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望鄉樓
有些人擺明了是來挑事的,白夢曇隨手摘下一隻,望鄉樓門前的山茶花,花香撲鼻。
伸手暫時阻止了,想為她討一公道的何恒天。
“這女人太囂張,三公……三小姐,你就這麽放過她。”何恒天最見不得人,目中無人。
在人前白夢曇讓他們,都是以三小姐來稱呼。
何況這鄧豔豔身上那股,不知是塗了什麽的胭脂味,搞得他渾身作嘔。
再加上這出來就出來吧!白夢曇還非要,讓她的侍衛為他化妝,好好的一個大美女,此時就像是一個到處去為人說媒的媒婆。
最無奈的是,他們都一致認同這身裝扮很附和他的形象。
好在的是,白西揚看出了何恒天臉色的不適,不知從那裏變出一包蜜餞。
何恒天看到那包蜜餞時,美目裏放著光芒,要知道的是今早他想在白夢曇那裏,偷吃蜜餞,還被珠珠給打了手警告。
心中難免對白西揚有所抱歉,好歹人家可是,如假包換的小王爺,自己還當麵拒絕了他的好意,等找個機會他還是覺得要把這誤會,向白西揚解釋清楚。
望鄉樓白夢曇也算是這裏的老板之一,可是現在負責這裏的人,可不是白夢曇。
而是另一個人,鄢方紅鬼穀閣東方閣主,人稱金算盤,經她手打理的店鋪,沒有那一家的生意不紅火。
別具一格的經商頭腦,足以和蕭庭軒不相上下。
凡事鬼穀閣對外的店鋪,基本上都是她在打理經營。
所以鬼穀閣裏一半的收入來源,也出自她之手。
白夢曇讓身後的人靜觀其變,既然白西揚和三樹都與她相熟,她來這裏的事,早晚也是瞞不住的。
白夢曇就隻是好奇,在世子哥哥身邊的女人本就不多,這鄢方紅又有怎樣的本事,能在鬼穀閣裏占得一席之地。
白夢曇戴上鬥笠,一身白衣羅裙,從遠處看上去,神秘又仙氣飄飄。
白夢曇超喜歡自己這一身的裝扮。
他們的幾人,低調的跟在鄧豔豔的隊伍後麵。
望鄉樓的樓下已經擠滿了來看戲的人們,鄧豔豔一來就對著樓裏的跑堂嚷嚷著“還不快給,徐老太太安排一間上房,這就是望鄉樓的待客之道嗎。”
“耶耶……這不是懷玉樓的鄧老板嗎,今日是那陣風把你給吹到這裏來了?這幾位夫人有是誰了。”
這時從望鄉樓的,旋轉的樓梯上,走下來一位紅衣,手持一把紅色鵝絨大扇,麵容絕美的女子,畫著濃而不俗的妝容,一笑間傾國傾城,薄紗下露出完美的鎖骨,膚若白玉,白色的狐狸圍脖在她的香肩上鬆鬆垮垮的圍著,整個人在少女與女人之間遊刃有餘的轉換著。
她出現使原本喧鬧的戲台下,頓時安靜了起來。
鄧豔豔自認自己有幾分的姿勢,不然也不會把和親給迷得神魂顛倒。
可眼前這女人,簡直可以用妖孽來形容她。
這徐老太太仗著自己的兒子的背後,有秦貴妃一家撐腰,自然是要幫著鄧豔豔說話。
“難怪大家都在討論,望鄉樓的生意為什麽這麽紅火,連老板都是這個樣子,生意會好,也就想得通了。”徐老太太在身邊侍女的攙扶下,說著挖苦人的話。
這話是人都聽得出來,是在說鄢方紅的穿著不檢點。
隻見鄢方紅折扇拂麵,一顰一笑傾倒眾生,放聲大笑著“徐太太說的可真是好笑,本人也就是一個幫工的,平日在這裏打打雜而已,可真不是這裏的老板。”
“你不是這裏的老板,那誰是這裏的老板?”鄧豔豔咬不甘心的問。
她就是見不得,麵前這個女人,穿得比自己還要妖豔。
“說了怕是鄧老板你得罪不起。”鄢方紅意味深長的說。
這不由地為望鄉樓,增添了不少的神秘色彩。
白夢曇看著麵前的這一出好戲,不得不佩服,鄢方紅坐懷不亂的氣魄。
徐老太太見鄢方紅,氣勢逼人,難免心有餘悸,在不知道望鄉樓真正的主人是誰的情況下,她還是靜觀其變為好,免得為自己的兒子在官場上,樹敵太多。
揮袖道“我們來這裏是來看戲的,不知望鄉樓的戲怎麽樣。”
“來者是客,老太太還請樓上坐。”鄢方紅也是見機行事的人。
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她心中再清楚不過了。
徐老太太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一同前來的貴婦們,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二樓的雅間,這裏正對著戲樓,可以把戲樓裏麵舞台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鄢方紅拍手,招來了幾個跑堂,吩咐下去為她們上了幾樣別致的甜點。
這些甜點色彩各異,個個都是精品。
就連鄧豔豔也從沒見過,如此賞心悅目的糕點。
白夢曇幾人在另一頭坐著,鬥笠下的白夢曇自然是知道這些糕點是從哪裏來的。
要知道這些全是由五穀做成,再加上她的研發設計不尚心悅目才怪。
本還想找一點岔的貴婦們,再看到這些食物的時,簡直沒了反抗的能力。
