就毀了。
酒店的大廳前,魏天澤還是停下了腳步,不管過會會不會發生事情,他還是想再定一個房間。
這和棠煙的名聲有關係。
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後麵還有著棠家,棠家的產業也不在魏家之內,而且,她等了他五年多了。
他頭忽然的一陣暈眩的感覺,搖了下頭,不管那麽多了。
“訂一間房。”
“不好意思先生,房間全部都已經滿了。”
怎麽會那麽巧,魏天澤有些煩躁的理了一下頭發。
“先生,請問你是姓魏嗎?”
“沒錯。”
“魏先生,魏天宇先生當時一共訂了四個房間,要是我沒記錯,你們加上這位小姐正好是四個人。”
“四個房間?”他們來的時候隻有三個人啊,怎麽會訂四間房呢?
“魏天宇先生的意思是,其中一間留著備用,因為可能會有客戶,所以最為臨時需要的房間,要是先生想幫這位小姐訂房間,你不如先讓她在那間房間住下,等明天有客人退房,我會為你們留一間房出來。”
魏天宇做事什麽時候那麽靠譜了,還能想著多留一個房間當成臨時需要的房間,“那把房卡給我。”
“明白了。”服務生在卡牌那看了看,拿出來了四張門卡,“我不清楚魏天宇先生怎麽安排房間的,我不清楚哪個房間住的哪位,既然你們是一行人,那問把四張門卡都交給你,這樣就不必再找魏天宇先生問清楚了。”
這個服務生想著倒是很周全,“謝謝。”
這個時間了,瀾雨寧和魏天宇肯定都睡了。
拿著四張門卡,魏天澤帶著茗煙上了電梯。
頭暈的越來越厲害,眼前的東西都有些打漂。
“棠煙,那個酒後勁真厲害。”他嘟囔著,覺得現在頭暈那麽厲害就是因為那個酒。
棠煙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麽,“天澤,到了我們走吧。”
走出電梯,踩在軟軟的地毯上,讓腳步聲變得極其細微,魏天澤從口袋裏麵拿出四張哢,看了看上麵的數字,回想了一下房間數,“棠煙,應該就是這間了,你住這間吧。”
棠煙接了過來,“好。”
魏天澤看著棠煙走進來房間,插上了卡開了燈,他便給她關上了門也準備回房間了。
他數著門的數,來的時候他數了一下,他是第三間(第一間是魏天宇,第二間是瀾雨寧,第三間是他的,但是現在按他數的第一間是棠煙的,第二間是他的,第三間是瀾雨寧的,第四間是魏天宇的。)
插上了門卡。
打不開。
又換了一張,門滴滴了幾聲,把手那屏幕出現了一個是已經反鎖是否開門的按鈕。
魏天澤腦袋暈暈乎乎,也不去想為什麽他房間會反鎖,按了一下之後門吱的一聲便打開了。
房間裏麵一片黑暗。
魏天澤也沒有開燈。
身體不住的泛著熱氣,這熱讓他煩躁,他現在隻想洗個澡然後舒服的上床好好睡一覺。
棠煙那邊還有明天。
時間多了去了。
他隨手的就把門給反鎖了,聽見了門鎖上的聲音,他這才滿意的開始脫起衣服。
衣服隨便的散落一地。
魏天澤很快就全身赤裸。
走的浴室的時候,房間裏麵的床上,瀾雨寧還安然的沉浸在夢裏。
熟睡中的她根本不知道,這一晚將是春色撩人的夜一晚,她現在根本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