就算是在食物上能做到精致,可鄧豔豔就不相信,在戲曲上麵,望鄉樓還會超過自己的懷玉樓。
要知道她懷玉樓裏麵的劇本可都是請了,燕都城裏麵的大家所寫。
本本都是經典。
“不就是幾件做得不錯的小玩意,有什麽好看的。我看這裏唱得也不怎麽樣。”
一直在暗處的白夢曇,實在有一些做不住了。
起身道“既然姑娘說這裏的戲曲,不好要不要打賭。”
“賭就賭。”鄧豔豔被聲音吸引到白夢曇的身上,理直氣壯道。
她看不清楚,鬥笠下那人的真正麵目,不過凡事想要幫望鄉樓的人,她絕不會輕易的饒恕。
見自己的話成功的激怒了鄧豔豔,白夢曇胭脂紅的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
“我這裏有一百萬兩,不知道夠不夠與鄧老板你賭賭。”
珠珠從懷裏,不情不願的掏出厚厚的一百萬兩銀票。
在看到這些銀票時,鄧豔豔那方的人都跟著傻了眼。
要知道這一百萬兩,對徐老太太來說,她兒子就算是在朝廷裏不吃不喝十年,不一定得到這整整一百萬兩的銀子。
一百萬兩對鄧豔豔來說,的確不是一筆小數目。
不過這戴著鬥笠的姑娘,想要和她賭什麽,她到是感到十分的好奇。
畢竟這年頭,湊上來給人送錢的可真不多。
“不知姑娘,你現在要賭什麽?”鄧豔豔嘴裏說著,她那雙媚眼可半點都未成,離開過白夢曇放在麵前的那厚厚的一大疊銀票。
“小女不才,想賭懷玉樓的這塊牌匾。”
“牌匾。”
要知道牌匾對於,一家戲樓來說,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要是沒有了牌匾的戲院,就相當於沒有了自己的門麵,在同行裏麵就是一個笑柄。
鄧豔豔到是不怕自己會賭輸,不過區區一百萬兩就想要她玉懷樓的牌匾,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裏。
“不就是賭一塊牌匾,本姑娘是沒怕過誰,但是這賭注未免太小。”
鄢方紅顯然聽出了,鄧豔豔的話裏有話,她的胃口可不止,這一百萬。
從看到白西揚和三樹的出現時,不用多想她就猜到了,麵前戴著鬥笠的姑娘是誰。
既然三公主想陪鄧豔豔玩玩,那她必定奉陪。
“要是再加上望鄉樓的牌匾了。”
再聽到鄢方紅的活後。
鄧豔豔露出了,得逞的微笑,她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那敢問要賭什麽?”
鄧豔豔直奔主題。
白夢曇的目光,落在坐在最前排,看台的徐老太太。
不過就隻是一塊牌匾而已,沒有了望鄉樓,她還可以再取望春樓,望西樓。
她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看一看自己要見那個人的誠意。
紫蘭在她進望鄉樓後,就已經事先去和蕭天煙回合。
會挑到今日來,也是因為她早已打聽好了,燕王陛下的行蹤,要知道她在蕭天煙身上下的銀子可不少。
就這點事也辦不好,那她們之間也沒那合作的必要。
“就賭望鄉樓的戲曲,是望鄉樓演得好,還是懷玉樓的戲曲演得好。”
“這個好辦。”鄧豔豔欣然的接受挑戰。
她把目光也放在,徐老太太的身上。
擺明了是想讓徐老太太的,貴婦團來做評委。
徐老太太雖說,兒子是秦貴妃那一邊的,不過在聽曲上麵,還算是一個公道人。
隻是對於戲曲她聽得的太多,自然而然對不少戲都十分的挑剔。
能得到她的滿意,就相當於在富人圈裏把名氣給打了出去。
這可是一勞永逸的生意。
“那就麻煩徐老太太,和各位夫人們主持公道了。”鄢方紅細聲的說道。
有徐老太太主持公道,鄧豔豔頓時來了底氣。
就在戲曲正要被拉開之時。
後麵走進來了一男一女的。
男的看似有喬裝打扮,而他另一邊的女子長像清秀溫婉。
徐老太太原本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兩人。
但在她無意中吃糕點的時候,一張夾在點心裏的紙條提醒了她。
讓她向後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沒差點把她的魂給嚇沒了。
她身邊原本還想要,對台下表演有所挑剔的姐妹,被她趕緊阻止了正要冒出去的話。
“這部戲演得可真是好。”
徐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誇獎著。
在場的貴婦團,一見徐老太太轉變了態度,雖然她們並不知情,但是為了維護貴婦團的和諧,也跟著附和道。
“這部戲裏,可說是句句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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